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豪門鬥之景色妖嬈》作者:渝人【完結】
內容介紹:
三年離鄉背井,公主一朝回歸。
豪門女眷的勾心鬥角,她淡笑而對;商場官道的機變權謀,她得心應手;繼母繼妹的暗中陷害,她百倍歸還;還有冷面哥哥的步步緊逼,青梅竹馬的癡心不改,外加泰國兩美男的虎視眈眈,她依舊面不改色,笑靥如花。
可素……誰來告訴她,這男人哪來的?!
眼看剛出虎口,卻一個不小心——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
【姻】
景嬈看着松松散散挂在胸前的安全帶,咬牙,這他媽就一山寨貨,還柯尼塞格?安全帶跟根兒面條似的,害她今晚摔了三次!最後一次還直接砸人家懷裏……
“你還準備趴多久?”低緩的嗓音自頭頂上方傳來,帶着幾分戲谑的意味。
尼瑪!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若她是個小女生老早就羞得頂了個猴屁股,可問題是——她不是!
“當然能趴多久是多久,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難道你不知道?”面不紅,氣不喘,瞎說還能一本正經,這才是景家小七該有的反應。
“可是,已經到了。”
“……哦。”
【緣】
臘梅樹下,那個他望着她一臉鄭重:“景嬈,從8歲到18歲,我喜歡了你十年。你願意把你的下個十年、下下個十年、下下下個十年、以後所有的十年都交給我嗎?”
那個他也曾許諾:“小乖,我愛你。哥會讓你一輩子這樣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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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她被困泰國,身陷囹圄,來的卻只有他。
他說,“我來了。”
她問,“幹嘛?”
他笑,“接你回家。”
“為什麽?”
“咱老姜家要個媳婦,非景家小七不可。”
她低着頭,一臉心虛:“可……我已經……跟人家領證了(╯﹏╰)。”
他不緊不慢:“撕了。”
“可……我們倆都躺一張床上了(╯﹏╰)。”
他不疾不徐:“閹了。”
好吧,她承認自己真的敗了。
不過,雖敗猶榮!
歷經了時間的滄桑,上天終究還是把那個他送到了她身邊。
【果】
某年某月某日,某個姓景的小女仆正賣力地為某位姓姜的大爺……呃……服務。
“啊!爽死了!”某大爺嚎。
“那你怎麽還睜着眼睛?”小女仆眨着一雙勾魂的鳳眼,媚眼如絲。
“我死不瞑目。”大爺張口便來。
“那怎麽還喘着氣?”
“我咽不下這口氣。”大爺随口胡謅。
小女仆當下一個用力。
“哎喲!我家娘子還真夠嘢的!”
“……媽的!姜育恒,不就一個腳底按摩,至于叫得這麽銷魂嗎?!”
☆、001夜色
夜色醉人,極盡妖嬈。
金碧為牆,白玉作欄,推杯換盞間嬉笑怒罵。
京都長安街上最大的夜場Somnus——拉丁語中罂粟花的學名,也是羅馬衆神中的睡眠之神——修普洛斯。
在這裏,人間百态都在音樂和酒精中得以發酵——即使發膿潰爛也可歌可泣,醇香逼人。
搖曳的舞姿,幽暗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響共同組成了滿場暧昧而頹靡的活色生香。
夜色賦予了這個地方鮮活的生命——燦爛而恣肆,更讓身處其中的人有着放縱的欲望,體會着難以言說的奇妙。
奢靡而享受,普天同慶!
但此時,巨大的舞池卻成了一個人的專場。星星碎碎的燈光自她面上流瀉而過,白皙的臉龐,卷長的睫毛,紅潤的唇,高挺的鼻,還有那雙似醉未醉、似阖未阖的眼,暧昧的激情從舞池中漫溢而出,讓退散四周圍觀的人未沾滴酒卻有揮之不去的醉意。
她只是穿着一件白襯衫,黑色超短裙,故意松開了胸前一顆紐扣,高高綁起的襯衫下擺在肚臍上方随意地打了個結,曼妙的身體随着節奏妖嬈扭動——完美的PopingWave!
