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緊緊的卷起南楚風。
怪頭蛇太過迅速,秦子衿趕緊拉住南楚風從蛇尾縫裏露出的手。
怪頭蛇并不理會秦子衿,狠狠地把尾巴在半空中甩來甩去。秦子衿整個人就在半空中飄來飄去。
“楚哥哥.....”秦子衿牢牢地抓住南楚風的手。
南楚風見秦子衿為了就自己這麽奮力,他很是不忍和感動。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被蛇尾給纏死了,心裏甚是傷感。
“小仙女,我真的......”南楚風說話甚是困難,“謝謝....”
“你”字還沒有說出口,南楚風感到身體漸漸的軟下來
就在南楚風感到眼前昏暗時,他重重的被摔倒了地上。
“楚哥哥,楚哥哥,你怎麽了?”秦子衿急的眼淚快要掉下來。
他感到涼涼的東西落在自己的臉上,是眼淚......
秦子衿以為南楚風已經死了,傷心的把南楚風抱在懷裏。
“楚哥哥......”
南楚風只覺得胸口竟然又一股熱氣慢慢升起,他有了力量......
“楚哥哥.....”。南楚風的手慢慢的放在她的後背上。
“我.....”南楚風看到秦子衿的頭發淩亂了,想着是剛才為了就自己,秦子衿這麽奮力,自己怎麽也不能死,怎麽也不能讓人家一個小姑娘為自己傷心。
“還好,沒死。”南楚風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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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衿破涕為笑。
南楚風看到秦子衿笑了,自己忍不住也笑了出來,這一笑竟然感到自己身上不再疼痛了。
怪頭蛇輕輕地叫了一聲。
“他是什麽人?”這時候,仙姑突然出現在兩人的眼前。尤其是秦子衿此時還抱着南楚風。
她是那麽害怕有人會把秦子衿傷害或者帶走。
“姑姑!”
“子衿,你怎麽能随便帶人來這裏呢?”仙姑很是氣驚訝和擔心。
南楚風在一邊不知道說什麽好。
“楚哥哥是來這裏采仙草的,他.......”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采什麽仙草,你來這裏到底是要幹什麽?”
南楚風見仙姑竟然這麽生氣,吓得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姑姑,楚哥哥他只是....”
“你別說話,”仙姑打斷秦子衿的話,對着南楚風說到:“既然你已經采到仙草了,我不管你到底是要做什麽的,你現在就給我離開。”
南楚風手裏拿着仙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南楚風說到:“仙姑,您請喜怒,我只是來這裏采仙草救人的,您就不要把氣撒到子衿身上吧。”
“你是哪裏來的小子,還敢在這裏說話。”仙姑氣囊囊的說到。她心裏暗想着這個男子剛才還一副快死的樣子,這時已經能夠站起來說話,想着南楚風定是故意裝出快死的樣子來占秦子衿的便宜,心裏邊很是反感南楚風。
“我...我是哪裏來的....說了你也不知道。”
“聽你這語氣是不想走了吧,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什麽?”南楚風還沒有明白所以然就被一掌打下仙山去了。仙姑以為南楚風是自己飛到仙山來的,那麽身上必定會仙法的,所以這一掌必定是打不死南楚風的。
“衿兒!”南楚風叫道,他想去抓住秦子衿,可是,什麽都由不得他自己。
“楚哥哥,楚哥哥....”秦子衿看着南楚風慢慢地消失在眼前,什麽也做不了。
仙姑一掌下去,只覺得南楚風的體內有一股強勁的法力運到自己的掌間,她心裏一震——他......金陌子......
