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20)
找不到你?”
丹丹說:“算了吧,你給她電話,讓她別找我了。”
和衷掩住笑意,開了手機給周言電話,周言急切地問:“你去哪裏了?”
和衷說:“如果你要找一個黑頭發的女孩,她現在我這裏,回家吧!”
周言震驚到說不出話,他都知道了?“你、你知道了?”
“嗯。”和衷很平淡,“我先帶她去吃飯,你先回家洗個澡,處理下傷口。”
周言哪裏有心思洗澡處理傷口,她傻傻地呆在家裏,就像一個犯人等着被宣判。
和衷帶着丹丹不知道去了哪裏。
和衷跟丹丹在一起,一想到這個結果,周言的腿肚子就發抖,他會很生氣吧?會接受丹丹嗎?會愛她嗎?
丹丹問和衷:“你真的是我爸爸?”
和衷掏出手機,給丹丹看照片,“這是你,這個是我小時候。”
丹丹張着小嘴,滿臉不可置信,“我差點以為兩個都是我,你小時候怎麽長得跟女孩一樣?皮膚比我都白。不對,你現在怎麽這麽黑?”
和衷苦臉,“為了變成別人喜歡的樣子,所以我便折騰自己。那會兒你媽媽總嘲笑我太白,後來索性就去曬黑了,定期曬,慢慢的也就黑了。你看,這樣是不是更有男人味?”
丹丹皺鼻子,“男人味是臭味,你抽煙,臭死了。”
和衷哈哈笑起來,跟女兒相處,好像也沒那麽難。
和衷看着女兒吃飯,看的很認真,不肯放過她一絲表情,稍微皺一下眉頭,他便叫人換菜,丹丹受不了啦,“爸爸,太浪費了,不要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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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衷差點沒摔到地上,她叫爸爸?真的沒聽錯,這一刻,和衷有暈死過去的感覺,心跳的厲害,爸爸啊,和衷的眼睛濕潤了,多少年都沒有流淚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孤獨
和衷跟丹丹講他和周言的故事。
丹丹聽完,小臉很是糾結,想了片刻,問:“你不是說要給她買世界上最漂亮的裙子嗎?為什麽結婚了還不送呢?”
和衷啞然,到底是親生的,口口聲聲不理她,心還是偏向她。和衷說:“我會送的。”
丹丹說:“這還差不多,雖然我現在不喜歡她了,但是也不想她被人欺負。這好多年,我們都過的好苦,我看你像是很有錢的樣子,為什麽你過的這麽好,而要讓我們過的不好呢?所以,你也是個壞爸爸。”
和衷默然,女兒說的一點沒錯。
丹丹又說:“不過吧,我覺得呢,要是我,才不會再嫁給你。”
和衷不幹了,“為什麽呀,我哪裏不好嗎?”
“你挺好的,可是看見你就想起過去那些苦日子都白過了,多難過呀!而且你以前對我外公也不好,還害過他,我媽媽心裏肯定不高興。就拿我說吧,如果你對陳強爸爸不好,我也會生氣的。”
和衷悶悶地問:“那如果有人對我不好呢?”
丹丹托着腮幫子想,“應該也會生氣吧,畢竟我還是挺喜歡你的,看着你就覺得很親切。”
和衷高興了起來。
丹丹打起哈欠,和衷才發覺時間很晚了,他牽了丹丹出門,“跟我回家?”
丹丹倦意滿面,幾乎靠到和衷身上,“我好困。”
“我背你。”和衷毫不猶豫地再次獻出自己的後背,背着女兒的感覺,那是說不出的一種幸福。
和衷是抱着丹丹回家的,周言聽見動靜,兔子般跑了出去,急聲問:“丹丹呢?”
和衷“噓”了一聲,周言見到他懷裏抱着的孩子,立馬噤聲,小跑着開了房間門,看着和衷把丹丹放到床上。
和衷細心地替女兒脫了鞋,蓋上被子。周言站在他的身後,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用心的樣子,鼻子發酸。
和衷安置好丹丹,回身,周言感覺頭頂冷飕飕的,她耷拉了腦袋,一步步退出丹丹的房間。和衷跟着她一步步走出,然後輕輕地關上門。
周言說:“很晚了,我去睡了。”
她聽見和衷笑,“睡了?要我陪嗎?”
