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就說啦,我們琳琳是人見人愛的小太陽,連那秦遲那同性戀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盧茜說:“張輝、黃校草……這次打賭你們輸咯……”
“嗤……真的看走眼,本來以為是個唯唯諾諾的膽小鬼,結果被何大班長稍微多給點關注,就真的傻乎乎的黏上來……媽的,你說這麽惡心的人怎麽就沒去死呢?”張輝譏諷道。
“我只要想起她看琳琳的眼神就覺得的眼神就覺得惡心。還說什麽,班長是小太陽,照亮她……”
“好了,這事揭過吧……我跟那個人沒有任何關系。”何琳琳淡淡的說,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對了,你們知道秦變态的媽媽是個瘋子嗎?我有個哥們兒跟秦變态是一個初中的,據說她媽在一次鋼琴比賽場上發瘋,差點把人咬死……”
……
他們還說了什麽,秦遲已經聽不見了,這段她要遺忘的往事,此刻被人鮮血淋漓的挖出來,何琳琳的話像壓垮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秦遲壓抑了許久的不安和痛苦一下爆發。原來自己曾經所有隐忍不發的憧憬和彷徨,和要隐藏和掩埋的不堪過去,都變成了他們的笑料。
忘記了是怎麽回到家的,看着裝修奢華但是冰冷的家,秦遲似乎能看到母親生前歇斯底裏的臉和父親的冷漠,母親因為懷孕失去了夢寐以求的工作機會。她的父親本來就生性冷漠,忙于工作沒有怎麽在意妻子的情緒,敏感好強的母親患上産前産後抑郁症,生她的時候大出血沒了子宮和卵巢,直到妻子一次又一次歇斯底裏的大吵大鬧,還差點把女兒掐死……秦遲的父親才發現妻子的異樣……結果就是這個悲劇一直延遲了17年,秦遲的母親只要是清醒,就會不停的指責秦遲的存在是多餘,毀了她的夢想和身體,沒有秦遲大家都會過的很好……秦遲父母的親戚全都在國外,父母過世之後唯一聯系的就是曾經受了很多秦遲父母接濟的大姨,但是大姨只是打了個電話場面的說:抱歉我不能接你過來,我家的事情已經很多了,沒有精力兼顧你。
“如果沒有你,我怎麽會變成這樣,都是你,你怎麽不去死”、“我跟那個人沒有關系”、“沒有精力兼顧你”、“秦遲的媽媽是瘋子”……這些聲音一直在秦遲的腦海中,秦遲死死捂着耳朵,還是不停的響起……她又把手表貼在耳邊,滴答滴答的表聲也掩蓋不了腦中尖銳的聲音,腦子裏又響起另外一個聲音,你這樣的人?她怎麽會喜歡你?如果她真的喜歡你,為什麽從來不主動找你,都是你找了才敷衍的回複你。她不要你了,你這個沒人要的多餘。
秦遲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死死抱着頭,嘴裏是不成句的嘶吼:“不是的……不是,我不是多餘……我不是……”
終于受不了那尖銳的聲音仿佛千萬根針紮入腦髓,秦遲覺得喘不過氣,這種疼她無法忍受,不要忍受,為何要忍受,粗喘着氣爬起來,走到廚房,拿起刀,只要用力劃下去就可以解脫了。看到手腕上的表,她顫抖着要拆下,但是手裏拿着刀,一下子卡着了,解不開,把刀換到另外一只手,正想劃下去,口袋裏一直沉寂的手機突兀的一邊響起來一邊振動……
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這句話說的就是向岚同學,前天項目的系統deadline,臨上線才發現一個重大bug,然後全組的人通宵補鍋,一直熬到第二天早上七點。大家都有一種瀕死的錯覺紛紛散了回去補眠。回到家向岚草草洗了個澡,把換下的衣服外套都丢洗衣機,就悶頭睡死了。睡到三點多,餓醒的……換好衣服準備出門發現手機不見了,找了半天,才終于在洗衣機裏找到已經被洗完了之後又烘幹變板磚的手機。看了看手表,還得去公司一趟,昨天出了大bug延遲了一天上線,今天第一天上線,三個組的人輪流守着,今晚得她們組的人看着。向岚也顧不上手機就去了公司。又熬了一晚通宵,還好最後的結果是好的。向岚又在家睡了一天,一睡睡到下午四點多才爬起來,想起自己手機變板磚了,就打車去找好姬友彭韻。
彭韻是向岚學生時代就認識的好姬友,彼此的大學離得近,又都是圈裏的,自然而然就完成了好姬友。畢業之後,學漢語言文學沒大胸也沒大志的富二代彭韻同學,在商場裏搞了個門面賣電子産品打發日子,向岚過去的時候她正準備關門。看了一下向岚的手機,檢查了一下,主板燒了,修的代價還不如買新的。向岚就直接買新的,彭韻說正好晚上有個KTV的局,問向岚去不去,向岚問了一下參加的人,有以前圈裏的大家都聊過的,難得休息就答應了,彭韻去收拾店面準備打烊,誰知道又進來一個客人要買相機,向岚就幹脆拉了個凳子坐角落裏等她忙完,插上卡開機,一堆信息跳出來,頂在最上面的是陸雪婧,看着語氣還挺急,向岚就給她打了個電話。
“師姐,看你這麽急,有什麽事啊?”
“我能有什麽事?是你家小對象找不到你找我這裏來了。”
向岚才想起自己手機壞了這兩天都沒時間理自家小對象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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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語氣不太對……小山子,你心裏到底怎麽想的?那小丫頭看着就是玻璃心的人,你把人撩了不能提上褲頭就不聞不問的。你就不怕她再割一次腕子,化成厲鬼nen死你。”
“我能怎麽想……就好好搞對象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工作,我這通宵了兩個晚上,我感覺我現在都是面帶菜色的走在猝死的邊緣。”向岚苦逼哈哈的吐槽,
“沒說你不忙,但是忙不忙跟有沒有心沒關系。你平時沒心沒肺就算了,但是那小丫頭明顯就不是,她看着就是沒有安全感又敏感的要死的人,你要真想你們有個好歹就用點心,要不然就趁早抽身離去,當斷則斷,別反受其亂。”
陸雪婧接電話的時候,她家那口子唐宇婕出差了七八天才回來剛進家門口,看到自家媳婦兒一本正經的在講着大道理,瞬間覺得她背後揚起為人師表的牌坊光芒四射,讓警隊出身有多動症的又憋了好幾天的唐同學心裏升起一股子邪火。
陸雪婧挂了電話就看到她坐在自己旁邊的椅子上,正襟危坐,腰背筆直,雙手擺在膝蓋上,臉上是人畜無害的純良笑容,怎麽看怎麽乖巧。
加上那段朦胧暧昧不明撕逼的歲月,兩個人認識都超過十年了,唐宇婕才翹起尾巴,陸雪婧就知道這家夥一腦子的黃色廢料。一挑眉,把手機往沙發一丢,直接跨座在唐宇婕的腿上,修長的手指勾起唐宇婕的下巴。
“小同學,有問題要問老師嗎?”
“老師,下面濕了該怎麽辦?”
“擦擦”
“擦不幹淨呢?”
“那就舔舔。”語畢,陸老師還伸出舌頭舔了唐同學的耳朵。
唐同學得到答案,急需通過實踐來檢驗,于是一把扛起陸老師就去了浴室,把人洗白白了丢床上,擦了又舔,舔了又擦,一遍又一遍的把陸老師送上頂峰。
“老師,我做得不錯吧,你什麽時候給我小紅花。”
“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