霎時,音樂節奏一變,只見那人突然莞爾一笑,調皮一眨眼就跳下舞臺扶着另一個人的腰做起小雞啄米樣的舞步,那人也反應極快馬上打頭,一個扶一個,全做起這樣的動作,頓時,整個酒吧越連越多,圍着舞池,不管認識不認識的,全是小雞啄米狀。現場氣氛Hihg到無以複加。
“哎,你說小四打哪兒弄來這麽個尤物?你看旁邊那男的都在松領帶了……”戲谑的音調帶着夜場獨有的低靡,不似詢問,更像打趣,在隔音效果極好的三樓包間顯得格外清晰。
被問到的那人卻有些漫不經心,搖晃着手裏的高腳杯,紫紅的液體流轉其間像在醞釀着一場神聖的血禮,只聽他緩緩開口,沙啞的聲音有些突兀卻難掩魔魅:“那小子倒是聰明,招來這麽個妖精暖場,想要跟他家老爺子對着幹沒兩把刷子,行嗎?”
“啧啧……這開業第一天就賺得缽滿盆滿的,等下老子得多開他幾瓶Lafite,讓他放放血,嘿嘿……”
“牛飲!”
“哎!老二,你這麽說可就不對了!反正偷喝老爺子藏在夜壺裏的‘燒刀子’然後确診酒精中毒躺了一個星期才醒過來的人又不是我!”
搖晃酒杯的手指微頓,睨着眼前正笑的一臉得意的某人,他似笑非笑,極具魅惑的聲音淡定地響起:
“總比有人把夜壺當酒壺,黃水當香槟來使的好。”
某人正悠閑地為自己倒了杯紅酒,送到一半猛地一嗆,臉上漲成了豬肝色:“咳咳……你tm惡不惡心啊!都小時候陳谷子爛芝麻的事兒了,還整天挂在嘴上也不怕口腔潰瘍?!”
“彼此彼此。”幽黑的眸光微閃,在昏暗的燈光下頗有些意味深長。
“嘿!我告你不要以為你老二我就得讓着你,要不是我媽把我多揣了幾天,這位置輪得到你嗎?!”
“不好意思,還真就把你給多兜了幾天,有本事回爐重造去啊!”
“你!你!姜育恒你……好得很!”
“承讓承讓。”
一方是勝利的孔雀,一只是鬥敗的公雞。只是某人磨牙霍霍的聲音格外滲人了點兒,驚醒了某個正埋首溫柔鄉的人。只見他從沙發上起身,煩躁地揮了揮手,一個“沉魚落雁”外加一位“閉月羞花”便低眉順眼地退出了房間,步履間還帶着幾分戰戰兢兢的意味。他邁着修長的雙腿向靠在落地窗前的兩人走去,擡手搭上其中一人的肩,惋惜地搖了搖頭:“我說,三哥啊!你知道雞蛋碰石頭吧?那就是一傻驢!人家都是吃一塹長一智,你都吃N塹了,咋還是一腦豆腐花兒呢?你哪次不是信心滿滿,最後落得铩羽而歸?你可得長點兒心啊……”
“嘿!我說你個臭小子都教訓起老子了,今天非得讓你長長記性,免得你敗壞了你家老爺子的門風!”說着就要伸手去揪耳朵。
他連忙伸手去擋,笑得好不谄媚:“嘿嘿……別介啊,三哥!來來來,我給你點上,先抽支煙消消氣兒,這可是我從老爺子那兒順來的貢煙!我這不是替您着急嗎?每次都被二哥吃得死死的。你看,這煙也抽了,老爺子那兒……”
“小五,不是當三哥的說你,陸家就你一根兒獨苗苗,老爺子還盼着你開花結果呢,你每天這麽玩兒也不是個事兒……”
被教育的某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嘴巴一癟,朝着另一人撒嬌道:“二哥,你看三哥又開始了……”
“小三兒說得沒錯,你該有點分寸了。”
被喚“小三兒”的某只瞬間炸毛:“老二,你叫誰呢?誰小三兒啊?!你才小三兒!你全家都小三兒……”
“你tm滾犢子,你不也‘老二’‘老二’的叫?烏鴉不笑豬黑,半斤不說八兩。”
那被叫做“小五”的人瞬間噴笑,露出白花花的大門牙,最後忍不住朝他二哥豎起大拇指,實在是高啊!
小三兒見了更是氣得牙癢,舉起拳頭就開始往那個笑得花枝亂顫的人身上招呼,逼得那人連連讨饒:“唉喲!三哥,你往哪兒下拳呢?你不也說陸家就我一根獨苗苗,那地方傷着了看我家老爺子不拿槍追着你拼命!”
