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18)
我賣不了,說着容易,但這些看似別人很容易成功的背後付出了多少?個人能力,創意,渠道,人才等都一環不可缺。其實我一直在想,學校周邊就應該賣學生酒。聚會酒,戀愛酒,失戀酒,畢業酒,畢業聚會酒,思鄉酒,友誼酒,謝師酒等等,酒是什麽都可以,但賣點不是酒,二鍋頭也好五糧液也罷,貼上感情标簽才叫酒。”
周言被和衷說的來了興致,“就是這個道理呀,那為什麽沒人去賣?”
“會出現這個人的,他一定會成功,到時候我們倆也去喝一頓辍學酒。”
周言笑了,辍學一直是她的心病,現在拼命的學習,為的不就是補上那份遺憾?但人和人比起來就這般不同,和衷辍學就被當成經典到處宣講,周言辍學……
“說起大學,我還沒問你呢,你當年怎麽跟于洋扯一起了?”
和衷掩飾地咳嗽了一聲,“怎麽這麽酸呢?”
“別打岔,我總要知道來龍去脈,跟于洋也好說話。”
“就是那會兒心情有些不好,到處也找不到你,便常常跟她說說話。”
“只是說說話?”周言不信,于洋的狀态明顯不好,這些年交了幾任男友,但總沒個定性,上次一起喝多了,她說愛不動了,周言理解她那種狀态,歷盡滄桑後的愛無能。
“如果我說跟她有過那麽一小段時間的特殊關系,你會怎麽樣?”
怎麽樣?周言有些茫然,之前她跟于洋不點破這些,只是覺得和衷與她跟于洋都是過客,過去的事她們還追究什麽?終究是不高興的,梁歡歡老公的事她完全可以私下跟和衷說,但是她卻選擇讓和衷出現,這樣的高調,在周言自己的潛意識裏,已經是表露了自己的不高興了。
周言說:“算我沒問。”
和衷說:“生活圈子就這麽大,總會碰到一些你可能不喜的人,請你不要放在心上,畢竟那都過去了。對于過去的放縱,我感到抱歉,但是那也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也想請你諒解并接受。”
周言憤憤地說:“開你的車,話這麽多幹什麽?”
廣播裏放着一首歌,周言聽着耳熟,和衷手指一動換了臺,不巧的很,還是那個熟悉的嗓音,最近這首歌很流行,到處被傳唱,低吟淺唱,默默傾訴,似乎真的有那麽一腔感情無處發洩。周言終于想起來是誰在唱歌,“的确是,怎麽都躲不掉,李晶晶這歌唱的真是好,有真感情,所以能深入人心。歌聲是傳情的,如果用心了去唱,觀衆是能聽出來的。”
和衷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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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問他:“為什麽不說話?”
和衷關了廣播,放起碟片,“你要是唱起來,比她們唱的都好聽,你音質很好,想不想出個唱片?”
“這一套拿去哄你的小明星們吧!”
“別帶個們,一個小明星就夠我頭疼了。”
“跟她還有聯系嗎?”
“斷了。”和衷說:“給了她一些産業,等人老珠黃在這個圈子玩不動了,也有個保障。”
“那她還對你唱情歌呢,真一點不心動?”
“不心動。”和衷嬉笑,“男人愛美女,天性。我年輕那會兒就喜歡看美女,你又不是不知道。但現在呢,也就單純的欣賞了,家有悍妻,哪敢造次。”
周言噗嗤笑了,“嬉皮笑臉,不能當真。”
車子開到滑雪場都是半下午了,周言對滑雪很感興趣,但看了滑雪場後便衰了,人家是私家滑雪場,只有高級道,和衷說是他的一個朋友的,他最喜歡滑雪,但嫌棄滑雪場人太多,便自己整了一個,因為只為了自己娛樂,便只有高級滑道。和衷見周言不高興,還把他那朋友打電話罵了一通,挂了電話對周言說:“媳婦兒,高興點沒?”
周言說:“你去滑雪吧,我在這兒等你。”
和衷安慰周言,“回頭我給你整一個初級、中級、高級道全有的,就你一個人玩,別不開心啊!”
