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
當小優背着旅李包滿身風塵的回到A城的時候,A城的天空還如那天毅然離去般爽朗。
小優記憶裏的A城似乎永遠都是這麽沒心沒肺的藍着,陽光也總是過于殷勤的打在人的睫毛上,即使離開幾近一年,這種感覺還是沒變,總是使人覺得很慵懶。小優離開這個城市,像候鳥遷徙般到處走走轉轉,還是覺得這裏比較接近她的脾氣,就跟她的名字一般,像午後睡了個懶覺,伸了個懶腰,口裏不覺喊出一句懶懶地“哎呦”———“艾優”,只是朋友和熟人都比較慣于叫她小優。因為實在是有時候別人在背後大聲叫着“艾優”,周圍的人看起來就像是前面那個女的似乎是把後面那個欺負了,後面那個不依不饒追上去叫着“哎呦”,可是天見可憐,我們的小優從不是這麽彪悍的人。據小優說,自高中二年級的體檢數字身高155CM,體重40kg,從此以後,體檢的數字就停留在這個望穿秋水也不會變動的瓶頸上了,人們總是說她生的嬌小。偏又是一張娃娃臉,明明芳齡已是二十好幾,卻總有人問“小優,你有沒有二十歲了”,遇到稍微年長一些的人更是直接就叫她“小姑娘”。然而無奈歸無奈,小優對于無法改變的事情從來不屑于悲嘆,生得小巧便小巧罷,有些人希望如自己這般小鳥依人還羨慕不來呢!只是,每次由于确實手短腳短,放在高處的東西總不得不央求陳明去取,陳明總是會狠狠地打擊她一番。她卻很是不滿意,先狠狠地把陳明瞪一番,然後很鄙視的說:“你也只是好意思跟我比而已。”陳明确實不高,小優不愛穿高跟鞋,站在他面前剛好到他耳根的部位,陳明卻樂此不疲,仍每每以此打擊她,而且那笑起來的模樣,小優總罵他笑得yin蕩。
好吧,那個人似乎就是天生的一副死皮,臉上毛孔粗糙,暗黃,笑起來幹癟癟的,皮笑肉不笑,而且不管你說他什麽,他永遠油鹽不進。只是一年前,她嚷嚷着要出去走走,那人只是當他說說。可是她卻趁一日陳明去上班,怕自己離開後那人把自己租的房子倒騰掉,交了一年的房租,背了個畫板,裝了幾件衣服,手機號碼也換掉,真的說走就走了,走的跟人間蒸發似的。
小優算算,房子還有一個半月才到期吧,也不知道那個人還在不在,自己一聲不吭就走了,那個人應該也離開了吧,也或者他還癡癡的等着自己回來也不一定,亦或許這段時間自己消失的空白已由另一個代替了吧?如果,他離開了或者他背叛了,心裏會不會輕松點?可是心裏是不是還是會失落?那麽他要是還在呢,默默地堅守着那間小屋呢?只是這份已然有些不知如何發展下去感情,是不是又要像一年前那樣繼續以男女朋友的身份不鹹不淡的過下去?小優有點厭倦了···
小優一路上想着,回憶着,懷揣着,當那個熟悉的白漆鐵門兀自橫亘在自己面前了的時候,心跳驟然慌亂起來,從背包裏緩慢地摸出鑰匙,腦海想象着這道門後到底會是一種怎樣的光景 ,開門得手禁不得有些顫抖,可是無論如何似乎又都得去接受。
門終究還是開了,小優慢騰騰地并着行李挪進來了,然後似乎是被小優的動靜驚覺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卧室裏走出來,那人俨然一只困頓的流浪貓似的,睜着迷蒙灰敗的雙眼,定定的望着這一身旅行裝的人。“我回來了。”小優淡淡地,這扇門一打開,無論是怎樣的光景都決定要去平靜地接受。而那人似乎是開機失敗又重啓了一次的電腦,半晌,才忽而摟住小優,“我的優,你上哪去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聲音裏似乎喜悅,就像一件原本丢失的東西突然又找到了。“啊,到處走了走。”小優輕輕地答道,手也輕輕的摟着這個人的腰,小優一直如此無法抗拒這種擁抱。就這樣緊緊地擁抱了一會,陳明放開懷裏的小優,那喜悅俨然已變成了責備,目光灼灼的看着小優:“你怎麽能一聲不吭,連電話號碼也換掉,就這麽幹幹脆脆走了呢?”小優只是避開,彎腰去整理那些行李:“我跟你說過的,我要出去走走。”陳明看着小優,将近一年不見,突然消失,連個電話也沒有,而眼前的人卻有點陌生的平靜還是冷淡。是的,她同自己說過,自己想着她又是三分鐘熱情說的胡話,卻沒在意,可是她是不是也做得太決絕了,至少要留個電話吧?只是眼前這張似乎有些冷淡的臉,她是生我的氣嗎?陳明心裏愠怒卻又不敢發,無奈只得不吭聲幫她開始整理行李,氣氛有些冰冷,于是陳明又試着跟她寒暄,好不好玩,累不累諸如此類的,小優也只是淡淡的作答。随後,小優去洗澡,陳明去廚房做飯。小優洗完澡坐在沙發上等着陳明的飯。當陳明把做好的飯菜端上飯桌的時候,小優洗了個澡人也變得神清氣爽了,露出幾分笑容,輕快地走了過來,陳明知道小優喜歡洗澡,她喜歡一切溫暖和溫柔的東西。“餓死我了,這麽久在外面倒還是有些想念你炒的菜的。”小優蹲在椅子上面,扶起筷子,活像一條大尾巴狼。黃瓜小炒肉,番茄雞蛋湯,洋芋絲,是平常陳明最拿手也是小優吃得最順口的家常菜。“喜歡就多吃點,也不知道你怎麽就忍心把我抛棄了。”陳明看着她那副樣子,想起這人的所作所為,心裏的埋怨卻也不怎麽好嚴厲的說出來,只能幽怨的想着,等下等下,會有她好看的。小優只是一味歡快的吃着,也不答話。
待吃完飯,陳明去洗澡,小優收拾完餐具,便獨自去床上躺着了。小優知道,這個人等下肯定又要跟她沒完沒了了,心裏只覺得膩煩,卻又無可奈何。小優之所以離開的不聲不響,心裏多少亦是因為膩煩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