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又一次受欺負
“哇哦，”奈德道，“那真是了不起，一千美元去越南，說不定飛機票都不夠。”
“但是可以在網上買特價機票，你知道，就是那種航空公司的優惠之類的。”彼得連忙道。
“嗯。”奈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兄弟，我覺得你現在的表情有點......嗯，有點......”奈德仿佛找不到什麽詞來描述，“有點.......思春，你懂吧。就是那些男生們看見或談論起格溫.史黛西的那種表情。”
“不！”彼得立刻反駁，“別把我想成這樣，我只想和他做朋友！你完全不知道他有多酷！”
“相信你。”奈德給彼得比了個大拇指，“他看起來很帥嗎？”
“帥，其實也不算很驚豔的帥，但是他長的很精致，而且他的身邊有那種氣氛，你知道，就是那種會讓你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看着他的氣氛。梅姨和本叔也很喜歡他，他們說很少看見這麽懂禮貌又有志氣的年輕人。”
“有志氣？他想幹什麽？”奈德好奇的問。
“他想周游世界！這是不是很酷！”彼得眼睛亮晶晶的說。
“兄弟，我覺得一看他，你的眼睛就加了一個‘酷’濾鏡，不過我相信你的品味。”奈德用沒有肉汁的那只手拍了拍彼得的肩膀。
“哦！這不是我們新聞社的小彼得嗎？”
一聽見這個聲音，彼得和奈德的臉色都變了，一個高大的紅發男生帶着幾個跟班晃步走了過來。
“我剛剛好像聽見我們的小彼得像個女孩一樣在談論什麽‘鄰居家的男孩’，怎麽？那是你的小男朋友嗎？”男孩肆無忌憚的笑起來，他的跟班也一齊大笑，彼得氣的臉都紅了。
“我們的小彼得臉紅了，被人說中了心事？天那，你可別被人欺騙了，未來說不定有一天你會在街邊看見他——”男孩來不及說完，彼得一拳頭揮到了他的臉上。
“閉嘴，弗蘭舍！”彼得揉着拳頭，憤怒的說，“然後給我道歉！”
“哦......”奈德痛苦的捂住了眼睛，然後加入了眼前的鬥毆。
為什麽他會有個這麽蠢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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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感謝他們在教導主任到之前散了，不然讓梅姨知道你又打架了，她得多生氣。”
操場的角落裏，奈德用水清洗着自己手背上的傷口——“嗷嗚！痛死我了！”
小胖子渾身的肉都在顫抖。
彼得看着自己的朋友，忽然有些感動，他還是很慶幸自己有奈德這個講義氣的好朋友陪着他的。
“要是你那個鄰居是個渾身贅肉的中年大叔，我就跟你沒完！”奈德道。
彼得有點覺得自己白感動了。
他抹了一把自己的鼻血，這讓他的臉顯示出一股莫名的壯烈感，他嚴肅的說：“放心吧，他絕對沒有贅肉，離中年還遠着呢。”
而我們“離中年還遠着”先生此時正坐在音樂廳正門的保安亭裏面，趁着現在什麽事情都沒有，也不好在随時都可能有人進來的情況下搜集資料，正在自學着信息技術，說白了就是黑客技術。
因為是四個保安中長的最過得去的那個，澤莫被安排到了正門，也算是充個門面。但是就算是正門，實際上也就是晚上和下午時會忙一點，白天除了少之又少的維修工人，基本上不會有誰進入音樂廳，所以澤莫的工作算是非常閑的。更何況晚班是兩個人輪流着上，也就是說感謝政.策硬性規定，澤莫每隔一天還能在六點準時下班。
在索科維亞可沒那麽好的事。澤莫想。雇主恨不得每個保安都二十四小時不停的工作，還只拿可以糊口的薪水。不過在索科維亞戰争之後情況似乎有所改善，但是到底結果是什麽澤莫也不清楚，他已經很久沒有關心過家鄉的消息了。
他的手機在這時響起來，澤莫掏出手機，皺起眉，很少有人給他打電話，有的話一般都是黑市上的消息販子，但是他上一次找消息販子還是在墨西哥，那邊怎麽也不可能會有現在他需要的消息——他按了撥通，警惕的回答：“喂？”
“喂！澤莫先生！”這個快活的聲音讓他松了一口氣——彼得.帕克，隔壁家的那個高中男孩，他昨天給了彼得自己的號碼。他應該再買一張卡用來聯絡另一方面的人了，他想到。
“彼得，”他的聲音帶着笑意，而他的确很輕松，“怎麽了？”
“呃，也許這個請求很奇怪——好吧這個請求的确很奇怪，但是我想問問，嗯，如果梅姨問起，你能不能說你今天下午和我一起去公園玩滑板，我跌倒然後傷到了臉？”少年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尴尬和忙亂，像是闖禍了。
“這當然沒有問題，只是，”澤莫頓了頓，“也許我不該問這個問題，但你在學校和人打架了嗎？”
“沒有！”彼得下意識否認，但是立刻乖乖的招了，“我在學校裏和朋友談起我以前一個好朋友的事情，但是有一夥經常找我麻煩的人聽到了，他們污蔑我的好朋友是站.街的，我很氣憤，就和他們打架......好吧準确來說是他們單方面打我......我不想讓梅姨和本叔知道，我怕他們擔心。”
“你們學校沒有幹涉嗎？”澤莫問，彼得讓他忽然想起他自己的少年時光，一樣的年少輕狂，一句話的撩撥就能跳起來揍人。那樣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學校管了也沒什麽用啊，下一次他還是會找我麻煩，而且我因為先動手，反而會被認為是挑事的。”彼得.帕克的語氣中帶着沮喪。
澤莫知道像是彼得.帕克一樣成績好而不善于社交的學生在美國的高中裏往往是弱勢的一方，受到欺負是再常見不過的，他也沒有辦法改變那些青少年的看法。
“好吧，我答應你幫你圓謊——”澤莫話鋒一轉，“你放學之後一般會幹什麽？看書嗎？”
“不一定，有時候會複習預習寫論文什麽的，有時候會看點電視，怎麽了？”彼得問，他正在學校的停車場內，給自行車開鎖。
“我一般是六點下班，還有幾分鐘。你想和我去健身房看看嗎？”澤莫問，他在門衛室裏看着窗外的天空，“一個小時，用不了多久。”
“當然可以，我可以等你，但是為什麽？我不覺得我需要去健身房。”彼得疑惑道。
“你可以試着把自己的身體塑造的更加強壯，至少下次你打那個欺負你的家夥會更痛點。”澤莫道，換班的保安已經到了，澤莫把鑰匙和其餘裝備遞給他，走向車庫。另一邊彼得.帕克高興的聲音傳來：“這聽起來可真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