周言推他,“甜言蜜語的,怕了你了。”
“現在追女人,可不要用心,以前那會兒一瓶防曬霜就能換一個女孩親睐,這年頭搬空奢飾品店都不一定能換一夜風流。”
“看來你經驗豐富呀?”
和衷落荒而逃,抱了滑雪板坐了纜車上山,周言看着他的身影漸漸升高,順着蜿蜒的山道變成黑點,直到雪道的盡頭,墨鏡裏的世界昏暗無光,周言看着和衷的身影從山頂迅速滑落,像一只鳥兒,在白雲上飛落。周言的心跟着飛騰,他是這樣的飛揚、灑脫,她仰望着他,看着他在白雲盡頭飛舞,周言安靜地看着,就這樣看着,風揚起雪珠灑在臉上,冰涼冰涼的,但周言的心卻覺得很暖。
或許,這樣也不錯。
就像周波說的,當初的倔強、堅持是不是都錯了?值得嗎?
周言給陳強打了個電話。
和衷拉着周言在雪地裏往上走,周言說:“和衷。”
和衷答應了一聲,周言又喊了一句“和衷”,和衷停下腳步,低頭看她:“到底怎麽了?”
周言說:“我想去一趟廣州,回來後跟你說一件事,好不好?”
“廣州?去看那個你想收養的女孩?那去吧,不是快放寒假了,把她接過來玩呗!”和衷漫不經心地說。
“嗯。”周言問:“對她好奇嗎?”
和衷卻望着雪場大門說:“那誰來了?王小二?”
周言有些失望。
王小二便是這家滑雪場的主人,原名叫王波濤,上頭還有個哥哥,和衷他們便玩笑地叫他王小二。
和衷的日子又忙碌起來,一天的休閑時間真像是偷來的,周言清閑起來,定了去廣州的機票。梁笑笑給周言打電話來,說起梁開的工作,梁開還是被開除了原公司,但很快被集團另一個公司聘上,被打發去了農村開發市場,話裏話外對這個結果不很滿意。
周言放了電話,苦笑了起來,這年頭人情還真是不好送的,人家不領情好事還變成了壞事。和衷回來,周言跟他說起這事,和衷便笑話她,“都說讓你回家呆着了,你這般年紀這般單純的人實在不多了,職場上的事多了去了,以前你是那公司混了三年,順風順水的,可不是運氣好或者你聰明,而是柳青照顧着你,王在清讓着你。公司那麽多人,各人有各人的小想法,小利益團體多了去了,人際關系,人情關系,平衡各種關系,哪裏那麽容易?你以為是對人好,人還不一定領情的事多了去。”
周言被和衷說的啞口無言,她悶悶地躲到書房,找了本書看,和衷也不理會她,任由她自個兒想去。
周言接了一個陌生電話,周言站在機場,想了許久,還是打道回去,直接奔了某五星級酒店。
約她的是一對中年夫婦,男人儒雅,女人風韻猶存,不用多看,便知道這一定是和衷的父母。和衷父親叫和聞天,母親叫張冬霞,近年生意重心在美國,常年不在國內。
他們背着和衷約見周言,周言再幼稚單純也知道他們會說什麽,周言的家世瞞不住,周大富夫婦當年做的事,和聞天夫婦不可能沒有芥蒂。
和聞天對周言還挺和氣,問了幾句她與和衷的近況,還問了幾句她家裏情況,張冬霞一聲不吭。和聞天聽周言說起父母已去世的消息,嘆了口氣,他看向張冬霞,“冬霞,你看這事,周大富夫婦已經不在了,這兩孩子婚都結了,衷兒那性子你也知道,我看我們還是想想怎麽給他們補辦婚禮吧!”
張冬霞咳嗽了一聲,“那李晶晶呢?”
周言看着他們,怎麽扯上李晶晶?
張冬霞說:“李晶晶說她懷孕了。我們在機場無意碰見她,聽說了這個事。”
周言站起來。
和聞天說:“我們剛回國,就這般巧地在機場偶遇李小姐,看來是我們跟這個孩子有緣分,這事叫你來,也是我和她媽媽商量的。”他看向周言,“衷兒也不小了,養個孩子也好,你回去跟他說,這孩子就算你養的,生下來。”
張冬霞問周言:“你怎麽看這事?”
