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放暑假了

嚴浩很快知道了爺爺找蘇寒去老宅的事情,他一知道,連忙去找蘇寒。蘇寒看到找來的一臉嚴肅的嚴浩,一眼就明白了為什麽嚴浩來找他。

“我待會兒還要去複習功課,只有半個小時時間。”蘇寒看了看腕表。

嚴浩拉起蘇寒的手,将他帶到僻靜的一角。

“我爺爺找了你去,為什麽不告訴我?”嚴浩盯着蘇寒的眼睛。

“還沒來得及,你知道我要期末考試了。”蘇寒說着理由。

“這不是理由,你是不是還不信任我?”嚴浩繼續逼問着。

“我沒有不信任你,只是覺得這些要面對的一些阻礙,并不是我告訴你就能解決的。”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希望你有什麽能馬上告訴我。”嚴浩擡起手,手指擡起蘇寒的眼鏡,蘇寒眼下有些黑,睡眠不足的樣子。

“你知道我是個要當醫生的人,很忙的,不過你放心,重要的事情,我覺得我無法處理的,我一定會告訴你的,第一時間告訴你。”蘇寒承諾着,安撫着面前這個有些霸道的情人。

“你不要忘了你說的…”對于這個回答嚴浩還算滿意。

“好。”蘇寒點頭。

“吃飯了嗎?”嚴浩摸了摸蘇寒的臉,覺得他有些瘦了。

“吃過了。”

“要按時吃,不能挑食…”嚴浩囑咐着。

“知道了,啰嗦…”蘇寒好笑的別開臉。

忽然沒有聲音,蘇寒轉過臉,看到嚴浩微蹙的眉頭,一向叱咤商場的男人也有欲言又止的時候。“怎麽了?你在擔心什麽?”蘇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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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爺爺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知道我不在意失去家族的繼承權。

蘇寒皺了皺眉,“嚴氏發展成現在你投入很多心血,你舍得?”

“舍得。”嚴浩說的肯定。

蘇寒卻笑了一下,“你是拿準你爺爺不敢動你吧。”

“怎麽說?”嚴浩好奇的問。

“嚴家你們這輩,只有你有能力擔得起整個嚴家,而嚴家一向講究傳承,絕對不會讓家財外姓的。”

“你倒是懂得多。”嚴浩眼角帶着一絲笑意,輕輕刮了一下蘇寒的鼻子,蘇寒不禁皺了下鼻子。

嚴浩一把摟住蘇寒的腰,用力的将他帶向自己,将他緊緊的擁在懷中。“讓我放棄你,是不可能的,你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

蘇寒埋在嚴浩的肩頭,點了點頭。

和嚴浩分開,蘇寒來到了自習室,臨近期末考試,滿滿的都是人,張明來的早,已經給宿舍的人都占好了位子,陸陸續續李建平和顧白也都到了,四個人埋頭苦讀起來。一連幾天,醫學院的學生為了期末考試不分晝夜的複習迎考,終于熬過了一個星期,準備放暑假了。

顧白是本市人,不急着回家,張明忙着恢複游戲主播的身份,李建平要和朵兒多待幾日,宿舍裏倒是沒少什麽人。

“你什麽時候回去?”顧白和蘇寒在學校外常去的咖啡店喝咖啡。

“過兩天就走。”蘇寒說。

“我聽我哥說,最近又查處了一些領導幹部,一夜之間出現了很多證據。”

“你聽到了什麽?”蘇寒知道顧白在試探他。

“蘇部長也被牽扯進了幾件事。”顧白說說緩慢。

“之前一些被查處的人想反撲,想再拉幾個人。”

“你都知道?”

蘇寒笑了笑,“你看我現在坐在這裏不着急回家,就該知道沒事。”

顧白點了點頭,他聽他哥提過,蘇寒的舅舅之前一直在國外當參贊,回國後在幾個部門任職,在外人看來是沒有站穩腳跟,卻不知是在歷練。之後的職位是重中之重的職位,多少人眼紅,想要打壓,最終都無疾而終。

“所以我們還是學醫的好,離家裏的事情遠遠的。”顧白感嘆着。

蘇寒卻是看他笑,顧白一皺眉,哼了一下,“難道你不是想遠離家裏的束縛才學醫的嗎?”

“也只是遠離一些而已。”

顧白無奈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兩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忽然一個身影閃了過來,坐在了蘇寒的身邊。

“夏初姐,你怎麽在這裏。”顧白驚訝的看着面前漂亮的女人,從屋外剛進來,夏初的額頭上還戴着細密的汗水,長發紮在腦後露出細長白靜的脖頸,她穿着一件刺繡襯衫,藏青色的短裙一雙黑色的細跟高跟鞋,露出細長白嫩的雙腿。

“好熱,有什麽喝的嗎?”

