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節下課,潘菲和柴靜秋再一次站到了樊淵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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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窗外的花依舊盛開着, 照這個勢頭, 預計還能再開幾日。
夜漸漸深了, 樊淵終于停下筆, 抱着已經睡熟的小顧炀回到卧室。
兩個人躺在一張大床上,卻只占了一個人的位置,緊緊貼在一起,蓋着一床被子,共同沉入夢鄉。
自從顧炀來了後, 樊淵已經許久沒再做過那些關于過去的夢。
第二天是周日放假, 早晨樊淵醒來後并沒有叫顧炀起床, 而是自己先去廚房做早飯。
剛剛做好早飯, 一直只有樊淵和顧炀的房子裏, 就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樊淵将熱氣騰騰的早餐放在餐桌上, 擺好餐具, 這才擡頭看向走進來的一對衣着華貴的夫婦。
“您們來了,有事嗎?”
樊父和樊母一起站在樊淵面前, 明明是長輩, 明明是樊淵的親生父母,卻處處透漏着與樊淵的生分。
“我們看到了新聞上關于這裏的照片……就想着過來看看你……”
樊母說話時, 右手總是不自覺的輕輕撫摸自己的小腹, 見樊淵看過來, 又立刻放下手,捏緊手裏的手提包。
“樊淵,媽媽也是想關心關心你, 你買了這麽多的花,是不是談戀愛了?還是有喜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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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父的視線落到了樊淵放在餐桌上的早餐上,那裏只擺着一人份的餐具,食量也不像是兩個人的份。
“你喜歡的人……是不是住在這裏?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我們看看?我和你媽都不是老古板,你也一直成績優秀,不用我們操心,我們不會刻意阻攔你的。”
樊淵伸手探了探溫度逐漸散去的早餐,看向父母的視線有些厭煩,面上卻仍舊挂着禮貌有禮的微笑。
“不必了,不用麻煩您們,我自己會看着辦。”
樊母聽了樊淵的話,面色越來越尴尬,樊父面上出現了些怒容,看着樊淵油鹽不進的樣子,幾乎要忍受不住出口批評,被樊母拉了一把,到底是住嘴了。
樊淵看了眼樊母的小腹,突然向樊母走近一步。
沒想到樊母卻突然面色大變、十分驚恐的一連後退好幾步,捂着自己的小腹,直到身後撞到了東西才反應過來,越加尴尬的看着樊淵,扯出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
樊淵只是上前一步就立刻停住了腳步,他似乎猜到了樊母會是這個反應,只是神情淡漠的看着她。
突然,一抹綠色在樓梯拐角一閃而過,樊淵注意到後,立刻不再理樊父樊母,不動聲色的轉身,走向樓梯。
“我先上樓了,您們如果沒事,可以自行在樓下休息。”
說着樊淵就走上樓梯,在樓梯拐角處,顧炀坐着從牆上蔓延下來的花莖,邊揉眼睛邊打哈欠,一看到樊淵,立刻站起來伸出雙手要樊淵抱抱。
樊淵走過去捧起顧炀,小聲說:“你醒了?”
顧炀點點頭,指了指樓下:“不用管他們嗎?”
樊淵沒說話,只是揉了揉顧炀的小腦袋,顧炀睡覺不老實,一頭黑發睡的亂七八糟,樊淵用指尖給他一點點的捋順,結果一松手,頭發又重新翹了起來。
兩個人站在樓梯拐角剛要繼續上樓,就聽到樓下傳來樊父樊母的談話聲。
樊父扔了公文包,坐在沙發上,深吸幾口氣,語氣有些不耐: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這個死樣子!我自知當初我有錯,可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他為什麽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們!這些年,我們面對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他倒好,一點對長輩的尊敬都沒有!到底他是老子還是我是老子!”