那怪頭蛇看到南楚風被打下山去,開心的叫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祭奠
葉解語拿着遙相望鈴铛,對着木無言說到:“就讓它跟着你吧。”
木無言靜靜的躺在那裏,她的手裏還握着那枚草環戒指。
慢慢地,濕濕的泥土蓋住了木無言的全身。葉解語的淚一滴一滴的落進木無言躺在的土地上面。
“解語,”源祭的語氣現在變得有些緩和了,“她真的已經死了嗎?也許,她還可以活着的。”
“她已經死了,已經離開了,她去了另一個世界,再也回不來了。”葉解語哀傷地說道。
“你不是說過嘛,生命是很偉大的。”
“那又能怎麽樣呢?”葉解語淡淡地問道。
“你也看到了,生命那麽脆若,不如,你就跟我在這裏永遠呆下去吧,我們會好好的,我不會讓你哭的。”源祭邊說着邊施法把葉解語落下的一滴淚水接到自己的手裏。
“你落淚了,我從來就沒有流過淚水。”源祭說到。
“我在這裏曾經待了千年,這裏沒有人願意來這裏,連鳥兒也不願意在這裏停留,解語,你知道嗎?你是跟我說話最多的人,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願意留下。”數千年來,沒有人跟源祭說過話,除了葉解語,他是那麽美麗與誠懇。
“情到深處,自然會落淚的,你也會落淚的。”
“是嗎?”
葉解語的臉很是蒼白,他無力的微笑着說道:“我要離開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但是,我會回來的,因為,我要看見這裏出現一片花海的,我要無言在這裏也不會寂寞。”
“你真的要離開嗎?不會後悔嗎?”源祭問道。
“是的,我要離開了。我要去找漓岸。你知道她在那裏嗎?”
源祭頓了頓說到:“我不知道。”
葉解語笑了笑,就轉過身下山去了。
看着葉解語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眼簾裏,源祭對着崖邊那塊巨大的石頭說到:“出來吧,江漓岸。”
江漓岸慢慢的從石頭後面走了出來,她的手裏還握着長劍。
“你真的殺死了她嗎?”
江漓岸木讷的點了點頭。
“我想,解語應該回去找你了吧。我們現在就出發吧,你就給我帶路吧。”
江漓岸順從的點了點頭。
“為什麽他們會是你的朋友呢?可是,解語,你知道嗎?我報仇,我要看着她們痛苦,可是,我只有慢慢地折磨着他們。你懂得嗎?”源祭看着葉解語離開的那個方向說到——他真的是把葉解語當成朋友了。
葉解語回到南楚風住的小屋時,天已經快黑了。
南楚風正無力的靠在那裏,他還是處在昏迷當中。
“楚風,楚風。”葉解語搖着南楚風。
南楚風微微地張開眼睛,說到:“啊,頭好痛。”
葉解語突然很想念木無言——她在臨死之前還在念着南楚風的名字。
“楚風,你怎麽了?”
南楚風看上去很是憔悴,他仿佛想起了什麽,趕緊起身要去尋找什麽:“無言,無言,她不見了,我要去找她。”
南楚風勉強地站了起來,幾乎又要暈倒。
“解語,告訴我,無言呢?漓岸呢?”
葉解語的眼淚又下來了。
“你怎麽了?”南楚風問道。
女人是水做的,那麽葉解語就是水泥做的。
南楚風看到葉解語的模樣,想着是不是木無言出了什麽事情,就趕緊追問道:“怎麽了,解語,快告訴我啊,說啊,是不是無言她出了什麽事情?”
葉解語輕輕的說道:“她.....無言她....死了。”說到“死了”這兩個字的時候,葉解語的聲音打起顫來。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南楚風扯住葉解語的衣領,大聲地吼道。
“我說她....死了。”
“不可能,你在騙我,不可能的....”南楚風一邊說一邊往後退着,他一下子撞在背後的衣櫃上。
可是,南楚風知道葉解語是不會騙人的。
葉解語知道南楚風心裏很難過,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告訴他。
他想起木無言對他所有的好,那個有時候會很刁蠻的女孩子,會為了她胳膊上的傷落淚,會因為擔心他而吃不下,睡不好,還會在他的背上偷偷的掉眼淚——因為遇見了他,她才會這麽痛苦——他只想着不願意去傷害她,可是,她卻還是把她傷害的遍體鱗傷。
他好希望她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可以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胳膊。可是,一切都會不到過去了。
“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南楚風的臉都快湊到葉解語的臉上了。
葉解語想起那天他看到江漓岸一劍下去,殺死了木無言,但是,他不相信,他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葉解語回答道:“我不知道,我看到無言的時候,她就....”
