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節課,就開始不老實了

使:笙、Disguiser、小爺di小麻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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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顧炀其實挺期待樊淵咬他999下的, 但樊淵這個人把克制兩個字深藏進了骨血裏, 就連這999下, 都要分開慢慢來, 每天早晨醒來咬一口,晚上睡前咬一口,一天兩下,絕不多咬。

并且每次要咬顧炀的時候,都要用手緩慢的按壓着顧炀的後頸, 黑眸沉沉的看着他, 就像在考慮在哪裏下嘴、怎麽吃他的獵物比較好。

顧炀常常把嘴巴嘟過去, 可樊淵就是不看, 專咬其他地方, 搞得顧炀都有點垂頭喪氣。

《小紅帽》的金手指臨近結束, 顧炀對于食物的厭惡也逐漸淡化了很多。

早上, 卓婉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因為這一次月考,全班都進步很大, 他們一班和二班在今天下午, 将共同擁有兩堂可以自由活動的體育課。

不少學生已經坐不住了,都在商量着下午這兩堂課怎麽玩、怎麽利用。

顧炀本來想着這兩堂課就和樊淵一起在儲藏室睡覺的, 他還特意去問了樊淵。

樊淵沒說答應, 也沒說不答應, 一般這種情況就代表答應了的。

結果吃過午飯,有幾個男同學過來招呼他們下午一起逃課去電玩城,他們已經和二班商量好了, 下午要來一場男人之間的電玩大賽,這一下子勾起了顧炀的興趣。

顧炀上輩子就沒什麽機會玩游戲,最後住院的時光裏雖然玩了個爽,但是電玩城裏的游戲他還是沒怎麽玩過的,這下立刻把本來打算和樊淵去儲藏室睡懶覺這個原定方案給抛之腦後,轉而拽着樊淵的手臂,答應了下來。

男同學一走,樊淵把顧炀的手指從他的手臂上一根根的往下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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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要去了?”

樊淵把他的手指掰開一根,顧炀另一根手指立刻就要按上去,反正無論怎麽掰,他的雙手還是摟着樊淵的手臂。

顧炀湊到樊淵面前,小聲的祈求着:

“樊淵,我們就去玩玩呗,反正體育課嘛,也不耽誤學習,我保證今天晚上多做一套卷子!”

樊淵盯着顧炀看了許久,才點頭:“兩套。”

顧炀咬牙答應:“兩套就兩套!”

為了去電玩城玩,他也是拼了。

下午體育課,一班和二班的一部分學生一起呼啦啦的鑽到了學校後面的栅欄前,打算從這裏翻出去。

最終決定出去逃課的學生其實不多,一共十幾個,畢竟不是所有學生都對電玩城感興趣。

但當他們看到顧炀拉着樊淵過來時,還是有點驚訝,畢竟樊淵可是他們尚舒高中的學霸、三好學生,什麽時候見過樊男神逃課了,就是體育課逃課也是逃課啊。

樊淵神色清冷,被顧炀拽着,雙手都戴着潔白的手套,臉上戴着黑口罩,整個人似乎與這些青春活力的學生們有點格格不入。

但當顧炀轉身拉他的時候,樊淵臉上浮現出點無奈來,那樣子似乎又與這群打算逃課去電玩城的學生們沒什麽不同。

學校後面的栅欄也挺高,但這裏是唯一沒有監控的地方,要想逃課只能從這裏翻出去。

二班的兩個男生先爬了上去,挺利落的翻了過去,落到了外面,然後沖他們招手。

“女生先過來,踩着男生的肩膀,我們接着你們!”

跟着一起逃課的女生中有潘菲和柴靜秋,兩個小姐妹當先跑過去,拽着鐵杆就往上爬,倒是一點都不怕。

顧炀看着紛紛往外翻的同學們,小聲問樊淵:“你可以嗎?”