樊母也嘆了口氣,坐在了樊父旁邊,苦口婆心的勸誡:
“樊淵當時受了很多苦,如果不是你當初鬼迷心竅延緩了救援,他也不會……如果不是我們當初趕到現場時,我被吓到不斷後退、遠離他,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他是我生的,到底是我兒子,可我當時實在是控制不住……太可怕了……我總是夢到他拿着那些鮮血淋淋的眼珠子質問我為什麽不救他……我也不想啊……”
樊母說着哽咽起來,樊父立刻把樊母抱進懷裏安慰。
“說到底,是我們對不起他……”
樊父将手放在樊母的小腹上:“你懷孕這件事……我們不告訴他嗎?”
樊母哽咽許久,還是說:“再等等吧……我怕他接受不了,我們再生一個孩子,他會不會覺得我們真的不打算再要他了……”
樊淵捧着顧炀站在樓梯拐角,聽完了樊父樊母的談話,全程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只是看着手心裏的小顧炀,時不時幫小顧炀捋捋頭發,或者是揉揉小顧炀的後背。
顧炀看着樊淵清冷的面龐,突然從他的手掌心裏站起來,拽了拽樊淵的袖口,要樊淵看他。
樊父安慰着樊母,等樊母心情平靜下來,兩個人并沒有多待,互相扶着離開了。
大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傳了過來,然而樊淵和顧炀誰都沒有在意。
顧炀正把兩只小手捧在臉頰旁邊,手指分開不停的晃動,沖樊淵笑得特別可愛。
“樊淵你看,我給你變個花出來!你看我好不好看?”
顧炀變完花,又把兩只小手舉高過頭頂,比了個大大的心。
“我再給你變個心出來!”
樊淵低頭用鼻尖輕輕碰了下顧炀的額頭:
“好看。”
兩個人重新下樓,樊淵把顧炀放在餐桌邊,将已經變涼的早餐重新加熱,這才坐在桌邊和顧炀一起吃早餐。
顧炀自從變小後,食量也很小,吃飯一直是由樊淵來喂,自然餐桌上只有一人份的餐具和食物。
樊淵看着顧炀捧着一小塊吐司吃得臉頰鼓起來的模樣,神情漸漸溫和下來。
“下午來領養三只小狗的人會過來,接它們離開。”
顧炀聽到了,立刻放下手裏的吐司,看向角落裏擠在一起睡得傻乎乎的三只小奶狗,還是有點舍不得。
樊淵見顧炀吃完了,抽出紙巾給顧炀擦嘴。
顧炀仰高腦袋,噘着嘴乖乖的讓樊淵擦。
“如果你喜歡,等畢業有時間再養也不遲。”樊淵突然說。
顧炀眼睛一亮,使勁點頭。
他擡頭,看着樊淵與平時沒什麽不同的神情,有些怔愣。
樊淵的一雙黑眸裏似乎多了些其他什麽東西,又似乎沒有。
樊父樊母的到來,樊母的懷孕,到底還是對樊淵造成了影響。
哪怕他看起來與平時沒什麽區別,可顧炀知道,樊淵并不開心。
吃過早飯,樊淵打算去書房學習,卻對顧炀說他可以再去睡一會兒,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壓着顧炀一起去學習。
可顧炀卻不願意,吵着要陪着樊淵,樊淵只能帶着他一起。
一上午,顧炀一直安安靜靜的陪在樊淵身邊,不多話,也不淘氣,只是安靜的陪着。
吃過午飯後,來領養三只小奶狗的人來了。
樊淵打開大門的鎖,兩名女孩子手牽着手走了進來。
