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節課,就開始不老實了
再加上樊淵頭頂上“23”這個數字晃來晃去的,顧炀心情更好了,磨磨蹭蹭的坐過去,把下巴墊在樊淵的手臂上,拿着筆開始慢吞吞的做題。
樊淵是真正的學霸,解題思路總是一針見血又不冗雜,講題也不是幹巴巴的套公式,總是三言兩語就能讓顧炀聽明白,顧炀以前好歹也是個學霸,雖然是文科的,可他也不是個榆木腦袋,真殺下心來學習,效率還是很高的。
不過今晚顧炀沒有受到圓月的影響,早早的就開始犯困。
他把腦袋靠在樊淵的肩膀上,打了個小哈欠,毛耳朵也垂了下來,大尾巴也沒有亂動的勁兒頭了。
“樊淵,我們睡覺吧?我好困。”
樊淵停下筆,顧炀的耳朵尖尖蹭着他的臉頰和頸側,無精打采的模樣。
“好,回卧室吧。”
說着樊淵就站了起來,還伸手要幫顧炀解開脖頸上的鎖鏈,卻被顧炀躲開了。
顧炀拽住了樊淵的手,指了指秋千,有點期待。
“我們就睡這裏好不好?”
樊淵搖頭:“不好。”
顧炀跪起來,把頭埋進樊淵的腰間使勁的蹭,耳朵都被他甩了起來。
“睡這裏吧!就睡這裏吧!這裏多舒服呀?”
樊淵不贊同,還是把顧炀脖頸上連着的鎖鏈給解開了,拉着他起來往外走。
顧炀使勁往後拉樊淵也沒有用,還是被樊淵拽出了籠子,回到了卧室,被趕去洗澡。
夜裏,兩個人一起躺在樊淵的大床上,蓋着一床被子,中間卻隔了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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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淵平躺着,顧炀背對着樊淵躺着,尾巴也老老實實的收到自己身邊靠着,力求不碰到樊淵一絲半點。
顧炀覺得樊淵有時候就是太克制了,搞得一切都很無趣。
他明明很困了,仍舊睜着眼睛,自從圓月之夜過後,顧炀的眼睛在夜裏便會微微發着光,就像真正的狼那樣,夜視能力也強了很多。
被窩裏突然伸過來一只手,樊淵的手探過來,搭在了顧炀的腰上,攬着顧炀的腰往後收緊。
顧炀挺了下腰想反抗,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靠進了樊淵懷裏。
靠進去的時候還小聲“哼”了一句。
樊淵側過來,下巴壓在顧炀的頭頂,蹭了蹭他的兩只毛耳朵。
顧炀耳朵抖了抖,向兩邊伸直,不給他蹭。
“就這麽想住在籠子裏?你已經不是小黑鳥了。”
樊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熱乎乎的氣息噴灑在顧炀的耳朵尖上,顧炀縮了縮脖子,沒躲開。
“你才是小黑鳥,我那叫……”
顧炀一時卡殼,他也不能說他是夜莺啊,說別的又似乎都不太恰當。
樊淵輕笑:“還說不是小黑鳥,不然是什麽?惡魔嗎?能奪人性命的那種?”
顧炀轉過身面對樊淵,雙手按在樊淵的胸口推了推。
“你才是奪人命的惡魔呢!這是什麽爛形容!”
樊淵根本沒被推動,甚至還往前了一點,更靠近顧炀了。
“無論是什麽,你已經不長翅膀了,還想住在鳥籠裏?”
顧炀伸手扯着樊淵睡衣上的扣子,擰來擰去的。
“想住鳥籠怎麽了,反正不都是窩嗎?”
樊淵按住顧炀擰他扣子的手,顧炀手不老實,擰着擰着指尖就探進去了。
“看樣子不只是鳥籠,你還想要個狗窩?”
顧炀被樊淵攥住了指尖,耳朵尖尖不好意思的抖了兩下。
“我才不要狗窩呢,我要狼巢!特別霸氣的那種狼巢!你能給我做一個嗎?”
