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于馳:“我……”

游廣坤似乎就是這目的,說了沒兩句話,他站起來道:“校長,事情我已經給你反應了,你看着處理吧。”

說完,離開校長室。

游廣坤在校長室說的這短短幾句話,讓于馳差一點也上不了學。

于馳這人記仇,也帶着年輕人的沖動與莽撞,當天晚上回去的時候,他越想越生氣,大半夜穿上衣服,跑到了派出所報警。

報的就是流氓罪。

流氓罪還是于馳在電視上看到的,他那時候并不知道許琮已經被送走,他就是要解恨。

“許琮他不但誘騙比自己小的朋友,還猥亵過小男孩!”

派出所離他們那不遠,當然也聽說過這件事,雖說流氓罪已經被取消,警察們仍在天亮的時候出了警。

許琮沒在家,他們自然撲個空,不過被警察找上門這件事徹底傳了出去,多丢人的事啊,游廣坤暴怒,警察一走,暖瓶伴随着怒吼被他從屋裏扔到院外摔個粉碎!

警察沒找到許琮,也沒空着手,他們又到了黃立柏家,把剛從醫院回來的黃立柏帶走了。

從被人指指點點到蹲在派出所被人羞辱。這一連串的事情快到他來不及反應。

甚至面對警察刻意的嘲笑,他都生氣不起來,不是不生氣,是腦子已經跟不上節奏,身體沒有力氣做出憤怒的狀态。

黃立柏那段時間跟布偶娃娃似的,除了呼吸着,沒一點像個活人。

派出所說是讓他過來做個筆錄,全程也沒問他什麽,他跟一個猴子一樣被人圍觀一陣,還是游廣坤來把黃立柏帶走。

游辰說完以後,許久不見許琮說話,游辰挺自豪的等着許琮誇呢。他爸多好啊,又治了于馳,又幫了黃立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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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琮過了會,問:“于馳為什麽離開這裏?”

游辰:“別提了,那小子太壞了,他故意讓警察過來算是把爸惹怒了,這下都把你和黃立柏說的更難聽了,爸一氣之下把公司裏是跟于馳親戚的工人全開了。”

游廣坤做個老板用的都是當地的人,不少人因為他解決工作問題,這下他家親戚因為于馳都沒了工作,也不少埋怨他們,有的甚至找到他們家裏,最後于馳媽媽帶着他一起去了外地。

輾轉跟許琮到一個城市純屬巧合。

許琮接着說:“你還有事瞞着我,姨夫去學校幹什……”

許琮話說一半突然頓住,驚訝的嘴都沒合上。

忽然許琮笑了一聲,想明白了這一切。

他走後,姨夫把髒水都往黃立柏和于馳身上潑,想摘出他,那時候于馳也咬死跟黃立柏沒關系。

這時候立柏在做什麽?

承受着街坊的謾罵和父母的責怪毆打,到了最後,他走了,于馳也走了,錯都成了他黃立柏的。

一個人,生生承受着最難捱的惡意。

游廣坤是為了他許琮,于馳的媽媽是為了自己兒子,那有誰為過黃立柏??怪不得他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同性戀,沒一個人配得上他。

黃立柏從醫院出來以後徑直去了電子商城,出租車上他把玩着許琮留給他的□□,心想這麽多年了還用原來的老密碼。

這麽多年了也不知道換一個我月份在前的?

這座城市大街小巷都有賣吃的,電子商場樓下有很多小販,黃立柏一下車就被各種香味包圍。

許琮一走他的飲食又恢複有上頓沒下頓的狀态,胃病自然也就犯了。他現在餓是餓,可胃時不時的疼下他也吃不下。

胃是真疼,跟裝精神病不一樣。

黃立柏目标很明确,買個像素高的dv,為此黃立柏特地查了不少資料,他希望用到這東西的時候,細節都拍的清清楚楚的。

在挑選dv的時候,黃立柏接到于馳的電話,看到人名那一刻黃立柏挑了挑眉,這人比他預想的聯系他的時候要晚。

“立柏,你昨天沒事吧?我喝多了。”于馳底氣不足的說道,聲音中倒是透着濃濃的愧疚。

黃立柏聲音很冷:“于馳,昨天是你幹的嗎?”

這聲質問給了于馳退路,他連忙否認:“不是我立柏,我今天酒醒了才想明白你遇到了什麽!”

于馳說着又換上一副懊悔的樣子:“都怪我立柏,那地方就是亂,你這麽優秀,我該想到會有人對你圖謀不軌,是我的失誤。”

黃立柏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聲調卻放了下來:“真的不是你?”

于馳聲音都有些慌亂,他急忙道:“真的!立柏你在哪?我當面跟你說。”

黃立柏有些猶豫:“我昨天怕許琮看到我這樣子所以沒回去,現在在一家賓館裏。”

于馳:“在哪家?我去……你方便嗎,我去找你。”

黃立柏:“晚上吧,我現在在外面買東西。”

于馳:“好好,那我們晚上見!”

黃立柏正要說話,一轉頭看到兩個熟悉的人影,衛易正跟嚴佐清邊說邊往裏面走。

黃立柏匆忙背過身,跟于馳簡單說了兩句挂了電話。

黃立柏挺喜歡許琮的這兩個朋友,但顯然現在不适合碰上他們倆,付了錢買了東西,黃立柏背着他們從另一個門離開。

跟于馳約了九點,把地址給他發過去後,黃立柏又給他去了個電話,帶點熟菜上來,他買了兩瓶酒。

于馳不疑有他,高高興興的買了菜上去了,等于馳上去的時候,黃立柏口中所謂的兩瓶酒都只剩一小半了。

滿屋子酒氣卻沒有頹廢失态的人影,黃立柏板板正正的坐在沙發上,一手拿着杯子,側臉映在陰影裏,于馳腦子裏突然蹦出兩個字:性感。

黃立柏從小就是個清亮幹淨的人,如今相貌雖然成熟,氣質卻沒變,尤其一個人的時候,一舉一動都引人注目。

于馳手握的緊了緊,有些口幹舌燥。

黃立柏喝的有些多了,動作都慢了半拍,看到于馳站在門口的時候,他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可真慢,我酒都喝完了。”

于馳上前把他杯子拿下來:“胃不疼了?”

“貪杯了。”黃立柏側身,胳膊搭在沙發上,笑看着于馳:“許琮教過我一種喝法,白酒兌啤酒再兌雪碧,好久沒這麽喝了。”

于馳習慣性的否定許琮的一切:“直接去喝雞尾酒不就行了,調酒師調的比這還好喝。”

黃立柏想了想,緩緩點點頭:“你說得對,還是你高雅,我們這些粗人也只是自己兌着喝。”

于馳皺皺眉,不喜歡黃立柏把他排除在外:“不就是酒麽,我陪你喝。”

說完,他把從黃立柏手裏拿過的酒一飲而盡。

黃立柏撫掌:“這才爽快。”

于馳放下酒杯,把飯菜放好:“立柏,昨天……”

黃立柏給他倒上酒:“不提昨晚了,今天叫你過來有點事情問你。”

于馳:“什麽事?”

黃立柏笑了,笑夠了才擡眼看着于馳:“你當初為什麽這麽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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