“不可能,不...”南楚風癱倒在地上。
葉解語知道木無言已經死了,可是,江漓岸肯定是受到了什麽蠱惑,所以,他現在要去找江漓岸,他不想再看着另外一個人出出事了。
“無言,她現在在哪裏?”南楚風問道。
葉解語回答:“我把她埋在了無淚崖上面,你去了就會看到。”
“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南楚風一邊說着一邊往門外走,他的步子搖搖晃晃——這一切發生的怎麽會那麽突然,怎麽會那麽快速!
葉解語就扶着搖搖晃晃的南楚風來到無淚崖上面。
木無言的墳墓安靜的座落在哪裏,周圍是葉解語擺着的小石頭。
南楚風重重地跪在地上。
“無言,無言。我是楚風,你聽到了嗎?”難處風看到木無言的墳墓這麽簡單,周圍又是那麽荒涼。
葉解語上前來安慰道:“楚風,你現在就是要好好的,我相信,無言她也不願意看到這麽憔悴的你。”
南楚風一把拉住葉解語的手,問道:“對了,告訴我,告訴我,無言她怎麽會死的?”
“這個.....這個...”葉解語該怎麽說呢,當時的一切,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解釋,他又怎麽跟南楚風說呢。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我....是我對不起她。”南楚風看到葉解語這麽猶豫,想着肯定木無言肯定是因為自己而想不通了。
“對不起,無言。”南楚風一邊說着,一邊狠狠地對着木無言的墳磕頭。一邊又一遍。南楚風的頭重重地磕在那些石頭上面,流出來很多的血,染紅了石頭。
“夠了,楚風,你不要再這樣了。”葉解語使勁的拉住南楚風。
“不要再這樣了,不要臉。”
南楚風的淚水混着血一起流了下來。
葉解語問道:“楚風,你要離開這裏嗎?你還要去采仙草呢?你要趕緊振作起來。”
南楚風搖着頭,倒在地上,他看到天空很藍,像是被淚水洗過一樣的眼睛。
“可是,我要走了。漓岸回家了,我要去找她。”
“去吧,你們都去吧。”南楚風笑了,笑着笑着眼淚就流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青青子衿
葉解語一個人踏上了回家的路程,他想起自己這麽大了,從來就沒有面對過死亡,可是,這一次,他親眼看到自己的朋友被自己愛着的人殺死。他的每一步都是那麽艱辛,那麽沉重。可是,他還是要走下去,因為他要做的事情還有那麽的多。
葉解語看着周圍這些花花草草,良久之後,他嘆着一口氣,說道:“其實,開心的事情還是有那麽多的。”葉解語勉強的做出一個微笑,竟然笑出了眼淚,打濕了手心裏的那只遙相望鈴铛。
“漓岸,你現在在哪裏,你知道嗎,無言已經不在了。”葉解語看着遙相望鈴铛在心裏喊道,卻突然聽見一陣腳步聲,忙轉過身卻發現是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
又是一場雨,在這個夜裏來得很突然,也是異常的寒冷。
無淚崖上面,一個黑魆魆的影子像一只沒頭蒼蠅一樣,跌跌撞撞。雨水沖滑了山坡,那人倒在地上又一次爬了起來,雨水模糊了周圍,泥濘的路,這人一個不小心,滑進了無淚崖下.......
.......
秦子衿聽見阿萊仙姑說南楚風有金前輩的法力,就下山來找南楚風了。她到了竹海之後,發現人已經不在這裏了,就趕往無淚崖。
夜晚,月高風清,昨天才下過雨,天很是清爽。
這裏已經快到竹海盡頭了,竹林裏傳來一陣陣風過的聲音。秦子衿看到一兩只螢火蟲飛來飛去。她突然就想起與南楚風重逢的那個夜晚。
秦子衿突然聽見一陣蛙鳴,在這裏聽見蛙鳴,讓秦子衿感到新鮮,因為,她還沒有見過蛙。
“啊!”不遠處傳來一個尖叫的女聲。
秦子衿循着聲音跑了過去,看到一只有人那麽大的蛙嘴裏正在噴灑着毒氣,那只蛙有人那麽高。一個年輕女子正在努力向前爬着。
秦子衿趕緊施法擊退那只巨蛙。
由于是在仙山腳下,這位女子并沒有因為秦子衿會仙法而感到驚訝。
巨蛙趕緊跳走了。秦子衿上看那位倒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一臉的感激。秦子衿看到她的腿上滲出了血。
“你沒事吧?”秦子衿關心的問道。
“還好。”說完,女子就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吞下去。
女子說道:“我在給自己療傷。”
秦子衿問道:“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外面呢?”