顧炀藏在樊淵的脖頸間,看着慢慢走進來的兩名女孩。
這兩名女孩大約二十來歲,一個眼神空洞,似乎患有眼盲,另一個看起來倒是正常許多。
一進門來,看起來正常的女孩只是對着樊淵笑,手緊緊握着身邊眼盲女孩的手,許久都不說話。
眼盲的女孩在另一名女孩的指引下,對着樊淵的方向先開了口:“你好,我們是來接三只小狗回家的,這是我妹妹,她不能說話,不好意思。”
女孩話落,顧炀愣了一下,這兩名緊緊牽着手的女孩,居然一個是眼盲,一個是啞巴。
樊淵把三只小奶狗帶到兩名女孩面前,不會說話的女孩立刻抱起來一只,小心翼翼的遞到眼盲女孩的懷裏。
眼盲女孩抱着懷裏肉乎乎的小奶狗,笑得很開心。
“請你們放心,我們雖然情況有點特殊,但并不缺錢,也不缺時間,一定能照顧好這三只小家夥。”
兩名女孩沒有多待,抱着三只小奶狗很快就離開了。
等兩名女孩離開後,顧炀才從樊淵的頸窩裏鑽出來。
一時之間,兩人之間都有點沉默。
樊淵先站起來,顧炀以為樊淵又要去書房,沒想到樊淵卻是帶着顧炀回到了卧室裏,帶着他躺回到床上。
窗外是冬日裏并不刺眼的陽光,兩個人共同躺在床上,顧炀緊緊貼着樊淵的頸窩,也沒問樊淵要做什麽。
樊淵擡手輕輕撫摸顧炀的後背:
“陪我睡一會兒吧。”
顧炀貼着樊淵的頸窩點點頭,兩個人一起閉上眼睛。
日頭漸漸沉下,屋內的光線越來越黯淡。
顧炀不知不覺間睡熟了,等他再睜開眼睛,屋內只剩一點昏黃的光線,此時正值黃昏。
樊淵并不在床上,而是站在窗邊,靠着一邊的牆,看着窗外。
顧炀坐起來,看着樊淵的背影。
十八歲的樊淵脊背已經有了成年人的雛形,黃昏的光暈似乎在樊淵的周身打下了一層陰影。
看着樊淵的背影,那些顧炀曾在《凡淵》一書看到過的,關于樊淵遭遇綁架時的經歷,再一次,一遍又一遍的在顧炀的腦海中浮現、循環。
顧炀站起來,慢慢走到床邊,伸出雙手,卻夠不到樊淵。
如今的他實在是太小了,這麽小的身形、這麽短的手臂,他想抱抱樊淵,卻又無能為力。
顧炀的眼眸裏映着樊淵的身影,映着黃昏的光暈,心裏開始煩躁、鼓動。
他想抱抱樊淵,他等不了!他想去擁抱樊淵,就是現在!
無數的綠色光芒從小小的顧炀身上逸散開來,熒綠的光點在空中慢慢擴散,飄到了樊淵的眼前。
顧炀像是感覺到了什麽,立刻伸手摘下脖子上的頸鏈,整個人蜷縮成一小團。
樊淵看着飄過眼前的綠色光點,視線從窗外的花收回,看向了窗戶的玻璃,玻璃上倒映出身後顧炀的身影。
此時的顧炀正被綠光一點點的包裹,綠光不斷疊加、顏色漸濃,并且光團正在逐漸擴大。
長滿卧室的花莖開始躁動起來,順着牆邊不斷蔓延出來,慢慢的攀爬,向着靠在窗邊的樊淵伸出枝蔓。
幾根花莖一點點的攀爬上樊淵的腳踝,順着腳踝慢慢往上纏繞、生長。
樊淵感受到纏繞在身上的花莖,卻仍舊靠在那裏,并沒有動。
他看着面前的玻璃,玻璃裏倒映着包裹在綠光裏的顧炀模糊不清的身影。
那模糊的身影正漸漸向樊淵靠近。
突然,一只過于白皙、微涼的手從樊淵的身後伸過來,捂住了樊淵的眼睛。
與此同時,柔軟的身體貼上了樊淵的後背。
屋內的綠光漸漸褪去,露出了顧炀突然變大的身影。
他皮膚比之前還要白皙,一頭黑發微微長長了一點,披散在肩頸邊,黑色的瞳仁徹底變成了綠色。
顧炀一手捂着樊淵的眼睛,一手伸到前面,緊緊摟着樊淵的腰。
