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5)

不信他就真這麽沒良心,放着我餓死不管,這會兒怎麽也能混個百萬千萬富翁什麽了的。”

某財經頻道上,正在介紹中國青年企業家。在談某互聯網公司即将在美國上市的事情,主持人問起網友普遍關心的話題,“AAS網絡集團最神秘的第二大股東到底是誰”,面目英俊的青年微微一笑,酷酷的臉部表情有了些解凍,輕聲但堅定地說:“會出現的。”

一句話驚起千層浪,網上鋪天蓋地的新聞、評論、猜測都出來了。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

采訪很快結束,男人未再就這個話題做任何答複。其公司對各種網絡猜測也一如既往地未做任何回應。

在幾個月前披露的IPO招股書中,公布的股東結構,第二大個人股東是和衷代持股。

周言并不關心這些。完全兩個世界的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有些評論青春電影,放佛不打、胎就不算青春,我也覺得自己白過了。

小說源于生活,只是稍微誇張。

所以看小說麽。。。

有關上市神馬的,我随意寫的,可行性或現實性就別考慮了,就小說麽。

☆、議論

呂靜出來,盯着電視感慨,“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容易的成功?什麽都是胡扯,什麽艱難創業,為了第一筆投資嘔心瀝血,後來得到某大集團的投資多少億美元,創造什麽商業神話,越扯越沒邊。他本來就出身富貴之家,現在公司的第一大股東就是他家族企業。新聞就不報道這些,就只報道成功的表面,然後宣揚那些白手起家的神話,不知道到底想宣揚什麽。”

周言和周波默默無語,呂靜不好意思起來,“我又信口開河了,姐,你搞資金的,別聽我這胡扯。”

“你說的很對,天上哪裏來那麽多掉餡餅的事?還是腳踏實地,老實做人吧!”

呂靜見周言沒責備她的意思,又活泛起來,聊起八卦,“聽說他以前很白,漂亮的跟女孩子似的,總被人說不穩重、不成熟,所以他一氣之下就去曬黑了,以後出現在公衆面前就是現在這個黑黑酷酷的樣子了。”

周言輕聲說:“是挺不容易的,聽說要經常曬才能一直保持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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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靜點頭,“其實,還是蠻佩服他的,雖說出身富貴,□□比別人高,但聽說公司在前期他家裏可是一分錢都沒資助他,都是靠自己拼出來的,第一筆、第二筆投資都是自己掙來的,直到做大了,他的家族看出潛力才投資入股的,但卻沒有投票權,管理權一直控制在他和他的管理團隊手裏。據說這是他堅守的底線,IPO之後也不會改變這點。”

“是的,很有魄力。思維超前,膽識過人,眼光獨特。我們現在做的事,都是在撿人家手指下漏的芝麻,算什麽金融啊!”

“嗯。”呂靜連連點頭,“不得不佩服,口才也很好,經常在各大學演講,我還聽過一次呢!很煽動人,引得一片小姑娘星星眼,恨不能撲上去把他吃了。”

“的确,他這樣的人到哪裏都是人群的焦點。”周言附和。

“身材也不錯。”

“行了,你們倆醒醒。”周波指着電視,“早換臺了,你們別做夢了。姐,你也太假了,少說兩句,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周言拍了周波一巴掌,“我這不是看呂靜高興,附和她兩句麽,你至于嘛!”

“姐,他那是嫉妒。”呂靜自以為很對,“他就見不得人比他帥。”

“我嫉妒他個屁,想當年……”

“周波,廚房的水開了,去倒水。”

周波嘟囔着去倒水,走廚房門口還回頭說:“為什麽要經常去大學演講,不就是沒讀名牌大學嫉妒麽?炫耀個屁。”

“人家讀的哈佛,哈佛知道嗎?”呂靜據理力争。

“得,你哈去吧!不是也辍學了麽。”

周波滿臉不爽,在廚房弄的哐當響,呂靜偷笑,周言也笑,對呂靜說:“你別理他,不是針對你。”

“才不怕他呢!他就是嫉妒,聽不得我誇別的男人。”

戀愛中的男女,真好。

眼神,精神,面貌都洋溢着幸福,周波和呂靜在一起,打打鬧鬧的,但特溫馨。周言覺得很高興,很久都沒有這種閑适的感覺了。

吃過午飯,呂靜睡午覺,周波也鬼祟地跟了進去。周言不睡午覺,也不好在客廳呆着,跑卧室陽臺拿了本書看。

沒一會兒,房門被推開,周波碰了本相冊進來,臉色有點怪。

“有事?”