周言苦笑,我還能怎麽想這事?你們倆這不明擺着在談加碼麽,她跟和衷的婚姻外人不知道,他們夫妻肯定是知道股份的事的,什麽補辦婚禮的話不過說給她聽的,接受這個孩子才是談話重點。
張冬霞對周言說:“我知道你對我們這樣做很反感,雖然我們兩家門不當戶不對,還恩怨頗多,但我們也不想做什麽壞人,也沒想過要你們分開。我們也不是古板的人,對于衷兒的婚姻、兒女并不是很急迫,但是,我們家,和家是個大家族,老爺子留下五個兒女,和衷的爸爸是老大,現在分管着家族一大攤子事,但家族的總掌舵人卻是老太太,老太太都七十多歲了,一直想看着曾長孫出世,希望衷兒早結婚生子,但衷兒吧,性子你也知道,一心忙他的事業,對這些事根本不在意。我們做子女的,總不能看着老太太不開心,這次我們回國本想跟你談生孩子這事的,不想碰見李晶晶。”
“所以你們就順水推舟,與其等沒影子的孫子,還不如趕緊保住肚子裏的那個。再說就算我肯生,生出來的你們肯定也不喜歡,我身上可是流着周大富那個人的血。”
“那你怎麽想的?”
周言閉上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會有意外驚喜的,最後這幾章,都是很歡樂的,沒有意料之外的狗血事件的。
近年很忙,忙的很,所以才會一直寫文,我把寫文當做一種緩解生活壓力的方式,能出彩固然好,冷到掉渣也能保持淡定,不再像五年前那會兒,寫個文感覺不好就逃避,現在就是為了寫而寫,所以有時候雖然慢,但還是在繼續。去年還寫了好幾十萬字,都是現言。
下一篇,我寫了好幾個開頭,一個是重生文的繼續,一個是一個類似本篇陳丹身世的女孩的故事,一個是古言,男主有點可愛腹黑無賴的性格那樣的,都開了個頭,還沒想好,到底要把哪個當做主要寫的,一直寫完。
大家,新年快樂。
初七我就上班了,常常忙的是擠出午飯那點時間、晚上孩子睡覺後的午夜時分寫一點點。我寫東西很快,這也可能是文冷的原因,并不大雕琢吧!
不知道上班後,我的時間還能擠出多少。
☆、吵架
周言恹恹地回家,和衷卻在等着她,周言詫異,“咦,你怎麽回來這麽早?”
和衷問:“你不是去廣州了嗎?”
周言坐到他對面,把包扔到地上,抱着肚子滾一團,“肚子疼,不去了。”
若是平時,和衷肯定會膩過來,但是他今天很反常,坐那兒,把雙手搭在腿上,彎腰看着周言。周言聽他半天沒動靜,睜眼問他:“你怎麽這麽安靜?”
和衷直勾勾地看着她,“跟你說話拐彎抹角沒用。”
“你意思是我笨呗!”
“也不算笨,還知道回來,我差點以為你就這樣跑了。”
周言想了想,“你派人跟蹤我。”
“不是跟蹤你,我爸媽回國這麽大事,我要還不知道,還算是個做互聯網的嗎?”和衷站起來給周言倒了杯熱水,“說吧,他們跟你說什麽了?”
周言喝了幾口熱水,覺得肚子暖和了許多,她說:“他們讓我見了李晶晶,說李晶晶懷孕了,他們希望能盡快有個孫子,讓我把那孩子養下來。”
和衷本欲接過周言的杯子,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他眨巴了下眼睛,“荒謬。”
“你可以問李晶晶。”
和衷把手塞進褲兜,“那你怎麽回答?”
“養了呗,反正咱們不差錢,養十個八個孩子都沒有問題。”周言笑笑,“孩子是無辜的,雖然在肚子裏卻也是一條命,我說不出口讓她不要那個孩子。”
“所以,你就做主給我帶來一個孩子?”
“是的。”
“周言。”和衷聲音很嚴厲,眼睛寒光閃閃,“你還真行了啊,膽子也夠大,這麽重要的事都不跟我說一聲,就替我做主?你們都當我是什麽呢?泥巴人,想揉就揉?”
周言驚訝地看着和衷,“和衷,你在為這個跟我生氣?不是應該很震驚有人懷了你的孩子嗎?”