說到這裏顧炀有點興奮,覺得這個想法可行,忍不住另一只手也去扣樊淵的扣子。
樊淵松開手往後退開一點距離:
“不行,狼巢聽起來很複雜,建不了。”
顧炀本來也沒抱太大的希望,不過聽到樊淵拒絕後還是有點失望的,他指尖按在床單上往前摸,拽住了樊淵的衣角扯了扯。
“不能就不能呗……小氣鬼。”
誰知樊淵突然仰躺在床上,雙腿雙手向上伸直,把被子頂起個四四方方的小帳篷。
“狼巢給不了你,小狗窩可以給你一個。”
被子被樊淵頂了起來,從顧炀的身上抽離。
他看着樊淵用四肢撐起來的小房子,一時覺得樊淵幼稚的不得了,一時又覺得心髒很不聽話,撲通撲通亂跳個不停。
他的大尾巴開心的甩了兩下,到底沒忍住,小心翼翼的爬過去,從樊淵的手臂下鑽進去,趴在了樊淵身上,住進了他的小狗窩裏。
顧炀一進來,樊淵就把支起來的被子放了下來,蓋在兩個人的身上,顧炀身下把樊淵當毯子,身上蓋着有樊淵溫度的被子,舒舒服服的在他的小狗窩裏蹭來蹭去,一點都不嫌棄!
樊淵把被子四周收緊壓好,這才攬着顧炀的後腰拍了拍。
“快睡吧。”
顧炀這回住進了他的專屬小狗窩,也不鬧了,也不吵着要住籠子了,整個人滿意的不得了,聽話的閉上眼睛,臨睡前,還不忘小聲嘟囔:
“樊淵,我以後要永遠住我的小狗窩,這是我的,不許給別人。”
樊淵沒說話,等顧炀的呼吸平穩,睡熟之後,樊淵才擡手捏了捏顧炀的後頸,低頭在顧炀的耳朵尖尖上輕輕咬了咬,咬得睡夢中的顧炀哼哼唧唧的叫出聲,他才松口。
他用指尖撚了下顧炀濕漉漉的耳朵尖,輕聲回答:
“住進來可就出不去了。”
第二天,兩個人帶着一瓶假珍珠去上學。
假珍珠上依舊插着一朵小野花,小野花上早就藏了針孔攝像頭,透明的玻璃瓶子被像以前一樣被擺在了樊淵的桌子一角。
顧炀今天一出門就來回亂看,此時坐在座位上也是左顧右盼的,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對他十分新鮮。
他發現這個限時的好感度顯示噴霧真的很有用,這一早上,他看到了形形色色的好感度。
在看了那麽多不同人之間的好感度後,顧炀終于對這本小書對好感度的定義有了新的認識,也發現了一些令他意外的地方。
比如,他左手心的小書對所有人的好感度都定值很低。
顧炀看向一旁靠在一起說話的兩個男同學,他們頭頂上分別是4分和5分的好感度,據顧炀所知,這兩個人平日裏經常在一起玩,算是比較好的朋友了,沒想到互相之間的好感度才只有4分和5分。
教室另一邊同桌的孟展和李紫煙之間的好感度要高一點,兩個人之間都是7分。
前排潘菲和柴靜秋互相之間的好感度,也是7分。
第一排有個同學的書本被路過值日的同學給撞掉了,這個同學立刻彎下腰去撿,撞掉他書的值日同學也幫忙去撿。
顧炀發現,在書被撞掉之後,這位同學對撞掉他書的值日同學的好感度立刻下降了1分,從3分變成了2分。
而當書被撿起來之後,值日同學從口袋裏掏出一盒酸奶遞給書本主人道歉後,變成2分的好感度又回到了3分。
有一些同學之間甚至只有1分的好感度,他們中不乏有一些是從高一一直同班到高三的。
樊淵此時去收作業,顧炀趁機觀察樊淵和其他人之間的好感度。
班級裏的同學對樊淵的好感度都不一樣,多少分的都有,但樊淵對班級裏其他同學的好感度基本一致,都是0分,偶爾有幾個還出現了-1分、-2分的情況。