周波一屁股坐周言身前,将相冊遞給周言,指着一個□□歲的女孩問:“這是誰?”

周言看了眼說:“她叫陳丹。我在的那個村子前村支書的孫女,曾經是我的學生。很懂事的一個孩子,特喜歡我,我也喜歡她,每年都給我一張照片,現在還經常給我寫信。”

“完了?”

“完了。”

“真沒其他的?”周波滿臉都寫着懷疑。

“你想知道什麽?”周言的眼睛立起來。

周波猶疑了一下,“我只是有點奇怪,你怎麽這麽多她的照片,還有很多合影,我記得你最不喜歡照相的。”

“是嗎?”周言接過相冊随意翻了翻,“好像還真是,不過也不是沒原因,他們家就住在學校邊,汪大媽人熱情,經常喊我去她家吃飯,周末我沒事便幫她帶孩子,他們出去幹活,倒可以說看着丹丹長大的。就像自家孩子似的。”

周言的臉上露出溫柔的微笑,周波的目光凝了凝,垂下眼無聲地嘆了口氣。周言看他,“你還想知道些什麽?”

周波一笑,“沒什麽,只是突然有些感慨,看着你照顧這麽多的小孩,想起我小時候,總挨你揍,不知道你當老師是怎樣的暴力。”

“你錯了,我當老師很溫柔的,從來不體罰學生。”

周波哀嚎,“姐,你怎麽可以這樣不公平?胳膊肘往外拐呀,為什麽總打我?”

周言白了他一眼,“因為你皮厚。”

周波不滿地抗議,非讓周言給他道歉,承認自己體罰小孩是個錯誤的行為,周言哪裏聽他的,姐弟倆鬧了起來。

周波說:“姐,我突然想對你說幾句煽情的話,我想提醒你,你有一個弟弟,雖然他很沒用,不能帶給你什麽,但我還有副肩膀,随時可以讓你靠的。所以,姐,以後不要一個人硬抗,有事一定告訴我。”

“還真挺煽情。”周言用相冊敲了周波肩膀一下,“挺感動的,但我想這也不能彌補你随意翻我的東西的錯誤。”

“是我翻的,對不起,姐。”呂靜從門外探出半個腦袋,滿臉讨好的笑。

周言說:“算了,都是些過去的老照片,都是一些學生,也沒什麽。”

“姐,你教了多少年的書?”呂靜早起來了,在門口聽他們姐弟哄鬧,聽着好笑,幹脆也坐到周波身邊。

“八年多,兩年前回來的。最早的學生都上大學的了。”周言說起這些學生,笑容很溫馨,“都是些很可愛的孩子,那麽艱苦的環境中堅持讀書,為的就是多學點知識,走出大山。他們能考到大學,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周波臉色發苦,“姐,你就能不能少提你這些教兒育人的事了?”

呂靜捶他,“不愛讀書的人就都怕人家提讀書。”

“周波本也可以讀大學的。”周言的笑容黯淡下來。

呂靜滿臉好奇,抓心撓肺地想問什麽又不敢問,偷偷看周波,又看周言,貓兒般的表情讓周言笑起來,“想問什麽就問呗!”

呂靜捂着嘴搖頭,“我不問。”

“不就是想知道我什麽失手把人摔成植物人麽,沒什麽不能說的,人家拆我家房子,我覺得錢給少了,所以就起了沖突。”

“是我的錯,我不該答應那麽少的錢就讓他們拆了我們的祖屋,讓波子現在連個家都沒有。”

“你有什麽錯,還不都是為了給媽看病?”周波站起來,“行了,都知道了,就出去吧!你既然不睡午覺,那就帶姐去做美容。我昨晚累死了,下午在家好好睡一覺。”

呂靜臉一紅,跑了出去。

周波叉着腰,“腰都要斷了,這有什麽好害羞的。”

