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你怎麽點了這麽多菜?”岑令秋去了個洗手間的功夫回來,莫讀酌已經洋洋灑灑點了一長列。旁邊站着的服務生很明顯寫的已經有點手酸了。
“本大爺想好好犒勞犒勞你,今天辛苦你了,待會菜上了多吃點肉。”
岑令秋望着莫讀酌微微笑了笑,嘴上雖然有些責備,眼眸卻在酒店的水晶燈映照下閃着愉悅的光彩:“你應該犒勞你自己才是,一千萬歐元買了架鋼琴,你這筆帳真是要虧死了。”
莫讀酌心想,本大爺點那麽多菜是怕你別晚上扛不住,也順便犒勞犒勞雞兒,今晚要加班了。花一千萬歐元買的不是鋼琴,是美人心。本大爺又不傻。當然莫讀酌不敢這麽講。
“只要你喜歡,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莫讀酌伸手去碰岑令秋的手,只見他并沒有縮回,看來今晚自己是有戲的。
“對了寶貝兒,你能不能打個電話勸勸你那便宜助理,讓他對俞臨好點兒,別總是那副見了仇人的态度。”
岑令秋一邊翻看手機,一邊有些漫不經心地回答:“你知道嗎,上次岑令秋回家,是因為他家裏給他安排了個相親,他對那位姑娘很中意。”
“知道。”莫讀酌心說那位姑娘就是老子介紹給他的老子能不知道嗎,“但那位姑娘并不中意他。”
聽聞後岑令秋目光從手機上移開,帶了點驚訝的神情:“嗯?你怎麽知道?”
“俞臨打電話過來跟本大爺訴苦,他說那姑娘看上他了,你助理很生氣,每天恨不得他被車撞死。寶貝兒,你作為唐年止的老板,該好好勸勸他,做人要大度一點,別總是和情敵過意不去,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放棄那個女人,可以得到一個好老公呀。”
“哦?你剛才說,讓我叫他別和情敵過意不去?”
“對,老子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勸他給……”
岑令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笑眯眯地說道:“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莫少用實踐,向所有人證明,對待情敵不能手軟。怎麽?你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莫讀酌心裏一哆嗦。岑令秋怎麽就記着這件事不忘了呢?怎麽就非得過段時間就拿上來提一提呢?他有些無奈,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岑令秋提這件事,怕自家寶貝兒抓着他的小辮子不放。現在岑令秋好不容易因為他今天的表現對他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好,此刻他又提這件事,豈不是要一夜回到解放前?
“對不起,寶貝兒,對于這件事,本大爺真的一直對自己懷恨在心。別說你沒法釋懷了,就連我本人也沒法釋懷,我一直在想,我那一拳,打在你那白如玉芝的臉上,是多麽的疼痛。每每想到這一幕,我就難過的要死,這就是所謂的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這樣吧寶貝兒,我今天就給自己懲罰,來給這件事一個結果。”
莫讀酌起身朝服務總臺走去,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把水果刀。
他還未說話,岑令秋卻先變了臉色,伸手一把奪過水果刀,細長的眉毛緊緊皺着:“你要幹什麽?你還嫌你身上的傷口太少麽?”
莫讀酌着實因岑令秋的舉動愣了愣,沒想到他反應居然這麽大,是因為在乎自己嗎?想到這莫讀酌心裏美滋滋的,頓時覺得就算是過去的事,那因為這挨打受罵也沒什麽。
“嘿嘿,好了好了,你別生氣,本大爺這不是想讓你消氣嗎?”
岑令秋餘氣未消地瞥了莫讀酌一眼,轉過頭不去看他。
“寶貝兒,我的錯我的錯,這樣吧,我跪這兒,你随便打,打到消氣為止,你不消氣我絕不起來。”
說完莫讀酌還真往岑令秋面前的地上一跪,也不嫌髒,也不嫌大庭廣衆的丢臉。
岑令秋許是沒想到他真跪,還跪得這麽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隐約間心情好了點,想讓莫讀酌起來,但又不想這件事就這麽算了,他本來就記仇,第一面莫讀酌給他造成的心理陰影确實讓他短時間內無法釋懷。
想着這些,他擡手扇了一下,扇完才覺得下手有些重了,心裏又有些心疼,随後不痛不癢地又扇了兩下,覺得這樣其實可以了,再加上周圍人都瞧了過來,他也不太自在,便讪讪收了手。
“行了,起來吧,我消氣了。”
莫讀酌聽了馬上蹭一下起來坐到岑令秋身邊,他家寶貝明明這麽生氣,卻只打了他三下,可真疼他啊。
“謝謝老婆,你最好了!”說着湊過去在岑令秋臉上親了一下。
“但是我可沒說以後不會再因為這件事生氣哦。”
莫讀酌頓時泫然欲泣,覺得他寶貝兒一點都不疼他。
入夜時分,兩人進入套房時,莫讀酌先去廚房倒茶喝,岑令秋因得到了鋼琴而心滿意足,想早點上床睡個好覺,他走進卧室打開水晶燈時發現雪白的床單上鋪滿了鮮紅的玫瑰花瓣,空氣裏也彌漫着一股芳香,像是玫瑰的香味又混合着其他好聞的香。
莫讀酌讓酒店擺設的嗎?岑令秋心說,他該不會是想……冒出這個念頭後,他第一反應是覺得情侶之間搞點浪漫也是正常,如果進行一些淺層次的情侶行為也是可以的,當然本壘是絕對不行的。想完這些以後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的潛意識居然已經默認了兩人的情侶關系并且能接受某些身體接觸。
他被他的潛意識吓了一跳,緊接着他想要否認,但是又覺得潛意識才是自我最真實的思想。既然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嘗試着喜歡莫讀酌,那麽戀人之間的事是遲早都要做的。他站着思考了一會,慢慢地被自己的潛意識說服了。
“寶貝兒,站着幹什麽呢?”