蘇寒站了起來,“我給你去買。”

“要冰的…”夏初在蘇寒身後喊了一句。

蘇寒給夏初買了杯冰咖啡,和一個雞肉卷。

“你怎麽知道夏初姐餓了?”顧白看着夏初咬了一大口雞肉卷。

蘇寒笑了笑,回答說,“猜的。”

夏初咽下口裏的食物,白了顧白一眼,“就你這眼力見,怎麽冠上花花公子名號的!”

“姐,是你太難伺候。”顧白剛說完,胳膊上就被夏初掃了一巴掌。

顧白裝疼的叫嚷着。

夏初吃完了雞肉卷,用紙巾擦着手,看向蘇寒,“你什麽時候回京港?”

“機票還沒定,說不準。”

“我後天去京港,要不一起走?”

蘇寒想了想,回答道,“行。”

“那我來買機票,到時候把航班時間發給你,直接機場會和!”

“好。”

“夏初姐去京港玩啊?”顧白好奇的問。

“去參加一場拍賣會。”

“借口,是為了躲冬至哥吧。”顧白看着夏初,一臉我都知道的表情。

夏初不怒反笑,“你說的對,你告訴你冬至哥,最近別來煩我。”

顧白沒有料到夏初會這樣說,一時愣在那裏,蘇寒插話道,“SUMMER,你這不是為難他嘛,他怎麽敢。”

顧白撇了蘇寒一眼,眼神中的意思是你這是幫我嗎!

第三天,蘇寒和夏初在機場會和了,讓蘇寒沒有料到的是,在同一架班機上,遇到了任遠。任遠和他和夏初的座位隔一個走道,夏初和任遠打了個招呼,坐在了走道邊的座位,隔開了任遠和蘇寒兩人。

飛機平穩的起飛了,轟鳴聲,讓耳朵有些不舒服,夏初在這個時候往蘇寒那裏靠了靠用只有蘇寒聽得見的聲音說:“這個任遠給人感覺太過陰險,你小心一些。”

蘇寒詫異的看了眼夏初,夏初笑了笑說,“和他接觸過幾次,是個狡猾的商人。”

“有些事情是躲不開的。”蘇寒說。

“既然躲不開,當機立斷的能解決就解決了。”

“有時候并不容易。”

夏初了然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旅程很快,沒有晚點,下了飛機,任遠詢問要不要送他們,夏初拒絕了,說來接她的車已經到了,說完禮貌的帶着蘇寒走了。

夏初送蘇寒回家,離開的時候夏初約了蘇寒一起去拍賣會,蘇寒答應了。回到家,外公剛剛從外面散步回來,看到外孫很高興,晚上蘇哲也準時回家,三個人整齊的坐在餐桌邊一起用餐,蘇哲詢問着蘇寒的學習,蘇墨關心着蘇寒的身體,其樂融融。

晚上,蘇寒陪外公下了兩局棋,蘇哲倒是有興致的在一旁觀棋。

9點多,蘇墨回房休息了,蘇哲将蘇寒叫進了自己的書房。

“過完暑假走,還是會出走走,提前回學校?”蘇哲問。

“先在家待一個月陪陪外公,之後再看。”蘇寒回道。

蘇哲點了點頭,停頓了一會兒,再次開口道:“聽說你和嚴氏的嚴浩走的很近,是不是?”

不是第一個人問他這個問題,不過家人還是第一次問,他知道家裏人聽到風聲是遲早的事情,蘇寒點頭,“是有些。”

“我聽到的很近,并不只是朋友的近。”蘇哲的雙眸忽然變得淩厲起來。

蘇寒倒也不慌,“不知道舅舅聽說的近是怎麽個近法,也好奇舅舅是從哪裏聽說的。”

蘇哲知道這個外甥一向從容不迫,有時候冷靜的讓人覺得可怕。“自然是從別有用心的人那裏聽來的,而這個近就和林家的林木一和關勤那樣的近。”

“所以呢,舅舅希望我怎麽做?”蘇寒問。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也知道分寸,你該知道怎麽做,爸也年紀大了,心髒也不好。”蘇哲說着,眼光柔和了下來,對一個死裏逃生的孩子來說,太過苛刻他也于心不忍。

“我明白。”蘇寒答應着,垂下了眼。

回到房間,蘇寒給嚴浩打了個電話,嚴浩前兩天去HK,談一個項目,兩人都沒怎麽好好說過話,聊了十幾分鐘,都默契的沒有說什麽不愉快的話題。

嚴浩挂了電話,拿起手邊的文件再次看了起來,這次來HK談一個合作項目,沒想到的是對方的金融公司的一個代表居然是葉書寒在HK大學的同學林學恩Lynn ,在S城,他看到過他和蘇寒在一起。他有意無意的提起了蘇寒,Lynn馬上接上了話。嚴浩知道了在調查資料上沒有寫到的一些關于書寒的事情,原來他的英文名字叫Book,他在學校裏有一個初戀的女友,雖然交往的時間不長,但是分手的時候,Lynn還是很替惋惜的,畢竟對方是校長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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