第8章
中午跟江笑峰鬧得不歡而散以後也沒有吃任何東西,下午下班的時候,季子柔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一個人有氣無力地鎖了門走出大院的時候,一輛最新款的帕薩特對着她響了兩聲喇叭。
她停了下來,喬立恒從車裏走了下來,變魔術似的從背後抽出一捧百合遞過來,情人節快樂!
季子柔吓了一跳,“你要幹嘛?”
喬立恒酷酷地一笑,“邀請你共度情人佳節啊,肯不肯賞臉呢?”
“為什麽你就不能放過我呢,我不相信這麽大的城市,你就找不到一個可以過節的人。”季子柔拒絕道。
“我不要別人,我就和你過,反正,你遲早會是我的媳婦。”喬立恒認真地說。
望着喬立恒堅定的眼神,季子柔心裏一陣悸動,很快她又搖頭道:“我不明白,我已經不年輕了,你這樣究竟是為什麽,是因為你以前遇見的那些款式的女人沒有我這麽乏味的所以覺得新鮮,還是因為我的拒絕讓你沒面子所以燃起了追求的鬥志,還是因為你中邪了或者是為了可憐我這老女人?”
喬立恒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似乎有點生氣,說話聲音也提高了不少分貝:“季子柔,你這麽說,不光是在侮辱你自己,也侮辱了我的一片癡心!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啊,一個正常男人喜歡一個正常女人,就被你說的那麽不堪!什麽老女人,這麽說我也是老男人了,我似乎比你還虛長那麽幾歲呢。我們的黃金時代才剛剛開始,你能不能別這麽老氣橫秋呢,我喜歡你不為別的,套句俗套的歌詞:因為愛所以愛,因為你值得我去愛!”
季子柔還是覺得不能相信,傻傻地說了一句,“我不要,你不可以。”
喬立恒又急又氣又覺得好笑,他可以有一百種讨好對付各種女人的法子,但是面對又蠢又固執的季子柔,他居然沒轍了,只得說道:“你不用那麽急着拒絕我,你一個單身的未婚女青年,總是要找對象結婚的,你問問自己的內心,你真的有那麽讨厭我麽,其實沒有是不是,為什麽不給彼此一個機會,試着相處看看再做決定呢?”
正是下班的時間,從大院下班出來的人被他們兩人吸引得頻頻側目,季子柔生怕遇見單位的熟人,便說道,“上車再說吧。”
正合了喬立恒的意,兩人上車,喬立恒開着車子來到第一次相親見面的那家故園餐廳,停好車,進了提前預定好的包廂。
兩人坐定,喬立恒繼續做季子柔的思想工作。
“你應該認真考慮一下”,喬立恒說道,“單身一輩子是不可能的事,你是個孝順的孩子,不為自己想也為你父母想想。我這個人對什麽都不認真,但是對待感情問題絕對不會含糊,我為什麽到現在還沒結婚,不是沒人願意跟我結婚,是因為我覺得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我不想草率,我一定要等到那個對的人。直到你的出現,我覺得好像一切都對了,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可是,你為什麽連機會都不給我就要逃呢,我不知道你在懷疑什麽害怕什麽,我會一直等你,等到你肯信任我接受我的那一刻。在這之前,你不要有任何心裏負擔,你別逃別躲,你就當我是一普通朋友,一個可以經常聊聊天的兄弟,一個可以經常出來吃吃飯的飯友,一個可以經常逛逛街看看電影的姐妹,一個可以經常互相走動的親人。就這樣随意随性地試着交往一段時間,你覺得如何呢?”
季子柔認真聽着他的話,認真地考慮了半響,淡淡反問道,“你真的要這樣麽,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是一個在過去感情中有污點的人。”
喬立恒默然,緩緩開口說道,“是江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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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三個字,季子柔拿水杯的手明顯抖了一下,“你怎麽知道?!”
“從那次我們三個人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了。”喬立恒了然道,“就是在喜羊羊吃火鍋那次,江笑峰出現的時候,你整個人立刻就繃了起來,你竭力想掩飾自己,可你就像一個蹩腳的演員,掩飾得并不好,就像被拉滿的弓,繃得那麽明顯。那個時候,我就猜到,你們應該是認識的。後來,也就是昨天,江笑峰的老婆蘇晴,她來找過我,她說初六你們高中同學十周年聚會,她發現你跟江笑峰是認識的,而且你們之前關系肯定不一般,她擔心自己的婚姻,所以她來找我,希望我把你盯緊點。我并沒有承諾她什麽,因為我覺得這段感情是我自己的,我不能因為不相幹的人而承諾什麽。不過,我倒是很慶幸,不管你跟江笑峰過去有過什麽,我很慶幸他現在已經結婚了,而你,我相信遲早也會放下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季子柔沒想到喬立恒會如此坦白,看着他沒有惡意的清澈眼神,她鼓足了勇氣說道,“如果,你願意給我足夠的時間,那我們就試試吧。”
喬立恒開心地跳了起來,“這麽說,你答應了!”