“反正你遲早要死在床上,老子今天幹脆解決你得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些個嬌滴滴的娘們兒是水做的,你可是泥做的,我寧願當水鬼也不願意爛在土裏,臭烘烘……哎!你看那不是鄭家那小兔崽子嗎?哎喲!你還真揍啊!三哥你快看啊,我真沒騙你……”
某人暫時收了拳頭,眼神暗含警告,那意思是敢騙我你就死定了。擡手整了整衣領,随意的往巨型落地窗外一瞥,“喲,還真是鄭家那小子呢!平時倒裝得衣冠楚楚的正經樣,這下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吧?”
“所以說,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嘛,有幾個能管得住下面的?我得先拍個照,下次老爺子再說他怎麽怎麽好,我就把照片扔他面前,看他還有什麽話說!”
“出息!不過話說回來,這鄭家小二還真夠勁爆的啊!你瞧瞧那手都伸到人家胸口去了……”
“啧啧……這女的盤兒亮條兒順,腿夠長腰夠細臉夠小眼睛夠亮胸夠大,人間絕色啊!怪不得把鄭家那小子給繞進去了。”
“死性!不過這娘們兒還真tm夠野的!剛才那舞跳得有夠勾人的,你瞧鄭朗臉上那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劃痕吶……”
“喲!他在幹嘛呢?哎……這巴掌他還真甩的下去,一點兒都不懂憐香惜玉!那美麗的小臉兒肯定腫了……呃……他怎麽走啦?這就完了?”
“要不然呢?你還想看什麽?你沒看見那張臉啊,跟吃了屎似的——臭啊!”
“哈哈……你還甭說,像!越看越像!真特麽像!哈哈……”
“好了!戲看完了,有什麽想法沒有?”嘶啞卻不減魔魅的聲音響起,成功讓另外兩人噤聲。
兩人臉上都收回了笑意,面色逐漸嚴肅起來。
被喚小三兒的試探着開口:“二哥,你的意思是這裏面有貓膩?不過鄭家一向注重家風,馬上又是換屆選舉,按理說鄭家是該夾着尾巴做人的時候,鄭朗又怎麽會跑到小四新開的夜店來湊熱鬧?對了,小四呢?這都去了大半天,該不是便秘吧?”
小五嘿嘿一笑:“誰知道?整天都看他神神秘秘、嘴角含春,不知道在搞什麽鬼?”
“怎麽最近怪事兒特別多啊?今天鄭家的人又來了這麽一出,正值換屆,叫人防不勝防啊……”
“嗨,我說,二哥三哥咱這樣瞎猜有意思嗎?把那女的叫上來問問不就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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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小麽
推開門就看見沙發上坐姿不一但同樣潇灑俊逸的三個男人,景嬈秀眉微挑,眸光流轉間緩緩勾起嘴角:“有事?”
三個男人皆是一愣,眼前這個女人一颦一笑間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情,特別是那雙略微上翹的鳳眼,一瞥一睨,顧盼生輝,一不注意就被勾走了魂兒。
老二姜育恒眸色深邃,不明所想;小三兒蕭逸狐眸微眯,興味盎然;只有被喚作小五的人雙眼發亮,恨不得把人立刻壓在身下!
“咳咳……有些事想問你。”先前被喚作“小三兒”的蕭逸開口。
只見她抱臂胸前,下颌微擡,頗有幾分居高臨下之勢,語氣卻帶了些不以為意:“什麽事?”絲毫沒有身在別人地盤我為魚肉的覺悟,不是太傻就是太狂,三個人男人心裏暗想。
小五陸辰軒一雙色眼掃過那團高聳,“36C?”
“死性不改!”
“哎喲……三哥!你幹嘛敲我頭?!很痛的你知不知道?!”
“痛死你活該!”
