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

第九章

慕容傾和慕容衍窩在雲隐別苑中部署着往後的一步步。一切都按照原定地計劃再走,也并沒有什麽纰漏。在兩日未眠後,慕容衍實在是睜不開眼睛,瞧着慕容傾仍舊是神采奕奕。他索性将慕容傾一個人丢在書房裏回房間歇息。書房裏忽然少了慕容衍的聲音,慕容傾頓時覺着困意襲來。小憩半個時辰,慕容傾覺着有些精神又看了幾遍慕容衍預備給陳則的書信,覺着上面話語稍有不妥,自作主張地坐了改動。待她再度擡頭時,屋子裏光線已暗。

莫然推門而入時便見慕容傾眼底的青色,面無表情地将藥遞給慕容傾,想了想還是說道:“谷主,您的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近來可是按時服藥了?”

聽見這等關切的字眼本是心中暖意十足,偏是一回頭就瞧見莫然的面無表情,慕容傾登時是什麽好心情都沒有了。索性将那藥一飲而盡便要打發莫然出去。

莫然迷茫地看着慕容傾,全然不知自己是怎麽惹到她了。适時,蝶茜從外歸來,瞧見這兩人僵持覺着煞是有趣。本想多看會兒,接到慕容傾警告的眼神,蝶茜幹咳幾聲就借口慕容衍找莫然有事把莫然送出去。她瞧見素來呆板的莫然耳根子竟然紅了。蝶茜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才忍住沒有笑出來。末了,她回屋子問慕容傾。

慕容傾白了蝶茜一眼,道:“既然知道還來問我做什麽?”

蝶茜被噎住,又找不到話說。

慕容傾放下手中的信箋,道:“雪公子已經有部分到蒼鵲城。蝶茜,你可以好生休息一陣子。若是有事需要你辦,我自然會飛鴿傳書給你。這一陣子你就呆在雪谷吧。”

蝶茜哀怨地看了眼慕容傾。

慕容傾看着桌案上的紙張,心中頓時煩躁不已,道:“蝶茜,你可知道,我竟想不出一個兩全的法子。大長公主待我極好,我不想她牽扯在其中。若是如此,只怕慕容翼那邊會起疑。若是慕容翼起疑,這三年來我辛苦了的半壁江山便沒有了。”

蝶茜試探地問道:“那…谷主的…意思…是?”

“按兵不動。見機行事。”慕容傾提筆在紙上寫下幾字,“你先莫要回雪谷了。先拿着我的親筆信去找陳則,讓他在蒼鵲城的郊外多派遣寫親兵。我想,不過三日,公子必回出宮。那時,蝶茜便是有勞你費心了。照料好公子。走一步,看一步吧。”

聽不用回雪谷,蝶茜即刻笑逐顏開,道:“這是自然。只怕谷主的心事并非這一件。不妨說來聽聽,蝶茜好為谷主排憂解難。”

慕容傾莞爾,在紙上寫下“錦心”二字。

蝶茜又是一笑,道:“谷主心裏不是已經有了盤算。蝶茜能做的也只有執行谷主的命令。這些事情,蝶茜不方便說什麽。”

慕容傾道:“罷了。你們到底是一塊兒長大的,你定是下不了手。莫伊不谙世事,更沒有什麽功夫。倒是莫然那呆子興許可以成事,這心腸軟的跟什麽似的。也罷,我再想想法子吧。”見蝶茜久久沒有動作,“你還在這裏做什麽?莫不是想要回雪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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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茜讨好的笑了笑,下一刻,奪窗而出。

慕容傾扶額,這蝶茜已經年近二十,這魯莽不過腦子的性子還是一點沒變。看着那被弄壞地窗子,慕容傾啞然失笑。喚來侍婢去找了一工匠将窗子修好。這件事沒有瞞過慕容衍,傍晚時分,別苑裏老遠就能聽見慕容衍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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