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要不要給她豎塊貞潔牌坊?
寧言劍鋒一轉,手中的長劍抵在了顧墨嘯的脖子上,漂亮的眼中掠過狠絕之色,低聲質問他:“你接近我究竟有什麽目的?”
道具劍雖然未經開刃,但要對付顧墨嘯,寧言還是頗為自信的。
至少打得他這張招女人狂犯花癡的臉破相還是輕而易舉的。
對于她的威脅,顧墨嘯絲毫不以為忤,反倒對她綻開笑容:“做為投資人,還不能給自己安排個角色謀點福利了?”
這種騙小孩子的話,鬼才信!
想到他和靳夜寒之間的關系,寧言自然想到的可能,就是顧墨嘯借接近她來達到報複靳夜寒甚至整個靳家的目的。
“大嫂,你這樣傷害小叔子可是不對的哦!”
寧言被他笑的晃了下眼,還沒有等她回過神來,顧墨嘯便退開遠離了她的攻擊範圍。
“卡!”
寧言正想再次發起攻擊的時候,鄭雲學喊了“卡”,興奮到不能自已,下意識的鼓掌:“太棒了,表現的簡直太棒了!”
這兩個人,不要說逆天的顏值了,單就是這樣與生俱來的表現力,不去做演員實在是暴殄天物!
看到顧墨嘯得逞的樣子,寧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下一場戲是兩人初次定情的場景,楚裳要離開都城的時候,鸾夜帶她到種滿梨花樹的山上對她表露心意,承諾要與她攜手平定天下,讓百姓免遭戰亂荼毒。
“阿裳,嫁給我,我願與你一起保天擇聖主,平戰火紛争,願許你一個錦繡山河為聘,願十裏紅妝娶你為妻!”
這一刻,他不是鸾夜,面前站着的也并非楚裳,這是他顧墨嘯對寧言的承諾,無論她想做什麽,他都會義無反顧的陪着她,為她願與世界為敵!
顧墨嘯的鄭重認真的樣子,讓寧言有些困惑,但同時也有些感動,雖然不種感動是基于楚裳這個人物的基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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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他帶入了情境之中,更是因為他的完成度極高的表現力而屏氣凝神,根本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會打斷這樣讓人感動的氛圍。
按照劇情設定,楚裳應該笑靥如花的回他“我願意”,二人在漫山飛舞的白色櫻花下擁吻。
可是對着顧墨嘯,寧言就是做不到。
在萬衆期盼中,“我願意”這三個字就像是卡了殼,結巴了半天依然無法完整說出,讓鄭雲學不得不喊卡。
無論對她做了什麽樣的心理暗示,無論怎麽教她,寧言張張嘴就是發不出任何聲音,更不要說接下來的擁吻了。
就連簡雲烈也看不下去了,沖過來問她:“就三個字而已,有什麽難的?怎麽到你這兒就這麽費勁呢?”
能得看到打動自己的戲,卻硬生生被寧言給毀了,他怎麽可能不生氣?
“我就是沒辦法對他說出來,腦子裏老想着靳夜寒怎麽辦?”被喊卡那麽多次,寧言也是心虛。
“這只是戲啊大姐!”
簡雲烈簡直就是敗給她了,氣的直翻白眼:“我叫你姐好不好?求你把現實和拍戲分開成嗎?”
還真想對靳夜寒三從四德、恪守婦道嗎?
妹的,要不要給她豎塊貞潔牌坊?
“說什麽呢?”
寧言用力推了他肩膀一下,為自己開脫:“我只是有精神和感情潔癖好嗎?”
她才不會說和小叔子談情說愛還要擁吻,不僅有亂.倫的感覺,還有一種背叛了靳夜寒的愧疚感。
“臭毛病!”
寧言不服氣的揚起下巴:“如果換成靳夜寒,信不信我能一條過?”
再度拍攝,寧言的狀态還是一樣,完全不見任何起色。
簡雲烈實在都沒眼看了,擡手擋在眼前,側頭對鄭雲學建議:“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找個替身吧!”
其實拍攝這個鏡頭,鸾夜只是用一個背影,但楚裳的每一個表情都要在鏡頭前呈現,所以就算用了替身,寧言生硬的表現也還是一樣,不可能有任何的改善。
更何況接下來的擁吻,兩個人都必須出鏡,怎麽用替身?
寧言看出工作人員已都透露出了極度不耐煩的信號,她也是着急,更是後悔答應這什麽狗屁的客串,可現在卻是騎虎難下。
簡雲烈和文思琪兩個人給她說戲,可寧言只覺得腦袋發懵,空空一片的就像停止了運行。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猶如天籁般的聲音從頭頂落下來:“怎麽打扮成這樣?”
