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開業大吉
洛水城紅袖招
此時的洛水城,一片人聲鼎沸,人們紛紛傳言,說是紅袖招進行了改革,只是大多的人并不知道改革是什麽意思,有的說是要不做青樓生意了,有的說是只不過是将紅袖招整修了一番,有的說是大概又有了新的姑娘了……總之,衆說紛纭。
而此時,罪魁禍首正坐在紅袖招的欄杆上,指揮着衆人忙這忙那,而舞臺,也在月醴的指導下漸漸呈現在衆人的眼前,與衆不同的圓形舞臺,別出心裁的旋轉樓梯,以及二樓的雅座,還有一樓所謂的貴賓席位,都已經安排好。
貴賓席月醴只是擺了幾個,就是正對舞臺的方向,只有六個座位,其他的,還是算了。不過,即便如此,所謂的虛榮心也夠一群纨绔争搶的了。
滿意的看着紅袖招的大變樣,月醴點了點頭。這時,一個小厮走來,“月姑娘,您前幾天定做的牌匾和對聯已經到了,是現在就裝上去嗎?”
“哦,這麽快?”月醴沒想到三天前送去的字畫居然今天就做好了,忙對着小厮說,“快帶我去看看。”
“月姑娘,請跟我來。”小厮立即帶路。
看到完成的牌匾,還有對聯,月醴感到萬分滿意,沒有前世的偷工減料,牌匾制作的非常精細,甚至四角镂刻的花紋都可以看見清晰地紋理。還有那一副對聯,是月醴在前世看到的一句詩,在這裏就權當是對聯用了,“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倒是貼切的緊。
欣賞過後,就立刻讓人挂了上去。細數着應該做的事,似乎都做的差不多了,今天将牌匾挂好,再将樓裏打掃一遍,明天,就可以重新開張了。
月醴的心情變得很好,甚至在嘴裏輕輕地哼起了歌曲。随手找來一名夥計,讓他去告訴紅煙和寒若,準備明天開張。
因為這段時間準備的也都差不多了,乍一聽到明天開張的消息,紅煙和寒若也沒有十分的慌張,畢竟也是曾經見過世面的人,不至于驚慌失措。再說這段日子的準備都是為了等着明天的呢,甚至她們還有些隐隐的興奮。紅煙迅速讓樓裏的夥計去外面宣揚紅袖招明天重新開張的消息。
“等等!”見夥計急忙往外跑,月醴連忙叫住了他們。“你們順便說,今天晚上到紅袖招的客人,價錢可以減半。”
“這……”夥計們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這是何意。
還是紅煙先開了口:“月姑娘,這價錢減半,是否有些不妥?”
月醴擺擺手,“沒事的,價錢減半只是今天一天,以後還是原價,不過,我們今天的目的并不是賺錢,而是,打響名聲!”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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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們還沒有聽懂,月醴只好又開始解釋:“照以往的名聲今天來的人不會很多,大概都是以前的客人,可能還有一些好奇的人來,我們要做得,就是讓他們驚訝,讓他們看到不一樣的紅袖招,這樣,他們回去就會對自己的朋友什麽的說在紅袖招看到的聽到的,就會勾起他們的好奇心,這樣,紅袖招的客源就會漸漸地增加,就等于他們給我們免費打的廣告了。”
“原來如此,紅煙明白了。”
其他人也是一臉原來如此表情。紛紛附和,直叫月醴受不了,一股腦的把人轟了出去。
把人轟走後,月醴就倒在了床上,最近幾天忙上忙下的,可累死她了,尤其是有些現代的詞彙,他們都不懂,得好好地跟他們解釋。