當樊淵走到孟展和李紫煙旁邊時,好感度才終于從0分變成了1分。
顧炀皺着眉抿緊嘴角,陷入沉思。
因為用了這個好感度顯示噴霧的原因,他今早特意磨着樊淵帶他出去吃的早飯。
在熱鬧的早飯鋪子裏,顧炀見到了各種各樣的好感度。
一對年輕的男女朋友之間的好感度只有三十幾分,一對新婚小夫妻的好感度是四十幾分,一對互相攙扶、行動緩慢的老夫妻之間的好感度要高一些,卻也只有六十多分。
他這一早上見過最高的好感度分數出現在一對母子身上,母親對孩子的好感度有八十多分。
然而他看了這麽多人的好感度,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卻沒有看到一個滿分一百分的。
顧炀發現他左手心的小書對好感度的定義區分是十分苛刻的,并且大部分人的好感度漲起來簡單,掉下去更簡單,完美诠釋了人心的多變。
唯獨樊淵不同,樊淵的好感度十分穩定。
明明他該是《凡淵》一書中最無情的男主,此刻在衆人的好感度對比下,顧炀卻覺得樊淵才是最長情的那一個。
顧炀以前一直覺得樊淵給他的好感度很吝啬、漲的又少又低,現在卻覺得樊淵給他的才是最與衆不同的。
樊淵送完作業,往座位走時,就看到顧炀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看得又專注又認真,時不時還要得意的笑一笑。
顧炀這種狀态一直持續到了第一節課上課不久,他才像是回過神來一般,收回了視線,拿起筆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草稿紙上亂寫着,寫來寫去發現寫的都是樊淵的名字。
最後,他幹脆扔下筆,手從桌子底下小心翼翼的伸過去,拽了拽樊淵的衣角。
在樊淵看過來時,顧炀的手指爬上書桌,握住了樊淵的手。
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與樊淵交錯、握緊,末了拽着樊淵的右手拉到桌子底下晃了晃。
樊淵垂眸看着他,明明神情清冷,偏偏頭頂上頂着大大的“23”。
顧炀彎起嘴角笑得可開心了,稍稍湊近樊淵,小聲說:
“樊淵,你是全天下,最最最好的樊淵!”
樊淵濃黑的睫毛緩緩眨了下,他看着顧炀微紅的小臉,一臉歡喜、依賴的小模樣,剛想說話,一道女聲在兩個人頭頂響起。
“那我是不是全天下,最最最好的班主任?”
兩個人一齊回頭,就看到卓婉把後門打開一條小縫隙,從縫隙裏陰沉沉的對着兩個人說話。
近來顧炀學習認真了很多,卓婉已經很少從後門去監視顧炀了。
但這兩天學校的監控不好使了,不少自制力差的學生開始上課開小差、偷偷玩手機,卓婉看完早自習,從教室裏出來,順便就想蹲守一下,看看有沒有學生開小差,沒想到就看到了這一幕,一時是又氣又恨鐵不成鋼,沒忍住出了聲。
顧炀吓的想縮回手,樊淵卻突然握緊了顧炀的手不讓他松開,手指與顧炀的手指緊緊糾纏在一起。
兩個人一齊看向卓婉,卓婉見樊淵那個樣子,面上的詫異一閃而過,很快掩藏好。
她沉着臉說:“顧炀,你給我去後面站着聽課!”
說完她還不忘警告樊淵:“你,老實的坐在座位上,不許去後面陪顧炀胡鬧!”