樊淵視線從欄杆處轉落到顧炀身上,下一刻,顧炀就被樊淵扛在了肩膀上,三步并兩步的爬上了高高的欄杆翻了過去,穩穩落在地上。

同學堆裏立刻響起了掌聲,顧炀突然被樊淵扛起來,吓的尾巴都夾起來了,要不是有帽子和大衣擋着,就能看到他耳朵和尾巴上的毛都炸起來了。

樊淵帶着顧炀穩當落地,顧炀從樊淵肩膀上掙紮着下來,抓着樊淵還戴着白手套的手湊到唇邊就要咬,小尖牙剛剛壓上去,就感覺到了周圍不少同學的視線,只能讪讪的放下樊淵的手,老老實實的站在樊淵旁邊,倒是樊淵擡起手,捏上顧炀的後頸,來來回回的按壓着。

“這就吓到了?”

顧炀嘴硬:“你才吓到了,我可是狼中之王,怎麽會吓到!”

潘菲捂着嘴,看着膩歪在一起的樊淵和顧炀,不知為何,這兩個人之間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氣場,那氣場像是不斷在告訴周圍的人,我們的關系不一般。

“哇哦。”潘菲小聲驚嘆了一聲。

她的小姐妹柴靜秋站在她旁邊,也跟她一樣捂着嘴,“哇哦”了一聲。

她們這次跟着逃課出來,說白了就是為了看樊淵和顧炀的。

一班和二班一共十幾個同學都翻了出來,向離學校最近的地下電玩城走去。

像這種電玩城,在學校附近是最多的,所以他們也不用走多久就到了。

此時并非周末,又是下午,地下電玩城的人并不多,剛好方便了他們。

同學們呼啦一下圍到前臺去買游戲幣,顧炀掏了掏口袋,發現自己沒帶錢。

他立刻去看樊淵,雙手伸出來,沖着樊淵晃了晃。

“樊爸爸,給點錢呗。”

樊淵只是看着他,不說話,雙手揣進口袋裏,也不給顧炀拿錢。

李紫煙那邊買了一大堆的游戲幣,轉頭看到顧炀沒帶錢,剛想要把游戲幣分點過去,就被孟展拉住拽走了。

顧炀見樊淵不給他錢,左右看了看,拉着樊淵走到角落裏,慢慢貼了上去,微微踮起腳尖湊到樊淵的口罩旁輕聲說:

“樊爸爸,你就給我一點錢呗?”

隔着口罩兩個人的呼吸都被隔開了,樊淵擡手将口罩拉下來一點。

“想要?自己來拿。”

顧炀立刻把雙手伸進樊淵左右兩邊的大衣口袋裏翻找,樊淵一只手還插在口袋裏,被顧炀的手擠着,在口袋裏蹭來蹭去。

樊淵外套的兩個口袋什麽都沒有,顧炀沒找到錢,擡頭看了樊淵一眼,就開始解樊淵外套的扣子。

他們自以為藏在很隐秘的角落裏沒人注意,殊不知坐在對面不遠處看似在聊天的潘菲和柴靜秋早就一臉可疑的紅暈,興奮的不行。

顧炀把樊淵的外套解開,雙手從敞開的外套探了進去,人也鑽進了樊淵的外套裏。

樊淵突然擡手,把外套攏住,正好把顧炀緊緊的藏在了他的外套裏,抱着顧炀翻了個身,兩個人的位置颠倒,顧炀就被樊淵藏在外套裏堵進了角落,誰都看不見他。

顧炀尤不自知,還在那裏掏樊淵的衣服口袋,他從外套內側的口袋翻到褲子口袋,終于從左邊褲子口袋裏掏出了錢,把錢拿到面前數了數,挺開心的想要去買游戲幣呢,就發現他動不了了。

樊淵把顧炀按在牆角,用外套攏着他,看了眼顧炀手裏的錢。

“拿了錢就想走?”

