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溺于美色
莫讀酌的吻漸漸往上蔓延,室內溫度漸漸上升。
淺咖的睡袍就這樣随意地遮蓋住岑令秋的大部分軀體,又蓄意地裸/露出他的皮膚。在暖光燈的照射下,岑令秋地皮膚映襯出淡淡的暖色光,如瓷器般光滑,如牛奶般柔順,又如玉脂般白皙,甚至有些透明,可以隐隐約約看出青紫色的血管。
細碎而深情的吻從腳踝,到小腿,再到大腿裏側。
岑令秋只安靜地側着臉,胸腔淺淺地起伏。銀發順着他側頭的姿勢垂落到一邊,半遮住他那緋紅卻又不知是如何表情的臉,透過發絲的間隙可以隐約看到他纖長畢現的睫毛在眼眶中投下一片弧形的陰影。
他薄唇紅潤,像一條擱淺的魚類,為了獲取空氣存活下來而輕微的張閉,頗有些逆來順受的感覺。
他眼角溫柔地泛開了水一般的紅,暈染開了整個充斥着情/欲的夜。
莫讀酌沒有直接去刺激岑令秋的私/處,而是繼續往上按部就班,濕吻他的腰側。岑令秋的腰肢有些敏感,吻在腰部停留時,莫讀酌能感受到他漸起的顫栗,幅度越來越大。
繼而他将岑令秋的雙手舉起,縛在頭頂上方,大腿抵在岑令秋兩腿間,制壓他若有似無的掙紮。
莫讀酌突然間含住了岑令秋的紅豆,毫無征兆,一聲旖旎動聽的“嗯”偷着呼吸的間隙從岑令秋雙唇中婉轉溢出。
莫讀酌發出喑啞的笑聲,他在腦中一遍遍瘋狂地回放這聲喘息,一遍遍肆意地想象岑令秋屈辱又被欲望支配的神情。
然而他又不去看此時身下人的表情,他知道他一定覺得無地自容,想落荒而逃。
靈巧的舌尖不斷打轉,時快時慢,像是夜的時間,既希望它快一點,又希望它能無限延長,慢一點,再慢一點,像兒時吸食母乳那樣,依賴,迷戀,無法自拔。
岑令秋的餘光瞥見莫讀酌垂落的發梢,耳中聽聞到輕微的水聲從他的胸口傳來,他不想看見情/色,也不想聽見情/色,然而他不看不聽,情/色卻只來得更加猛烈。
牙齒輕輕撕咬之處傳來疼痛,他幾不可聞地哼哼了兩聲,随即被莫讀酌捕捉。
他一邊繼續方才的動作,一邊沉沉地笑,溫柔地問他痛嗎。
岑令秋不說話,只閉着眼不去看他。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古詩裏所描寫的紅豆,連你紅豆的一半也不及。”
他的聲音略帶些沙啞,低沉,一本正經地開起黃腔時,讓身下的岑令秋只覺更加羞恥。
“滾!”
尾音中細小的顫抖暴露出其實他并不是很想讓莫讀酌滾開。
“寶貝兒,你知道口嫌體正直嗎?”
“……”
“說的就是你這種家夥。”
“……”
他吻過岑令秋的嘴角時,岑令秋當即側過頭躲避。
這是什麽意思他當然懂,他之前為解決生理需求包小情人時,只打炮,不接吻。
仿佛大家都心知肚明,沒有愛的陌生人之間可以做/愛,但是接吻卻需要情感基礎。只是□□的關系,不可入戲太深。
莫讀酌心裏登時有些不爽:“躲什麽躲?愛都做過了,還不讓本大爺親了?”
在岑令秋的躲閃中,他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嘴來和他接吻。
莫讀酌的舌長驅直入,開門見山地直接緊密纏繞住岑令秋的蘭舌,裹挾着摩擦,卷動,繼而侵略般掃過他口腔的每一處,雙唇短暫分離時牽扯出一根根銀絲,來不及吞咽的唾液順着他的口角緩慢留下,顯得格外色/情。
雙唇輾轉交合,随着呼吸的間隙,細微的喘息從岑令秋的齒間溢出,胸膛劇烈地起伏。
神志迷亂間,他睜開眼看莫讀酌的臉。
莫讀酌吻得格外認真,緊閉着雙眸,專注于用吻來表達愛,并沒有發現岑令秋此時正睜開眼睛看着他。
盯着看了一會,岑令秋居然覺得莫讀酌這張臉沒有表情的時候,面容有些冷俊的帥氣,他回想起他笑着的時候會很痞,生氣的時候又很暴戾猙獰,還是此時認真的模樣比較吸引自己,果然認真的男人才是最帥的嗎?