季子柔的心裏,升起了一絲久違的溫暖與感動。
從那以後,喬立恒俨然以男朋友的姿态,開始介入季子柔的生活,季子柔開始多少覺得有些不習慣,慢慢地也就當作老朋友一樣學着去适應了。
開年上班一周後,各項工作步入正軌,單位工作進行重新分工,季子柔的工作三年來破天荒地進行了調整,她從綜合室的一個挂名副科長調到監察室任主任了,不光是職務上升了一級,從業務上來說,也比從前不知道輕松了多少,以前在綜合室,科室幾個主任副主任,就她一個做具體事的小兵,現在到了監察室,作為一個非業務性的科室,要清閑了許多,手下還有一名剛招錄進來不久的小兵小甘供差遣。她從來都不敢想,會有這麽好的事情落到自己頭上,因此,心情也比從前舒暢了許多。
接到方維珍電話的時候,季子柔正坐在新的辦公室裏逛淘寶,她看到顯示的來電方維珍便接了起來。
“你能不能找人想辦法幫我訂到後天上午飛榕城的機票啊?”方維珍在電話裏問她。
季子柔回道,“我哪裏去訂呢,又不認識機場的人,你是要出差麽?”
“你們領導不是經常各地出差麽,以為你們單位在機場有熟人呢。”方維珍說道,“不是我要訂票啦,是江笑峰他們兩口子,這不是年過完了麽,他們婚假也沒剩幾天了,趕着回榕城上班呢。”
聽到是江笑峰要回榕城了,季子柔忽然松了一口氣,說道,“我幫你問問看吧。”
下班的時候,喬立恒開車過來接她,這次的座駕換成了一輛黑黢黢的奧迪。
上了車,季子柔随口問他機場有沒有認識的人。
出乎意料地,喬立恒說朋友在那做地勤。
季子柔便問能不能幫忙訂兩張去榕城的機票,旅行社那邊說那天的票都已經訂光了。
“榕城?”喬立恒問了一句,似乎有點不悅,“是江笑峰找你幫忙的?他為什麽不直接來找我?”
“不是不是,”季子柔連忙解釋,“他找我們另外一個同學幫忙,那個同學找到我這裏來了,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就算了。”
“沒有什麽不方便的。”喬立恒淡淡說道,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
季子柔在心裏偷偷噓了一口氣。
喬立恒訂好機票後直接給江笑峰打了電話,江笑峰并沒有表現出太大意外,像老朋友一樣道謝後笑納了。
江笑峰回榕城上班後,喬立恒也松了口氣,江笑峰留在清州的話對他和季子柔的感情發展畢竟不是一件好事。
和季子柔的感情不愠不火地發展着,有時候喬立恒會覺得頗為苦惱,因為相處下來,他發現季子柔跟一般女人不大一樣,季子柔不是那種粘人的小鳥依人型的女人,如果哪一天下來,他不主動聯系她,她絕對不會主動找他。還有更讓他郁悶的事是每次他們的約會費用,季子柔總是跟他算得一清二楚非得搞什麽AA制,雙方輪流着買單。兩個人約會,男人付賬不是天經地義麽,這讓他覺得他們不是在約會,而更像是生意場上的應酬,為了達成某種公平交易,互相客氣地應酬。雖然郁悶,但是在季子柔的一再堅持下,他還是妥協了,暫時維持着這種互不相欠的現狀。
時間很快到了三月份,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季子柔忙完手頭工作,正在辦公室看閑閑地看着報紙打發時間,方維珍忽然闖了進來。
“你怎麽來了?”季子柔問候道。
同一辦公室的小甘看到上司有客人到,很識相地給方維珍倒了杯茶然後去其它科室串門去了。
“來跟你們單位談生意啊”,方維珍自來熟地招呼自己坐下,“不是三八女人節快到了麽,你們單位的女同志不是每年有一次出去旅行的福利麽”。
季子柔這才發覺時間過得居然這麽快,又到一年一次的國際婦女節了,便問道,“今年的出行還是交給你們旅行社做麽”?
“是啊,剛從你們領導辦公室出來,你們領導已經同意我們旅行社提出的南國之春旅行計劃了,由我作為導游帶隊呢,明天就過來簽合同,這個禮拜六早上出發,行程一周”,方維珍喝了口茶閑閑說道,“還是你們公務員單位福利好啊,要不怎麽說每年公務員考試的人屢創新高呢,真羨慕你們。”
“我還羨慕你呢,不用坐班多自由啊,還可以免費暢游祖國的大好河山。”季子柔說。
“風景看多了,不就那個樣,我做這行已經六年了,導游也是吃青春飯的職業,我也算是老導游了,真是厭倦了,話說哪天忽然辭職了也說不定呢。”
兩人就這樣又一搭沒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覺就到了下班時間。一起走出大院,正碰上來接季子柔下班的喬立恒。
方維珍覺得眼前這位帥哥似乎有點眼熟,想了一下猛地拍了一巴掌道,“嘿,這不是那天同學聚會晚上把你拖走的那哥們麽,是吧,季子柔?”