顧炀立刻把錢揣進自己的口袋裏,擡頭特認真、特真誠的跟樊淵說:

“謝謝樊爸爸給的零花錢!”

樊淵勾了下唇角,又說:“你以為說一句謝謝就完了?”

顧炀撇了下嘴:“等回學校我就還你了嘛。”

樊淵擡手勾住顧炀的衣領,往一旁拽了拽。

“我現在就想收點利息。”

話落,樊淵的薄唇就壓在了顧炀的頸側,非常用力的咬了一口,咬完還不算,順便還給加了個殷紅的底色。

顧炀哼唧一聲,立刻捂住嘴。

樊淵聽到聲音後,後退拉開距離,臉上仍舊平淡,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偏偏顧炀自己面色通紅,毛耳朵在帽子裏不舒服的動了動,就連大尾巴都忍不住在大衣後面甩了甩。

等顧炀終于買好游戲幣的時候,幾名二班男同學已經開始玩了,看到顧炀立刻招呼他:

“來來來,顧炀,以前就總聽到你的大名呢,這好不容易一起出來一次,我們來比比怎麽樣?”

顧炀這會兒本來就心煩,一聽對方要比比,馬上答應了。

“好啊,比就比,你說吧,比什麽?”

二班那名男同學領顧炀開了兩臺格鬥游戲機,打起了拳皇。

要說放在之前,顧炀可能玩這種游戲不太行,但他現在有《小紅帽》的金手指加成在,作為一只優秀的大灰狼,自然要有超高的動态視力和敏捷的反應能力。

顧炀三兩下将對方的游戲人物打敗後,挺張狂的沖對方擡了下下巴。

“服不服?再來一局?”

二班那名男同學自然是不服的,一路跟顧炀從一局定勝負到三局兩勝再到五局三勝,沒有在顧炀手裏贏下一分。

鑒于他們這裏比得太熱鬧了,逃課出來的同學漸漸都圍攏了過去。

樊淵站在人群外,看着同學們熱熱鬧鬧的圍着他的大灰狼歡呼。

比完格鬥機,又有其他躍躍欲試的同學拉着顧炀比投籃機、比賽摩托車、比什麽的都有,顧炀一直都在贏,一時風光無限,人也張狂起來了,二班幾個女生忍不住看着顧炀,目光裏帶了點崇拜。

最後顧炀和一名男同學站在跳舞機面前,電玩城內的溫度并不低,其他同學早都脫了外套,顧炀因為大尾巴的原因,只能穿着,此時覺得太熱,就把外套上面幾顆扣子解開,又忍不住把裏面襯衫的扣子也解開了。

他玩得太忘我,完全忘記了脖頸上還有個樊淵剛弄上去的殷紅和牙印。

和他比賽跳舞機的男同學沒看到,但其他一些同學可都注意到了那個痕跡。

這個年紀的男男女女,要說懂得多吧,也沒有,要說完全不懂,也不可能。

二班幾個女生小聲聚在一起交談:

“顧炀是不是早戀了?”

“肯定啊,你看那個印子,太明顯啦!”

樊淵買了杯冰咖啡,坐在最外圍的椅子上看顧炀在跳舞機上活動四肢,他動作很快,額角和脖頸早就布滿薄汗,甩頭的時候額角汗濕的黑發跟着甩動,汗水順着好看的脖頸慢慢流進衣服裏,整個人都洋溢着青春與性感。

冰咖啡的吸管被樊淵不知不覺間咬扁,他微眯着黑眸靜靜的看着人群中央的顧炀。

顧炀從跳舞機上下來,挺得意的沖跟他比賽的男同學翹起一邊嘴角,露出一邊小尖牙,笑得中二又猖狂。

跟他比賽的男同學早就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兩個人都挺累,顧炀還很口渴,視線穿過人群,立刻找到樊淵,看到樊淵在那裏喝冰咖啡。

有名二班的女生過來遞給顧炀一瓶水,被顧炀客氣的拒絕了。

顧炀直接穿過熱鬧的同學們,跑到樊淵面前,低下頭,湊近樊淵手中的咖啡杯,咬住吸管,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顧炀一靠近,樊淵幾乎能感覺到顧炀身上散發出的熱氣。

幾口冰涼的咖啡下肚,顧炀立刻舒服的呼出一口氣,吐出扁扁的吸管,問樊淵:

“你怎麽把吸管咬得這麽扁?”

