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有,沒有!”陳遠興趕緊搖頭,開玩笑,難道要他跟她說,“姐姐恭喜你,以後你再也不用擔心懷孕打胎了,因為你根本就不能生小孩子了。”嗯?這樣說?太殘忍了吧!“對了,你兩天沒吃東西,我去給你買粥啊。”陳遠興跳下床,逃也似的出了病房,回頭看那扇寫着511的門,抹了把汗,自己倒成做賊的了?

肖齊齊看着陳遠興逃似跑了的身影,又琢磨着醫生的話,只覺得一顆心使勁地往下沉。那後果既讓她害怕又忍不住去猜測,肖齊齊就這樣搖擺不定地望着頭頂潔白的天花板,直到陳遠興哼着歌買了粥回來。

陳遠興盡量裝着若無其事,“師姐,你看我買了粥,還有豆漿,牛奶,面包,你吃什麽?”肖齊齊什麽胃口都沒有,便搖頭, “什麽都不想吃。”不自覺地掐掌心,這才發現手上似乎纏了紗布,舉起手一看,連指甲都光禿禿的,攤開手掌,除了纏繞的白紗,什麽都沒有,那曾經刻在手心的字早消失不見,似乎連感覺都已經沒有了。

陳遠興見肖齊齊看着自己的手掌發呆,“師姐,你怎麽跟自己的手過不去啊?看掌心都被你掐出血來了,還好這是醫院,消毒棉紗布多的是。”

肖齊齊放下手,看陳遠興,“我的手機呢?”陳遠興一愣,不知道她怎麽突然冒出這句,喝牛奶,指了指放在牆邊的包,含糊不清的說:“好像在裏面。”

“幫我拿出來好嗎?”

陳遠興走過去,扯出那個小背包,記得那天自己是塞在這裏的,“早沒電了。”遞給肖齊齊,肖齊齊說:“應該有塊備用電池,你幫我找出來吧。”

陳遠興又翻騰了半天,總算找出塊電池,好奇地看肖齊齊換電池,打開手機,“師姐,你找誰啊?”潛臺詞沒說,最好是找那個“奸夫”出來,或者找朋友親人什麽的,這樣他就解脫了。

肖齊齊沒理他,開了手機就給公司打電話,陳姐聽見她的聲音,咋呼着就嚷:“哎呀,肖齊齊,你怎麽沒來公司報到啊?”肖齊齊忙解釋:“陳姐,我生病了,能不能幫我跟人事部說一聲,晚幾天去報到啊?”陳姐似乎松了口氣,“原來生病了啊,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剛才趙總還跑來說,他有個同學的兒子今年畢業似乎要進公司,又說什麽人招滿了,沒空缺的。肖齊齊,我可跟你說啊,你得快點來,這世事變化的,說不定哪天就變天了。”陳姐說話向來麻利爽快,幾句話就倒出了所有,肖齊齊雖然被她話裏的意思吓到,卻也沒辦法,又央及了她幾句,才憂心忡忡地挂了電話。

陳遠興聽她原來給公司打電話,不由有點洩氣,勾了椅子坐在窗戶邊吃面包喝牛奶。肖齊齊看手機,噼裏啪啦響了一大串,卻是一堆未接電話和短信。肖齊齊的心提到心口,一條條顯示出來,大部分是夏宣。夏宣,那兩個字就像帶了火一樣燃燒了肖齊齊的心。肖齊齊猶豫着,終于顫抖着手指撥通了那個手機號碼,滿腹的心酸和期待,等來的卻是一句“您所撥打的電話號碼不存在……”肖齊齊悚然驚醒,自己到底在做什麽?既然已經做了分別的準備,就不該在這個時候軟弱、害怕。

陳遠興見肖齊齊異樣地撥電話,盈盈淚光不堪重負般挂在眼睫上,嚼面包,見肖齊齊放下手機,沉痛地閉眼,忍不住說:“你若是找那個很帥氣的家夥,恐怕已經走了。”

肖齊齊睜開眼睛,看陳遠興,陳遠興聳肩,“有人親眼看見他跟個美女走了。”

肖齊齊定定地看陳遠興,半響,卻笑了,拿起手機,掰開後蓋,将那片輕巧的小小銅片扣起,看了半響,随手就扔向半敞的窗戶外。

陳遠興見狀忙叫:“喂,師姐,你做什麽啊?把手機卡扔了,怎麽給你親人朋友打電話啊?”

肖齊齊倔強地仰頭,“我不打電話,以後再也不與這個地方的任何人聯系。”

陳遠興只覺腦門爆炸般,“那你總該給你家人打個電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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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齊齊長睫毛一撲閃,“……他們會擔心。”

“啊哈,他們會擔心,那我就活該做冤大頭了?”陳遠興終于忍不住把心底話倒出來。

“啊?”肖齊齊奇怪地看他,陳遠興嘆氣,“師姐,你真不懂啊?人人将我當負心漢、闖禍壞蛋、無知年輕人看也就罷了。但你總得理解我吧?”