擡頭看到靳夜寒,就像是見到了救星,起身就撲進他懷裏尋求安慰。
大庭廣衆下,她還是第一次這麽主動,這讓靳夜寒有些意外。
但也只是片刻的怔忡,修長的手臂圈住她的纖腰,柔聲詢問:“怎麽了?不順利嗎?”
剛才的拍攝他全都看到了,這小女人似乎怎麽也沒辦法進入狀态。
雖然不想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親熱,哪怕只是拍戲而已,可是見她焦急的樣子,又忍不住心疼。
所以才會現身想要給她一些安撫,讓她能順利進入情境中。
簡雲烈定定盯着靳夜寒的側臉,又回頭看關注着寧言的顧墨嘯,最終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起身過去,找到愁眉不展的鄭雲學,對他說着什麽。
鄭雲學立刻扔掉手裏的煙,沖過去細細打量靳夜寒,然後又沖回去看顧墨嘯,似是在确認什麽。
最終,在所有人的疑惑中,鄭雲學拍案做出決定,這一幕戲讓靳夜寒做顧墨嘯的替身。
兩人雖然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但顧墨嘯雖然也很出衆,但總是隐隐露出一絲陰暗的戾氣,倒是靳夜寒,清風霁月的卓然,跟鸾夜更加渾然天成。
不過人選已經定了,更何況還是投資人,鄭雲學除了惋惜沒有早點見到靳夜寒外,也只能認命了。
顧墨嘯雖然心生不快,但就是沒辦法拒絕,因為事關她的心血。
但他嚴重懷疑,靳夜寒是故意的,故意不給他任何接近寧言的機會。
靳夜寒被寧言推着去化妝換衣服,待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書中的鸾夜躍然出現在衆人眼前。
雖然同為王者,但如果說靳夜寒适合白色的話,顧墨嘯卻是适合黑色。
聽着寧言毫無障礙又深情款款的對靳夜寒扮演的鸾夜說出“我願意”三個字,看着靳夜寒将她擁入懷中,兩人在漫天白色梨花中忘情擁吻,唯美的畫面讓人窒息,卻讓顧墨嘯的心隐隐做痛。
戲雖假,但他們的感情卻極為真摯,寧言對靳夜寒的愛意更是毫不遮掩的流露。
前世,他晚了一步失去了她,難道這一世還要再次失去嗎?
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就算靳夜寒已經刻在了她的心上,他也一定會将這個人從她心頭徹底抹去!
…………
靳雨詩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自己的父母還有丈夫強迫着去看心理醫生,像看管神經病一樣的對她嚴加看管。
“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的精神心理真的沒有任何問題!”
最終,靳雨詩只能向向來不合的兄長靳夜祈求助。
“我知道……我知道!”
他只是去了趟首都而已,沒想到靳雨詩就已經被折磨成這樣,更始料未及的是,一切都是周炎彬主導的。
親眼見識了周炎彬對她的見死不救,現在他做出這種要從精神上逼瘋靳雨詩的事情來,自己一點也不意外。
雖然他沒有親眼所見,但卻相信靳雨詩的話,撞傷她的人就是寧晴。
靳夜祈将瑟瑟發抖的靳雨詩攬進懷裏:“放心,哥會保護你!”
好不容易讓靳雨詩冷靜了下來,安撫她睡着了。
病房門被推開,周炎彬看到出現在病房裏的靳夜祈時,明顯是感到意外,愣在了門口。
怕吵醒靳雨詩,靳夜祈起身走過去,揪住周炎彬的衣領将他拽出了病房,不由分說的一拳打在他臉上。
強大的沖擊力讓周炎彬跌倒在地上,嘴角也滲出了血跡。
靳夜祈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你竟然敢傷害我的妹妹,是嫌命太長了嗎?”
這時候的靳夜祈,神情間再也難以找到平日的陽光溫暖,取而代之的是撲面而來的狠厲和冷漠,和靳夜寒如出一轍。
也是在這一刻,周炎彬才驚覺,靳夜祈果然是靳家人。
靳紹平夫婦來的時候,就看到兒子正撕着女婿在打,周炎彬卻毫無怨言的挨着,連反抗都沒反抗一下。
沈茉莉立刻沖上去拉住兒子:“夜祈,你這是做什麽?”
再看看周炎彬,都已經被打得滿臉是血了。
這些日子了,周炎彬對靳雨詩的照顧她都看在眼裏,如果說從前還仗着身份有些輕視他的話,那麽現在就是完全接受了這個女婿,真心把他當半個兒子看待了。
畢竟以女兒現在的情形,能有周炎彬這樣一個出色又溫柔的丈夫,她這個母親是真的再無它求了。
“哼,跟他說這些做什麽?他只認靳夜寒那個兄弟,我也早就當自己沒生過這個兒子!”