周言卻覺得脊背發涼,手腳沒地方放,和衷說:“走吧,我陪你睡。”他把那個“睡”字咬得特別的重,周言是覺得四肢酸軟,一點都動不了。
她幾乎是被和衷拖着進房間的,他很粗暴,抓着周言的手腕生疼,可周言一聲都不敢吭。她被和衷扔到床上,和衷說:“給我乖乖等着,我去洗個澡,回來再收拾你。”
周言恢複了點膽量,剛想爬起來,和衷開了浴室門對她說:“你敢走出房間,給我試試。”
他沒一點開玩笑的意思,周言慫了。
周言幹脆鑽進被窩睡覺,裝死算了。
和衷洗澡出來,周言裝沒聽見,她聽着悉悉索索的聲音,一會兒有涼涼的東西貼到額頭上,是在歡樂谷摔破皮了的額頭,被貼了創口貼。
和衷鑽進被窩,把周言翻轉對着他,周言閉眼裝死。和衷笑起來,溫熱的手指靈活地動起來,迅速剝了周言的衣服,帶着清香味道的唇舌也纏上來,鑽進周言的唇齒間,粗暴而狂野。周言被他揉捏的有些痛,閉着眼睛說:“輕點,痛。”
和衷更粗野了,根本就是狂風暴雨摧殘小樹苗,他喘着氣說:“你這個蛇蠍女人,還知道痛麽?”
他狠狠地進入她,用盡力氣,把滿腔的不滿都塞進她的身體,讓她若風浪中的小舟,毫無還手之力。
和衷不停地說“你這個壞女人”,周言在帶着歡愉的痛苦高、潮中咬了他的肩膀,她帶了哭腔,“是你壞,是你抛棄了我們,是你不要我的。你說過會永遠記住我們的第一次,可是你卻忘記了歡愛後的責任。”
和衷癱軟在她身上,輕輕地吻她,吻她的淚水。
和衷說:“我曾經說過要送給你世界上最漂亮的裙子,還記得嗎?”
周言“嗯”了一聲。
“周言,嫁給我好嗎?”
周言“啊”了一聲,“……我們不是結婚了嗎?”
和衷看着她,“那是領證,不是結婚。”
“你的意思是說在向我求婚?”周言抓着被角,把裸、露的肌膚都裹進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在這裏求婚?”
和衷側身撐着腦袋看她,眼睛裏滿是歡愉後的慵懶,唇角含笑,“沒見過男人上完床求婚的?”
“真沒見過。”
和衷臉色發臭,“你見過幾個男人?”
周言巧笑,“不告訴你。”
和衷把手伸進被窩,呵她癢癢,周言笑個不停,被子全被扯開,露出大片光潔的皮膚,和衷色心又起,上下其手來,周言抱着被子不肯讓他得手,“我還沒答應你求婚呢,人家求婚的玫瑰、鑽戒什麽的呢?”
和衷不在乎地說:“證都領了,孩子也養這麽大了,你不答應也行,正好我也沒時間辦什麽盛大婚禮。”
周言橫目,和衷趁機扯開了她的被子,鑽進被窩。
丹丹的事就這麽揭過去了,周言很是懷疑,她一直很在意的事,是不是真的沒那麽重要?剛開始不敢把丹丹的存在告訴和衷,是因為對他不信任,而現在呢?依然猶豫多天,不肯告知,是因為什麽?不信任或者不敢愛了?
和衷根本就沒就這事做任何激烈的行動,只有那天晚上歡愉留下的痕跡在周言身上很久無法消退,讓周言知道和衷其實是在意的。
可是,他們沒法較真,這件事到底誰對誰錯?
已經說不清誰的責任更多了。
丹丹對周言的态度還是不冷不熱的,跟和衷倒是親熱的很,兩人閑來無事便窩在一處嘀咕,有時候周言總覺得他們在說她,可又似乎不是。她覺得有些孤獨,家裏多了一個人,她反而離的更遠了。
丹丹愛寫寫畫畫,和衷也喜歡,教她畫畫。和衷有雙修長的手,那是自小彈鋼琴的手,他親自教丹丹彈琴,丹丹很有天賦,一教就會,和衷便給她請老師,各種各樣的老師,她喜歡便學,不喜歡便玩。
周言真跟個外人似的,看着他們熱鬧。
周言憤憤地一個人出門,做健身、美容,和衷對她的關注也日漸減少,周言越來越覺得離他們生活遠了。
丹丹問和衷:“這樣對她好麽?”