肖齊齊這才明白陳遠興為什麽怪叫,想着他将這樣的自己送進醫院,肯定受過很多尴尬,不由愧疚,“對不起。”

陳遠興見她低眉斂目可憐兮兮的樣子,又心軟了下來,嘆氣,勾了椅子坐到床前,端粥,“行了,別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了,喝粥吧。”肖齊齊本想說不喝的,但看陳遠興悻悻的臉,怕他憋氣,趕緊伸手。陳遠興見她一只手纏着紗布,一只手挂着點滴,咧嘴笑:“還是我喂你吧,反正你欠我多了去,也不在乎這一回。”

肖齊齊也知道自己沒辦法自己喝粥,只得任由陳遠興一口口喂,幾次皺眉想說什麽,到底沒說,人家好心一片,如果她在叽歪就顯得不夠厚道了。陳遠興從來沒照顧過人,哪裏懂得?只知道一大口大口的喂,根本不知道肖齊齊大病後胃口極小,嘴又發苦,身體虛弱,根本不能吃那麽快。肖齊齊吃了半碗實在受不了,只好說:“我真的吃飽了。”陳遠興還在推,“你是蝦米啊?吃這麽點東西?”肖齊齊只是搖頭。

還是陳遠興的電話響,将肖齊齊徹底解放,肖齊齊靠在枕頭上,看自己的大熊依舊趴在隔壁床上,再看牆邊的包似乎小了很多。皺眉,記得自己塞得很滿啊,怎麽縮水了?

陳遠興接了他媽例行公事般的問候電話,敷衍了幾句,她媽向來大忙人一個,兒子不過是附帶品,也不多問,幾句就挂了。倒是自小看着他長大的阿姨,念叨了說了一籮筐話,陳遠興跟阿姨一向親,真心誠意抱怨了好大一通,才心情大好地回病房。

遠遠卻看餘姚換了身白花藍底連衣裙要下樓梯,忍不住又跑了過去,“餘醫生,下崗啦?”

餘姚見是陳遠興也就停了下來,“吓,我不過白說一句,你就記上啦?”

陳遠興嘻嘻地笑:“那當然,餘醫生将來名揚海外,可別忘了我的鼓勵啊。”

餘姚不願意跟他貧,只問:“你不陪女朋友,又跑出來幹什麽啊?”

陳遠興想着肖齊齊醒了,有事自會叫護士,于是陪着餘姚下電梯,嘆氣:“人家是撿東西,我也是撿東西,人家怎麽就撿餡餅,我就撿炸彈呢?”

餘姚見他面色懊惱,以為他真的煩惱,忙小心地看他,“你真的跟肖齊齊不熟啊?”

陳遠興點頭,“是啊!”

“……那你為什麽不走了啊?她都醒了,自己會照顧自己啊。”

陳遠興一語驚醒,拍腦門:“對啊,她醒了,我的責任不就完成了,幹嘛還在這裏受罪?”展眉大笑,看餘姚:“餘醫生,太感謝你了,你真是個可愛的姑娘。走,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去不去?”

餘姚上了一晚上夜班,本打算回去睡一覺的,但又不忍心拒絕陳遠興的邀請,沉吟了一下點頭,“去哪裏啊?”

“找朋友玩兒啊。”陳遠興扯了餘姚就走,“那幫家夥看見你這樣嬌俏的小美女肯定樂瘋了。”

“啊呀,都什麽人玩兒啊?我不去。”餘姚聽陳遠興提起什麽朋友,就覺得不是什麽好話,就不肯走了。

“走啦,沒事的了,不會把你賣了。都是我同學,放假不肯回家,可不就一起玩兒?大白天我還能賣了你不成?”陳遠興扯餘姚,拿手機給同宿舍假期從來不回家的狂人三哥打電話,那哥們一天到晚見到醫學院的美女就走不動路,這次可幫他拐了一個回去。餘姚聽他打電話的确是跟同學說話的口氣,想着也是,同一個城市,醫學院的學生跟K大A大都熟的很,自己又怕什麽?到底還是打電話又叫了一個同學,才肯去玩兒了。

五、傷心

肖齊齊一個人躺在床上又胡思亂想了許多,終是不得其法,身子虛弱沒一會就又混亂地睡着了,至于陳遠興去了哪裏有沒有回來,她根本不知道。直到中午醫生例行巡房才驚醒了她,她看于醫生很和藹的一個老大夫,又忍不住問:“大夫,能把我的病例給我看看嗎?我到底有多嚴重?”

于大夫看肖齊齊滿臉誠摯,知道她的确疑惑,于是問:“怎麽一個人,男朋友呢?”肖齊齊臉一紅,輕聲說:“他……跟我只是朋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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