卓婉訓完就走了,顧炀晃了晃仍舊和樊淵握在一起的手,樊淵這才松開手。
顧炀垂頭喪氣的走到教室最後面站好,說是最後面,因為樊淵和顧炀就坐在最後一排的關系,離得也不遠,就是沒辦法再和樊淵一起在桌子底下搞一些小動作了。
卓婉這一個突然襲擊,因為樊淵和顧炀吸引了全部火力,讓許多偷玩手機的同學逃過一劫,此時松了口氣的同時,還不忘偷偷打趣一下兩人。
顧炀站在最後面,靠着牆踢了踢腿,見樊淵側過頭來看他,立刻翹起嘴角,雙手的拇指和食指交錯,對着樊淵比了兩顆小愛心。
他以為樊淵看過就會回頭不理他,誰知道樊淵居然也沖他伸出了左手,食指和拇指交錯,回了顆小愛心。
顧炀驚訝的張嘴,小尖牙壓在下唇邊磨了磨,在看了別人的好感度後,他覺得樊淵真的是哪哪兒都好。
樊淵比完小愛心就轉回頭去了,卻是拉着他的書桌和椅子往後靠,把椅背靠到了牆上,書桌拉到面前,書桌的一半把顧炀給擋住了。
顧炀偷笑,見樊淵靠了過來,悄悄把大尾巴從衣服裏探出去,搭在了椅子邊,剛搭上去立刻被樊淵用手握住了,指尖勾着他的尾巴尖尖轉圈圈。
顧炀耳朵通紅,面上也殷紅一片,低着頭,用書擋着臉,任由樊淵在桌子的遮擋下,繞着他的尾巴尖玩。
卓婉絕對想不到,她不讓樊淵站到後面去陪顧炀,樊淵幹脆把桌子拽到最後面去了。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在搞小動作上,老師總是算計不過學生。
突然,顧炀面色變了變,對着樊淵可憐兮兮的說:
“我尾巴根兒上的小圍脖掉下去了。”
樊淵頓了下,拉着顧炀半坐在他腿上,手伸到顧炀的外套底下,慢慢的探到褲子後面的洞洞上,順着光禿禿的尾巴根兒往下找。
小圍脖一路順着尾巴往下滑,掉了一半了,被顧炀的尾巴尖尖勾着,這才沒有掉在地上。
李紫煙偷偷回頭,就看到樊淵的手伸進了顧炀的衣服裏。
他一把掐在了孟展的腿上,孟展“嗷”的一聲站了起來,吸引了全班同學和老師的注意力。
除了李紫煙,沒有人注意到,教室最後面的顧炀,軟倒在了樊淵的懷裏。
作者有話要說: 顧炀:是我的耳朵尖尖不夠可愛,還是大尾巴留不住你的心?
【好冷清好冷清好冷清好冷清,嘤otz】
感謝在2020-01-17 21:57:21~2020-01-18 19:48: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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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40 章
樊淵勾住顧炀尾巴尖上挂着的灰色小圍脖拿下來, 幫顧炀順了順大尾巴上的毛毛, 把在外套裏蹭得亂七八糟的毛順好了, 這才把小圍脖給他重新帶上去。
沒有小圍脖擋着, 顧炀尾巴根兒缺毛的地方一直涼飕飕的,如今被小圍脖重新裹好,他才扶着樊淵的肩膀松了口氣,從樊淵腿上站起來。
前排老師已經訓斥完了孟展和李紫煙,同學們都以為他們兩個在上課打鬧呢。
李紫煙有苦說不出, 憋出了一臉豬肝色, 挺郁悶的坐下, 又偷偷回頭看了一眼, 看到顧炀已經在後面站好了, 樊淵正在翻書, 兩只手都擺在桌子上, 沒有哪一只手在顧炀的衣服裏,仿佛剛才他看到的一切只是幻覺。
顧炀站了一上午, 樊淵就拉着桌子陪了他一上午, 要是顧炀站累了,就偷偷靠着樊淵的腿坐一會兒, 這樣也不算太難熬。
到了午休時間, 兩個人去儲藏室吃飯, 特意多待了一會兒,直到上課了才踩着鈴聲回來。
一回來就發現他們兩個人的桌子上,放着一個髒兮兮的布包, 打開裏面是一個個用舊報紙包着的生雞蛋。
“這是怎麽回事?”