“剛才與你說話的那個男人跟你是什麽關系?”姜育恒略帶嘶啞的嗓音響起,自包間內流瀉而開,配合昏暗的燈光攜帶着致命的魔性,蕭逸和陸辰軒紛紛噤聲。
景嬈這才将目光落在了從她進門就一直沒開口的男人身上,不明的光線照映出一個模糊的輪廓,看不清具體的眉眼,只能确定那是一個五官挺立而深邃的男子:“這跟你有什麽關系?而且……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紅唇微勾,笑意盈盈。
“喂!你怎麽說話的?問你就好好答,答不上來今天就甭想走出這包間!”畢竟是軍隊裏混出來的,那洪亮的音色外帶着三分狠辣,不得不說他的話頗具震撼,“小三兒”這名不靠譜不代表這人也不靠譜。
景嬈冷笑一聲,不疾不徐地開口:“是嗎?你确定能留下我?Sorry,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話音一頓,順手撈起玻璃矮機上的高腳杯,微晃杯柱,待酒醒得差不多後置于鼻前輕嗅,紅唇微啓緩緩送入喉中,“82年的Lafite,不錯!這杯酒就當為你們剛才類似于精神病人的行為賠罪。再見!哦……不對!是再——也——不——見——”
說罷轉身欲走。
“喲!這是哪來的母馬?真夠野的!”說着不帶髒字兒的粗話,臉上笑容未變,只是起伏的胸膛代表着他被激起的怒氣。他笑着不代表高興,他對女人憐香惜玉不代表沒有脾氣,這女人實在太狂,不壓制住就要跑到男人頭上拉屎來了!在他陸辰軒的字典裏,女人可以寵但絕對不能慣!
她身形微頓,嘴角弧度愈大,下颌更是高高擡起,像不可一世的女王,緩緩轉身,一字一句:“馬,勒,戈,壁。”
“哈?”陸辰軒顯然沒反應過來。
她繼續:“草,泥,馬!”
他問,哪來的母馬?
她答,馬勒戈壁的草泥馬。
三個都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少爺”,到哪裏不是被人佛祖似的供着,何時被人這般指着鼻子罵過。姜育恒倒是波瀾不驚,只是愈發邪魅的目光染上了難以察覺的愠色;蕭逸的拳頭不由自主地收緊,可是他不打女人啊!
陸辰軒的反應最直接:“你個臭娘們!罵我們來着吧?!不要給臉不要臉!”
景嬈嘲諷地勾起嘴角,目光染上了一種類似于譏諷和嘲弄的顏色。
又是這樣的目光,譏笑而諷刺,跟家裏那群人一樣,都瞧不起他!頓時,一種從未有過的羞惱從腳底直沖面門,被人窺探的惱怒混合着酒精的迷醉襲上大腦,一種名為“沖動”的情緒霎時掌控了陸辰軒所有的神經,一只胳膊掄起,早在意識之前便控制不住朝那張美麗的臉上揮去——
電光火石間豪華包間的大門被人哐當一聲推開,雷霆般的吼聲接踵而至:“陸辰軒你的狗爪敢落下去試試!”
高檔梨花木門砸在堅硬的水泥牆板上像極了瀕臨死亡的魚類,絕望地掙紮,最終歸于平靜。
“呃……四哥?”
“你給老子站一邊兒去!等會兒再找你算賬!”薛四胸口起伏不定,一看就是急匆匆趕來的,天知道當聽見經理報告說景嬈被人請到三樓包間時他有多擔心,他們這群人既是天之驕子也是瘋子,一個個膽兒肥得能撐破天,什麽事幹不出來?
将一幹兄弟撂在一邊,他徑直向中間那個脊背挺直,神色清冷的女人而去,步履間竟帶着罕見的焦急:“小麽?小麽?不怕不怕!你的臉怎麽……”薛四臉色突變,眸中怒火翻飛,“這他媽是誰幹的?!我扒了他的皮……”刀子般銳利的目光直直射向一旁的陸辰軒。
陸辰軒一個激靈,連忙擺手,三個指頭直指蒼天,“我發誓,絕對不是我!你都瞧見了,我這還沒落下去就被你給吼趴下了……喔!是鄭家那小子!我親眼看見……”
“鄭朗!老子非得宰了他!”說着就開始挽袖子,掏電話,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這時,一雙修長白淨的纖手伸出,輕扯住他衣袖一角,便成功止住了他所有動作。他神色凝重地望向懷中的女孩兒。
景嬈伸手擋住他極具探究性的目光,輕嘆一聲,疲憊地偎依進那個溫暖的懷中,将臉埋入他溫熱的頸間,嘟囔着開口竟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寶寶,我累了……”
**
“寶寶,我累了——”陸辰軒捏着嗓子開口,聲音尖細,尾音悠長。
“噗——等下被小四聽見仔細你的皮!”
“三哥,你明明就聽得很嗨,想笑就笑呗,反正四哥現在佳人在懷,哪兒還有空管我們?”