恍惚間,他又想起了以往的許多事,他想起被莫讀酌劈暈的那個晚上,他的神智還模糊不清時,他隐約地感覺到有人用濕熱的毛巾非常溫柔地幫他擦拭臉龐。
他想起莫讀酌以往一次又一次對他表白時的神情,雖然他會霸道又強制地說“本大爺可他娘的喜歡你了,我會對你很好的,你考慮下我吧”,但也如此刻一般認真無二。
他想起他從莫讀酌家逃走,莫讀酌又追來時,還給他帶了束九十九朵的玫瑰花束,瑰麗又芬芳,帶着真心,像是要把全世界所有能比喻愛情的美好事物都送給他。
他想起莫讀酌第三次侵犯他時,他因為情緒崩潰失控而一直哭泣,莫讀酌居然停止了動作,令人深感意外地承認自己混蛋,承認自己除了暴力強制囚禁以外,什麽都給不了他。
他想起他在金色/大廳彈奏鋼琴時,觀衆席皆沉醉于他指下傾瀉而出的音樂,唯有他腦子裏還想着情啊愛啊,不分場合地發情。
他想起在美泉宮和霍夫堡時,莫讀酌明明完全不懂藝術,卻為了能和他多說上幾句話,多吸引些他的注意力,而費勁腦汁地胡亂發表見解,反而讓他更生氣。
他想起今日在他被卡爾貶低羞辱,憤怒卻又無法反駁時,莫讀酌攬住無助而孤身一人的他,給予了卡爾最有力的反擊,把他反過來羞辱到無地自容。
想起往時的種種,他的眼睛不禁有些濕潤,鼻尖有些酸澀。意亂情迷間,他開始緩慢地,輕柔地,有些笨拙地一點點回應莫讀酌的吻。
身上的人感受到回吻時驀地一愣,不可置信地睜開眼,兩人靜默地對視,随後莫讀酌仿佛看透了他眼底的感動,輕吻了下他潮濕的眼睛。
“岑令秋,我大爺是真喜歡你。”
“我知道。”
“……我愛你。”
“……嗯。”
我愛你三個字說出口時,莫讀酌自己都稍許地怔愣了一下。
在遇見岑令秋之前,他習慣于把性和愛分開,很少會付出真感情喜歡上一個人,就算是彼時喜歡了,也都像對洛心宴的感情那樣,無法從一而終,往往只能持續很短很短的時間。
他從沒想過他會願意和一個人過一輩子之久,沒想過願意對一個人勞心勞力地負責,沒想過會真的愛上一個人,也沒想過願意為了和對方在一起而愛得如此卑微。
當他察覺到自己的感情時,他忽然覺得和一個人過一輩子,好像也不是那麽膩煩了。
他低下頭繼續吻岑令秋,或許因為兩人都有些情動,綿長的吻在瞬間點燃了夜的溫度,幹柴烈火熊熊燃燒,雙唇間吞吐的氣息近乎熾熱到要灼傷皮膚的程度。
莫讀酌空閑的那只手開始在岑令秋的睡袍中游離,肌膚與肌膚摩擦間體溫驟然升高。
“寶貝兒,本大爺來讓你舒服舒服。”他邊說邊向岑令秋腿間退去。
岑令秋幾乎是一瞬間就意識到了莫讀酌想要幹什麽。
“不要!不要碰那裏……”
“為什麽?”莫讀酌故意将沉重而散漫的呼吸輕打,用挑逗的眼神望向他。
“太……太下流了……”
“下流?你難道不喜歡嗎?”
得到岑令秋誠實的反應後,他開始賣力幹活。
莫讀酌自己也是男人,他當然對敏感點很了解。那邊很快就傳來了岑令秋壓抑着的喘息聲,有些低沉,有些克制,但在莫讀酌耳中格外的動聽。
“……不要……”
岑令秋只覺腦中那根理智的弦在漸漸崩潰,他知道莫讀酌在對自己做的事情已經遠遠超過了情侶普通的身體接觸,他也一再提醒自己,本壘是絕對不行的。
但是這樣理智的想法在他腦中所占的分量越來越小,在被快感沖刷得意識模糊中,他居然覺得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做這些好像也并不是很過分。況且自己也畢竟是個男人,被這樣引誘了,誰會受得了呢。
“啊——”被如此的刺激下,電流突然洶湧地在他的脊背上竄動,就像是本來微瀾的海面在剎那間狂風大作,波濤洶湧,将萬物都淹沒。
他意識全失地緊緊抓住莫讀酌地頭發,随着吞吐的節奏上下拉扯。他那裏很脹,很舒服,此時此刻在欲望的驅使下他只想得到釋放,然而就在關鍵時刻,莫讀酌用手指緊緊扣住他的欲望。
“寶貝兒,不可以先射哦。你舒服了,可本大爺還一點好處都沒得到呢。”
高潮被打斷是相當難受的,岑令秋感覺小腹處不可抑止地像是有團火在燃燒。
“你……想怎樣?”
“你老公想怎樣,你還不清楚嗎?”
說完,行動派的莫讀酌說幹就幹:“這裏想我了嗎?”
異物的侵入感立刻就讓意識渙散的岑令秋警惕起來:“不行……不可以……嗯……快拿開!”
莫讀酌使壞地用力捏了捏,時刻提醒着他不讓進去的話他便不會放手。
“怎麽樣,到底要不要?”
他的思緒在掙紮,他試圖将湮沒的理智從最深處喚醒,可無奈身體最本能的欲望無法讓他說出不要這兩個字。
莫讀酌見他皺着眉兩難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近乎妥協
岑令秋緊咬着牙根,額頭因吃痛而不斷沁出冷汗:“難受……嗯……你……輕點……”
“啊不好意思,老子忘記買潤滑劑了。”莫讀酌心裏劃過一絲歉意,但很快就煙消雲散,“是不是好幾天沒做了,變緊了呀?啊?寶貝兒,乖一點,今天的擴張可得好好做,不然待會兒有你好受的。”
本來莫讀酌還想繼續來第四根,岑令秋哼哼的厲害,他看他可憐,一時就心軟了沒繼續,想着既然三根手指和自己那玩意兒尺寸也差得不多,應該可以了,便退出手指,一杆到底。
酣暢淋漓的快感讓莫讀酌憋得慌的欲望一下得到了滿足,他不禁舒服地嘆了口氣。
“啊……痛……”
只見岑令秋難受的五官都皺到了一起。莫讀酌一手緩慢撫摸他的頭頂似是安撫,一手用力按住岑令秋纖細的腰肢,緩慢地移動:“那我慢點兒……”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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