顧炀一手捏着一個生雞蛋疑惑。
樊淵打開手機,調出針孔攝像頭的監控錄像查看。
将監控直接調到中午的時段播放,視頻裏,教室裏的人走光後,一個顫巍巍的人影慢慢靠近兩個人的桌子。
待人影走近了,顧炀就看清了這個人的臉。
是那天來收廢品的老人,老人依舊是一身破舊的棉襖,一臉緊張的靠近兩個人的桌子,放下裝着雞蛋的破布包就慌裏慌張的跑了。
“這是……覺得愧疚了嗎?”顧炀問。
樊淵關掉監控錄像,着手找人調查附近有沒有哪家珠寶店收到被賣的小珍珠。
畢竟顧炀哭出來的小珍珠品種稀有,很好調查,與此同時,他還順便讓人查了查這個老人的情況。
顧炀看着樊淵辦完這一切,問他:
“我們要報警嗎?或者再等等?我想看看她還要做什麽?我感覺……她已經開始後悔了。”
樊淵看了顧炀一眼,并沒有反對。
下午顧炀回到了座位上,樊淵也把桌子重新搬到了原處。
晚上樊淵找人調查的事出了結果,附近并沒有哪家珠寶店收到這種稀有的小珍珠,而老人的确家境困難,兒子媳婦早死,留下個病恹恹的小孫子,平日裏吃飯都是個問題。
顧炀看着調查結果,一時沒說話。
樊淵伸手輕輕捏了捏顧炀的後頸,沒有打擾他。
兩個人又等了一天,在小珍珠被偷的第三天中午過後,放着假珍珠的透明玻璃瓶裏,多了幾顆品質上好、晶瑩剔透的小珍珠,正是曾經丢失的那幾顆。
老人在偷走小珍珠後,內心掙紮,因為愧疚送過來幾顆雞蛋,卻最終也沒有翻過去良心那一道坎,把珍珠重新還了回來。
顧炀看着樊淵把監控錄像删除清空,将針孔攝像頭收了起來。
“我想匿名資助她。”顧炀突然說。
樊淵将透明玻璃瓶收進背包裏,準備帶回家不再擺在教室裏。
他聽到顧炀的話,轉頭看向他,眸中帶着微不可查的笑意:
“我已經通過匿名的方式資助過了。”
顧炀臉上有點凝重的神情終于消散了,他沖樊淵露出小白牙,笑得歡快:
“那再算我一份。”
老人的事在他們這裏只能算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日子仍舊不緊不慢的過着,《小紅帽》的金手指總體來說并沒有給顧炀帶來太大的麻煩。
他的理綜成績也在樊淵夜夜的陪伴下突飛猛進,在又一次的月考中,成功逆襲到了他們班的最後一名。
別看是最後一名,這高三一班的學生可都是全校的尖子生,以前顧炀可是連前一百名的尾巴都摸不到的,如今一舉成為高三一班的最後一名,也算是徹底洗脫了靠捐教學樓進一班的名頭。
如今誰也不能說他沒資格待在一班了。
月考之後,顧炀迎來了十二月的月圓之夜。
十二月十號,農歷十五這一天,顧炀從早晨睜眼開始,整個人就有點不對勁兒。
他渾身似乎充盈着用不完的精力,想出去狂奔、想去撲殺獵物,更想将他的小紅帽吞吃入腹。
樊淵自從上一次的圓月之後,一直在注意着月亮對顧炀的影響,又怎麽會忽略今天的月圓之夜。
他早早的跟卓婉請了一天假,一大早就陪顧炀一起待進了走廊盡頭的籠子屋內。
顧炀懶散的趴在籠子裏的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悠着。
樊淵拿着本書坐在秋千靠邊的位置,任由顧炀躺在他旁邊晃悠。
顧炀晃悠了兩下覺得沒意思,就慢慢往前爬,按着樊淵的腿,趴在了樊淵身上。
樊淵順勢把翻開的書放在了顧炀的後背上墊着,繼續看。
顧炀指尖扣着樊淵褲子邊的口袋,把手指探進去,能感受到樊淵的體溫。
樊淵翻書的動作頓了下,擡頭拍了下顧炀的後腦勺。
“老實點。”
顧炀委屈的抖了抖毛耳朵,小聲抱怨:
“樊淵,我想出去玩,你讓我帶着三只小狗出去玩玩呗?”