蕭逸頗以為意地點點頭,然後——“哈哈哈哈哈……”
陸辰軒頓時一個白眼,以示不屑,“話說,這女的誰啊?以前順口叫了次四哥全名——‘薛寶寶’,他差點揍掉了我四顆門牙,剛才那女人直接叫他名字,你瞧見沒,他居然答應得屁颠兒屁颠兒的,‘寶寶——’,‘哎——’咦……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這女的不簡單啊!”蕭逸有感而發。
“廢話!這女的簡直牛掰!不過,她到底是誰呢?”
一時靜默,三個男人眉頭緊鎖。
“猜不透……”蕭逸緩緩搖頭。
“不知道……”陸辰軒目露苦惱,“哎,二哥,你怎麽都不說話?你知道是誰嗎?”
姜育恒若有所思。
蕭逸和陸辰軒對視一眼,有戲!
嘴角緩緩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眼中飛快掠過一抹精芒,沙啞魔魅的聲音響起,舒緩得好似催眠:“小四叫她‘小麽’。”
“小麽?難道是傳說中的‘十八摸’?哈哈哈……不過這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兒聽……小、小麽?!”
陸辰軒神色一緊,和蕭逸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震驚的神色,異口同聲問道:“不會是那個小麽吧?!”
姜育恒同情地望了陸辰軒一眼,再看看同樣目瞪口呆的蕭逸,緩緩啓口:“八九不離十。”
------題外話------
求收藏!提拉米蘇~小渝來為大家分析一下出場的男銀們哈~老大未出現,老二姜育恒,老三蕭逸,小四薛寶寶(不過這名字還真夠喜感的o(╯□╰)o),小五陸辰軒!
☆、003景飒
夏天的雨來得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一輛輛飛馳而過的車輛濺起陣陣水花,鮮衣怒馬的少男少女們紛紛尋找避雨的場所。
但此時,馬路中央,白T黑褲的少年卻不為所動,豆大的雨滴砸在他白皙的臉上,隐隐約約帶出幾絲蒼涼的味道。
他就這樣不偏不倚地走着,雙手插兜,眼神悠遠而綿長,一雙淺碧色的眸子裏盛滿了讓人心痛的寂寞和憂傷,仿佛天地間唯此一人。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背影,讓人心疼。躲在路邊咖啡店遮雨棚下的少女,緊了緊拳頭,終是一咬牙,頂着外套沖進雨中,飛奔到少年身邊,拉住他的手腕往雨棚下帶。
男孩兒像是從夢中被驚醒,微微用力便掙脫了那只不算大力的手,繼續往前走去。
“哎,哎!這麽大的雨,你……”那個女孩子在背後叫他。
他卻早已走遠。
景嬈鳳眼微阖,心裏陣陣發疼,透過墨色車窗依稀可見淅淅瀝瀝的雨中少年薄凉孤寂的背影。
景飒……景飒……
“姐姐……飒好想你。你現在好嗎?為什麽當年你走的時候不把我也帶走?飒一點也不怕辛苦,真的!”
“你一個人在國外,有沒有照顧好自己?牛奶知不知道要加熱?冷了知不知道添衣服?病了有沒有人關心?要是想家了該怎麽辦?”
……
“後天是你生日,飒親手做了你最喜歡的沙架蛋糕。是你一直懷念的那個味道。去年暑假在奧地利Demel糕點鋪,Martin師傅親手教我的。他還誇我聰明,說女朋友一定開心。我說,沒有女朋友,是給姐姐的……”
“這麽厲害?比得上1832年Franz。Sacher家廚的手藝嗎?”
少年埋頭前行的身軀霎時一頓,不敢置信地緩緩擡頭,眼中震驚與驚喜交織,最終彙成了滴滴晶瑩順頰而下。雨水夾雜着淚水,一涼一熱,一清一苦蜿蜒橫流,是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斷腸處。
雨簾那端是他朝思暮想盼着念着挂着的人啊!此刻,她就在前方不遠處,隔着一方水幕笑得山好水好。她還是那麽漂亮高雅,美麗從容,三年的時間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一絲一毫的蹤跡,只是那雙鳳眼隐約洩露了幾分滄桑卻愈發魅惑迷人。
他從來都不知道5米的距離竟會有這麽長,自己的力氣能有這麽大,只有當那個溫暖的身體落入自己懷中的時候他才發現高懸的心終于落到了實處——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回來了!
“飒……”
“姐……我好想你……”
**
“傻瓜!慢點兒,沒人跟你搶!”
