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格林威治的十點喪鐘》 作者:無花果子

內容簡介:

驅(男)魔(保)人(姆)和他的顧(小)問(美)先(人)生。

一個短篇,大約是小美人顧問和他的驅魔人男保姆(……)攜手破案的故事。

是個沒有邏輯,完全由我瞎掰的案子,作者數學實在不好可能會寫到一半改時間,大家多多包涵。

那麽以下開始了:

Pm11:59

夜已經很深了。

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在巷子裏翻垃圾桶的流浪貓偶爾扒拉塑料袋的聲音,夜裏剛下過一場不大不小的雨,地面上積了一層沒來得及流進下水道的污水。

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中,那瘦骨嶙峋的流浪貓突然警覺地擡起頭,看了一眼街道拐角,從垃圾桶上悄聲跳下,不見了。

下一秒,有人雙手插在口袋裏,邁着輕快的腳步,用他锃亮的新皮鞋踩進了污水窪。

“你就不能晚點兒再給我打電話嗎,我馬上就要把傑克哄睡了。”他拎着一個手機懸在耳邊,另一頭有人在抱怨。

“這可是關系到你本月獎金的急事,夥計,”空蕩蕩的街道上,那人停下了腳步,語氣輕松,“萬一我電話打晚了,你接不到怎麽辦?”

他穿着黑色燕尾服,留着一抹诙諧的小胡子,頭上還戴着一頂高禮帽,像某位喜劇巨匠。說完要說的話,他也不管電話那頭驚慌失措的挽留,随手挂掉這個“午夜來電”,把手機丢在了垃圾桶裏。

手機落進了滿滿當當的垃圾桶,驚起一兩只吱哇亂叫的老鼠。男人不知朝誰笑了笑,自顧自地哼着小曲走出一段路,然後猛地一揚手——

一群鴿子像是從空氣裏冒出來的,呼啦啦扇動翅膀,從他衣袖裏飛向了漆黑的夜空。

“不眠之夜啊……”燕尾服男拉長了尾音,腳步輕快地走了,像他來時一樣毫無征兆,仿佛只是個深夜出門散步的普通市民。

Am6:45

早起的鳥兒不一定有蟲吃,反而有可能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艾德溫是個作家,他昨晚通宵趕稿,就是為了在今天早上7點前把新書的結局寫出來,發給編輯部進行校對。他按下郵箱的發送鍵,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拉開房間的窗簾,讓晨曦溫暖一下這個死氣沉沉的小單間——到處都亂七八糟,參考書胡亂堆在腳下,桌上還有昨晚吃剩的外賣和半杯冷咖啡。

這是他的第三本書,前兩本為他積攢了不多不少的一些人氣,讓編輯開始對他有了一定的重視。也因為這樣,這本新書的銷量可以算是他的一場考驗,他得絞盡腦汁寫出自己覺得最有意思的故事,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

等待編輯回複的期間,他把咖啡倒了,換了杯溫水,準備下樓去買個三明治。

熬夜後的年輕作家眼下有一抹明顯的青色,他披着件簡單的毛線開衫就下了樓,跟房東菲爾太太和她的貓打過招呼,走到了清晨7點前的街道上。

地鐵站附近超市的燈牌在街道拐角閃爍着,清晨的倫敦一如既往地被霧氣籠罩,還下着一點毛毛雨。艾德溫習以為常地撐起傘,到超市裏買了三明治和咖啡,拎着紙袋往回走。

時間還很早,剛蘇醒的街道非常冷清,幾乎只有他一個人在路上走。但當他路過樓下的垃圾桶時,一只豎着尾巴在附近徘徊的黑貓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只很瘦的貓,背上不知是皮膚病還是受過傷,有一片不長毛的地方。它警惕地豎着尾巴,瘦削的脊背高高弓起,喉嚨裏發出示威般的低哼。

艾德溫從前有一只貓,對這種動物的習性很了解,他有些好奇地走近了兩步,繞過垃圾桶後,卻在黑貓身前不遠的位置看到了一只手。

他心跳驟然加快,猛地後退兩步,開始在身上胡亂摸索自己的手機。三秒後,他被驚恐占據的大腦才想起一件事——他只帶了零錢、鑰匙和傘就出門了,手機還在窗前的書桌上。

有限的腦容量讓他無法多作思考,艾德溫轉身就跑,進了門廊後開始敲菲爾太太的房門,等那穿着碎花睡袍的老太太探出頭來,才上氣不接下氣地比劃着開口:“垃……垃圾桶……”

“艾德溫,你想說什麽?”菲爾太太瞪着她碩大的眼珠子問。

她慢吞吞的反應讓艾德溫奇異地平靜下來,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這才難掩驚慌地重複了剛才的話:“垃圾桶有……有屍體,快報警!”

