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是九年前的事,然而冷杉記得清楚。

接完那個電話,冷杉還想了很久。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因為他覺得肮髒,龌龊,掉價,他能夠看得到隔壁國家那個繁華的城市,也享受過那所妓院裏面的優待,他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是顧客。

然而在那時候,這對冷杉來說是性價比極高的捷徑。他回複了那個電話,而他的朋友——沙木——告訴他,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你這個人,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冷杉去之前就已經做了準備。

對方喜歡什麽香水,熱衷皮夾克還是西裝四件套,喜好簡單粗暴還是柔情似水,冷杉都已經略知一二。他必須給對方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當然,還有第一夜。

雖然之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用這種方法來建立某種關系并換取更大的利益,但克服了心理壓力,以及自尊心之後,好像事情就簡單了不少。

冷杉和女人做過,也算是和男人做過,他從來沒仔細想過自己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所以當他聽到對方對男性比較感興趣時,他下意識地便問——“什麽類型,像我這樣的可以嗎?”

沙木笑了,站在鏡子後面打量他曾經的戰友也是如今的老板,“可以,我聽說他也在打聽你。”

那冷杉就放心了。

“聽說他早就想和你見一面了,但一直沒機會。我昨天一聯絡上他公司,半個小時後他秘書就給了回複。你說,這算不算積極?”沙木找了張沙發坐下,抽出一根煙點上。

積極,是冷杉喜歡的态度。雖然冷杉已經退伍,但他仍然喜歡有辦事效率的人。

“還有一個問題,”冷杉再次整了整衣襟和袖口,道,“別告訴我弟弟今晚我去了哪裏。”

沙木噴出一口煙霧,眯起眼睛抱怨——“即使我不說,老松也會說,就他那性格,我估摸着你還沒到他房裏,周圍的人都知道你倆今晚要用幾個套了。”

“我沒告訴別人,你想讓誰知道?我可以現在去說。” 松品把煙蒂滅在煙灰缸,煞有介事地望着冷杉。

松品穿了一件淺藍色的外套,和自己的西裝相比顯得非常不正式。看來他并沒有像自己一樣重視這場首次會面,或者說他太過自信,認為無論穿成什麽樣都無所謂。

冷杉聽說過松品的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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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品的家業是祖傳的,世世代代都走這條路謀生。雖然時代的更疊讓這路時寬時窄,但到底也是他們家的人站在路的兩旁,即便像冷杉這種擁有龐大資源的新生力量也得畏他三分。

“我們讨論的話題不适合讓太多人知道。”冷杉委婉地道。

“我們要做的事也不适合讓太多人知道。”松品直接地說。

說着把淺藍色的西裝外套脫掉放在椅子上,站起身來。他朝冷杉揚了揚手臂,示意他也起立。

冷杉猶豫了一瞬間,而後也跟着脫掉外衣,站到松品面前。他比松品還高半個頭,但卻覺着松品的目光赤裸得讓他尴尬。

而更令他尴尬的是,冷杉居然心跳加速了。這就意味着——

“你臉紅了,為什麽會這樣?”松品笑開,拍了拍冷杉的臉,“我以為像你這種老兵痞,即便臉紅也看不出來。”

不過松品并不打算等冷杉回話,手便順勢往下,沿着脖頸摸到堅實的胸膛,再從胸膛過到線條健美的腰際,最後打了個轉,不輕不重地隔着褲子摁住了下胯的一處。

“分量不小,” 松品不鹹不淡地說,緩慢地揉搓起來,“給點反應。”

“好,”冷杉突然抓住松品的手腕,微微提起,而後推了一下,把松品從自己的面前推開一些,利落地道——“把褲子脫了,我給你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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