“死樣子。”周言踢了他一腳,“誰都跟你似的沒臉沒皮?”周波傻樂。

呂靜開了輛路虎,嬌小的身子往車裏一坐,強烈的對比感很有視覺沖擊力。呂靜說:“周波就喜歡我開車的樣子,覺得特野性。”

周言微笑。

“姐,你笑起來很漂亮,多笑笑。人家都說微笑改變命運,很有道理的。就這樣微微笑就好,不用挑動眼角紋,不怕長皺紋。”呂靜對周言做了個淺淺的微笑,發動起車子。

“姐,你其實很有氣質的,當老師的人就是不一樣,渾身一股文氣。”

“文氣是什麽?”周言訝異,這還是回城後第一次有人說她有氣質,她一向認為自己是一身粗野氣的,難道燙個頭發連氣質都變了?

“哎呀,就是書卷氣嘛!文文靜靜的,不像我叽叽喳喳的,周波老嫌棄我吵,真不吵他了,他又嫌安靜。真是難伺候。”

文靜嗎?周言一笑而過。曾經她也這般年輕,這般張揚,歡愉的、明朗的,在陽光中明媚地笑,在逆境中堅強生長。可惜,那些走遠的時光,再回不來。

那時是真性情,而現在是什麽狀态,都是一種生存的僞裝罷了。在柳青面前她是安靜,在王在清面前她粗野,在周波面前便是暴力,面對呂靜,她居然有種身居世外的看戲感,怎麽都不能入戲。總會以一種審視的眼光看着呂靜。

突然,周言明白了,她這種心境是什麽,那是懷念。懷念那些青春、張揚、明媚的青春。

美容師對周言的皮膚批評的很嚴重,周言倒沒什麽,呂靜可是不幹了,立馬找專人按周言的皮膚特性列出保養清單,還專給周言辦了美容卡,而且用的是從周言包裏掏出的信用卡。

以呂靜說,只有花自己的錢才知道心疼,花了這麽多錢,辦了美容卡,周言如果不去,肯定會心疼的睡不着。

周言還沒去做,就已經心疼的睡不着了,在采買護膚品的時候,總算是把呂靜拉住,少買了一些。

晚上叫了周波一起出來吃飯,周言一臉的痛苦樣兒,周波吓了一跳,呂靜悄悄跟周波說了事情經過,周波哭笑不得。

周言吃一口,心疼一下,兩張信用卡都刷爆了。

“姐,心疼就好,這樣你一定會将這些東西物盡其用的。”

“你說的太對了。我一定好好用他們。”周言說的咬牙切齒。

呂靜和周波暗笑不止。

周言拍那些袋子,“笑什麽笑,知道多少錢嗎?”

“姐,按說你也不差錢啊,柳青去年不是給你分了不少分紅麽,幹嘛那副愁眉苦臉的?”周波夾了一個丸子給周言,“吃,多吃點,女孩子吃胖點好看、圓潤,姐,你太瘦了。”

“你喜歡胖的?”呂靜伸着胳膊,“難道我要增肥?我可不幹。”

周波暗暗對她使了個眼色,周言開始對食物進攻,食欲好的呂靜也多吃了不少。

在呂靜要幫周言挑些衣服的時候,周言沒再拒絕,反正也不多這一嘎啦了。

作者有話要說:

☆、軟弱

周一上班,周言外面穿了件風衣,白襯衫黑裙子,□□鞋,還是套裝,但氣質已完全大變樣,在進公司大門時,前臺還以為是客人,叫她登記。

走在公司長廊,周言微笑着向每個人招呼,所有人都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熟悉的人都是直着眼睛誇贊,一路行去,簡直是驚爆全公司。這種感覺,周言覺得,似乎也不錯。人怎樣活着,果然都是自己選擇的。

周言的辦公室與王在清隔壁,經過王在清門口時,王在清恰好出門,乍眼看去,幾乎擦肩而過,周言喊:“王總。”

王在清扭頭,腳一歪差點沒摔出去,指着周言說不出話,周言對他笑了笑,“是不是很不習慣我喊你王總?”