“樊淵,有我陪着你。”
樊淵被顧炀蓋住了眼睛,身後被顧炀緊緊的貼住,綠色的花莖依舊在不斷蔓延,将兩個人從腳踝開始一起纏繞、捆綁在了一起。
顧炀将額頭抵在樊淵的後頸,只是安靜的抱着樊淵。
樊淵突然擡起手,撫上了顧炀捂着他眼睛的手,想要拿下來。
顧炀的手微微顫抖,依舊固執的捂着樊淵的眼睛,不肯拿下來。
他從樊淵的頸窩擡頭,看着玻璃中倒映出來的身影,看着他自己綠色的眼睛和過于白皙的皮膚。
“樊淵,現在不要看我。”
樊淵聽了,動作只是停頓一刻,仍舊握着顧炀的手從眼睛上拿了下來。
兩個人在窗戶的玻璃裏對視,顧炀先一步躲開了視線。
樊淵握着顧炀的手轉身,顧炀低下頭,身體有些抖。
微長的黑發垂下來擋住了顧炀的眼睛,樊淵伸手擡起顧炀的下巴,仔細看顧炀翠綠的眼睛和周身異常白皙的皮膚。
“為什麽不讓我看?”樊淵問。
顧炀同樣翠綠的眼睫顫了下,輕聲說:
“我現在并不好看。”
樊淵慢慢低頭,黑眸與顧炀翠綠的眼眸對視。
“顧炀,你很好看,無論什麽模樣,一直都很好看。”
話落,樊淵的視線從顧炀的眼眸慢慢下移,落到了顧炀微張的唇。
在過于蒼白的皮膚對比下,顧炀的唇更顯殷紅。
看着顧炀微張的唇,樊淵慢慢低下頭去。
兩個人呼吸交纏,距離無限拉近。
顧炀的心髒跳動的越來越快,那些纏在樊淵身上的花莖像是不受控制般,慢慢從樊淵的後背爬上了樊淵的頸窩,枝頭輕輕搭在樊淵的脖頸邊,不自覺的蹭了蹭,将顧炀的內心表露無疑。
在樊淵的不斷靠近下,顧炀不自覺的擡起雙手,攬住了樊淵的脖頸。
“樊淵,我……”
話落,顧炀突然渾身一軟,閉緊雙眼向後倒去。
樊淵伸手接住顧炀,誰知手臂剛攬住顧炀的腰,顧炀就“嘭”的一聲重新變回了小小一只,掉在了樊淵的掌心裏。
卧室內不斷蔓延的花莖在此刻停了下來,從樊淵身上慢慢撤離。
樊淵看着手心裏重新變小的顧炀,白白嫩嫩的一小只躺在手心,身上的小衣服早就在剛剛變大的時候被撐破了。
屋內的光線徹底消失,天黑了下來。
黑暗中,樊淵低下頭,到底只是輕輕吻了一下顧炀的小腦袋。
顧炀這一下突然變大,所花費的力氣并不比讓院子裏瞬間開滿鮮花來得少。
半夜,顧炀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身邊是樊淵平穩的呼吸,顧炀擡手捂着自己的臉,腦海裏不斷回放着暈倒前樊淵靠過來的身影。
想着想着,顧炀忍不住垂了垂自己的小胸口。
要是再支撐一會,沒準就要被樊淵親親了!
顧炀後悔不已,垂完自己的胸口又去垂了兩下被子這才解氣。
樊淵安穩的睡在顧炀的旁邊,若是以往,樊父樊母來這麽折騰一次,樊淵晚上肯定要做噩夢,可是此時此刻,樊淵卻睡的很熟。
顧炀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往樊淵身邊爬了爬,伸出小手摸了摸樊淵的臉,小聲嘆了口氣。
他不甘心,他想要親親。
顧炀盤腿坐在床上,開始回想之前突然變大時的感覺,然後憋着勁兒想要再變大一次。
他屏住呼吸,四肢用力,渾身繃緊到有點發抖,嘴裏發出“嗯嗯嗯”的用力聲音。
然而直到他耗盡力氣攤在床上,也沒有再次變大。
躺在顧炀身邊的樊淵突然說話了:
“顧炀,你不會尿床了吧?”