樊淵直接拒絕:“不行,今天沒讓你學習已經很不錯了。”
顧炀的毛耳朵垂下去,又去扣樊淵褲子邊緣的破洞。
他明明渾身都是精神勁兒,偏偏使不出來,憋在身體裏,難受的要命。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黃昏,顧炀的神情就變了,整個人都有點恍惚。
他從秋千上爬起來,慢慢攀着樊淵的肩膀坐到他身上,指尖扒開樊淵頸側的衣領,小尖牙順勢就壓了上去,在肩膀上輕輕磨着牙。
樊淵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雙手環到了顧炀身後,依舊在淡定的翻書,直到顧炀磨牙磨得有點過頭了,他才掐着顧炀的後頸,将他從頸側拽了起來。
顧炀被樊淵拽着被迫擡頭,露出一張充滿渴望又茫然的臉。
他的瞳孔邊緣隐約有些泛紅,小尖牙在唇中若隐若現,可憐兮兮的看着樊淵,喉嚨發出不滿的嗚咽聲。
樊淵探手從秋千下面拽過精細的鐵鏈,挂在了顧炀脖頸的頸鏈下面,不知按了什麽開關,本來很長的鎖鏈慢慢收進地下,長度不斷縮減,最後只保留顧炀能夠在秋千周圍半米距離移動的長度。
樊淵松開顧炀,從秋千上站起來,走到籠子邊緣,席地坐下,繼續看書。
顧炀被單獨留在了秋千上,雙眼直勾勾的看着樊淵,雙手不自覺的揪着絨毯上的長毛,不一會兒他周圍的毯子都被他揪禿了。
黃昏漸漸過去,黑夜來臨。
顧炀整個人都顯得很焦躁,坐在秋千上使勁晃蕩着,視線裏除了樊淵再也容不下其他。
他的小紅帽明明就在他面前,他偏偏碰不到。
顧炀從秋千上下來,往前爬了幾步,鎖鏈被拉直,禁锢了他繼續前行的動作。
他向樊淵伸長手臂,可憐兮兮的招呼着:“樊淵,我好難受……”
樊淵終于合上書放到一旁,走到顧炀面前蹲下,偏偏距離把控的很好,讓顧炀碰不到他。
“顧炀,今夜還長,你要學會克制。”
顧炀見一直夠不到樊淵,終于不再嘗試,收回手委屈的轉身,大尾巴無精打采的拖在身後,一動不動。
樊淵又重新退回到籠子邊緣坐着,只是這回沒再看書,而是一直看着顧炀的背影。
顧炀沉默坐了良久,突然說:
“樊淵,把燈關上,我想看月亮。”
樊淵順勢将室內所有的燈關上,籠子上籠罩的黑布拉了上去,露出了室內一扇巨大的窗戶。
窗簾翻翻被拉開,皎潔的月光照了進來,将顧炀籠罩在一片朦胧的白紗下。
顧炀耷拉的耳朵這才慢慢立了起來,轉身面向巨大的窗戶,看着窗外的圓月,整個人意外的老實,并沒有那一晚月微圓時受到的影響大。
樊淵見顧炀如此,神情終于有了些放松。
顧炀擡頭看着月光,突然轉身,歪着腦袋看向樊淵。
他抿了抿嘴角,沖樊淵露出一個乖巧又羞澀的笑容來。
那笑容在昏暗的室內、朦胧的月光下更顯好看。
顧炀擡手慢慢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随着扣子解開,露出一片白膩的胸膛,左胸口幹幹淨淨,那上面曾經寫過樊淵的名字。
扣子解了一半,顧炀又停下手,向樊淵攤開手掌,晃了晃。
“樊淵,過來好不好?”
