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邊的化妝間也男女有別,梁璇從試衣間裏出來環顧了一周,沒看見齊業騰但是因為聯袂的cos舞臺劇來了很多coser友人,都是同一個社團的,自帶的衣服假毛和道具,件件錦衣華服,圖紋樣式像自己畫的,設計得別出心裁。

化妝間一時變成了茶水間,化好妝的在一邊談笑風生。平日裏沒有交集,梁璇不好意思上前打擾,被化妝師帶着在鏡子前坐下,貼了雙眼皮貼,化的很淡的妝,主要是她的發型不太好戴假毛,折騰了半天。

化妝師邊給她弄着頭發邊問,“你之前有沒有戴過這樣的假發?”

梁璇沒料到會被問,怔了一下回答:“有認識coser朋友,陪她們拍完外景戴過,但是沒有這麽固定住,還穿匹配的衣服,這樣是第一次。”

化妝師笑笑說:“我覺得你特別适合穿成這樣再化上妝,你要是生在古代肯定是個美女。”

“謝謝……”梁璇細聲細氣地說。

化妝師特別不見外,一直在活躍氣氛,有禮又大方地找話題,“還好劇場裏有空調,看着你們穿這麽厚就熱。”她邊說邊去拿鍍金的頭飾,走前留了這麽句話。

可不是嗎?袖子又大又長,她又不好意思撩起來,從毛孔裏滲出細細密密的汗,黏黏膩膩的粘在身上,要不是絲質的,能捂出一身痱子,一提醒她就感覺到了,呼吸都重了幾分。

梁璇沒有說話,看着她把碩大的頭飾架在頭頂。很漂亮,但是看起來很重。

果不其然化妝師把首飾插在真發和假發的交界處,用指頭按了按,說:“有點重,但是習慣就好了。古代的姑娘也都是這樣的,也是弄得演員辛苦受罪。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站在舞臺中央不要動了,等主持人報幕的時候慢慢下去就可以了。”

梁璇感謝她的提醒,可着實不方便點頭,微笑出來,“謝謝你。你做這行很久了嗎?很有經驗的樣子。”

對方見她主動搭話更高興了,回答道:“你說化妝師?我一直給劇組的演員化妝,你們這些衣服也是主辦方從劇組借的。”

原來這樣,怪不得看到這麽多初次現身三次元的二次元大咖都這麽淡然自若,一定是見過更多根正苗紅的一線巨星了。

化妝師知道她在想什麽,笑了笑,“我只是過了追星的年齡,嫁都嫁人了,再好也不可能巴着追了。娛樂圈魚龍混雜不好混,人紅了很多話都不能在人前說。如果想要安定點的生活有點小名氣就好,龍鳳都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梁璇聽到這話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鏡子裏的她。

她停下手裏的動作,雙手搭在椅背上,語重心長地說:“前幾天領導給我派任務,說配合文化局弘揚傳統文化将古風引入現實,開這場演唱會,我就想這種有政府支持的活動可能會引起一些導演或者制片人的關注。以前說唱歌不務正業,但是後來幾個地方衛視開了幾檔節目就把這個行業帶火了,也能從底層挖出一些實力唱将。現在古風的發展提上議程對你們這些歌手都是機會。但是我個人覺得有出頭之日未必是好事,有媒體關注總歸會給生活帶來困擾。火到一定程度就有經紀公司來找。這個圈太亂,會惹出很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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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璇從來只想安安心心的唱歌,幾乎沒考慮過自己會紅這個問題。實際上她現在微博八萬粉,在網絡歌手,尤其是女歌手裏已經算紅遍大江南北,而她卻還這麽年輕。假如盤算着走商業化道路,實在是很讓人見獵心喜的誘惑。可是她也只是聽聽就過,很明确地表示,“我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化妝師也就一提,笑笑沒說什麽,等準備給她戴耳環的時候才發現她沒耳洞,驚訝地問:“你沒耳洞?”