“管她呢,過幾天便好了。”和衷跟丹丹坐一起畫畫。
“可是——”丹丹還在遲疑,低頭一看,叫起來,“爸爸,你畫的什麽呀,太難看了,這婚紗能穿麽?”
和衷摸鼻子,“大體就這個樣子,我喜歡,周言也會喜歡的,找人再設計細節好了。”
丹丹皺鼻子,“我覺得不好看,你怎麽知道她一定會喜歡?”
和衷遲疑,“不好看嗎?”
“你确定她跟你的審美觀價值觀完全一致?”
和衷有些羞惱,“少打擊我,好吧,我承認粗糙了一點,那乖女,我們一起設計怎麽樣?”他眼睛亮起來,“對啊,怎麽就把你這小鬼頭忘記了呢,我們一起設計出的婚紗一定會是周言心目中最漂亮的衣服。産品賣什麽?賣的是服務、是感情,世界上還有什麽比愛情和親情更重的産品?我們用愛做出來的婚紗,一定是最美麗的。”
“爸爸,你說的什麽賣東西我不懂喲,不過,我想我喜歡的東西,她應該也會喜歡吧?”
父女倆一拍即合,好幾天躲在一處寫寫畫畫,嘀嘀咕咕,搞的極為神秘,讓周言的心貓抓似的難受,想問又拉不下臉。
和衷寶貝地收起紙,“這麽多天,總算是搞定了。我找設計師去,你一個人玩會兒。”
丹丹不滿,“爸爸,你不能有老婆不管小孩呀!”
“這些天,我天天陪着你玩了,把老婆都氣跑了,還不夠呀,你個貪心的小鬼。”
丹丹對他的背影做鬼臉。
她的生活已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優渥的生活,公主般的待遇,年輕多金的父親,溫柔和氣的母親,還有許多她從來沒見過沒用過沒玩過的東西,可是她仍然不開心。她能感覺到周言也不開心,她們倆就像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鳥,漸漸失去了活力。
不是不夠開心,可是總覺得缺失什麽。
周言的這種無力感越來越重,和衷在家的日子,她便開心,他若不在,她便失去了生活的重心。圍着他,愛着他,照顧他,已經成為生活習慣。
周言想,是不是該去上班了?
對于周言提出的這個問題,和衷很随意丢了一句随意,便忙他的事了。周言坐在院子裏,秋千上的殘雪融化,枯萎的蔓藤爬在架子上孤零零的,她覺得冷,怎麽突然就成了這個樣子?女兒的到來,讓他們逐漸疏遠,可是,她該生氣嗎?她不能。為了補償女兒,為了讓她開心,她什麽都可以付出,即使是愛情。
雖然,她覺得與和衷的愛情走遠,并不是丹丹的問題。
私人保健醫生定時會上門,給她做各種檢查,周言找了個心理醫生,把自己的苦惱傾訴了一番,醫生給她的建議大體總結就是“富貴病”,周言哭笑不得。
和衷打算全家出國過春節,周言只說了一句,“過年出國不好吧?”
和衷立馬決定讓周言留下來,讓她與周波一起過年,她帶女兒去瑞士滑雪,度個年假。
他的答複快得周言都沒反應過來,丹丹舉着本漫畫肩膀不停抖,和衷将丹丹拎起來,拉到書房,對她嚴肅地說:“不許笑,露餡了就不好玩了。”
“你不怕她一個人在家出點什麽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對你媽太放縱了,她一點不知道珍惜,這來來回回折騰我多少年?費了我多少心思?我得讓她知道,擁有的幸福,失去是怎樣的殘酷。”
“得吧,那十年你不是把她抛棄了,她一個人不也好好的活着。”
“丹丹,你就不能向着我說話?我們這是複合,如果複合還不能有足夠的信任,未來可不止十年,有幾個十年,我們得好好珍惜,再浪費個十年,我和她都老了。你說,她怎麽想的,把你的存在瞞了我這麽久,當初跟我說收養,還讓我簽收養協議。”和衷說起來就生氣,那個協議被他從抽屜裏找出來。
丹丹搶過去看了一遍,仰着小臉說:“我知道了,她是怕你再抛棄她,又怕你把我搶走,所以沒安全感。我也沒安全感,我是個被父母抛棄過的小孩。”
“乖女,你就別氣爸爸了,我都為這個愧疚很久了,甚至不惜跟你媽鬧別扭,你說怎麽補償吧!”