周圍的同學也都玩累了,零零散散的坐在四周閑談。

樊淵沒說話,只是把冰咖啡遞給了顧炀,然後當着顧炀的面摘下了右手的白手套,露出一只滿是小牙印的手。

他擡手,用滿是牙印的手幫顧炀抹了抹額角的汗水,指尖順着顧炀的額角向下,将他的鬓發勾到了耳後。

顧炀感受到樊淵冰涼的指尖順着他的耳朵繼續下滑,來到頸側,輕輕抹了兩下汗水。

這樣的動作太過親密,吸引了不少同學們的注意力。

樊淵卻并不在乎被其他人看見了,只是帶着小牙印的手指在擦到微鹹的汗水時,汗水滲進了牙印深處,帶來了輕微的疼痛,這疼痛微不可查,甚至可以忽略,但樊淵偏偏很疼一般輕輕嘶氣。

顧炀立刻放下咖啡杯,擡手握住了樊淵的手腕,捧着樊淵的右手放到面前,去看他手上的小牙印。

本是一雙完美的手,偏偏此時全是深淺不一的小牙印,顧炀又心疼又愧疚,一時眼中再也沒有其他人,只看着樊淵,低頭沖着樊淵的手輕輕吹氣。

“還疼嗎?”顧炀邊吹邊問。

樊淵在顧炀又要低頭去吹的時候抽回手,将手套重新戴上。

他站起來,把顧炀解開的扣子一一扣好,問他:

“玩夠了嗎?”

顧炀點頭,笑得開心:“玩夠啦。”

樊淵最後給顧炀正了正帽子,雙手插回外套的口袋裏,轉身先一步往外走。

“玩夠了就回學校吧。”

顧炀趕緊跟上了樊淵,把手插進了樊淵的臂彎裏,又膩膩歪歪的鑽進了樊淵的口袋裏去握樊淵的手。

他早就把周遭的同學給忘得一幹二淨了,此時滿心滿眼只有樊淵。

至于樊淵,誰知道他怎麽想的。

一幹同學就這麽目瞪口呆的看着兩個人走了,一時氛圍有點安靜。

還是孟展先開的口:“時間快到了,我們也回去吧?”

于是同學們紛紛回神,套上外套收拾好東西往外走,只是心裏都留下個問號,覺得樊淵和顧炀之間有點奇怪,又不太清楚到底是哪裏奇怪。

說到底還是女生敏感些,二班那幾個本來對顧炀有點興趣的女生,見此早就沒了那個心思。

幾個人聚在一起,邊走邊閑聊,說話跟打啞謎似的,偏偏跟在這幾個女生後面的潘菲和柴靜秋都聽得懂。

只聽那幾個女生說:

“沒想到啊。”

“就是啊,深藏不露啊深藏不露。”

“看得我都有點熱血沸騰了,是怎麽回事?”

“你別說,我看得也挺興奮的。”

“哈哈,羨慕一班的女生,天天磕糖。”

顧炀和樊淵先一步到的學校,雖然樊淵面上沒什麽不同,可顧炀就是覺得樊淵似乎有點不對勁。

兩節體育課上完,回到班級的同學都有點興奮,一時玩樂的後勁還在,晚自習也比以往要亂遭一些,導致卓婉不止一次的要求班級安靜一點。

晚自習,顧炀不只一次的借口要樊淵給他講題來找樊淵說話,明明顧炀要樊淵給他講題,樊淵就給講,要樊淵給揉耳朵,樊淵就給揉,可顧炀還是覺得樊淵整個人都不對勁,具體為什麽,他也不清楚。