靳紹平對靳夜祈這個兒子是抱有極大的希望的,可他從小就跟靳夜寒一家親近,後來哥嫂離世,他和靳夜寒為了靳家繼承人正式撕破了臉,原本是想讓兒子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可是誰想到這臭小子竟然站在了靳夜寒那一邊。
後來更是收拾行李直接飛去了國外,這麽多年連個人影都沒有。
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他以為兒子長大了,也可以父子同心把靳家牢牢握在手中,可誰知人家直接住去了老宅,同樣眼裏只有靳夜寒那個大哥,完全不将父母放在眼裏。
他對這個兒子是徹底失望了。
反倒是周炎彬,處處順着自己,而且跟自己一樣視靳夜寒為敵人,所以更能和自己同心同力,更像是父子。
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如果靳夜祈還是這樣的話,那他的家業就會盡數交給女兒女婿。
靳夜祈也知道,周炎彬已經得到了父母的信任,自己手裏沒有任何的證據,他們是不會相信自己所說的話,甚至還會讓他們又誤會自己是受了靳夜寒的挑撥。
靳夜祈沒再說什麽,交待沈茉莉好好照顧靳雨詩後就離開了。
看着他的背影,周炎彬眼底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陰狠。
因為靳夜祈的出現,周炎彬沒有在醫院多呆,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醫院。
一處高檔公寓,是他特意為寧晴于買下來的,對他來說這才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家。
推開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氣,心裏的怨氣和不甘全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暖意。
不管他回家有多晚,寧晴都會為她做好飯菜,都會為他留燈,那種溫情是靳雨詩這種名門大小姐從來都不會做的。
“回來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戴着圍裙的寧晴從廚房探出頭來:“再等等,還有一個湯就能吃飯了。”
說完後也不等他回應,就又一頭紮進廚房裏去了。
他想要請個保姆來家裏幫忙,但寧晴卻怎麽也不肯,她就是喜歡凡事親歷親為。
吃過飯後,寧晴要去洗碗,卻被周炎彬給拉住了:“等會兒再洗吧!”
看他的神情,寧晴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靳夜祈回來了!”
靳雨詩出車禍被救過來之後,周炎彬怕靳夜祈會找自己算賬,所以聽從寧晴的主意,聯系了首都一個導演将他給匡去了首都。
可他心裏也清楚,這并不是長久之計,只是沒想到靳夜祈會回來的這麽快。
看來給那個導演的支票數額還是太小了。
聽到靳夜祈回來,寧晴也跟着擔憂起來:“我這個表哥從小就和靳夜寒親近,連我姨父都不放在眼裏,如果他們兩個聯手的話,不要說是得到我姨父的家業了,就算是重新奪回周家也是不可能了。”
“我知道。”
對這一點,周炎彬心知肚明,下意識的咬着手指:“可是靳夜祈是人家的親兒子,怎麽也沒有不回來的道理,我總不能把他趕出去。”
“除非表哥再也不回來。”周炎彬的話音剛落下,寧晴就立刻接了句。
她之所以願意這樣不明不白又不計名分的跟周炎彬在一起,就是因為看到了沈蔓芝夫婦對他的重視,對靳夜祈的失望。
可就算再失望,靳夜祈畢竟是人家的親兒子,再加上靳雨詩已經知道了周炎彬對她的欺瞞,這兄妹兩個如果連起手來,那周炎彬是真的一點勝算都沒有。
周炎彬聞言定定的看着寧晴,看得她心裏直發毛。
生怕他會怪自己狠毒,想要解釋的時候,就聽周炎彬幾近咬牙切齒的重複着她的話:“沒錯,就讓靳夜祈再也回不來!”
一個狠毒的計策在心中生成。
靳夜寒難得休息和寧言在家中享受二人世界,齊卓炎跟趕着投胎似的按着門鈴。
打開門的時候,沒想到就連淩燕城也跟了過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對這兩個打擾了他們夫妻相處的兄弟,靳夜寒沒有任何的好臉色。
齊卓炎卻似是充耳不聞般,看向寧言:“給我來杯水,渴死了!”
靳夜寒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都舍不得使喚的媳婦兒,竟然被這臭小子當傭人給使喚了。
“趕緊說,別賣關子了。”眼見靳夜寒在暴走的臨界點,淩燕城立刻催促齊卓炎。
正好寧言端了茶出來,把一杯冰水遞給齊卓炎。
悶頭将杯中的水一飲而盡之後,齊卓炎這才神情凝重的對他們說道:“周炎彬要對靳夜祈動手了!”
如果昨晚不是他意外遇到周炎彬和一個黑社團頭目接頭,所以多留意了下的話,根本不會聽到這麽勁爆的消息。
寧言看到靳夜寒周身散發出寒氣,滿目陰鸷:“敢對靳家人下手,周炎彬是活夠了!”