顧炀吓了一跳,渾身一僵,看向黑暗中樊淵的方向。
樊淵起身打開床頭燈,燈光一亮,顧炀立刻夾緊小短腿。
他可沒穿衣服呢!
樊淵仔細看了看床上,似乎真的在确定顧炀有沒有尿床。
顧炀被樊淵這樣弄得有點生氣,在樊淵再次靠過來檢查時,擡手拍了下樊淵的鼻尖。
“樊淵!你當我傻嗎!這麽大了還尿床!”
眨眼間,顧炀好像看到樊淵似乎笑了一下,仔細看過去時,又發現沒有。
樊淵湊近小顧炀,仔細的看着他。
“你在折騰什麽?”
顧炀被問得小臉蛋立刻紅了,扭開頭也不好意思說。
他要怎麽說,說他想變大了親親你嗎?
樊淵似乎也沒想要從顧炀這裏得到答案,他伸出指尖點了點顧炀的小腦袋,指尖順着小腦袋慢慢向下,頂着顧炀的小胸膛把他按倒了。
顧炀吓了一跳,兩條小短腿緊緊夾着蜷縮在一起,雙手捧着樊淵的指尖,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要幹嘛呀?”
樊淵撐在小顧炀上方,視線落在小顧炀身上,将他從頭看到尾。
“我有幾天沒咬你了?”
顧炀一愣,樊淵不說,他都快忘記了,因為他太小了,咬起來不方便,999下基本沒怎麽咬。
樊淵看着顧炀,伸手又把小顧炀翻了過去,讓小顧炀趴在床上,指尖仍舊壓着他,讓他爬不起來。
顧炀趴在床上,雙手伸到後面捂着自己的小屁股,小小一只從頭紅到腳,哼哼唧唧的往前爬,邊爬邊求饒:
“樊淵,不鬧了,我不鬧了,我們睡覺吧。”
樊淵慢慢低頭:
“我沒有鬧。”
說着張嘴小心翼翼的咬在顧炀小小的後背上,用力很小,也僅僅是一觸及離。
顧炀卻好似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深吸一口氣,四肢震顫,“嘭”的一聲,突然變大了。
樊淵壓着突然變大的顧炀,也有片刻的怔愣。
顯然顧炀自己都沒想到,他剛剛那麽努力憋着勁兒都沒有變大,這會兒不過被樊淵咬了一口,卻突然受到刺激變回了曾經的體型,也是吓了一跳。
樊淵很快反應過來,仍舊按着顧炀不讓他起來。
随後樊淵低頭,直接張嘴咬上了顧炀的後背,并且這次沒有收住力道。
“也好,剛好把這些天積攢下來的,都還給我。”
顧炀趴在床上,臉頰埋進被子裏,脊背忍不住微微拱起,白皙的指尖緊緊抓住了深色的床單。
床頭燈又暗了下去,室內只有偶爾幾聲模糊的聲響。
夜晚漸漸過去,清晨的光線照進卧室。
大床上,樊淵躺在床中央,枕邊趴着小小一只的顧炀。
只是小顧炀白嫩的後背上,遍布着跟他體型一起縮小的牙印和一些殷紅的痕跡。
光線照到兩個人的臉上,樊淵緩緩睜開眼睛,一雙黑眸在轉瞬間恢複清醒。
小顧炀也拱了拱身體,哼哼唧唧的有要醒來的趨勢,眼睛睜開一半,往前半爬半蹭的擠進樊淵的頸窩裏,小手揪住樊淵的一縷黑發緊緊捏着,偶爾蹭到後背上咬重的某處牙印,還要委屈的叫喚兩聲。
樊淵翻了個身,面向顧炀,伸手攬過小顧炀,摟到自己的心髒處,慢慢收攏四肢,将小顧炀護在了心口。
顧炀一直哼哼唧唧的,被樊淵用力摟緊後反而不出聲了,半睜的眼睛重新閉上,又睡了過去。
小小一只的顧炀,一邊委屈着,一邊緊緊靠進罪魁禍首的懷裏,分享着彼此全部的體溫。
樊淵擡手拉過被子,将兩個人重新罩進了黑暗裏,遮擋住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