直到晚上回到家,一進家門顧炀就奔向了三只小奶狗,帶着三只小奶狗往院子裏跑,樊淵卻沒有阻止時,顧炀就知道樊淵生氣了。

知道樊淵生氣了,顧炀也不敢瞎玩了,帶着三只不甘心的小奶狗又回來了,自己主動去了書房學習。

他在書房煩躁的做着試卷,書房門開着,顧炀時不時就要往書房門口看幾眼,他在等樊淵來書房。

可直到夜深,樊淵也沒來書房。

顧炀終于坐不住了,從椅子上站起來,拖着跟主人一樣喪氣的大尾巴往卧室走。

卧室擋着厚重的窗簾,門半掩着,裏面一點光亮都沒有。

顧炀輕輕推開門,良好的夜間視力讓他看清樊淵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在書房等了一晚上,結果樊淵自己先上床睡覺了,顧炀一時心裏覺得生氣,一時又不知道怎麽辦好。

顧炀走進卧室,轉身又輕輕關上門,這才在黑暗中走向中央的大床。

床上樊淵平躺在一側,被子蓋到胸口以下,睡衣領口松垮,能看到幾個露出來的小牙印,他呼吸平穩,雙眼緊閉。

顧炀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視線最終落到了樊淵的唇上。

他擡手摸了摸自己仍舊有些刺痛的頸側,又想到了樊淵一身的小牙印,顧炀的氣又自己消散了,只覺得愧疚。

他在黑暗中隔空描摹樊淵的五官,最終指尖停在了樊淵的雙唇上方。

看着看着像是入了迷,顧炀微微低頭,逐漸靠近樊淵的唇。

樊淵還沒親過他,但他想親親樊淵。

顧炀心裏有點緊張,寂靜的夜裏,他幾乎能聽到自己心髒急速跳動的聲音。

他閉上眼睛,将自己的嘴唇貼上去。

距離拉近,已經可以感受到樊淵的呼吸了,顧炀還來不及再做什麽,“嘭”的一聲,他就從空中掉落,砸在了樊淵的胸口。

顧炀茫然的坐在被子上,頭頂上還蓋着一塊布,剛剛還清晰的視野,在這一刻變得漆黑起來。

他的夜間視力消失了!

顧炀想到了什麽,胡亂的抓扯着,從頭頂的布料下面爬了出來,立刻去查看左手心的小書。

左手心的小書除了他誰都看不見,小書上的字體在黑夜中體貼的泛着微光。

上面寫着:

“您的金手指《小紅帽》30天倒計時已結束,随機金手指《拇指姑娘》倒計時30天已經開始,請您盡情享受。”

《拇指姑娘》?

還不待顧炀細想,他就覺得身下坐着的被子突然升高成一個巨大的斜坡,讓他整個人向後翻滾,驚慌中顧炀雙手死死揪着被子,口裏喊着樊淵的名字。

“樊淵!樊淵!”

“啪!”

床頭燈亮了。

樊淵坐了起來,伸手接住了差點因為他坐起來而滾到地上去的顧炀。

此時的顧炀頭頂的毛耳朵和身後的大尾巴都消失了,整個人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麽兩樣。

但也僅僅是看起來而已,樊淵拖着掌心的顧炀湊到眼前,仔細的觀察。

顧炀突然發現樊淵變得特別大,驚慌的跪坐在樊淵的手上,瞪大了雙眼。

“樊、樊淵!你變大了!你好大啊!!!”

樊淵收緊手掌,捏了捏他手心不過比手掌大一點的顧炀,指尖戳了戳顧炀的臉頰,又按了按顧炀的小肚子,這才說話。

“顧炀,是你變小了。”

電光火石間,《拇指姑娘》四個字從顧炀腦海中閃過。

不是吧!難道《拇指姑娘》的金手指就是讓他變小嗎?