樊淵微眯黑眸,盯着月光下的顧炀,沒有動。
顧炀攤開的手掌五指微微蜷縮,神情變得沮喪,雙眼微微濕潤,有淚珠挂在了眼眶邊,随時都會掉下來。
他又說了一遍,小心翼翼的:
“樊淵,過來陪我,好不好?”
樊淵看着顧炀,沉默良久,終于慢慢站了起來,向顧炀走去。
顧炀坐在地上,看着樊淵一步一步向他緩緩走來,終于走到他面前,彎腰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兩個人的手交握在一起,顧炀眨了眨眼睛,蓄滿眼眶的淚水還是掉了下來。
他另一只手又開始解自己的襯衫扣子,直到扣子全部解開,他開始脫衣服。
樊淵坐到顧炀身邊,看着顧炀把襯衫脫了下來。
“你要做什麽?”
顧炀松開握着樊淵的手,雙手揪着自己的襯衫袖子,明明臉上還挂着眼淚珠子呢,擡頭卻沖樊淵露出個壞笑。
下一刻他就猛地撲了過來,用襯衫袖子把樊淵的兩只手緊緊綁住,一連打了好幾個死結。
樊淵在顧炀綁住他的一剎那,手臂肌肉緊繃,本是可以扭轉局面的,但他在看到顧炀得意洋洋的小模樣時,到底是随顧炀去了。
顧炀自以為牢固的把樊淵給綁了起來,綁完拉着樊淵一起坐到了秋千上。
他得意的直哼哼,整個人粘到樊淵身上蹭了蹭。
“哼哼,這下我看你怎麽跑!還不是要乖乖的給我咬。”
樊淵坐在秋千上,任由顧炀蹭他,沒說話。
顧炀沖樊淵張開嘴,亮出他的小尖牙威脅。
“我警告你,老實點!不然今晚沒你好果子吃!”
樊淵明明被綁着,偏偏一臉悠閑。
“是嗎。”
顧炀就勢把小尖牙壓在樊淵的鎖骨上蹭了蹭:
“我今晚就想吃你。”
說着他就開始扯樊淵的襯衫,扯得七扭八歪的,開始在樊淵身上磨他的小尖牙,力求把樊淵咬的到處都是小牙印。
樊淵側了下頭,脖頸被顧炀磨得很癢,他雙手在身後動了動,綁着他手臂的衣服死結慢慢松動。
正在顧炀磨牙磨得得意忘形的時候,樊淵突然翻身把身上的顧炀制住,用顧炀綁他的衣服重新把顧炀給五花大綁上了。
顧炀可不是樊淵,沒有那個解開死結的本領,被樊淵扔在秋千上來回亂動,十分不甘心。
“你怎麽解開的!放開我!放開我!樊淵你太壞了!”