“我對孩子沒興趣。”和衷冷冷地說,“也還沒有當一個父親的打算,所以,我從來都不聽任何女人跟我說她懷孕的話。就算李晶晶也不行。”
周言怔怔地看着他,和衷說:“我知道你很喜歡小孩,對曾經去世的那個孩子念念不忘,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周言,生孩子也不是買一件玩具這麽簡單,生出來我們就要對他負責。你是不是真傻了,別的女人要給我生孩子,你還這般淡定?”
“你到底在生氣什麽?”周言也生氣起來,“是生氣李晶晶懷了你的孩子,還是生氣我答應替你養孩子?”
“你真行,都不知道我在生氣什麽。”和衷苦笑,“是我傻,還是你笨?你真不知道我在生氣什麽嗎?”
“不知道,我就聽出你在說你不喜歡孩子。”
“我在生氣,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和衷煩躁地走了兩圈,“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嗯,這些日子你難道不開心?就這樣不想替我生個孩子,而是要別的女人生?如果你在乎我,會這般淡定嗎?”
“你怎麽知道我不在意?我只是覺得孩子是無辜的。”
“無辜個屁,如果你愛這個男人,他有了外遇,你是該暴怒,該生氣,而不是這般淡定。我告訴你,如果現在你跟我說你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如果我很淡定地說,生下來好了,反正我有的是錢,不在乎多養一個,你什麽感覺?”
周言站起來,“和衷,你簡直是無理取鬧。該生氣的是我,該想以後怎麽辦的是你。現在怎麽反過來了呢?你慢慢生氣,我去睡了。”
和衷說:“你站住!”
周言回頭,憤怒地說:“你真是個混蛋,不是說不會出去胡搞麽?你女人的孩子哪裏來的,別跟我說她已經懷孕三四個月了,我前幾天還看見她出現在媒體,穿着修身裙,那腰腹根本不可能懷孕很久。你怎麽解釋這事?你不跟我好好解釋,還跟我生氣,你有理了嗎?那麽大聲地跟我說話。”周言轉身,抓了包往外走。
和衷沒追她,只是問:“你去哪裏?”
周言說:“兜風,冷靜一下。”
和衷也黑着臉回房間。
周言開着車在街上轉圈,越想越生氣,自己真的是太聖母了?可是,孩子,她還真沒法說出口扼殺一個生命,自己也有過孩子,她這樣的愛小孩。
可是,她真的不是不生氣,她很生氣,非常生氣。她很想大聲地質問他,想大聲地指責李晶晶,可是她為什麽說不出口?李晶晶跟了和衷五年,而周言與和衷在一起加起來也不到兩年,怎麽想她都好像才是後來的那個。該生氣,該傷心的應該是李小姐吧?
周言有些心不在焉,想着心事開着車,突然砰地一聲,車子劇烈震動了一下,周言往前一甩,被撞了。
周言怒氣沖沖地下車,心情不好還被人撞,不罵人才怪,她正想破口大罵,車上下來一個英俊的男子,穿着淺黃色的風衣,風度翩翩地對周言微笑,周言看人再看車,得了,別理論了,人家應該也不差錢,自己找保險好了。
周言扭頭上車,男人卻攔住了她,用低沉好聽的聲音說:“真對不起,我會賠償您的。”他遞上一張名片,“這是我的聯系方式。”
周言說:“不用聯系了,我這車是全險。”
男人将名片塞進周言的大衣兜中,“還是感到很歉意,那我請你吃飯,當是壓驚。”
周言啞然失笑,這算是豔遇?
周言發動車子,卻聽着車子哐當地響,怕是不能開了,她把車子挪到路邊,找保險公司電話。男人跟了過來,舉着手機說:“我找4S店了,一會兒來拖車。”
周言掏出男人的名片看,很好的名字,和善。周言看和善,嘆了口氣,今天真是災星不斷,看輪廓,大體還是有點像的,特別是說話的聲音,剛一開口周言差點以為是和衷。
和善問:“還沒請教小姐的聯系方式?”