靳放寒生性薄涼,雖然沒見他和靳夜祈有多親近,但寧言能感覺到,跟靳紹平他們不同,他是真的很認可靳夜祈這個弟弟,否則這個時候也不會這麽憤怒。
寧言握住他的手,問他:“打算怎麽做?”
靳夜寒森寒的氣息逼人:“周炎彬既然要自尋死路,那我就成全他!”
他要讓周炎彬生不如死!
第二天一早,靳夜祈剛出老宅就被一輛車給跟上了。
等他察覺到異常回頭的時候,嘴被人給捂住意識有些不清,對方扼住他的脖子拖上了車。
等他清醒過來正準備要反擊的時候,聽到了靳夜寒熟悉聲音:“夜祈,是我。”
接到消息趕到淩安醫院,沈茉莉憔悴的像是瞬間蒼老了十歲,靳紹平也是一臉的凝重。
“怎麽回事?夜祈明明說是要去醫院看雨詩的,怎麽會被卷入黑幫槍戰?”老夫人像是被這個噩耗給擊垮了,跌坐在椅子上沒有了一點力氣。
老爺子沉聲道:“夜祈正在裏面搶救,你安靜點兒!”
“我孫子現在生死不明的,你讓我怎麽安靜?”
老夫人怒從中來:“先是雨詩出了車禍孩子沒了,接着又是夜祈出事,我們靳家向來太平,怎麽就突然出了這麽多事?”
老夫人的話讓沈茉莉的哭聲戛然而止。
是啊,家裏雖然有争執但向來太平,怎麽最近這幾個月事情接二連三的?
老夫人繼續悲傷的抹着眼淚:“從雨詩結婚後,這家裏就沒安生過,一個接着一個的出事情。”
說者無心,但聽者有意,沈茉莉探究的目光看向了周炎彬。
周炎彬也是心中一驚,怎麽也沒想到靳老夫人竟然會将所有的矛頭指向了他。
正打算說什麽的時候,老夫人已經搶先開口了:“我就說算命的大師曾經說過,寧晴那丫頭是個克人的命格,誰和她接觸都沒好處,你們偏偏不聽!”
你們找的這個女婿,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和寧晴的關系,這命格可是會相互影響的,他跟寧晴那麽親近,他的命格能好得了嗎?”
老夫人簡直就是悔不當初的捶胸頓足:“早知道會連累了夜祈,我就是拼着不認你們也要把雨詩的婚事給攔下來!”
雖說老夫人挺相信這種命理之說,對寧晴的命格也确實是有所懷疑,但剛才這一頓搶白卻是信口胡說,根本經不起推敲的。
可誰讓靳夜祈兄妹兩個接二連三的出事情呢?
尤其靳夜祈現在生死未明。
所以不管老夫人說的有多少漏洞,反正沈茉莉是相信了,再次看向周炎彬的目光帶了幾分仇恨。
她再怎麽喜歡周炎彬,也不可能敵得過自己的一雙兒女。
但靳紹平還是冷靜的,無奈的嘆氣:“媽,這跟炎彬有什麽關系?您別老拿着封建迷信那套說事兒。”
說着看向寧言:“如果說命格不好的,我看大侄媳婦兒也是好不到哪裏去,寧老爺子身體那麽康健,可自從她出生後,老爺子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最後早早就走了。”
寧言覺得,這個靳紹平不把她拖下水是怎麽也不甘心的。
但現在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
不過老太太卻是怒了:“你胡說什麽?寧老頭是言言出生病的嗎?明明就是寧晴那丫頭出生那天摔傷住進了醫院。”
老爺子也是不甘示弱指着自家老二:“言言要真是個命格不好的,那次飛機失事,她就不該出事,該讓你順利登上那班死亡之機!”
提到這件事情,靳紹平是徹底沒話說了,因為的确是寧言他們所有人才躲過一劫。
“哎喲!哎喲!”
老夫人突然揉着胸口,一臉痛苦之色。
寧言立刻關切的詢問:“奶奶,你怎麽了?”
“我這心口疼的喘不過氣來。”
靳夜寒立刻去叫了醫生,将老夫人扶上擔架推車往急救室的方向跑。
寧言緊張的對靳夜寒道:“你在這裏等夜祈的消息,我跟過去看看奶奶。”
到了急救室後,醫生護士們都離開了,靳老夫人精神矍铄的從病床上坐了起來,還不忘交待寧言:“快把門關上!”
待門關上,老夫人立刻兩眼興奮的問寧言:“大孫媳婦兒,你覺得我剛才演的怎麽樣?”
寧言笑着豎起大拇指贊嘆:“奶奶的演技真是一流,下次我一定要在劇裏給奶奶安排一個角色。”
清硯 說:
到哪裏都是人擠人,真該呆在家裏安心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