“周言,真的是你?”王在清咧嘴傻笑了片刻,“很漂亮。”

周言對他點點頭,飄然進了辦公室。

王在清說:“改變很容易,你看,這樣不是很好嗎?整個人精神面貌都不一樣了。”

周言說:“王總,我是來跟你說柳總說想在職場想要一間辦公室的事。”

王在清無奈地說:“行行,說工作。”

柳青來了北京。第一眼看到周言的時候,也是吓了一跳,說了同樣贊美的話,“比以前更漂亮了。”

萬美佳也來了,嘴撇了撇,低聲說:“現在也沒見有多漂亮。”

柳青和周言都忽略了她的話。柳青讓萬美佳出去,留下周言,周言跟他彙報近期公司所有的動向。團隊文化,企業戰略,管理層的認同感,在周言跟柳青深層次分析後,兩人都沉默起來。

柳青說:“曹龍的意向已經談好了,我決定在東海成立新團隊,全面開展移動循環貸和消費金融業務,我一會兒跟王在清談,你去把他叫進來吧!”

周言起身,柳青又喊住她,“……陳丹還好吧?”

“挺好的。”周言低了頭,“村裏的孩子都受你恩惠很多,幾乎沒有辍學的,最低都受了九年義務教育。還出了幾個大學生,哦,還有一個考到北市,叫陳中華,你以前見過,不知道記得不記得?”

“也有兩個考在南市,不是在我們公司實習麽。我聽說,你把公司給你的年終獎勵都捐給學校了?”

“嗯,村裏的孩子少了,二年級以上的孩子都要送到鎮裏上學,才幾歲的孩子就要離開父母住在學校,冬天冷,孩子們手腳都出了凍瘡,可還在拼命讀書,很讓人心疼。以前我不能做什麽,現在終于有點能力,能幫多少是多少吧!”

“說的我有點無地自容了。”柳青感慨,“可是中國那樣的地方太多了,我們能幫多少呢?”

“有空回去看看吧!你也幫了那裏很多,村裏的人都常念叨你呢!”

“沒罵我?”柳青笑了,“姥姥去世後,多少年都沒回去了,有時間真該回去看看。”

周言突然笑了笑,“還是因為我,你才不敢回去的。真是抱歉。”

“說的什麽話啊,我柳青什麽人,有不敢做的事,不敢去的地方嗎?”

柳青叼着根煙,瘦精的身體沒正行地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嘴角的笑容怎麽看都有一股匪氣,他出身市井,高中都沒畢業,少年時開始混社會,在地方上稱王稱霸,當過小流氓,當過老大,開過賭場,開過公司,甚至在銀行上過班當過白領,直到今天把放高利貸事業做到規模,做成産業,創下偌大家産。從來都不是個什麽善茬,不管是億萬身家,還是正值盛年,他身上怎麽都沒一股有錢大老板的氣質,都跟街頭賣貼膜的氣質十分妥帖。

就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一輩子沒栽過什麽大跟頭,唯一的跟頭也跟周言有關。可人的緣分就這麽奇怪,最後居然是他伴随着周言度過了人生最艱難的時刻,可是那終究與愛情無關。

柳青很早便結了婚,妻子是在銀行工作時的同事,女兒八歲。而萬美佳只是他事業成功後開始的第二春,一個從大學沒畢業便跟了他的女孩,畢業就替他生了個兒子,人漂亮、聰明、好強,是柳青在南市的半個臂膀。柳青的妻子跟他早已分居,但是婚卻是沒離,柳青對妻子也還不錯,很尊重她的意見,只是對于萬美佳的事情,他卻固執地不肯退讓。

柳青對周言從不避諱他的家庭和為人,就像周言在他面前沒有秘密一樣。周言下鄉教書的地方是柳青外婆家,柳青對那裏的人事也熟。但從柳青外婆去世,舅舅也早離開老家之後,他便少去那裏,近幾年忙事業,更是早就不去了。

柳青與王在清談了一下午,晚上兩人相約去喝酒,柳青喊周言一起。

三個人先吃飯,喝啤酒,酒勁上來,話就多,很多平時不說的話都說了出來,柳青比王在清也大不了兩三歲,又是老鄉,兩人一起也沒那麽大隔閡,喝着柳青便開始罵娘,王在清拍桌子。鬧的飯店老板以為他們要打架,把他們給勸走了。

兩人還要繼續喝,便約了去酒吧,周言不肯去了,他們倆便放過周言,自己打車走了。臨走時,王在清拉着周言說:“你不夠意思,東海市成立新團隊這麽大的事兒都不跟我先透露一句,我們到底是不是朋友了?”

