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節課,就開始不老實了

,顧炀用雙手才捧住。

他回頭無措的看着樊淵,似乎對自己的能力感到了慌張和害怕。

樊淵用指尖緩慢的揉着顧炀的後背,一下又一下,輕柔而緩慢。

“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顧炀捧着花朵,坐在樊淵的手心裏,心髒因為害怕而紊亂的心跳漸漸趨于平靜。

他看着樊淵平靜的臉,輕聲問:

“樊淵,你就不怕我害你嗎?”

樊淵的黑眸靜靜的看了顧炀幾秒,突然勾起指尖拽了下連接顧炀脖頸的鎖鏈。

顧炀被鎖鏈帶着往前,高高揚起脖頸。

樊淵的指尖輕輕捏着顧炀小小的脖頸,這麽小、這麽脆弱。

“到底是我該怕你,還是……你該怕我?”

顧炀擡頭怔怔的看着樊淵,突然站起來,一頭紮進樊淵懷裏,小小一只死命的扒着樊淵蹭。

聲音模糊的從樊淵懷裏傳來:

“我才不怕你,你是全世界、不,全宇宙,最最最好的樊淵!我為什麽要怕你!”

樊淵指尖揉了揉顧炀的後腦勺,把他的頭發揉得亂糟糟的。

顧炀任由樊淵把他的腦袋揉成雞窩,站起來從樊淵懷裏蹦出去,扯過枕巾一角蓋着自己,伸手拽了拽脖頸邊的鎖鏈,拉動樊淵的左手腕,要樊淵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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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麽?”樊淵問。

顧炀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策劃着什麽壞主意。

偏偏樊淵見到顧炀這樣,就想看看顧炀到底要做什麽,于是給顧炀穿了件小外套,順從的在顧炀的指示下,帶着他來到窗邊。

顧炀指揮着堵住窗戶的根須靠邊,把窗戶露了出來。

他讓樊淵把窗戶打開,寒風瞬間席卷進來。

顧炀站在窗邊抖了抖,雙手放在嘴邊圍成喇叭狀,放開嗓門大喊:

“院子裏所有的花朵聽令!我命令你們!現在!立刻!開出最美麗的花!送給我最重要的樊淵!”

樊淵聽到顧炀小小的吶喊,黑眸緩緩的眨了下,眸中倒映着顧炀小小的身影。

顧炀喊完,回頭得意洋洋的看了樊淵一眼,然後繼續緊緊盯着院子裏看。

院子裏只有幾處亮着昏暗的燈,顧炀喊完,周遭都靜悄悄的,毫無動靜。

顧炀僵硬的站了一會兒,轉頭有點委屈的看向樊淵:

“樊淵,你确定那些花長進房間裏,是因為我嗎?”

樊淵沒說什麽,捧起顧炀,正要關上窗戶,鼻尖卻嗅到一絲絲花香。

他猛地回頭看向窗外的院子,在微暗的燈光下,那些埋在雪下的花田正一叢叢的盛開出最美麗的鮮花,它們不分季節、不分花期、不分種類的一起盛開,明明是在寒冷的冬日裏,卻彰顯着無比旺盛的生命力。

顧炀也聞到了花香,他轉頭看到院子裏盛開的花,心裏松了口氣。

他擡頭看着樊淵,那麽小一只,站在樊淵的手掌心裏,身後是窗外無盡的花海,偏偏他的視線十分堅定。

“樊淵,我很厲害的,我能保護好我自己,也能保護好你。”

在那一瞬間,似乎有一顆無形的子彈,穿過了樊淵的胸膛,沒有留下傷口,卻留下了無法忽視的灼熱。

他微垂眼眸,看着掌心巴掌大的顧炀,許久沒有說話。

顧炀挺起小小的胸膛,等着樊淵誇他。

誰知誇獎沒等到,倒是等到了懲罰。

顧炀被樊淵用指尖按倒在手心裏,被迫撅着小屁股,用指尖非常輕的拍了兩下。

他不敢置信的望着樊淵,覺得樊淵太不浪漫了!他都送他這麽好看的花了!樊淵怎麽可以在這麽浪漫的時刻打他屁股!

眼看着顧炀要哭,樊淵又低頭,輕吻在了顧炀的額頭。

顧炀的眼淚挂在眼眶,擡手打了下樊淵的下巴。

“你幹嘛突然打我呀!”

樊淵關上窗戶,捧着顧炀坐回床邊。

“顧炀,這附近不只住着我們一家。”

顧炀不明所以:“所以呢?”

樊淵擡手揪了一朵牆邊的小花放在顧炀的頭頂,看着頂着一朵小花的顧炀,指尖揉了揉顧炀的臉頰,把他因為剛剛開窗而凍得有點冰涼的臉頰搓熱。

“所以,路過的人看到院子裏開滿了花,會怎麽想?這些亂七八糟不同季節的花一夜之間全都盛開,你要怎麽解釋?”