不過,一切準備就緒,就看今晚的表現了。雖然之前紅煙寒若她們都說很新奇,但是其實月醴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畢竟,這是她獨自策劃的一場表演,還是在這個陌生的異世。即使和兩位爹爹在谷中生活了十幾年,但還是無法消除對這個世界的陌生感。只是希望,今晚一切安好吧。
夜幕漸漸降臨,紅袖招的表演也即将開啓。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世界裏的人都喜歡湊熱鬧還是之前說的價錢減半起了作用,總之今天來的人很多,而且,據紅煙所說,還有不少有錢的少爺公子們。只是,大多都是些商賈之子,貴族少爺們還是很少的,大概都是些纨绔。當然,後面的纨绔是月醴自己的結論,但是就今天來說,她還是很感謝他們的。免費廣告~~~
就在下面的人吵嚷中,事先安排在燈前的丫環看到月醴的手勢時,一齊吹滅了蠟燭。頓時,整個紅袖招陷入了黑暗,也因為突如其來的黑暗,讓人們靜了一下,在騷動将起的時候,燈火又一齊點亮,而看到舞臺的人們則再也說不出話來。而在一簾之隔的舞臺側面樂聲緩緩流淌,伴着清亮的歌聲,覆蓋全場。
此時的舞臺上,四面蹲伏了四名舞女,在中間,是寒若那高挑美麗的身影,此時的寒若,一身粉色衣裙,飄逸輕緩,手上的紗帶随着她的舞動起落,臉上的面紗随着她的舞姿偏轉,不經意間就會露出面紗下的姿容。
寒若本就美麗的容顏畫了魅惑的妝容,在這樣的若隐若現中,更添風情。而最吸引人的是寒若的衣服,上身只是一抹裹胸,手臂上垂落寬大的袖子,因為是用輕紗制成,不見笨重反而更添飄逸,下身卻是及地的長裙,只是擺幅非常大,伴随着寒若舞蹈時的踢腿擺動,翩然若仙。此時在觀賞的人們眼中,寒若已經成為了一名戴着魅惑面具的仙子,随着樂聲演繹自己的悲歡。
在舞蹈快要結束時,原本蹲伏在四面的舞女也起身加入了舞蹈中,旋轉,騰挪,終于在樂聲停止的剎那,冰拟站在了舞臺正中,低着頭,雙手放置胸前,仿佛祈禱。伴随着樂音,微微起伏。而此時,才是這場表演的正式開始。
綠水奏琴,琴音婉轉;輕啓檀口,歌聲低沉,緩緩流瀉,卻不沉悶。而冰拟,踏着音節,開始起舞。
焚藏香一萬繞了青煙如嘆
撥動經筒百轉如來淡看
我跪在佛前問命裏的無端
小雪堆積幾番念珠撥亂
焚藏香千萬剩了青煙如憾
撥動經筒又轉如來漠然
我長跪佛前求恕此生姻緣
紅塵堆積幾番念珠盡斷
轉經輪響一宿梵唱
我把思念刻雪上
等日月再轉積雪成川
思念入涅槃
轉經輪響一宿梵唱
等你三途邊回望
我長坐佛旁半倚斜陽
青絲遠山長
……
一首《梵唱》,唱出了愛情的婉轉,跳出了愛情的起落,而其他的四人,寒若,紫瑞,紫洛,夜莺,在音樂中間也開始起舞,只是始終以冰拟為首。在四人的中間,冰拟昔日冷淡的面容染上了一絲哀傷,淺藍色的舞裙随着舞蹈的動作不時起落紛飛。遠遠看去,仿若一只精美的蝴蝶,在歌聲的氤氲中,似乎要漸漸消失。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将她留下。
終于,在歌聲落下的一瞬,冰拟仿佛墜落的蝴蝶,落在了舞臺上。
然而底下的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有幕布緩緩将舞臺合上,舞臺上跌落的蝴蝶也漸漸消失在人們的眼前。此時,人們才回過神來,在樓中夥計有意的引導下,鼓起了掌,雖然大多數人并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只是下意識的跟着其他人做了。不時地,還會聽見客人們的叫好聲。等到大家都回過神來時,紛紛要求再來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