他們藏在黑暗裏,彼此依偎。
作者有話要說: 牙印君:謝邀,挺爽的。
【啊,所有金手指到最後都會留下來的~今天也是感謝小天使們支持的一天~鞠躬~】
感謝在2020-01-25 20:55:03~2020-01-26 20:43: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111然. 2個;二十一點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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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樊淵在即将遲到的最後時刻, 叫醒了顧炀, 兩個人快速收拾好、吃完早餐, 坐車去學校。
卓婉已經對樊淵的準時踩點到班級見怪不怪了, 只要沒遲到,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樊淵回到座位就把小顧炀放進了桌堂裏,顧炀正坐在那裏捧着自己的小項圈生悶氣。
因為他會變大的原因,樊淵認為他并不能控制好自己何時變大,所以不允許小顧炀再帶這個小項圈, 怕他在變大的時候發生意外。
樊淵已經做好的決定, 顧炀就是再如何勸說, 也無法說服樊淵, 所以此時只能捧着他的小項圈生悶氣, 兩條小短腿盤在一起, 氣的臉頰都快鼓起來了。
安靜的早自習上, 前排的潘菲偷偷傳了個東西過來,是個包裹精美的禮物盒, 大約比A4紙大一圈, 上面貼着一張寫滿字的便利貼。
“上次我過生日的時候,謝謝你們的幫忙, 一直想感謝你們但不知道怎麽說, 我就做了這個, 希望你們能喜歡,也替我向顧炀問好。”
顧炀見到潘菲傳過來東西後,這才放下懷裏的小項圈, 站起來跑到桌堂邊踮起腳尖湊過去看。
樊淵伸手接過顧炀,将他放在桌子上,把這個禮物盒放在顧炀旁邊,交給他自己拆。
顧炀立刻趴在上面,伸出小短手開始用力拆起禮物盒的包裝。
別看他人小,動作卻很利索,幾下就撕開了包裝紙,露出裏面的禮物盒。
樊淵幫他把禮物盒打開,露出了裏面的東西。
是一副已經裱好的畫,畫上是樊淵和顧炀兩個人。
顧炀雙手壓着畫上的玻璃,忍不住張嘴“哇哦”了一聲。
只見畫上的樊淵和顧炀背對着背看着遠方,雖然是背對的姿勢,兩個人的手卻牽在了一起。
在兩人腳下,分別有兩條伸向遠方的路。
樊淵腳下是一片漆黑有如深淵的小路,而顧炀腳下則是一條熱烈、炙熱的紅色小路,本是兩條沒有交錯的路,卻在兩個人的腳下重疊交纏。
上一次潘菲的生日會,樊淵打架時不要命的模樣,到底是給潘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讓她窺見了他們完美男神樊班長隐藏在面具下,不為人知另一面的冰山一角。
顧炀這會兒的注意力都被這幅畫吸引去了,按着畫上的玻璃框,上上下下的仔細觀賞,邊看還要邊誇獎,小嘴說個不停:
“潘菲真是個才女啊,好厲害,什麽都會的樣子!”
樊淵看着擺在桌子上的畫,确切的說是看趴在畫上的小顧炀。
他指尖輕輕點了點桌邊,發出點聲響吸引顧炀的注意力,在顧炀看過來時,問他:
“你喜歡畫?”