女子笑着說道:“我是出來采藥的,我要找到是一只含着劇毒的甲蟲,它只在夜晚出來,所以,我就現在出來抓它。誰知道遇見了蛙王。”
“毒蟲?”秦子衿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抓毒蟲。
女子說道:“我是一名大夫,這裏的人都叫我聖女。我昨天去懸崖下采藥的時候,看到一個掉進毒蟲坑裏的女子,這只毒蟲就是為她找的。”
見秦子衿不是太明白,聖女笑了笑,說道:“這就是以毒攻毒。”
秦子衿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啊。”聖女疼的□□。
秦子衿關切的說道:“你家在哪裏,我看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聖女感激的說道:“那麻煩你了。”
秦子衿看到聖女的家裏到處是一些草藥,還飼養着一些蟲子,秦子衿想,那該是一些毒蟲吧。
聖女拿着這些毒蟲進了房間。
屋內,一個少女坐在浴盆裏,她的身上到處是一些傷口。
聖女痛心的搖了搖頭,把那些毒蟲一只一只的放進浴盆裏。毒蟲紛紛爬到少女的身上,咬了起來。
“啊!”還在昏迷當中少女疼的大叫了出來。
秦子衿聽到這叫聲,感到一陣發寒。
秦子衿打探着屋內,見牆邊的桌子上面放着一把撫琴,上面已經落了一層灰層,想必是主人很久都不曾彈弄了。秦子衿就随意的用一根手指撥弄了一下。
“當”——秦子衿聽到琴弦震動了一下。
秦子衿只覺得自己的手竟有一種針紮的感覺,她趕緊收回了手。
這時候,聖女從屋裏走了出來。
“這把琴是不能亂動的。”聖女淡淡的說道,看上去她并不介意秦子衿動自己的琴。
聖女說道:“哎,多麽可憐的姑娘啊。”秦子衿知道聖女是在說屋子裏的女子。
秦子衿問道:“是誰發出這麽慘的叫聲的?”
聖女嘆着氣說道:“是我從毒坑裏救出來的女子的,她身中劇毒,我只能用這種以毒攻毒的辦法來救她,可是,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治标不治本,那就是治不好了。”
“是啊,可是,我也只有這種辦法了,毒性還是會殘留在她的體內,并且會随時折磨着她。”
秦子衿心裏一陣難過,心裏暗想,不知道自己的仙法能不能救她。
第二天,秦子衿起床後,推開竹窗,看見一位少女背對着自己坐在庭院裏的石桌旁邊。秦子衿猜想,這位就應該是那位身中劇毒的少女吧。于是就走到少女的身邊。
那位少女戴着面紗。她明明知道自己的旁邊坐了一個人,卻不去看她。,仍是定定的看着遠處的竹林。
秦子衿想了想,就開口說道:“今天的天氣很好。”
少女聽見秦子衿的聲音後,愣了一下。
但是,少女還是不看秦子衿。
秦子衿想了想,微笑着說道:“我叫秦子衿,你呢?”
少女轉過頭,看着秦子衿,目光很是冷。秦子衿被這種眼神給愣了一下,但還是笑着說道:“你好些了嗎?”
秦子衿的語氣裏很是關心,可是少女還是不說話。
秦子衿看着眼前這個少女,突然想到了木無言。她們的眼睛好像啊!只是看上去,這個女子的個頭應該比木無言高一些。
少女說道:“你說你叫什麽?”這種聲音很是嘶啞,秦子衿想,看來只是眼睛像一些而已。
“我叫秦子衿。”秦子衿想和這位少女搭上話,也好看看自己能不能施法救她。
“你呢?”