周言說:“所以說,少跟我套交情,你覺得我們能成為私交親密的朋友嗎?”

王在清指點着她搖頭,上車,又搖下車窗說:“周言,你就一良心壞透的女人。”

柳青将他頭摁進車裏,“少廢話,喝酒去。”

喝酒也不能解決工作上的分歧。

周五的時候,曹龍來了北市,帶來六個人,那是他從原公司帶來的高層團隊。南市也派來了管理團隊,三方人馬聚在一起,整個周末都是開會了。

思想的碰撞,大家都覺得受益匪淺。王在清并沒有什麽激烈的行為,而是很配合地與曹龍交流,業務、資金、系統、風控、信審、架構、人員、平臺等等。

但依然有分歧。

王在清提議,所有中高層管理層應該統一培訓,曹龍贊同。柳青當即拍板此事,讓王在清負責此事。

王在清給大家報了一個金融培訓班,整個集團中高層全都參加,三個月,每月兩個周末培訓。

通過頭腦風暴,來統一公司發展戰略。

第一次的培訓在這個月周末。

周言一周兩次去美容院,呂靜也常約了一起去,本來周末要去一次的,公司要培訓自然去不了,周言跟美容師說了,對方笑着說沒事,說她的皮膚已經改善很多,即使一周不做護理也沒事,但要求她在家一定做好保養。

呂靜說:“去五道口啊,晚上住那邊?那是我母校呢,那些個培訓班我也知道,都說是請的學校的教授還有些名企國企的管理層,一個個盡會忽悠!聽說挺貴的,你們老板挺出血呀!”

周言說:“我都沒來得及看課程呢,我們行政發了課程安排,我忙的沒時間看,等周末再說。”

“姐,你太拼了。我聽波子說,你每周末還去上課呢!自考了大學課程,考了會計的職稱,還打算讀MBA?讀那麽多書幹什麽呀,以你現在的職位和能力,過個小日子也夠了,學歷也沒那麽重要了啊!”

“讀書少很痛苦的,我時刻都發現自己的能力不足,都是書讀少了,眼界窄的緣故,所以我時刻要充實自己,你不一樣,□□高,所以可能不覺得。”

“才不是。姐,你就是自尊心太強,這年頭讀書少也不代表什麽。你們老板不一樣高中沒畢業,身家上億,日子過得不也挺好?何必那樣拼,女人麽,最該的是找個好男人嫁了,帶帶孩子,管着男人,想上班就找個清閑工作,不想上班就呆着,不求什麽大富大貴,只求家庭和美。”

“這才叫高理想呢!”周言笑了,“不過,想要過這樣的日子,首先得先有男人呀!”

“男人多的是。姐,你這般漂亮,年紀也不大,可不是單身的節奏。要不我再給你介紹介紹?”

“得,你介紹的那些個,我可不敢笑納。”周言趕緊止住呂靜,她倒真給周言介紹過幾個相親男,周言被她拉着去了,一看便哭笑不得,都什麽呀,二十四五的青年,別說還真有對周言感興趣的。搞得周言狼狽不堪。

王在清揚言要追周言,但奈何工作太忙,下班想約個會,不是要加班,就是要開會,要不周言要上課、健身或美容,總之各自的時間沒合攏上的。給周言打個電話,兩人沒兩句便能扯到工作,說起工作就有無數的問題,很容易便會吵起來。

王在清懊悔的想辭職。幾次跟周言抱怨要辭職,工作不順,愛情沒戲。

最近因為柳青的移動業務開展的太快,公司資金跟不上進度,公司的系統又出了居多問題,資金數據上也出了差錯,周言又要花精力在數據核對上,又要在每天的資金調撥上,忙的也是心煩意燥。對于王在清的情緒也顧不上。

所以說,辦公室戀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樣容易。

柳青也着急上火,大部分時間駐紮在北市,在曹龍團隊的運作下,找風投、找信托資金,周言也要忙着準備審計資料,面談,交際,經常還要參加一些同行的會議、報告、交流。

這樣的狀況下,還有人有時間和精力談戀愛嗎?王在清只能抓緊時間,中午吃飯約周言一起,但北市團隊的中高層都是王在清的人,他們向來一起午飯,突然加入周言這麽個人,氣氛很有些不融洽,單獨跟周言吃飯,又顯得過于明顯,王在清幾次努力後,終于放棄這個行動。