顧炀愣了下,沖樊淵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然後眼睛一閉,向後一倒,躺在了樊淵的手心開始裝死。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無辜人。”

話落,顧炀又覺得有點氣,踢了踢樊淵的手心,睜開眼睛,與樊淵漆黑的雙眸對視。

他能從樊淵的黑眸裏看到自己,那裏面只有他。

“那你也不能總打我屁股呀?”

樊淵把顧炀放回床上,自己也躺回顧炀身邊。

“不是說過了嗎,只要你能比我大,你可以打回來。”

說着,樊淵就關上了床頭燈。

“睡覺吧。”

顧炀被樊淵用被子蓋住,氣的在被子裏亂蹬腿。

突然,顧炀像是想到了什麽,亂蹬的動作一頓,從被子裏爬出來一點,沖黑暗中招了招手。

黑暗中,牆邊的花莖緩慢移動,來到了顧炀面前。

顧炀沖伸到他面前的花莖動了動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那花莖卻好似聽懂了一樣,上下晃了晃,像是一個人在點頭。

緊接着,有數根綠色的花莖從牆邊下滑,慢慢向床上靠攏,爬上床腳,攀上床單,鑽進了被子裏。

樊淵并沒有睡着,他知道顧炀一直在亂折騰,但并沒有在意,想着顧炀折騰累了自然就睡了,卻沒想到一股冰涼的觸感攀上了他的腳踝。

向來機警的樊淵立刻翻身而起,然後為時已晚,早就蓄勢待發的數根花莖立刻纏上了樊淵的手腳,将他四肢困住,固定在床上,動彈不得。

顧炀控制着一個小花莖打開了床頭燈,昏黃的燈光灑下來,顧炀坐在一片伸過來的大綠葉上,鎖鏈從樊淵的左手一路向上,蜿蜒到顧炀的脖頸。

樊淵看着坐在半空中綠葉上的顧炀,微眯雙眸。

“顧炀,我小看你了。”

顧炀得意壞了,兩條小短腿搭在大綠葉邊晃來晃去,他特嚣張的問樊淵:

“樊淵!你以後還打不打我屁股了!”

偏偏他人小,聲音也奶,威脅的一點氣勢都沒有。

樊淵沒說話,黑眸緊緊盯着顧炀看。

顧炀被看得有點心虛,側開頭又問了一遍:

“我問你呢!你以後還打不打我屁股了!”

樊淵緊繃的四肢肌肉突然放松,任由綠色的花莖綁着他。

“你不喜歡嗎?”

顧炀在綠葉上站起來,雙手叉腰大喊:

“當然不喜歡!”

樊淵又問:

“你确定?”

顧炀抿了抿嘴角,沒出聲。

樊淵聲音放輕,黑眸緊緊盯着顧炀,像是某種引誘。

“顧炀,你真的不喜歡嗎?”

顧炀小小的臉頰慢慢紅了,側過頭不敢看樊淵,露出一只紅透的耳朵。

“反正……你不能再打我屁股了!”

話音剛落,顧炀就覺得大腦一陣暈眩,支撐着他的綠葉突然軟了下去,讓他從上面摔了下來,同時綁着樊淵四肢的花莖也紛紛無力的松開。

眼看着顧炀就要從高處摔下去,連着兩人的鎖鏈勢必要勒到他的脖子,樊淵猛地坐起來,接住了向下掉落的顧炀。

顧炀暈頭轉向的坐在樊淵的手心裏,小手扶着自己的腦袋,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

“不行了,我好累。”

他這一晚,又是讓小野花生長上來開滿一屋子的花,又是讓滿院子、不同季節的花盛開,甚至控制着花莖去綁樊淵,這麽小的身體,體力早就耗光了,此時暈頭轉向的,半響緩不過來。

樊淵扯開周身的花莖,解開顧炀脖頸的項圈,确定他脖子沒有受傷後,又去幫顧炀輕輕的揉他的小腦袋。

顧炀緩了半天,這才不暈了,坐在樊淵手心裏晃了晃腦袋,一擡頭,就對上了樊淵的視線,立刻渾身一僵。

樊淵緩緩扯開一個微笑,看着手心裏的小顧炀。

“不暈了?”

顧炀下意識的搖搖頭,又使勁點頭。

“不不不!暈的!我還很暈的!真的!”