“我想想,先欠着。”丹丹露出狡黠的笑容,“我現在還小,想不出什麽比較好的補償,等我長大了再說。”
和衷有種上當的錯覺,這女兒可一點不好養,古靈精怪着呢!
“當然,你得先答應我,不強迫我做任何事,以後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準幹涉我的選擇。”
和衷點頭,“自由最可貴,只要不是殺人放火吸毒賣笑之類的,我都不管。”
丹丹伸出手,兩人按手印。
和衷帶着女兒走了,度他們的假期。留下周言孤零零一個人。
沒有和衷的日子好像一點也不好,周言暗暗生氣,以前也是一個人過來的,什麽時候被他養的這樣金貴,沒有他的陪伴,他的愛,便這樣孤獨?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跟我預想的進度一致,不算倉促爛尾吧?
☆、婚禮
過年的北市,冷冷清清。
周波說要帶呂靜回娘家,便不陪周言過年。偌大的家只剩下周言一個人,就連保潔大姐都只剩下一個本地人還堅守崗位,周言從未有這般失落。
人性便是這樣,得到過與從未得到,截然不同的心理。怎麽安慰自己,周言還是覺得孤獨。
她給和衷與丹丹電話,卻是無法接通。周言心慌意亂。
大年夜,周波本定了年夜飯,他們倆的突然離開,便只有周言一個人赴約,本打算退掉,但在清冷的家中來來回回,周言拿了鑰匙,打算一個人去吃。
飯店定的地方在五星級酒店,應該是呂靜的主意,周言定了導航開車過去。
停車,上樓,進入餐廳,她一直恍恍惚惚,總在想着和衷帶丹丹現在哪裏?為什麽電話不能打通?
待她發覺偌大一個餐廳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站立時,才發覺了不對。
輕柔的音樂聲響起,周言不懂音樂也能聽出柔情蜜意,她回頭,便瞧見和衷衣冠楚楚、笑意盈盈地站在餐廳門口。周言眨巴眼睛,理了把頭發。和衷邁步走過來,餐廳的燈亮起來,璀璨的、耀目的,周言幾乎睜不開眼睛。
和衷已走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淺笑,英俊的面目在燈光下如雕塑般完美無瑕,他用蠱惑的聲音說:“親愛的,這個驚喜可還喜歡?”
周言忍着笑意,點頭,“把你當新年禮物送給我?”
和衷做失落狀,“呀,被你猜中了,滿足感降低了。”
周言對他皺下鼻子,這幾日的空虛和失落感瞬間消失,她的滿足高達到了極致。
周言問:“你這是要做什麽?”
和衷神色有些不自然,“其實,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
“笨蛋,電視裏不都是演着燭光紅酒美食,然後跪着求婚麽,你弄這麽亮晃晃的燈,一點不浪漫。”悅耳嬌嗔的女孩子聲音突然冒出來,丹丹從門外露出個腦袋,對周言兩人做了個鬼臉。
和衷舉步,把陳丹從門外拽進來,拉着他身邊站好,分明有點緊張,他眼巴巴地瞧着周言,“好吧,我承認有點慫,求婚這事第一次幹,真是有點不知所措,既然女兒說要跪下,我便跪下好了。”他握着周言一只手,從兜裏掏出戒指盒,單膝跪下,仰頭深情地對周言說:“周言,嫁給我好嗎?”
周言瞧着這對父女,原來最近他們神神叨叨在搞這事,她開心的想笑,但忍着。
陳丹拍了下爸爸的肩頭,“爸爸,你笨死了,戒指盒子都沒打開,人家電視上都演了,要碩大的鴿子蛋才能買的美人歸,聽說你挺有錢的,必須賣弄你的優勢,買個碩大的鴿子蛋,這麽大的燈光,鴿子蛋發出耀眼的光芒,把美人的眼睛晃暈了,才可能答應你。”
和衷臉黑,“這話誰教你的?”
陳丹聳聳肩,“丁叔叔說的。”
丁威站在門外,冷汗直流。
一場浪漫盛大的求婚,在陳丹插科打诨下,變得讓人哭笑不得,周言把戒指盒子抓到手裏,牽起和衷,“老夫老妻了,還求婚,你本末倒置了吧!不過,丹丹說的沒錯,你買的鑽戒多大?”