“姐,你別老看着我,你也吃!來,吃這個,清蒸海河鮮,蛋白質高,對皮膚好;上湯焗龍蝦,味道鮮美,滋補養顏;還有這個,這個,這個……”
“飒,夠了,夠了!這麽多堆得像座小山似的。”
“我說,傻小子,有了姐就忘了哥是吧?”
景飒鼓着腮幫滿臉堆笑地望向景嬈右手邊翹個二郎腿,正好整以暇的薛四,飛快咽下嘴裏的東西:“四哥,哪能啊?來,吃這個,韭菜炒蝦仁溫中下氣,補腎益陽;還有這個洋蔥炒牛肉,消炎抑菌,化濕補脾……”
“得得得!你小子拐着彎兒罵我呢吧?!這又是補腎又是益陽的,皮癢了?”
景飒怯怯地拉了拉景嬈的衣袖,一副受氣小媳婦兒的表情,大大的眼睛裏盡是控訴——姐,你看,你不在他就是這麽欺負我的!
景嬈無奈地捏了捏景飒的手指,笑得一臉寵溺,嗔怪地睨了薛四一眼,不經意間眼角眉梢之上盡染風韻。
薛四聳了聳肩,舉手投降。
景飒得意地吹了聲響亮的口哨:“我姐就是厲害!”
------題外話------
飒(傻)小子出場啦~
☆、004寶啊
一頓飯,三個人吃得笑語連連,其樂融融。等結賬買單之後早已華燈初上,萬家燈火初顯。景飒非要跟着景嬈一起,說是想多陪陪她,死皮賴臉硬是粘着不走,景嬈也樂得随他。
一個星期前回國,景嬈只告訴了薛四一人,還是說漏嘴被他知道的。一下飛機,右眼就跳個不停,果然一出機場大廳就看見一個騷包男人正靠着輛限量版蘭博基尼對她笑得春光燦爛,二話不說她快速轉身,正準備走人,一聲高呼以雷霆之勢傳入她耳中“小麽——”當然也傳到了周圍衆多的耳朵裏。頂着來自四面八方、五顏六色的視線,強忍住罵人的沖動,她乖乖鑽進了車裏。
後來……後來她就睡着了。14個小時的飛機那真不是蓋的,一上車眼皮就開始打架,昏天黑地的睡了一整天。醒來就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空間,當看見系着哆啦A夢圍裙的薛寶寶時心才放回了原處,開始正常運作。
後來的後來,她就在薛寶寶家賴着不走了,美其名曰勤儉節約省下住酒店的錢,實際上就是蹭吃蹭喝。要知道薛寶寶的廚藝盡得薛媽媽真傳,往長了說,那叫齒頰留香、三日不化;一個字兒概括——贊!兩個字——超贊!三個字——超級贊!
當然她也不可避免喪權辱國、割地賠款,答應了新店開張那天去幫他撐場。今早一醒來就看見那張快笑爛的臉,她推測,昨晚的業績貌似不錯啊!
“噓……”景嬈豎起食指置于唇邊。
看着被子裏凸起的身影,薛四放輕了腳步,“睡了?”
景嬈點頭,“嗯。鬧了一整天能不累嗎?這三年麻煩你了,既要顧着事業,還要操心飒……”
薛四擺手,又指了指門的方向,景嬈會意,看了眼床上熟睡的景飒,為他掖好了被子,起身而出。
薛家寶寶打小就是個會享受的主,紅酒只喝Dom。Romane。Conti1997,酒店能住七星就絕不住白金五星,自然挑房子的品味也不會低,京都玫瑰園·爵世獨棟別墅,規劃設計由加拿大的D。F。S。與SmithCarter兩家擁有百年專業經驗的加拿大建築公司和工程公司聯手完成,6室3廳4衛5陽臺1書房2車庫,市值2000萬以上。周邊環繞八達嶺長城、京都國際高爾夫球場、京都華彬國際高爾夫球場、十三陵風景區、蟒山國家森林公園、京密運河等自然風景區。
正值盛夏,夜晚的風也帶着絲絲燥熱。
透過落地窗,目光所及萬家燈火闌珊。
夜,愈發靜谧。
“寶……謝謝你。”
薛四渾身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擡頭,她……叫他……寶?!有多久沒聽到了,三年?還是五年?抑或是更久更遠?記憶中的小女孩,粉雕玉砌,眉眼如畫,總是用軟軟糯糯的聲音一次次不厭其煩地喚他:“寶——”
“不行!我就喜歡這樣叫……因為你是我的寶啊,我要告訴大家,誰都不能搶!”