這就是王在清,雖然努力改變自己的性格,但在工作上,他可以張揚,可以無所畏懼,但面對感情,他依然軟弱。顧忌太多,照顧周全,更無法得到完美。

作者有話要說:

☆、偶遇

周六一早,周言打車往五道口趕,出租車上無聊,拿出陳丹給她的信細看,陳丹将她最近的生活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學習、生活,年邁的奶奶、調皮的雙雙,最後還用興奮的口吻描繪了對即将出生的弟弟的期待。陳強的孩子私下找人做了B超,是個男孩,預産期就在下個月。但因為是家裏第三個孩子,違反了計劃生育,所以夫妻倆一直在打工的廣東沒敢回家。上次汪大媽和陳丹借鄰居手機給周言電話,汪大媽還說起陳強夫婦的難處,陳強要做工,媳婦坐月子還不知道誰伺候。

周言替她家糾結,若汪大媽要去廣東伺候兒媳婦,陳丹和陳雙怎麽辦?陳雙才四歲,肯定是要帶着的,但把陳丹也帶上?

上午的課程是郵電大學的教授身兼很多學校、政府、機構、團體職務的某教授談互聯網金融的課程,周言聽的很用心。

課間休息時間,她和人事經理孟曉梅站在走廊窗戶邊閑聊。孟曉梅指了窗外說:“那邊那個樓說是上午有和衷的演講,我早上走過來經過門前看到通告,很多人往裏擠。這可是AAS集團上市後和衷第一次公開演講,不是怕老板不高興,我也想去聽聽。”

周言說不出話,總覺得他們離得太過遙遠,不想能聚在同一個校園。

孟曉梅說:“有錢又帥的男人,太遙遠了,我看我們還是現實點,專心做個小白領算了。”

周言點頭。進了教室,劉曉燕坐在王在清身邊,咯咯地笑着什麽,周言似沒看見,孟曉梅撇嘴,“笑的那麽歡,那點心思,誰不知道。”

劉曉燕喜歡王在清,公司的人基本都知道,所以劉曉燕和周言不對付,也不全然是嚴婷婷的緣故。

周言上課有些恍惚。

中午,公司同事一起去食堂吃飯,孟曉梅非拉了周言,要去和衷演講的大樓門口看看,周言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跟着她去了。演講剛結束,門口湧着大量的人,有人邊走邊讨論,也有人圍着不走,有女孩的叫聲,有人的提問聲,熱鬧的很。孟曉梅拉着周言,眼睛放光地說:“看看,和衷在那裏。”

臺階上,人群之中有個高個子的男人,穿着淡藍色襯衫,這一刻,世界的喧嚣似乎都停止,只有他站在中心,即使什麽都不做,也是最耀眼的中心。此刻,他的神色有些無奈,周圍全是女生,圍着他叽叽喳喳,他低着頭聽着身前人的話。身後跟着的工作人員努力勸人群讓開,可前面的人讓開,後面的人擠上,在大樓門口的臺階上走走停停,幾乎是沒法走動。

和衷在大學演講被圍住無法脫身的現象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而這次轟動全世界的互聯網IPO成功,想向和衷問話的人更多了。這裏面有學生,有聞訊趕來聽演講的人,有記者,還有學校的教授、學者等。當然,這種圍着和衷不讓走的,基本都是女生居多。和衷的個人魅力在女性之中還是很有影響力的。

周言與孟曉梅站在一棵銀杏樹下,遠遠看着人群中那個中心點的男人。膚色不是太黑,想來最近沒曬黑的緣故,他安靜地站在那裏,側着頭在傾聽,卻很少開口,含蓄、內斂,不再是光芒四射的英俊,不再年少輕狂,成熟男人的沉穩在歲月中沉澱如醇酒一般,需要細心品味,才懂得其中滋味。