莫讀酌的話讓他思緒回神:“啊,沒什麽。”
他盯着他有些呆滞地神情笑了笑:“你這算是什麽表情?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結果你這是被吓到了嗎?”
“沒有,謝謝你,我很喜歡,先去洗澡了。”說完他走向行李箱,拿出了件淺咖色的合襟睡袍。
岑令秋洗的時間有些長,他剛出來莫讀酌就拿着睡衣進去,兩人擦身而過的瞬間,岑令秋身上的清香頓時籠罩住莫讀酌,讓莫讀酌內心燥熱不堪。
莫讀酌因為想媳婦想到急不可耐,所以草草了事地洗了一遍,他出來時岑令秋正神色靜谧安詳地閉着眼,屈膝坐在床上,後腦勺深深陷入柔軟的棉質靠枕,耳朵裏塞着耳機,正在聽着古典鋼琴曲聽到出神,完全不知出浴的莫讀酌正向他一步步靠近。
而床上的玫瑰花瓣未被岑令秋拂去,依然鋪灑在床單上,岑令秋那柔軟而颀長的身體就躺在上面,這一切在莫讀酌眼裏無異于邀請。
莫讀酌二話不說,上前有些粗魯地抓住岑令秋裸/露着的兩只纖細的腳踝,猛地向後拉去。
岑令秋被他的動靜吓了瞪開了眼睛,但是由于方才毫無防備,他被拉得從靠枕上滑下,整個人落在床單上,動作間睡衣開合,露出了大片雪白光滑的皮膚。
莫讀酌探下身,半跪在床尾,就着這樣的姿勢,開始舔舐親吻岑令秋那根根圓潤飽滿的腳趾,那盈盈一握的白皙的玉足。感受到柔軟濕滑的舔吻時,岑令秋條件反射地抽腳。
“莫讀酌!……你在幹什麽……快住手!”
然而他的腳踝被緊緊握住,他平時偶爾出門,幾乎不運動,四肢的力氣比常人都要弱些許,更不可能是莫讀酌的對手。
他的掙紮并沒有任何收效,在莫讀酌眼中他仿佛成了一只完完全全任人宰割的肥羊。
莫讀酌的舌頭舔着岑令秋的腳底緩緩移動,所到之處都覆上了層透明晶亮的唾液。他轉而又将他的腳趾吸入口中,輕柔的吮吸,似乎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珍寶。
腳部的感官尤為敏感,有時輕輕一撓都能讓人身形一震,這些帶給岑令秋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刺激可想而知。
他一方面被癢麻和神經末端的酥爽刺激得輕聲喘息,一方面又因為無法掙開而心急如焚,望向床尾時又被莫讀酌那色/情的舔吮所刺眼,情急之下他猛然用力将腿向前踢去。然而這一踢反而将自己的腳送入虎口。
莫讀酌漸漸停止了舔舐和吮吸,改為将一個個細碎又深情的吻沉重地印在他的腳面。他的神情無比虔誠,仿佛眼前的這雙腳,這個人的軀體和靈魂,便是最高貴的天神,是他此生此世所追求的全部的愛的信仰。
在這樣露骨又虔誠,熱烈又柔情的目光注視下,岑令秋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他想要拒絕,但是他發不出聲音,說不出話,也無法将眼睛從這個對自己如此渴望的男人身上移開,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一點點燒起,一路燒至耳尖,但他卻全然無法抗拒。
他的內心跟随着落在腳背上的那些吻不斷起伏悸動,反反複複地酸軟的收縮膨脹,随着一下下地跳動而流淌出一點點感動,一點點羞澀,一點點心動,又有一點點歡喜,當這些感情全部彙聚到一起時,他知道,他可能已經再也無法拒絕這個夜晚。
這個慣于站在高處施號發令,喜歡讓所有人都對他言聽計從的霸道兵痞,此刻卻卑微地親吻,求愛,祭獻上自己的靈魂。
恍惚間,岑令秋回憶起他和莫讀酌相識這七天,雖然發生了很多不愉快,但他此刻卻只能想起他為他做的很多事,對他的很多好。
莫讀酌對他的渴望,對他的愛,可能已經到了他無法想象,靈魂深處都要為之戰栗的地步。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啊造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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