樊淵指尖輕輕捏着顧炀的後頸,微笑不減:

“我看你不暈了。”

顧炀覺得他是無法蒙混過關了,雙眼到處亂瞄,主動爬過去把樊淵解開的項圈撿起來,帶回到自己的脖子上,雙手握着閃着銀光的鎖鏈,沖樊淵露出一個特別乖巧的笑容來。

他笑得眉眼彎彎,小小一只聽話的坐在樊淵的手心裏,仿佛剛才控制着小野花的花莖去綁樊淵的人不是他一樣。

樊淵卻并不打算就此放過顧炀,他緩緩低頭,在小顧炀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張嘴咬在了他的側臉上。

此時的顧炀實在是太小了,樊淵這一下咬得萬分小心,也沒用力,就是吓唬吓唬顧炀。

吓唬的成果是顯著的,顧炀捂着有點紅的臉頰,抽噎了兩聲。

樊淵這才問顧炀:

“以後還敢嗎?”

顧炀沒吱聲,低着頭,捂着臉,身子一抽一抽的像在抽噎。

要是樊淵此時強迫顧炀擡頭,就會發現顧炀那哪是在抽噎,明明是在偷着樂。

顧炀轉了個身,背對樊淵,捂着根本不疼的臉頰,順便擋住臉上的笑。

這是什麽懲罰啊,不就咬了一口嘛,又不疼。

等他養養體力,保準把樊淵綁的嚴嚴實實、一點也反抗不了,到時候還不是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還問他以後還敢嗎?

當然了!

他不僅是還敢!

簡直是太敢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顧炀:我敢!我太敢了!

樊淵::)

【顧炀比拇指姑娘大一些的,因為拇指姑娘太小了,不太方便~最近肺炎肆虐,小天使們出門一定要戴好口罩,進門勤洗手,盡量不要去人多的地方,保護好自己!出現問題立刻就醫不要拖延,放平心态!也非常感謝小天使們的關心!我會努力更新的!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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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顧炀重新被樊淵扒幹淨扔進了被窩裏, 他剛幹了壞事, 也不敢說自己還沒穿衣服呢, 兩條小短腿緊緊夾着, 挺害羞的挨着樊淵的頸窩,兩只手一起抱着樊淵的一根手指。

樊淵偶爾會動動指尖蹭蹭顧炀的臉頰,或是揉揉顧炀的腦袋,讓他趕緊睡。

顧炀也的确累壞了,和樊淵一起在這一屋子清淡的花香裏睡着了。

睡着後, 顧炀做了一個十分大膽的夢。

夢中, 他控制着無數的綠色花莖把樊淵綁起來, 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樊淵根本掙脫不開, 只能面頰泛紅的向他不斷求饒。

清晨, 顧炀舒舒服服的翻了個身, 慢慢睜開眼睛,看着布滿花朵的屋頂, 一時意識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

樊淵的聲音已經從旁邊傳來:

“醒了?”

顧炀點點頭, 又翻了個身在被子上使勁的蹭了蹭熱乎乎的臉頰,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醒了就給我解開。”

顧炀蹭被子的動作一頓, 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坐起來, 有點茫然。

解開?

解開什麽?

他轉頭看向身旁, 這一看立刻不住的往後退。

只見樊淵身上的被子已經被掀開一半掉在了地上,不僅僅是四肢,周身到處都攀爬上了數根綠色的花莖。

有些花莖更是十分過分的爬進了樊淵的衣服裏, 這幅場景,和顧炀夢中的畫面想差不多。

顧炀驚訝的微張嘴,難道他在睡夢中不自覺的控制着這些花莖纏上了樊淵?

樊淵微微側頭,黑眸淡淡的看着顧炀,見顧炀只是驚訝,卻并不動,便揚了下眉毛。

“還不解開?”

顧炀趕緊揮揮手,那些花莖便紛紛退開,露出了樊淵被花莖纏繞下,有點泛紅的皮膚。

這幅場景跟夢裏的那麽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樊淵仍舊面容沉靜,沒有顧炀夢中那樣面帶薄紅。

樊淵坐起來,轉了轉手腕和脖頸,這才把僵硬的顧炀抓起來握在手中。

顧炀不自在的動了動兩條小短腿,還不忘夾緊自己,雙手放在樊淵的手指邊搭着,任由他被樊淵抓到了面前。

“做夢了?”樊淵問他。

顧炀低着頭,只對樊淵露出亂糟糟的頭頂和兩邊紅通通的小耳朵,半響才輕輕點頭。

樊淵把顧炀湊近了一些,對着顧炀亂糟糟的小腦袋吹了口氣,顧炀立刻擡手捋了捋自己被吹起來的頭發。

“夢到什麽了?”樊淵又問。

顧炀小手一僵,慢慢放下來,捂着自己的臉,不肯說。

樊淵并不打算就此放過他,松開手,讓顧炀坐在自己手掌中。

顧炀立刻并起雙腿曲起來,縮成白白嫩嫩的一小團,小臉埋在膝蓋上面。

“夢到我了?”

顧炀沒說話也沒點頭,就是耳朵上的紅順着薄薄的耳廓慢慢向全身蔓延,不一會兒就成了粉粉的一小團。

樊淵看着顧炀的變化,更湊近了一些,嘴唇就在顧炀頭頂上方,語氣也放得又輕又緩。

“夢到把我綁起來?用你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花莖?”