“嗯……第一次打耳洞發炎了就沒敢再打了。”她輕聲細語地解釋。

“啊,那你不适合這個造型。”化妝師嘆了口氣,打量了一番然後說,“拆了重新弄吧,只能換發型了。”

“麻煩了。”梁璇謙和有禮地說,“你看起來耐性真好。”

化妝師輕手輕腳的把頭上那一堆卸下來,“平時侍奉祖宗練出來的,電視機上人看起來挺好,真要在身邊一個都不能得罪,所以說娛樂圈就是個鬥獸場,沒事不要摻和。多的話我不能說,看着你這麽年輕漂亮才說了兩句,其實說實話都是多嘴。”

梁璇幫忙把發套摘下來,柔柔笑着說:“沒關系,我不會随便說的。”

***

梁璇化完妝和給她穿衣服的小助理合了影,就提着裙子往會場走,那邊聚了許多人,她認識幾個,像找到組織了一樣興沖沖的過去,齊業騰也在那幾個人之列。

“哎喲喂,這是哪來的仙女兒啊。”一個男生故意帶了點兒化音嘩衆,旁邊的好哥們立刻默契地搭話,“這是真的空降,天上掉下個花姑娘。”

頭一個開口地轉身攬着齊業騰說:“來介紹給你認識下,這是我們的名角兒,花澗,花姑娘。我見過的最年輕有才華的漂亮美眉,人才啊。”然後又摟着齊業騰說,“緝熙,傳說中唱的和說的一樣好聽的頭牌,暖男一枚,baby們的大男神,難得一見。”

“我們認識的……”

“我們認識。”

一個無語羞怯,一個溫和儒雅,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回答,然後兩個人俱是一怔,四目相對就笑了。

這對情侶一唱一和的,介紹人有些尴尬地讪笑,圓場說,“你們認識就好。”

假如這個小哥的扮相是挑擔農夫地裏忙,那麽齊業騰就是溫潤如玉書生郎,一襲白袍加身,卻沒有他當日穿白大褂的休閑氣質。他的聲音本來就是辨識度高、風味獨特的正宗公子音,估計這麽一穿,到臺上會惹得粉絲不由自主的疊聲尖叫。

連梁璇都看呆了。

因為梁璇是換好裝又卸了重新打扮的,所以應該是所有人裏最慢的了,在這裏沒站多久,才只說了一句話負責人就拉他們錄現場的宣傳視頻。

梁璇性格招男生喜歡,幾個人玩的好,平時也熟慣了,開始打招呼的男生拉着她就走,“走走走,咱們說好最後一起嗨一把,沒有最盡興,只有更盡興!”

梁璇手忙腳亂的,都沒機會說他們的關系。

其實她好想告訴所有人他是她的了。

齊業騰被另一個男生拉着,不是和老朋友敘舊,而是對牽着梁璇走的哥們語氣不善地說,“誰要和你一樣整天像沒吃藥一樣精神。你悠着點,她走不快。”

都是朋友,他也不好說什麽,只有梁璇心知肚明,回頭看了他一眼,結果下面好像立刻又湧了一下。

不知情的另一個同伴即刻接話,“對啊,花澗是女孩子,你步子那麽大她怎麽跟的上?”

梁璇低頭看着合腳的繡花鞋,又羞又開心。

......

三男五女,加上一衆coser,一人一句話,然後說宣傳口號,拍完以後就是正式彩排。燈光、音效、走位的綜合試驗,排了兩遍稍稍做了調整,歌手這邊都沒問題了,就是cos舞臺劇裏面全部是舞步動作排得慢了點。

沒開大燈的劇場,舞臺之下是漆黑一片,梁璇肚子又疼了起來,窩在中間的某個座位上都快縮成一團了。齊業騰過來找到她,把旁邊的坐墊翻過來坐下,摟着她問:“怎麽了。又疼了?”

梁璇咬着唇點頭,然後他熱乎乎的手就覆上來,她卻疼得把他推開,帶着點點鼻音和哭腔悶悶地說:“不要揉……好疼……”

她真的疼的厲害了。下面兩片花瓣也腫得厲害,又酸又漲,難受得她只想哭,眼淚真的就掉下來了。

齊業騰皺了皺眉,沒想到什麽好法子,趁着周遭一片漆黑吻上了她的唇瓣。

梁璇趁有還機會說話,含糊地念了聲:“口紅……”

可他好像誤解了她的意思,直接吃掉了。

梁璇完全呆掉了。

她不是在提醒他不要弄到臉上……

他不再像第一次那般蜻蜓點水,也不像她接觸過的愣頭青那樣直流口水,極溫柔地撬開她的齒關,很有技巧地引導她配合,掃得她牙齒和口腔內壁都很舒服,他離開的時候甚至覺得有點空,仰着頭用脈脈的眼神看着他。

他還笑着問她,“還疼不疼?”

素來矜持內斂的梁璇竟然害臊地說,“你親的時候就不疼了。”

齊業騰沉默了一陣,抓着她的手按在下面,沉着聲笑着說:“你幫我勸勸它,說服了它才能繼續。”

作者有話要說: 羞羞///>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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