少女頓了頓說道:“南木星。”
“你也姓南!”秦子衿說道。
南木星“哦”了一聲,道:“難道秦姑娘還認識姓南才人嗎?”
秦子衿淺淺的笑道:“倒是有一個的。”
南木星轉過頭,似乎正欲說什麽的。這時候,聖女端着要曬幹的草藥走了出來,看得出來聖女臉上挂着喜悅的神情。
“我也來幫你吧。”秦子衿進屋子裏去幫聖女拿出草藥。
聖女開心的說道:“我真的是太開心了,這位姑娘竟然說話了。”
“難道她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嗎?”
“是啊,她一直都不願意講話。”聖女說道。
秦子衿想:“這個少女遭受了那麽大苦,恐怕也是不想說話吧。”
“可是她為什麽要帶着面紗呢?”秦子衿問道。
聖女傷感的回答道:“這位姑娘的臉上也被毒蟲咬了,敷上了一些藥,是不能見風的。否則,傷口會更加的嚴重。”
秦子衿很是同情這個南木星,就對聖女說道:“那我能不能用仙法給她的毒性除根呢?”
聖女搖着頭說:“這個很難說的啊,她體內的毒性殘留很多,我是無法把它除根,毒性随時都會發做的。我去問問她吧。”
“她真的好可憐啊。”秦子衿感嘆道。
聖女走到南木星身邊,笑着說道:“木星啊,我看....子衿她會一些仙法,不如就讓她替你看看,也許還能治好你的病呢。”
南木星突然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不,不,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她給我治病的。”說完,就跑進了屋子裏,她捂住臉,痛哭了起來,然後雙手使勁的抓住被褥,強壓住自己的眼淚。
“秦子衿,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欠你。”南木星狠狠地說道。
秦子衿和聖女被這突然的反應給吓到了。
“為什麽會這樣呢?”
“她每天承受的痛苦太多了,可能是不願意提起她的病吧。”聖女回答道。
秦子衿幫聖女曬完草藥之後,就跟聖女道別,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的,就想先行告辭。
聖女說道:“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啊?”
秦子衿說道:“我要去找一個人,很重要的一個人。”
聖女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挽留了。一個人路上要小心啊。”
“嗯。”秦子衿正準備轉身的時候。
這時候,南木星推開窗子,叫住秦子衿說道:“秦姑娘,請留步。”
秦子衿看着南木星。
南木星笑着說道:“妹妹不是說要給木星治病嗎?原來妹妹還有要是要去做啊。木星本來就是到處飄泊的人,四處為家,也不願意一直打擾着聖女,妹妹可願意很木星一起呢?”
秦子衿雖然被南木星的變化弄得一頭霧水,但還是很開心南木星願意讓自己治病,就趕緊開心的點點頭。
聖女說道:“哎呀,南姑娘,可是你的毒性還是沒有徹底去除,你一定要好好配合啊。”
“聖女請放心,木星知道的。”
“聖女,難得南姑娘願意和我一起,我會好好照顧南姑娘的。”秦子衿說道。
“可是,我還是放心不下木星,他一個女孩子承受了這麽大的罪。”聖女擔憂的說道,““木星,毒性随時都會發作的。”然後拿出一個藥瓶遞給南木星,說:“它可以真實減輕你的疼痛,拿好。”說罷,輕輕的拍拍南木星的手。
南木星從屋子裏走出來,說道:“聖女,你是好人,有着慈悲的心腸。只是,我南木星一生漂泊,又怎麽能一直打擾着聖女您呢?再說,子衿她不是會仙法嗎,您盡管放心,她會好好照顧我的。”
聖女緊緊地握住了南木星的手。聖女知道自己是無法治好南木星的病的,也許,秦子衿的仙法倒是會有些用。
“既然這樣,那你們要多加保重啊。”
秦子衿微笑着說道:“聖女,請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南木星突然對着聖女跪了下來,她的眼裏含着淚花,誠懇的說道:“聖女,謝謝您救了我,我南木星真的是無以回報,若是以後有用得找我南木星的地方,我願意為您赴湯蹈火,絕無怨悔。”說着,南木星朝着聖女磕了三個響頭。
秦子衿在一邊看得感動不已。
兩人離開聖女的家之後,走了一會兒,天就慢慢的黑了下來。于是,南木星就想到一個破房子裏去休息。
秦子衿就躺在離南木星不遠的地方合上了眼。
這個破房子,四面通風,還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和天上的星星。
南木星睜開眼,看到秦子衿已經睡着了,她看着秦子衿一小會之後,從袖子裏拿出一把匕首。
秦子衿恰在這時候睜開了眼睛,看到南木星手裏正拿着匕首對着自己,秦子衿一愣——“她要幹什麽?”