Am7:45

格林威治警局的動作還是一如既往地慢,艾德溫6:50用菲爾太太的電話報了警,大半個小時後警車才呼嘯而至,停在了垃圾桶旁的街道上,并很快拉起警戒線,把被吵醒的整個街區隔離在了外頭。

“我交完稿下樓去地鐵站附近買吃的,那時應該是6點半左右。”驚魂未定的艾德溫裹着外套坐在臺階上,兩名警察一站一坐地給他做筆錄,“那時我看到一只黑貓對着垃圾桶,好像很害怕,就想過去看看……然後就發現了屍體。”

那具屍體面朝下趴在垃圾桶上,下半身被垃圾淹沒,上半身赤裸着,整體看起來,就像從垃圾桶裏爬出來時死在了途中。

“你發現屍體時,附近有別人嗎?”站着的那名警察問。

艾德溫搖搖頭:“早上6點多,又下着雨,不會有人的……”

“不會有人,還是你沒看到人?”

“兩者都是吧……我去便利店時店員都在打瞌睡,這麽早……”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換了個方向。

“你剛剛說,下樓出門時你的房東和你打了招呼,那麽昨晚你趕稿時——”

艾德溫疲憊地擡了擡眼皮,然後打了個呵欠。

“你們是在懷疑我嗎?昨晚我一直在趕稿,我的編輯通過MSN和我讨論到1點多,後來也一直在催促我,直到淩晨3點……另外,我的電腦文檔有自動保存功能,先生們,你們可以上樓去調閱保存時間。”

時間已經消磨了他的恐懼,發現屍體的驚慌維持了大半個小時後逐漸失去了效力,熬夜的副作用已經慢慢冒頭。

“勞倫先生,您誤會了我們的意思。”坐在他身邊記錄的年輕警察解釋道,“我們已經初步确認過了你的不在場證明,只是想問一下,案發現場離你的窗戶只有4到5米的距離,你昨晚趕稿時,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艾德溫這才明白他們的意思,但他努力回憶以後也沒想起什麽,只好答應他們,一旦想起什麽就給警局打電話。

近一個小時的詢問後,他借用菲爾太太的微波爐熱了熱那個被冷落的三明治,吃完以後獨自上了樓。他把被露水打濕的外套挂在椅子上,然後走到窗前去,從二樓往下觀察那個案發現場。

他昨晚确實在這張桌子上忙了整整一夜,但也确實什麽也沒聽到……按理說,這不應該。

艾德溫探出腦袋,想把那個掩在拐角後的垃圾桶看得更清楚些,可就在這時,從屋檐上落下了一滴水。

那滴水恰好落在他領口沒遮住的後頸上,艾德溫只覺得一陣徹骨的涼意瞬間席卷他的全身,凍結了他的血液。有人在他耳邊笑了笑,用充滿惡意的聲音輕聲說:“勞倫先生,我想,您什麽也沒聽到,對嗎?”

艾德溫沒有反應,或者說,從水滴落在他皮膚上的那一瞬間開始,他已經沒有作出反應的能力了。

半秒後,他松開了扶着窗臺的手,從窗口直直摔了下去。

Am7:50

“現在為您播報晨間新聞。”

老式收音機裏傳來有些失真的女聲,很難想象,在這個年代居然還有人用這樣的古董收聽調頻廣播——而且是個年輕人。

一只修長白皙的手伸向收音機,把新聞播音員的聲音調大了些。

“今天清晨6點50分,格林威治警局接到報案,有市民在槲寄生街道131號拐角的垃圾桶旁發現一具成年男性屍體。其後于早上7:50,報案人,也就是第一發現人艾德溫·勞倫先生,從槲寄生街道131號2樓墜落,已死亡。”

這“新聞”聽起來和普通新聞不太一樣,至少和普通市民聽到的不一樣,詳盡得過分,而且透露了許多警方也不知道的細節。坐在桌邊喝咖啡的年輕人聽完這段廣播,若有所思地按下了關閉鍵。

“是‘他’吧。”他身後有人說。

“早安,席勒。”年輕人沒回應他的猜測,只是微笑着向他打了個招呼,“真少見,你今天居然這麽早來找我。”

驅魔人席勒·帕森斯沒時間和他寒暄,拉過椅子坐下後從風衣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手機:“今天零點,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