和衷腿一軟,差點暴走而去,這母女倆也太俗了吧?
好在丁助理還有幾分深度,及時開了大門,換了音樂,漫天灑下鮮花,天空變成璀璨星空,各色寶石點綴的星空流星般飛來飛去,把周言的注意力拉走,賓客陸續入場,鮮花、掌聲、祝賀聲,将一對主角淹沒。
和衷在周言耳邊說:“我答應過你要送你一件世界上最漂亮的衣服,周言,我要送你一場世紀婚禮,讓你穿上最漂亮的婚紗,做我的新娘。”這才是他真正的求婚,真正想說的話,“我們一輩子在一起,吵吵鬧鬧,家長裏短,雞零狗碎,養孩子,做家務,相愛,吵嘴,如何?”
如何?
這是女人想要的最極致的幸福。
今晚的訂婚禮,和衷向和氏家族正式介紹了周言,包括和衷的奶奶,和氏集團的真正掌舵人和老太太,那是一個嚴肅而又強勢的老人,但和衷不費吹灰之力就搞定了她,他把丹丹往老太太跟前一送,老太太板着的臉便綻開了花兒,和家四代,這是第一個女孩,和聞天五兄弟,和衷這一代都是男孩,丹丹是第四代的長孫,還是個金貴的女孩,又生的如此漂亮,老太太二話不說,立馬同意了和衷的婚事,包括讓她從美國趕回來,也是見到了丹丹照片後立馬決定的。就憑生了長女這一點,老太太就不會拒絕周言。
至于和聞天夫婦,根本就沒提反對的話,和母私下對周言道歉,說是誤會了李晶晶的事,叫周言不要放在心上,周言哪裏敢怪罪,只要和母不對她冷眼相對她就知足了。
其它和氏衆人,包括和善在內,對周言都是和顏悅色。
和衷說:“這年頭,誰有權有錢,誰就是老大。所以,你就放心跟我結婚,我不敢虧待你的,萬一你一生氣把投票權給了我其它兄弟,我就完敗了。”他帶着玩笑,“那時候,我就慫了,一輩子只能做個吃軟飯的,可怎麽辦?”
他這話勾起兩人回憶,當初,天橋練攤,周言便這般挖苦和衷,沒想今日是這樣翻轉。周言不好意思,“你是想提當年我修理你的事?”
和衷把頭搖得撥浪鼓,“家有悍妻,我哪裏敢?”
周言嗔怪,“還有你不敢的事,近日與丹丹一起捉弄我,還不夠?”
“呵呵,真不是捉弄,是我們倆想方設法讨好你。我們倆一起設計了一件世界上最漂亮的婚紗,你一定會喜歡。”
“真的?”周言眼睛發亮,充滿了期待。
古言也說,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兩周後的婚禮,轟動世界,排場之大,來的人物之多,也算是盛景,周言作為當事人,一整天都被人擺弄着,根本無心欣賞龐大的婚禮,她唯一能用心關注的便是,那件“世界上最漂亮的婚紗”,出人意料。據說是世界頂級設計師一針一線縫制起來的,據說所費不菲,據說……
一言難盡。
引見媒體報道,“富豪和衷豪華婚禮上最大的敗筆,號稱世界上最漂亮的婚紗,惡評如潮,被批為設計界的恥辱,服裝史上的敗筆,富豪界的笑話。”
惡毒如斯。
和衷氣得鼻子都歪了,丹丹倒還淡定,“我都說了,術業有專攻,咱倆做的肯定不行,你偏說賣的是感情,有感情就能美麗,這下好了,媽媽被人嘲笑為第一醜婚紗新娘。”
和衷沮喪地捂着臉倒在沙發上,默默安撫自己受傷的心靈。
周言悄悄抱住他,又攬過丹丹,“我覺得最漂亮就是了,何須外人評判?”
和衷還是不肯把頭擡起來,周言聞着他身上的淡淡煙味,突然一陣惡心,她松手轉身,捂住嘴幹嘔起來。
和衷跳起來。
丹丹眨巴黑白分明的眼睛,平淡無波地說:“哦,你老婆懷孕了,你趁機裝作把婚紗那事忘了吧!”
此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了,謝謝一路支持的幾位親,每次看着十位數的點擊,其實都和挫敗,若沒有你們幾位的支持,怕是支撐不下來,近期會先寫古文,《種個皇帝當老公》,輕松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