“小心。”南木星說道,然後飛出手裏的匕首,把一只爬在窗子上的長蛇戰成了兩段。
秦子衿一看原來南木星是要救自己,不僅為自己剛才對南木星的起疑感到一陣愧疚。
“你沒事吧?”南木星問道。
秦子衿感激的回答道:“我沒事。謝謝你,木星姐姐。”雖然秦子衿在仙山上生活了幾百年,不過,看上去,她還是凡間十幾歲的小姑娘,再說,南木星開口叫自己妹妹,所以,秦子衿就當然叫南木星為姐姐了。
南木星“嗯”了一聲,就繼續睡覺。
“木星姐姐,我看,子衿還是為你看看病吧。”秦子衿這句話說了還幾遍了,不過,南木星總是一個總借口拒絕。
南木星睜開眼睛,看着秦子衿,略加思索了一下,幽幽地說道:“那好吧。”
秦子衿感到欣喜。
“不過,我現在很困,以後再說吧。”說完,南木星就閉上了眼睛。
秦子衿知道自己說什麽也沒有用,就不再說什麽了。
秦子衿躺在那裏,怎麽也睡不着覺,就擡起頭看天上的星星,看着看着,就異常的懷念自己在仙山上的日子,異常的思念南楚風,想起和他離開仙境的時候。
“啊!”南木星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凄慘的叫着。看來是南木星的毒性發作了。
“木星姐姐,木星姐姐。”秦子衿看到南木星蜷縮着身子,疼得在地上到處打着滾。秦子衿趕緊對着南木星施法。
慢慢的,南木星的呼吸變的平穩了。她漸漸的平靜下來。
秦子衿扶着疼得睡過去的南木星慢慢的躺下。看着南木星熟睡的樣子,秦子衿忍着快掉下來的眼淚——她的仙法是無法治得好南木星的病,她每次施法只能是緩解南木星的疼痛——仙法也不是萬能的,可是她卻要眼睜睜的看着南木星這麽痛苦。
........
葉解語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聽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主人,主人。”
是小石頭!
“小石頭~!”
“主人,終于找到你了。”小石頭看到葉解語後,開心的撲到葉解語的懷裏。葉解語溫柔的笑着,懷裏抱着一個跟自己感情甚篤的童子。
葉解語擦去小石頭眼角的眼淚,輕聲的問到:“石頭,你怎麽會來到這裏啊?”
小石頭開心的回答道:“主人,我見你們都走了,在家裏也挺無聊的,就來找你們了。”
葉解語一笑,臉上就顯得很是嬌媚。
“主人,你看,你都瘦了。”小石頭心疼的說道,“不過,你還是那麽漂亮,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能跟您媲美的。可是,主人,可是我怎麽在您的眼睛裏看到了那麽多的憂傷啊?”
葉解語淺淺一笑,這個小孩子啊!
“我沒事,你就不用擔心了。”
葉解語想起了什麽,就趕緊問小石頭說道:“小石頭,你有沒有看到漓岸啊?”