“不年輕了,別喊小姐,我叫周言,我結婚了。”
和善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周言看着他不語,她的确很傻,但不至于這般不敏感,如果她沒有記錯,和善是和衷的堂弟,父親是某網絡集團的董事局主席,而那個集團正是和衷集團的大股東,因管理權、投票權的争議,周言記住了和聞信父子的名字。
想想自己的車,好好地等紅燈,也能被撞,周言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4S店派來了拖車,把周言的車拖走了,和善說:“我送周小姐回去?”
周言想了想說:“我住酒店。”
和善的眼睛亮了起來。
周言想,我真的是看上去很好欺負、很笨的樣子嗎?
周言也沒心情去廣州了,她幹脆住了酒店,和衷也沒找她,她也忍着不找他,難道她就不該生氣?或許他在忙着處理李晶晶的事,他會怎麽安置她?當二房養着,或者讓她讓出位置?周言想着就生氣,在酒店酒吧喝酒,和善又纏了上來。他這幾天對周言是大獻殷勤,百般讨好,時而送點小禮物,一朵花,一盒糖,一件衣服。周言無語。
好像聽說和衷的公司要開股東大會,是為了這個?這個自诩風流的和二少,難道以為就憑他這幅風流倜傥的樣子,能讓周言改變主意,站到他的隊伍中去?
周言這樣想着,有些醉,不知怎麽就問了出來,和善的表情很有趣,但很快鎮定,“沒想到被你認了出來,怎麽樣,嫂子,既然已經挑明,我就直接說。現在,哥的狀态你也知道,公司做了這麽多年,也太累了,何不退出一段時間,休息一下?我也有個網絡公司,也已經在美國上市,在管理網絡平臺方面也有很深的見解,我對AAS集團的運營有很多的擔心,也有很多的想法,所以想請哥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參與到AAS集團的管理中,我不是要搶哥的位置,只是想參與經營,這點小事哥都不肯,所以只好求到嫂子這裏了。嫂子可是第二大股東,這點說話權應該還是有的。”
周言的酒是徹底醒了,斜着眼睛看和善,“因為要讨好我,所以撞了我的車,你這是什麽邏輯?”
“也不是故意的,我一路跟着嫂子,一直想怎麽打招呼,想的太入神,沒看見紅燈,便撞上了。”和善臉不紅心不跳。
周言咂舌,“你們搞企業的臉皮都這樣厚嗎?”
和善優雅地笑,根本就不在意周言的指責,“臉皮厚也是種态度,我很欣賞這種态度的。”
周言說:“你應該知道我跟和衷吵架了。”
“知道,肯定是哥不對。”
“那麽,應該明白,我是不會跟他主動說話的,所以什麽股東會,什麽投票權的事我是不會跟他說的。如果我跟他和好,我更不會替你說話了。你這麽聰明,肯定明白這點。”
和善點頭,“你說的都對,但是我還是想試一試,嫂子,你再想想。股東大會還有一個月呢,夠你考慮的。”
周言打了個酒嗝,憤憤地想,和衷你要是敢再惹我,我就把投票權給二少,讓你休假去,再沒有工作,成天愛跟哪個明星一起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狗血的外遇私生子什麽的,我是不會寫的。
我新寫了古文,這個趕緊完結吧!
☆、和好
周言躺在酒店生悶氣,和善的事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電視裏的娛樂節目主持人解說着八卦,說的是津津有味,突然出現李晶晶的名字,周言突然坐起來,怔怔地看着電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李晶晶要跟京城什麽大少結婚,據說已經有了兩個月身孕?
那和衷——
周言瞬間明白了,張冬霞夫婦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和衷與李晶晶都分手四個多月了,李晶晶怎麽會有兩個月身孕?周言回想和衷的态度,他好像一點都沒在意李晶晶懷孕的事,他只是一直在強調周言的對那件事的态度,他覺得自己沒用心,會有替他養別的女人的想法而生氣。
周言惱怒地捶頭,好像真的錯了。
她穿好衣服,就往酒店外跑,她要回家。站在酒店門口叫車,出租車出奇的少,周言覺得雙腿間飕飕的風,她裹緊大衣。
一輛銀白色的車停在她面前,和善露出一張漂亮溫情的臉,“我送你?”
和善問:“去哪裏。”
周言悶悶地說:“回家,和衷的家。”
“想通了,不吵架了呀?”