溫熱的呼吸吹拂過顧炀的全身,他小小的身體抖了抖,這才小心翼翼的擡頭,看向樊淵。

“顧炀,然後呢?把我綁起來之後,你還做了什麽?”

顧炀立刻又把剛擡起來的小腦袋藏回去了,不肯說出來。

樊淵指尖輕輕搓了搓顧炀小小的後背,像是在鼓勵他。

“說出來,顧炀,你說出來,也許我就答應了。”

顧炀偷偷露出一只眼睛,小心翼翼的問:“真噠?”

樊淵點頭。

顧炀這才擡起頭來,看着樊淵,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期待:

“我夢到,你求我親親你。”

“是嗎?”

說着樊淵看向手掌心中的顧炀,輕啓薄唇:

“顧炀,我求你,親親我。”

顧炀愣了下,沒想到樊淵真的會這麽說,立刻站起來心花怒放的撲了過去。

撲到一半被樊淵的指尖按倒了,顧炀有點傻眼,躺在樊淵的手心裏,蹬了蹬腿。

“你幹嘛呀?你放開我!”

樊淵垂眸看了眼顧炀的小短腿之間,輕飄飄的一眼,立刻讓顧炀想起來他沒穿衣服的事實,馬上就把兩條小短腿夾緊了。

“前提是,你能比我大。”

顧炀眨了眨眼睛,顯然沒想到他又被樊淵耍了。

在樊淵拿開手指後,他也沒有起來,而是轉身縮成一小團,用屁股對着樊淵。

這次顧炀是真的覺得委屈了,沒一會兒就開始哭,哭得直抖,把眼淚擦在自己的手背上,也不回頭看樊淵一眼。

樊淵總是這樣,總是要逗顧炀,逗過頭了還要自己來哄。

他低頭,輕吻顧炀小小的後背,又揉了揉顧炀的後腦勺。

“顧炀,快點長大吧,我等着你來讓我求你呢。”

顧炀聳了聳哭紅的鼻尖,聲音還帶着哭腔,偷偷側頭看樊淵,哽咽着說:

“你是不是又在逗我?”

樊淵沒說話,只是又親了親顧炀的後背。

“只要你能做到,讓我求你。”

顧炀推着樊淵的下巴,把他推開,自己跑過去穿衣服,也不要樊淵幫。

兩個人早上折騰了一會兒,到教室的時候差點遲到。

卓婉看了眼獨自一人進教室的樊淵,想到請長假的顧炀,皺了皺眉,忍不住嘆了口氣。

卻不知顧炀此時正縮在樊淵的頸窩裏,被高高的外套領子擋着,打瞌睡呢。

早上顧炀被樊淵逗過頭,委屈壞了,說什麽都不肯鑽進樊淵的口袋裏,最後被樊淵放在了頸窩邊,舒舒服服的貼着樊淵的皮膚,這才作罷。

回到座位上,樊淵把周圍落得很高的書整理妥當,擋住其他同學的視線,這才向顧炀伸出手。

顧炀先踢了樊淵的手指一下,這才爬上去坐在樊淵的手心裏,被樊淵放到了桌子上。

一站到桌子上,顧炀就主動去翻樊淵的左手腕,從樊淵帶在左手腕的手環上解開細長的鎖鏈,把鎖鏈的另一邊挂在了自己脖頸的項圈上。

樊淵看着顧炀板着張小臉給自己挂鎖鏈,忍不住用指尖揉了揉顧炀的小腦袋。

這一下力道沒掌握好,揉得顧炀左搖右晃的。

顧炀擡頭推開樊淵的指尖,瞪了樊淵一眼。

“戴上這個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這麽小,要是你走了把我忘掉了怎麽辦?”

樊淵看着顧炀明明一臉生氣,偏偏還很依賴他的模樣,便也趴在桌子邊,身形被周圍落高的書擋住。

他看着站在面前的顧炀,輕聲說着保證:

“放心,絕對不會忘記你。”

顧炀小手拽着鎖鏈晃了晃,盤腿坐下,見樊淵這一會兒似乎特別好說話,便準備借杆就往上爬,跟樊淵談條件。

“你早上那麽對我,我很生氣。”

樊淵輕輕的“嗯”了一聲。

顧炀繼續說:“所以我今天不想學習,也不想聽課,我想睡覺,我想玩手機。”

樊淵又輕輕“嗯”了一聲,然後說:“不行。”

顧炀還以為樊淵答應了,剛站起來要歡呼,就被樊淵下一句話給打擊了回去。

他重新坐回桌子上,整個人都有點蔫。

然而樊淵雖然說讓顧炀學習,也還是在顧炀偷偷睡覺的時候任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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