“江姑娘?沒有啊。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葉解語“哦”了一下,但是,遙相望鈴铛告訴他,江漓岸就在回家的方向啊。
小石頭恍然大悟的說道:“主人,您不會是因為江姑娘離開了才變得這樣吧。”
葉解語拍拍小石頭的頭,說不出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
☆、轉身五百步
“什麽?那你來的路上也沒有遇見她嗎?”葉解語問道。
小石頭不急不躁的問道:“主人,她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葉解語一想也是,江漓岸是不會這麽快就到葉解語的家裏的,可是,一想到南楚風現在還在痛苦當中,萬一他再出個什麽事情,這可是怎麽好呢?正好小石頭也來了,他又不知道南楚風住在哪裏,幹脆,就讓他回去找找江漓岸,看看江漓岸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讓她對木無言下手——對此,葉解語總是很不明白,也是很是擔憂。
葉解語柔聲的對着小石頭說道:“石頭,你能不能替我回家找找江漓岸,看看她現在怎麽樣了?”小石頭擡起頭看到有幾朵桃花瓣落在了葉解語的發絲間,就輕輕地撚去那幾片花瓣。
“什麽!”小石頭有些悶悶不樂的說道:“她這麽大的人了,還用人去找嘛。再說,江姑娘不是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嘛,我怎麽會找到她呢?”
葉解語說道:“你看,這裏有遙相望鈴铛呢,我是可以通過它感應到漓岸她在哪裏的。”
小石頭看着鈴铛不樂的說道:“這麽好的鈴铛,主人你怎麽不送我一個啊,好讓我知道主人你在哪裏啊。就只知道給江姑娘。”
葉解語看到小石頭的孩子樣子,就得很是好笑,說道:“這本來就只有三個”——只是那一個卻長眠于地下了——說到這裏,葉解語只覺得眼眶熱熱的,卻怎麽也說不下去了。
小石頭看到葉解語突然變得這麽沉默,也不敢再問下去,就說到:“好好,我去就行了,只是,主人,你可不要太擔心她了。她以前不也是老說走就走的嗎,你看她什麽時候出過事情啊。”
葉解語轉過身,說不出話來——只是這一次不一樣啊!他的心如同随時挂在烈火焰上面,随時都會被焚盡顏色。
“石頭,以後就不要再叫我主人了,就叫我的名字吧。”葉解語想起木無言最後一次在他的耳邊輕輕的喊道“解語”。現在才恍惚覺得聽見別人叫自己的名字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小石頭顯得異常激動:“主人,你怎麽又說這句話了,我就是要這麽叫你,難道不可以了嗎?”
“不是,我只是想聽你叫我的名字而已,你若是真想叫我主人就叫吧。”葉解語見小石頭一臉不樂意的樣子說道。
小石頭開心的說道:“嗯,我願意這麽叫您,這樣就代表着我永遠都是您的人。呵呵呵,對了,木姑娘呢?他在哪裏啊,你有沒有找到南英雄啊?”
葉解語低低的說道:“無言。”葉解語壓抑了這麽久,此時他已經按捺不住自己心裏的悲傷了。他的淚一粒粒的打濕了衣擺上的花瓣上面。
小石頭擔心的問道:“主人,主人,你怎麽了?”小石頭從來沒有見葉解語哭過,跟葉解語相處的日子裏,他只知道生命是應當快樂的。可是,此時,葉解語卻是一臉的愁容,他被吓到了。
“石頭,你知道嗎?無言...她死了。”葉解語啜泣的說道,“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當時就應該跑得快一些,這樣也許我就可以擋在她的面前。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葉解語的聲音發顫,他深深地埋下自己的頭。
小石頭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吓到了:“主人,你說什麽啊,我怎麽一點也不明白啊?”
“我是說....無言她...死了。”葉解語的聲音很低很低。此時,他除了向這個與自己坦誠相待的孩子傾訴外,他還能對誰說呢?
小石頭愣在那裏,他搖着頭,仿佛在自言自語:“不會的,不會的,這怎麽可能。她怎麽這麽快就死了?”
“你說什麽?”葉解語擡起滿臉淚橫的臉,問道。
小石頭心疼的為葉解語拭去淚痕,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木姑娘她還這麽年輕怎麽會.....到底發生什麽了,主人,你快告訴我啊。難道是木姑娘她因為南公子不喜歡她而抑郁而死嗎?”在野解語的面前,小石頭很願意尊稱葉解語的朋友為“公子”“姑娘”....他永遠都是那麽乖巧。
葉解語的聲音極小,他無力的搖着頭說道:“不.....不是的,她是被漓岸....殺死的。”葉解語雖然在南楚風的面前沒有說出實情,那是因為他想保護江漓岸,他害怕江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