“吵什麽吵呀!”周言有些郁悶,吵架有對手嗎?除了那天晚上他對她吼了兩句外,他們就沒正兒八經吵架,他甚至連通電話都吝啬撥。周言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太任性了,所以,你別對我太好了,不管做什麽,我都不可能站你那邊。”
和善微笑,“我也沒指望嫂子能站我這邊,只是想進哥的集團歷練一番,想請嫂子幫我說幾句好話。”
這人怎麽能把搶權說的這般風淡雲清?
和善把周言送到門口,告辭而去。周言輕步走進客廳,探頭看和衷卧室,和衷趴在樓梯杆上,笑眯眯地看着周言,“怎麽,舍得回來了?”
周言拍了拍胸脯,“人吓人,吓死人呀,你能不能別這樣神出鬼沒的?”
“我一直站這裏的好不好?”和衷悶悶地,“小老板,不帶這樣玩的啊,我這麽大個人站這裏你都看不到。”
周言看他手裏夾着根沒點燃的煙,屋子裏到處彌漫着煙味,沒好氣地說:“你又在家裏抽煙。”
和衷把煙叼在嘴裏,“沒女人,精力可不都用抽煙上了?”
“你看上去很閑啊!”
“想我閑的人多了呢!”和衷走下來,“跟和善處的愉快?”
周言對和衷對她的了解也不再表達驚訝了,她不止一次看到有兩個似保镖的男人跟着她,想來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周言說:“你再氣我,我就把投票權給和善,到時候看你還怎麽蹦跶?”
“沒有公司,我一樣能蹦跶,大不了從頭開始,我不會失去夢想的。像你這樣,未老先衰,才可怕。”
和衷的嘴巴向來狠毒,近年年紀長了,很少在公衆場合展示他刻薄挖苦的一面,在女人面前更不屑于挖苦,以至于周言差點忘記他的本性,周言反唇相譏,“你這是嫌棄我老了?”
“不敢,我還比你大兩歲呢!”和衷樂呵呵的,“只不過我上次做過心理測試,發現我才六歲,而你,怕是五十歲了吧?”
周言氣噎,但這事她的确理虧,灰溜溜地自個兒回家已經很丢臉了,哪裏架得住他這般嘲諷?
周言板着臉說:“你那叫幼稚。”
“我是有點幼稚,以至于六歲愛上一個女人,到了三十幾歲還沒法忘懷。你成熟,所以早過了愛情的年紀,所以就只愛自己吧!”
“想吵架啊?”
“你吵得過我嗎?”和衷點燃了煙,把煙灰彈到樓下,落到幹淨的大理石上,特別的醒目,“天真、純潔?還是說你善良、本分?”
周言憤憤地開窗,“你能不能有點風度,家裏抽煙便罷了,還把煙灰彈的到處都是。”
“風度是給別人看的,我本來就沒什麽修養。”和衷很無賴地回她。周言拿他毫無辦法,和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還不肯給我道歉?”
“我若不道歉,你是不是就這樣無限制地嘲諷下去?”
“也許,看心情。”和衷走下樓梯,走到周言面前,側頭看着她的臉,眉眼似乎含了霧氣,他很正經地說,“道歉,保證不會再有此類事件,特別要說清楚以後此類事件一律不準自作主張。”
周言抿唇不語。
和衷捏住她的臉頰,“真是個倔強性子,做錯事了,為什麽不道歉?我真寵你過頭了。”
周言拍開他的手,“我不道歉。你沒有剝奪一個女人生孩子的權利,即使是我誤會了孩子的父親是誰,但是事情沒有做錯。這跟愛不愛沒有關系,這是我現在的人生觀,你別想改變我的人生觀。”
“喲,上升到人生觀了。”和衷把手插在褲兜,“那咱們就談談三觀。我是不是該慶幸,有一個如此超前人生觀價值觀的老婆,即使以後我在外面胡搞,不管是搞出孩子還是搞出其他事,你都可以忍受?”
“不可忍受。”周言爆發起來,推開和衷,往卧室走,“你別偷換概念,我只是說孩子,沒說女人,我怎麽可能會忍受你有其他女人?”
和衷跟着她進卧室,“還跟我談人生觀,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只談孩子,嗯?如果別的女人給我生了孩子,我難道會不管孩子的母親嗎,那時候你置身何處?我該怎麽對你?我們還是當初的自己嗎?”