樊淵握着顧炀湊到眼前,仔細觀察顧炀小小的腦袋、小小的身子。

“顧炀,你總是能給我驚喜。”

顧炀雙手按着樊淵的鼻尖,不讓他靠太近,主要是樊淵現在在他的視覺中太大了,有點驚悚。

樊淵退開一些,把顧炀放在他的腿上,顧炀剛顫巍巍的站起來,就被樊淵用手指推倒了。

顧炀這一倒,立刻覺得全身涼飕飕的!

他的衣服不見了!

顧炀趕緊翻身跪在地上,捂緊自己。

結果樊淵只是伸出一個指尖,就将顧炀再次輕易的推倒。

樊淵用指尖戳了戳顧炀的小腦袋,又按住了顧炀的小胸膛不讓他翻身,把顧炀從上到下探索了一遍,親眼看到小顧炀從一身白嫩變成一身粉紅。

顧炀等樊淵終于把手拿走了,立刻轉過身把自己縮成一小團,委屈壞了。

樊淵用食指指尖輕輕揉了揉顧炀一頭細軟的黑發,輕聲說:

“這樣也不錯。”

說着就抓着顧炀塞進了胸口的口袋裏,翻身躺下,重新關上了床頭燈。

黑暗中,顧炀躺在樊淵的胸口,小聲抽噎着。

他還沒穿衣服呢!

樊淵怎麽回事!就這樣輕易的接受了他變這麽小的事實嗎!

他自己還沒接受呢!

一想要這樣的日子要過30天,顧炀就覺得絕望。

樊淵聽到從胸口傳來小小的嗚咽聲,伸手将顧炀抓了出來,放到枕頭邊,指尖輕輕撫着顧炀的後背。

“哭什麽?”

顧炀邊哭還不忘拽過枕巾一角擋着自己,說話聲音小小的、泛着奶味。

“我沒穿衣服呢!”

樊淵收回指尖,又把顧炀按倒在枕頭上。

“先睡覺,衣服的事明天再說。”

顧炀揉了揉眼睛,想着反正關着燈,樊淵也看不到他,挺能自我安慰的抽噎兩聲就完了,當真抱着樊淵的指尖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閉上沒一會兒,又覺得躺在這裏不舒服,便從枕頭上滑下去,擠到樊淵的頸窩邊,把小腦袋貼着樊淵的脖子,感受着樊淵的呼吸,重新閉上了眼睛。

等巴掌大的小人睡熟了,樊淵才再次伸出指尖探了探小顧炀的身體。

小顧炀睡得舒服了,翻身就夾住了樊淵的指尖死死抱住。

樊淵指尖一僵,又緩緩放松。

半響,樊淵輕嘆:

“顧炀啊。”

作者有話要說: 顧炀:樊淵!你變大了!你好大啊!!

樊淵:謝謝:)

顧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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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顧炀舒舒服服的窩在樊淵的頸窩, 偏偏他睡覺都不老實。

以前沒變小的時候四肢亂動的幅度還不大, 如今整個體型都變小了, 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兩條小短腿來回亂踢,像是做了什麽激烈的夢,左右開弓在樊淵的下巴上來回踹着。

終于樊淵忍不住了,伸手把不停亂動的小顧炀壓住,握在手裏搓搓臉頰, 搓搓後背, 顧炀這才老實下來, 一雙小手搭着樊淵的手指, 低頭下意識的親了親樊淵的指尖, 這才老實下來。

但只要樊淵松開手, 顧炀沒幾分鐘就開始重新鬧騰, 樊淵只能一直把顧炀握在手裏,手放在頭側, 陪着他睡。

顧炀本來因為突然變小有點驚吓過度, 晚上睡得并不安穩,但因為樊淵的安撫, 早上顧炀睜眼的時候, 別提睡得有多舒服了。

他睜開眼坐起來, 有點茫然的四處看了看,室內一片昏暗,窗簾仍舊拉着, 樊淵已經不在床上了。

顧炀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結果一不小心從枕頭上滾了下去,咕嚕嚕的掉在床上,好在床夠軟,不然以他現在的小體型,肯定要摔個腦震蕩出來。