樊淵站在顧炀面前,把被顧炀解開的扣子又一顆顆重新系了回去。
顧炀眼看着到嘴的肉飛了,眼淚又蓄了上來。
“樊淵,我好難受,你讓我磨磨牙吧,我又不會真吃了你……”
樊淵聽着顧炀的哭腔,系扣子的動作一頓,到底是沒有系到最後一顆,轉身抱起顧炀,一起坐到秋千上,把顧炀的腦袋按到了另一邊的肩膀上。
顧炀嗅了嗅樊淵身上好聞的味道,小尖牙立刻控制不住的壓了上去。
樊淵擡手摸顧炀的黑發,指尖插進發絲裏慢慢滑過。
另一只手伸到顧炀的尾巴根兒處,把小圍脖拽下去扔開,指尖圈住了禿了一圈毛毛的尾巴根兒。
顧炀的大尾巴不舒服的甩了甩,雙手被自己的襯衫袖子綁在身後,尾巴被人握着,但一想到他的小紅帽主動把肩膀給他磨牙,顧炀覺得這些沒什麽不能忍的。
窗外的月光徐徐灑進來,圓月慢慢升到夜空正中,這磨人的月圓之夜,還有一大半的時間要折騰。
顧炀磨起人來沒完沒了,到了後半夜咬人也沒個輕重,常常是嘴裏嘗到了些微血腥味,便不好意思的親親蹭蹭,然後換下一個地方繼續磨牙,有時候腦袋有點不清醒,連地方都不換。
樊淵抱着顧炀斜倚在秋千上,修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勾着顧炀的尾巴尖尖轉圈,仔細看去,就連那指尖上都有兩圈小牙印。
明明是顧炀被鐵鏈鎖在這小秋千的方寸之間,明明樊淵随時可以起身離開,扔顧炀在這裏獨自熬過這煩人的月圓之夜。
可就像上次的微圓月之夜一樣,明明可以走的樊淵,還是留了下來,任由顧炀磨着他,咬着他,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又一下的小記號。
随着圓月漸漸下沉,清晨的陽光灑進來。
顧炀終于擡起頭來,瞳仁周圍的紅色褪去,恢複了徹底的清明。
他擡手擦了擦自己濕漉漉的下巴,看着身下被他壓着的樊淵。
樊淵的襯衫被扯的七零八落,就連褲子都松垮了許多,露出線條完美的人魚線。
在那一身完美的皮膚上,到處都是泛着紅的小牙印,有些地方還滲着點點血跡。
顧炀心髒狂跳,伸出指尖輕輕碰過這一個個小牙印,最後才鼓起勇氣看向樊淵的黑眸。
樊淵渾身都帶着一股慵懶的氣息,他擡起帶着小牙印的指尖勾了下顧炀的下巴。
“咬過瘾了?”
顧炀遲疑的點點頭,又立刻搖了搖頭。
“對不起……”
樊淵坐起來,拽着顧炀脖頸上的鐵鏈将他拉到面前。
“我不需要道歉。”
“你咬了我326下。”
“我說過,你咬我一口,我就咬回來。“
“326下,算上雙倍的利息,四舍五入等于一千下,從現在開始,你欠我一千下。”
樊淵每說一句,顧炀就要傻一下,直到樊淵說完,顧炀已經完全傻眼了。
“什麽……一千下……?”
樊淵用指尖蹭了蹭顧炀泛着熱氣的臉頰,順手又掐了一把,掐得顧炀的臉頰變了形,他才松開。
“你說是什麽?”
話落,樊淵已經低下頭去,目光在顧炀的臉上搜尋着,似乎在考慮在哪裏下口比較好。
顧炀咽了口口水,他這一晚上簡直是咬得太過瘾、太盡興了,此時愉悅的感覺還在周身、大腦內盤旋,整個人的反應都很遲鈍。
“樊淵,不如我們以後再說?”
樊淵沒理他,直接低頭咬在了顧炀的耳垂上,重重一下,立刻在被荊棘包裹着的小蒼蘭耳釘旁邊留了一圈牙印。
“這是第一下,我們還有999下,顧炀,你可要記清楚了,聽到了嗎?”
顧炀摸了摸自己犯疼的耳垂,遲緩的點點頭。
樊淵坐起來,有些強硬的拽着顧炀脖頸間的鐵鏈,讓顧炀趴倒在了他的腿上。
“說話。”
顧炀小心翼翼的坐起來,用耳朵尖尖讨好的蹭了蹭樊淵的喉結,絨毛又軟又細膩,觸感極佳。
“我記住啦。”
“999下嘛,絕對一下都不會少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咬,使勁咬,1000下夠嗎?不夠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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