周言被問得啞口無言。
和衷把手搭在周言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跟她說:“我只是想告訴你,該怎麽活着。正确的人生觀是怎麽回事,該捍衛的一定要捍衛,該守護的一定要守護,我現在是你的男人,我會守護着你,你也應該一心只想着我。沒有第三者,沒有任何理由的背叛。不要太天真,我說過,我不敢保證一輩子忠貞,所以你一定要時刻警惕,保持女人該有的嫉妒心,敏感的跟一只刺猬一般守護着你的男人。不然,周言,我們走不遠的。”
“你這是在告訴我,要全天候監視你的生活,調查你所有的私生活,不允許有任何雌性靠近你的意思嗎?”
和衷頗為無奈,“我是在說,你應該多愛我一點。會受傷的不會只有女人,男人也會受傷,會傷自尊心,你的大度其實對我是傷害,我覺得我花了這麽多心思,費盡精力對你,你一點感受不到,一點都沒愛我。我很傷心。”
“有這麽嚴重嗎?”周言總覺得哪裏錯了,“我覺得好像被你繞糊塗了,本來,你爸爸媽媽說讓我幫你養別的女人生的孩子,應該是我生氣才是,最後怎麽變成我錯了?”
“你就是錯了,因為你不僅不在乎我,而且不信任我。別人随便說說哪個女人懷了我的孩子,你怎麽就能相信呢?最近一段時間,我除了工作就是陪你,還有時間看任何雌性一眼嗎?”
“有啊,你那些秘書、助理不都是大美女麽,你天天看着她們。”
“那是工作關系。”
周言抓住了重點,“你剛才說的,我應該時刻保持警惕的心,辦公室戀情不是很多麽,什麽霸道總裁我愛你,我和總裁不得不說的故事,愛上漂亮女秘書之類的小說不是很多麽?她們一個個年輕貌美,有學識、聰明,近水樓臺,我怎麽知道你在辦公室是不是有個秘密情人?”
和衷臉色有點吃癟,“變聰明了啊,迅速找到機會打擊我,很有談判潛質。”
周言心情好起來,“你臉色這麽難看,不會是因為我說對了吧?快老實交代,有幾個情人?每天回那麽晚,是不是先陪秘書小情人親熱了?”
“怕了你。”和衷也繃不住了,他幹脆來橫的,把周言撲倒床上,“有沒有親熱,你試一下呗!”
“走開,我們在吵架。”周言叫起來,“有沒有搞錯,吵架也能吵床上啊!”
“是你誘惑我的,你自己跑回房間坐床上幹什麽?”
……
情深意濃的時刻,和衷在周言耳邊喃喃地說:“這般喜歡孩子,給我生一個孩子吧!”
周言的身體僵硬起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提起這個話題。孩子,真的可以嗎?
和衷問:“我記得你說過去廣州回來有話跟我說的,現在廣州沒去成,話還說嗎?”
周言縮進和衷懷裏,含糊地說:“還沒想好。”
“要想多久?”
“也沒多久。”周言遲疑,“如果,我是說如果,真有個女人牽了個孩子來,跟你說這是我替你生的孩子,你會怎麽辦?”
和衷默了數秒,“不知道,還真不知道做父親是什麽心情。”
周言有些委屈,“你就知道兇我,不知道聽說李晶晶懷了你的孩子後,我心情多糟糕,你爸媽還要我替她養着孩子。”
“你就是個笨蛋,我爸媽說過那是我的孩子嗎?”
“好像真沒有。”
“我就知道,你這個傻瓜,跟我父母鬥還差了點啊!晶晶的事我早知道,她還跟我哭呢,說李大少欺負了她,卻不想負責,她不想要那個孩子,我勸她嫁了的。李銘那個人吧,花心了點,但是腦子不太靈活,做不出多少出格的事,李晶晶跟着他不會吃虧。”
周言聽的是一愣一愣的,“這也算是你對舊情人的安排?你就一點酸意都沒有麽?”
和衷悶悶地笑,周言掐他腰間的肉,“我就知道,你是心情不好,找我撒氣。舊情人跟別人結婚了,你能高興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