一睡醒,第一件事,就想上廁所。

顧炀從床上站起來,顫巍巍的走向床邊,低頭往下一看,立刻吓得跌坐回去。

以前不過是一擡腿的高度,現在看着卻有如懸崖,顧炀跌坐在床邊又使勁往後退了退,這才安心的松了口氣,然後他開始喊樊淵的名字。

“樊淵——樊淵——”

顧炀人變小了聲音也跟着變小,站在床邊使勁喊也沒喊出來樊淵,倒是有一只小腦袋頂開了卧室門,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往裏看。

是一只小奶狗,緊接着有第二只小狗腦袋壓在第一只上面,也探頭往裏看。

顧炀一看到這三只小奶狗,心裏樂壞了,有個絕妙的主意浮上心頭。

他謹慎的蹲在床邊,沖三只小奶狗招了招手。

三只小奶狗仔細觀察,見屋子裏沒有樊淵,這才膽子大了點,把門頂開,往裏走了走,擡頭看着床上的顧炀,又有點疑惑。

顧炀身上明明有它們三個平時最熟悉的氣息,就是個頭有點不對勁。

顧炀又催促了幾聲,三只小奶狗這才磨磨蹭蹭的走到了床邊,看着顧炀哼唧。

這個點兒,樊淵應該在樓下做早飯。

顧炀又往床下看了看,閉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跑到床邊揪了張紙巾圍在下半身當小裙子,轉身揪着床單一點點往下爬。

爬到一半松手,整個人砸在了一只小奶狗的後背上。

小奶狗疑惑的看着自己後背上的小不點,探過頭來想聞聞,被顧炀擡腿踢開了狗腦袋。

顧炀坐在小奶狗身上,揪着小奶狗背後的毛毛,大喊:

“沖啊!!!駕!給我沖!帶我去浴室!”

喊完轉身拍了下小奶狗的屁股,小奶狗也很聽話,埋頭就往前跑,颠的顧炀差點沒坐住被甩出去。

結果小奶狗跑起來就沒有方向了,帶着顧炀到處亂竄,根本沒往浴室跑。

客廳裏,樊淵給卓婉打電話請假,他給顧炀請了個長期病假,卻只給自己請了半天假。

請完假又找人去買顧炀那個身型的娃娃衣服,剛挂了電話,就聽到了渺小的呼喊。

“不行!慢點!慢點!要滾下去了!救命啊!”

下一刻,一只小奶狗咕嚕嚕的從樓梯上滾下來,趴在了地上。

緊接着第二只、第三只接二連三的滾下來,第三只一滾下來,小狗背上一個小人被甩了下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好在地上都鋪着地毯,不然以他這個大小,必然要出事。

顧炀跪在地上揉自己的屁股,疼出了一頭的汗,沒等擡頭,就看到一雙穿着拖鞋的大腳走到了他面前站定。

他立刻站起來擡頭,仰得脖子都酸了,也沒辦法看到樊淵的臉。

樊淵蹲下來,看着不過巴掌大小的顧炀,問他:

“疼嗎?”

顧炀立刻點頭,可委屈的指着三只小奶狗控訴:

“可疼了,它們一點都不聽話。”

樊淵伸出手指戳了下顧炀的腦門,把顧炀戳了個倒仰,剛站起來,又坐回地上去了。

“是它們不聽話,還是你不聽話?你不會在原地等我?亂跑什麽?”