季子柔想起那天的酒後失态,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紅着臉支吾着。
倒是喬立恒大方跟她打招呼,“美女,你記性真好啊。”
方維珍像是又想起什麽驚天大新聞,又猛地跺腳道:“那天晚上,我怕是遇上壞人了,後來準備阻止的時候,這位帥哥說他是你男人!季子柔,你可太不厚道了,交了這麽英俊潇灑的男朋友都不告訴我一聲,害我白白為你擔心怕你嫁不出去。”
“不是你想的那樣。”季子柔急忙辯解。
“就是你想的這樣。”喬立恒急忙打斷她的話,一臉陰險的壞笑。
一兩句話也解釋不清楚,季子柔幹脆懶得解釋了。三人一起上了喬立恒的車子,準備找家館子解決晚飯問題。
喬立恒這個話痨子遇上能侃的方維珍,兩人一路上聊得不亦樂乎,當然所有話題都是圍繞季子柔展開,喬立恒讓方維珍多講講季子柔以前的事情,講到丢人的糗事兩人還不忘當場挖苦季子柔幾句。
禮拜五晚上,喬立恒帶着季子柔逛超市,為她準備周末出門旅行的裝備,沒想到喬立恒這個大男人做起這種事情來毫不含糊,從各種生活用品到各色零食再到各類感冒藥暈車藥腸胃藥準備得一應俱全,從超市回家的路上還在喋喋不休地囑咐她帶好手機相機和充電器注意安全之類的。
到了季子柔家樓下,由于采購的東西實在太多太沉,季子柔只好讓喬立恒幫忙拎上去。到了季子柔的家,喬立恒放下大袋子立刻躺到客廳的沙發上,仔細打量着季子柔的家,與想象中一般女人的家的确不太一樣,整個房子給人一種很冷的感覺,客廳的地板是泛白的那種淺灰色瓷磚,四周的牆壁是雪白的仿瓷,窗簾是燙印暗花的銀灰色。整個客廳分成兩部分,中間用象牙白的實木吧臺隔開,一邊是休閑區,除了電視牆和一排布藝沙發別無它物,另外一邊是餐廳區,擺着一張黑色簡約鋼化玻璃的餐桌,靠牆的角落立着一臺小冰箱。客廳的左右兩邊前端角落分別是一間小小的衛生間和廚房,前面是一間不大不小的卧室,緊挨着卧室的是一間只有四五平方的小書房連着一個兩米長的通透陽臺。
喬立恒躺在沙發上,一眼就瞟完了整間房屋的格局,然後鄙夷地對季子柔說道:“這真不像是女人的家啊,也太簡陋了點吧,你好歹沙發上放幾個布偶啊,牆壁也太單調,可以貼點牆紙什麽的,還有那吧臺上餐桌上也可以擺幾瓶花兒或者工藝品之類的,還有——”
“打住”,季子柔一邊泡茶一邊打斷他,“我覺得挺好的啊,搞那麽複雜收拾起來多麻煩啊,我都住習慣了,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你不要第一次來我家就指手畫腳的,時間不早了,喝完這杯茶,你就趕緊回去吧。”
“你怎麽這樣啊,這麽快攆我走,你明天就出門旅行去了,我們得有一個星期見不着面兒呢,我就不能多待會兒麽,要是想你了怎麽辦?”喬立恒撒嬌道。
很久沒人對她說過這樣旖旎的情話,季子柔一時不适應,臉一下紅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喬立恒見她沒反應,坐起來湊近她,看到她燒紅的臉,忽然笑了,“像你這般薄臉皮,聽不得這種小兒科的情話,跟你戀愛還有什麽情趣呢。”
“我又沒求着你”,這樣應着,臉卻更紅了。
喬立恒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明白了,你一定是過得太慘了,這麽多年沒人追,你都忘記情話是戀愛的必修課了吧,話說回來,當年江笑峰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沒給你上這一課麽?”
“好端端提那個人幹嘛?”季子柔有點不悅了。
“你們這次南國之春旅行,榕城是重要一站,有兩天的行程呢”喬立恒閑閑說道。
“然後呢?”季子柔有點動氣了,“行程是領導選定旅行社安排的,我有什麽辦法?”
