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之後,不出所料,第二天松家就有人把他接回家,再過了幾天,休學手續就辦好了。
關于那一夜所有的細節,全部都是口口相傳,裏面添油加醋,有真有假。
有人說松品管家之後對松遠有虐待,松遠壓抑就了,一直做着噩夢,估計是心理陰影過不去,一扭曲就成這樣了。
也有人說松遠本來就不是松家的,之前松老爺風流,外邊留了個種,那女人怕正夫人找來,連夜把孩子丢了,這孩子就在山裏長大,所以改了那麽多年,也改不了孩童時的記憶。
還有的傳言更離譜,說松家産下這孩子之前就有巫師去了,說着孩子不能留,這不是人的娃。但松夫人舍不得,懷胎十月那可是身上掉下的肉,最終硬是不聽勸,把松遠産下,乍一看沒啥兩樣,倒過來一拍屁股,小娃娃竟從肩胛骨裂開兩個痕,像是要長出翅膀。
但無論以什麽方式開端,最後大家都會一拍桌面,壓低聲音給出結論——別亂說。
沙木說,松遠的情況沒外界傳的那麽離譜,但确實療養了一段時間。精神狀态不好,也不知怎麽搞的,反正現在就放家裏養着,只要不出去再搞個大新聞就好。
相比之下三妹就正常多了,不過按照沙木的說法,這三妹更不正常。
三妹是醫學專業畢業,本來松品是讓她管幾個莊園的,畢竟二弟這情況估計是派不上用場了,那三妹總能頂點用吧。
豈料三妹松影壓根就不聽大哥的,一畢業就參加了什麽無國界醫生,去那些窮山僻壤的地方接觸亂七八糟的動物啊植物啊。
那時候松品是成天求爹爹白奶奶,就指着她能平安無事地回來,最終好歹是回來了,也以為一切終于要走回正軌了,先物色個門當戶對的,然後就該把三妹婚事辦了。
“你猜怎麽着?”沙木說着,眼睛一亮。
“怎麽着?”
“她勾搭上我了。”沙木笑了,笑裏有藏不住的自豪。
是在一個酒吧認識的,松影不知道沙木,但沙木哪能不知道她啊。沙木這人刻苦得很,早把那幾家舊富研究得透透徹徹,就算出現個後腦勺,他都能給你說出這是哪家的什麽人。
兩人聊了一晚上,當夜就品嘗了世間極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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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沙木心裏有逼數,他和這種舊富家的大小姐是不可能有什麽結果的。不過是借着這機會和松品搭上了線,之後便順其自然地和平分手了。
之後這姑娘确實管了某一棟莊園,從松家老宅搬走了。不過她好像又把那莊園弄成什麽基地,研究她從世界各地帶回來的小樣本,搞得園丁女仆啥的,都不敢在那幹活。
她也樂得自在,你們不來,我就自己搞,一年到頭不見人的。
現在每次提起三妹,松品都叫苦不疊。
這麽一說,冷杉就明白了。
怪不得沙木會給自己出這樣的主意,因為他就是靠這條路子靠近的松家。
冷杉研究了幾天,幹坐在辦公室無聊得慌,回頭家裏看三弟和谷原又心煩得很,自己盯着電話機半天不響,也沒等着松品的第二次電話,不知道這算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最終冷杉坐不住了,周五晚上便主動打給了沙木,他說你要今晚沒事給我出來喝個幾杯,你那邊消息靈通點,告訴我對方情況怎麽樣了。
“我正要打給你呢,你不約我,我都得約你,今晚穿好點來,稍後把地址發給你。”沙木說完便匆匆挂斷電話,看似正在進行什麽重要的會談。
冷杉也沒問是什麽飯局,稍微打理了一下就出了門。沙木也不能組織什麽重量級的飯局,否則也輪不到沙木來通知自己。
可當他按照指定地點去到包廂時就愣了,這飯局确實沒什麽人,除了沙木之外,只有一位客人,松品。
看來他不需要從沙木嘴裏問到對方的看法了,買家直接到現場點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