和衷有些不耐煩,但臉上卻沒任何表情,傾聽的似乎很用心,內心卻在思考其他的事,張曉龍教授說他下午要給一個企業上課,約他中午一起吃飯,張教授在金融行業的學問做得很深,他們每年都有幾次重要的交流,近期金融上的一些難題、疑問他也想向張教授請教。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走出去,整個上午都在交流,該說的話他一句沒少說,可這些頭腦發熱的女孩。呵呵,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和衷其實也是很喜歡,他的眼光随意地在人群中掃視,他個子高,站的也高,周圍的女孩子但凡被他眼神掃到,一個個都激動的臉紅,恨不能飛到他身邊,和衷有些好笑,都是年少做夢的年紀啊!他的目光放遠,掃向更遠的人群,有人路過,有人遠遠圍觀,突然,他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銀杏樹下的那個女人。他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女子對他微笑了一下,還點了點頭,然後挽着一個年紀差不多的盤發女子,轉身離開。和衷急切地推人群,可是女孩們因為他剛才的目光激動的有些過了,瘋狂地往他擠,和衷一時間根本擠不出去。

他扯過一個一直在他身前的保镖,在他耳邊說:“看見剛才那個穿着銀白襯衫紅格裙子的女子麽,中等個子,長卷發,那邊走了,快,追上她。”他推保镖,保镖不敢過于用力,費了好大的力氣擠出人群,向和衷指着的方向跑去。

周言挑着飯粒,有些沒胃口。王在清跟她坐對面,問她:“剛才上課看你一直心不在焉的,有心事?”

周言搖頭,“沒事。”

王在清還問:“別跟我打馬虎眼,你向來珍惜學習時間,講得這麽精彩的課,你怎麽可能走神,肯定有事。上半節課還挺認真的,就中間休息了一下,回來就不對勁了。”他敏感地想起孟曉梅進教室時看他和劉曉燕的眼神,但他向來含蓄,周言沒說什麽之前,他也不好直接解釋什麽。

周言打起精神,掀了下眉頭,“把那花瓶開了,我就告訴你。”

王在清敲盤子,故意說:“這是要吵架的節奏啊!”王在清身邊袅袅婷婷地坐下一個女子,挽着頭發,露出修長如天鵝般美麗的脖頸,娥眉淡掃,渾身上下帶着一股仙氣,周言身邊也坐下個高挑健美的女子,胡淼和劉曉燕。胡淼是技術部的副經理,王在清以前公司技術部一個項目組的助理,嚴婷婷的閨蜜,到了這個公司,直接成為技術部的第二把手,現在全盤負責互聯金融部業務,接手半年了,什麽進展都沒有,周言為此跟王在清不是吵過一架了。

若不是胡淼堅持自己有男朋友,而每天辦公桌上都能收到一大捧花,周言真懷疑王在清跟她有什麽男女私人感情。

周言當然不會公然與胡淼起什麽沖突,幾人一起吃飯。

劉曉燕說:“周總,中午飯錢沒人支付,您看您作為公司財務負責人,能不能把賬結了?”

周言錯愕,這什麽邏輯?“你沒申請費用,我還以為你有計劃。怎麽,現在臨時讓我付錢?”

劉曉燕說:“我昨天刷了幾萬塊了,今天真沒錢了。王總,您看,這事是不是讓周總幫忙一下?”

王在清不以為然地說:“多大點事呀,周言你便付了吧,回去還不是報銷,誰付都一樣。”

周言氣結,道理不是誰付的問題,培訓事項全權交給行政部,劉曉燕連個費用預算都沒交給財務,事先也沒說過費用支付問題,現在紅口白牙地就讓周言付錢?“要是我也沒帶錢呢?你今天中午打算怎麽結這午餐費,甚至晚上的晚餐費、住宿費?”

劉曉燕微笑,“你怎麽可能沒錢,你可是公司的財神爺呢,柳總出門不都是你會賬,也不會每次都提前告訴你吧?”連稱呼都變成“你”了。

輕描淡寫,這就是他們這群高大上愛幹的伎倆,随時随地都要找點事膈應你,付錢不是什麽大事,但是事情做得讓你生氣。

周言臉色不善,劉曉燕先甩臉,把筷子放桌子上一甩,“我吃完了,先走了。胡淼,我在外面等你。”說完,扭着肥碩的屁股走了。

周言氣得臉發白,王在清忙說:“小事,小事,誰付錢都一樣。我帶了卡,我來結賬。”

孟曉梅低頭吃飯,暗自搖頭,王在清的情商真是低,誰都知道劉曉燕對他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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