“我又沒說什麽,我是想說,榕城的确是個不錯的旅游城市,叫你好好享受那兩天的行程,看把你緊張的,再說了,榕城那麽大個城市,你未必就遇得上江笑峰。”喬立恒解釋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有話盡可直說,不必老是拐彎抹角提到那個人”,季子柔真的生氣了,反而平靜下來,淡淡說道,語氣中透着一絲不耐煩。
喬立恒察覺,馬上攤手道歉:“是我不對,我說過要給你時間,是我太在乎你,太心急了,我應該對我們的感情有充分的信任和信心”。
季子柔稍稍消氣說道,“我接受你的道歉。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也要早點休息明早趕去機場。”
喬立恒讪讪地,慢慢起身,準備離開之前,又對季子柔撒嬌道:“手機帶好了,記得每天接我電話,還有,記得給我帶禮物回來!”
“知道了知道了”,季子柔受不了他的啰嗦,不耐煩的趕客道。
喬立恒臨出門前,季子柔忽然想起什麽,馬上又喊住他,“等一下。”
“怎麽了,是不是覺得也舍不得我啊?”喬立恒恢複嬉皮笑臉的本色。
“我記得之前我們認識不久的時候,有次你送我回來,你清楚地說出了我家具體的樓棟單元和門牌號,你之前并未到過我家來,你是怎麽知道的呢?”季子柔問。
“是這樣的,你們家這個小區是我們公司開發建設的,每一位業主的資料公司都有存檔,第一次送你回來後,我就去向我們公司市場部了解了一下,所以就知道了季子柔業主的具體置業信息。”喬立恒解釋道。
“原來你在房地産公司上班啊”季子柔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喬立恒委屈地驚呼:“你還是不知道的工作!你上次就不知道,現在還不知道?!”
季子柔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上次問你你沒說嘛。”
“可是我們第一次相親見面的時候我就告訴你了。”
“那時候不是不熟麽,沒記住啦。”季子柔不好意思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現在記住了,還有什麽是你要問的嗎?”
季子柔想起今天下班之前辦公室小甘一臉羨慕地對她說,季科長你真有福氣啊,找個這麽帥氣又多金的男朋友。
季子柔說帥氣麽勉強吧,多金麽不知道,你是哪裏看出來他多金呢?
小甘驚呼:“你要求也太高了吧,都這樣了還嫌人家不多金,就每天輪換着來接你的那兩輛車加起來都值個幾百萬了,他的身家肯定還不止這些吧。”
季子柔想了一下問道,“你是說來接我的那輛帕薩特和奧迪麽,值不了那麽多吧,那個帕薩特最多不超過三十萬吧,奧迪上天了也就四五十萬吧,再說了,他那個人就愛顯擺,也不一定是他自己的,說不定是跟朋友借的呢。”
小甘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着她說道,“你是真不懂貨呢,那哪是帕薩特啊,那是進口的輝騰好不好,高出帕薩特好多個檔次呢,你說的四五十萬的奧迪那是A4,你男朋友開的那是A8,頂配的要三百來萬呢。你男朋友到底是哪方神聖呢,是自己做生意的還是富二代啊?”
這一問倒真把季子柔問住了,她還真不知道喬立恒是哪方神聖做哪行的,不過看他平時也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啊,季子柔帶他去吃街頭的小館子去逛夜市的小地攤他不是也很享受麽,不是也跟着吃得很嗨砍價完全就是個中高手麽,多金的有錢人應該不是這個樣子吧。
正好晚上聊天聊到這裏來了,季子柔便想了起來,問道:“你在公司的職位很高麽,拿錢很多麽?”
喬立恒警覺起來,“怎麽想起來問這個,職位不算高吧,薪水夠養活你。”
“我聽人說你開的那兩輛車挺值錢的,所以你也算有錢人嗎?”
“那你是喜歡有錢的呢還是喜歡沒錢的?”
“普通人就好了吧,古人不是說了麽,侯門一入深似海,商人重利輕別離。有錢人的生活,不是我們普通人習慣得了的,我也沒那個福氣。”說到這,季子柔忽然想起了江笑峰的父母,不過小康之家的江家都不大看得起她這種家庭,換作多金的有錢人家怕是更要把她貶到塵埃裏去了,想到這,不由得嘆了口氣。
“什麽跟什麽啊,中國古詩不是給你這麽糟蹋的。我也就是一普通人,那兩車都是跟我那富二代的朋友們借的,這不是為你追你,故意借來在你面前顯擺的麽,現在的女人都那麽虛榮,我以為開豪車來接你會讓你在單位很有面子呢。”喬立恒說道。
“我是那麽虛榮的人麽,以後不要這樣了,萬一把你朋友的車碰了刮了,我們賠不起。”
“好,聽你的。我現在可以走了吧,你早點休息。”喬立恒便告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在網上發文,這是要撲街了麽,嗚嗚,求鼓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