“寶——你看爸爸又給我買洋娃娃了!”
“寶——快出來玩兒啊,是不是薛爺爺又罰你抄百家姓了?”
“寶——好痛!你一定要把所有蚊子都殺掉,它們都咬小麽……”
……
“你當我男朋友好不好?”
“我們結婚吧……”
“我尊重你的選擇,但也請你成全我的選擇。再見了,寶……”
那些記憶是心底最深的秘密,本以為推杯換盞間,燈火酒綠中,軟玉溫香裏早已腐爛歸塵,自欺欺人般遺忘、逃避,卻不想今夜簡簡單單一個“寶”便讓三年時光構築的心牆轟然倒塌,不堪一擊。只怪夜色讓人醉,眼前的人兒是曾經被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疼着的寶貝啊……
懷抱裏有悔有恨,有情有愛,他再也忍不住擁她入懷。
她倒在他懷中,一如記憶中的溫暖,讓人心安。紅唇輕啓,低吟淺笑間她喃喃開口:“你輸了。”沒有自傲也沒有奚落,只是陳述一個事實,公正且客觀。
琥珀色的眸子在燈光下泛起沉痛的波光,他下意識收緊了手臂:“是啊,從認識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會輸得一敗塗地。小麽,我後悔了……”
她一愣,轉過臉去,看見他微微抿住的嘴角,線條那麽清晰,還有那雙眼睛,琥珀的色澤讓人想到易碎的琉璃盞,裏面倒映着她小小的影像。她驀地想笑,也真的笑了出來:“咯咯……你在講什麽笑話?”
“小麽,我……”
“三年前……”飛快打斷他即将出口的話,僅僅三個字便讓他渾身一僵。就在那一瞬間,她仿佛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難堪和惱怒。
不,或許只是她看錯了。驕傲如他,從不曾回頭的他,她曾經的“寶”啊——
“早點休息。”他還是他。
景嬈笑得明媚,“GoodNight!”
有些人,我們以為會相交,卻最終平行。那些終究敵不過的,只是歲月了無痕。
一夜無夢,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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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貓膩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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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拉米蘇~提拉米蘇~帶走我吧~求收藏~
☆、005牛奶
翌日清晨,景嬈是被渴醒的,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準備摸到廚房給自己倒杯牛奶。沒辦法,從小養成的壞習慣,能喝牛奶就絕不喝水,那個人說是“公主病”。景嬈住進來之後,薛四每天都會讓人在她起床之前送一打新鮮的牛奶過來,就放在廚房第二層櫥櫃右數第三個匣子裏,她閉着眼睛就能摸到,然而今天貌似出了點問題。
摸了半天,牛奶呢?有些艱難地撐起眼皮,少年陽光英俊的臉龐霎時映入眼簾,相似的眉眼,讓她頓時有了照鏡子的錯覺。
少年眉眼含笑,将手中溫熱的牛奶塞到她手上,已經過了變聲期的嗓音溫潤好聽,“姐,熱的。”
景嬈有些賭氣般的将杯子重重放在流理臺上,發出不大不小“砰”的一聲,側過頭,離得遠遠的,像那杯子裏裝着什麽洪水猛獸。
少年看着她孩子氣的動作微微失笑,好脾氣地又将杯子轉到她面前:“熱的,喝了對胃好。”
景嬈又側了個方向,看也不看被孤零零放在一旁還冒着絲絲熱氣的牛奶。
少年笑得寵溺,将杯子拿在手中往她跟前湊了湊,她移開,少年卻更加锲而不舍。一推一移間她有些惱怒地擡頭,只見少年笑得眉眼彎彎,沒有絲毫不耐。她有些洩氣地望了望那杯正冒着熱氣的牛奶,“飒,我……”
話未說完便被少年截下:“乖……熱的,喝了好。”
她低着頭像個等待懲罰的孩子,嘀咕:“可是好膻……”
“我放了薄荷草,保證沒有膻味!”
她将信将疑地接過,先放在鼻端輕嗅,皺起的眉頭微微舒展,小心翼翼地放在嘴邊,紅唇微阖輕抿一口,只覺奶香混合着薄荷的清香漫上舌尖,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