顧炀坐在地上,揪着他身上圍着的紙巾,在此時的他看來,樊淵特別高大,自然兇起來也特別吓人,聲音繞着顧炀的小腦袋轉,讓他越來越委屈。

他捂着耳朵搖了搖頭,眼睛泛起淚光,從身上的紙巾揪下來一小團往樊淵身上砸。

“你、你兇什麽兇啊……我想上廁所啊!怎麽叫你你都不在!你憑什麽兇我啊!”

說着就抽噎兩聲,眼淚從眼睛裏掉出來,噼裏啪啦的砸在身上的紙巾裙子上,紙巾很快變得軟塌塌、黏糊糊的沾在身上。

樊淵看着哭得直抖的小顧炀,心底湧出一絲奇怪的感覺,微微的酸澀、難受。

他把小顧炀捧在手裏,指尖輕輕搓着小顧炀的後背。

“是我考慮不周,別哭了。”

顧炀扭了扭後背,想躲開樊淵的手指,奈何現在整個人都被人家捧在手心裏,又怎麽躲得開,只能任由樊淵輕拍着他的後背。

顧炀雙手揪着身下的紙巾,小聲說:

“我想上廁所……”

他太小了,小聲說話的時候,樊淵根本聽不清。

樊淵低頭,靠近顧炀,問他:

“你說什麽?”

顧炀臉頰通紅,終于不再哭了,就是眼角還帶着點淚珠,又重複了一遍:

“我想上廁所……”

樊淵還是沒聽清楚,他幹脆把小顧炀捧到耳邊。

顧炀伸手按着樊淵的耳朵,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又說了一次。

樊淵這次聽清了,立刻帶他去浴室,把顧炀放在馬桶邊緣,一只手扶着顧炀的後背,就這麽看着顧炀。

顧炀站在馬桶邊緣,轉頭催促樊淵:

“你出去呀!”

樊淵伸手比了下顧炀如今的高度,又比了比馬桶的深度。

“我走了,你掉進去怎麽辦?”

顧炀轉頭看了眼如今對他來說有如深淵的馬桶,一想到掉進去,立刻渾身抖了抖,小手把着樊淵的手指捏了捏。

“那你、你把頭轉過去。”

這次樊淵立刻把頭轉過去了,沒有看顧炀。

顧炀這才解開身上破破爛爛的紙巾,對着馬桶。

一時沉默良久。

樊淵等了許久,一直沒有聽到聲音,問顧炀:

“不是要上廁所嗎?怎麽不上了?”

顧炀憋的一臉通紅,明明感覺要憋到爆炸了,可樊淵在這裏,他太緊張了,一時居然上不出來。

樊淵此時一問,他更着急了,對着馬桶使勁,身上起了層薄汗,就是不行。

顧炀一直不回答,樊淵似乎猜到了什麽,并沒有再催促顧炀,只是用指尖輕輕揉了揉顧炀的小腦袋,又拍了拍顧炀的後背,動作緩慢又輕柔,不停的安撫着他。

不一會兒,浴室裏傳來非常小的水聲,水聲倒是持續了很久才停。

顧炀上完廁所,松了口氣,拽着破破爛爛的紙巾圍着自己,推了推樊淵的手指。

“我好啦。”

樊淵轉過頭來,就看到全身都泛着粉紅的小顧炀。

他擡手就把顧炀身上的爛紙巾給揪下去扔掉了,顧炀驚呼一聲,立刻蜷縮起來捂緊自己。

樊淵側眸看了顧炀一眼:

“擋什麽?太小了看不到。”

顧炀本就有些紅的臉,越來越紅,聽了這話又覺得不服氣,擡腳蹬了蹬樊淵的手心。

樊淵把顧炀放進上衣寬大的口袋裏,洗了個熱騰騰的毛巾,等毛巾溫度不太高了,這才把顧炀抓出來放進毛巾裏,輕輕揉搓着。

顧炀被熱騰騰的毛巾包着,整個人都舒服的幾乎暈眩。

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樊淵給打的耳洞還在,但是耳釘因為體型原因,已經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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