顧炀使勁點頭:“喜歡啊,你看畫得多好啊。”
樊淵得到答案卻沒再說什麽,似乎只是随便問問。
顧炀沒在意,他從畫上爬起來,爬到了桌子邊,指了指桌堂裏的小項圈。
“樊淵,那個遞給我呗。”
樊淵看了眼被扔在桌堂裏的小項圈,顧炀因為這個生了一早上的悶氣,此時居然還要。
“你不能戴。”樊淵沒動。
顧炀卻已經不生氣了,聽了樊淵的話,搖了搖小腦袋,捧着樊淵的指尖讨好的晃了晃。
“我不戴啦,你就遞給我呗。”
樊淵這才把小項圈從桌堂裏拿出來遞給顧炀,顧炀捧着他的小項圈,沖樊淵招招手,一臉神秘的模樣。
課桌的周圍都被落高的課本擋住,沒人能看到樊淵桌子上還坐着個小小的顧炀。
樊淵微微低頭,靠過去,想要看顧炀到底要做什麽。
顧炀抱着小項圈站起來,走到樊淵手邊又坐下了。
他把小項圈放在腿上,伸手去捧樊淵的指尖,兩只小手在樊淵的手指周圍摸來摸去,似乎在測量尺寸。
不一會兒,顧炀拿起小項圈,将小項圈小心翼翼的戴在了樊淵的無名指上,調整了一下項圈邊緣的尺寸,然後擡頭看了看樊淵,又低下頭去,小嘴巴撅起來,親了親樊淵的無名指。
“既然我現在不能戴啦,那就給你戴上,答應我,不可以摘下來啊!”
顧炀兩只小手緊緊按着樊淵的手指,眼神期盼的看着他。
樊淵指尖動了動,感受着指尖動作時,指縫上項圈的存在感,答應了。
“好,不摘下來。”
顧炀立刻笑了起來,低頭把小臉貼在樊淵的手背上,依賴的蹭了蹭。
“說話算數啊!”
潘菲送的畫被重新裝回禮物盒裏小心放進了桌堂,而樊淵送給顧炀的小項圈,卻從顧炀的脖頸上,轉移到樊淵自己的手指上。
顧炀對此特別滿意,就連中午樊淵喂他吃飯的時候,都高興的多吃了很多。
吃過午飯,兩個人從儲藏室出來,卻看到拐角處幾個人在打架。
說是打架,其實是三個人在單方面毆打一個人,那個被打的人抱着頭躺在地上,一聲不吭。
樊淵和顧炀都不是多管閑事的人,本來打算從幾人身旁離開,結果在路過他們的時候,顧炀躲在樊淵的頸窩往下一看,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緊閉雙眼一聲不吭的人是汪航。
汪航是原顧炀的好朋友,陪着原顧炀一起打架鬥毆、逃課惹事的朋友,雖然是一起幹壞事的朋友,但平時卻有點傻乎乎的。
顧炀來到這裏後,除了剛開始,後來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汪航了。
見到被揍的人是汪航,顧炀忍不住揪了揪樊淵臉頰邊的頭發。
“樊淵!等一下!”
尚舒高中是私立高中,除了成績優異的前幾個班級外,也有聚集了各種問題學生的班級,汪航就在那樣的班級裏。
本來原顧炀也該在那裏面,但原顧炀的父母太過寵愛孩子,硬生生的捐了好幾棟教學樓,才将顧炀塞進了一班。
那幾個打人的學生明顯是認識樊淵的,畢竟樊淵是全校有名的全能男神,除此之外,樊淵的家世也是他們不能惹的。
見樊淵停下來,一副要多管閑事的模樣,三個人紛紛停下來,沖躺在地上的汪航啐了一口,這才不甘不願的離開。
人走遠後,汪航才一臉麻木的從地上爬起來,看到樊淵時,臉上立刻出現了非常明顯的敵意。
樊淵只是輕飄飄的看了汪航一眼,轉身離開。
汪航看着樊淵漸漸走遠的身影,突然出聲叫住了樊淵。
“樊淵!”
樊淵停下腳步,卻并沒有回頭看他。
顧炀有點緊張的窩在樊淵的頸窩,回頭看向汪航。
這個汪航要幹什麽?不會是要找樊淵麻煩吧?
誰知汪航卻跟樊淵提起了顧炀:
“樊淵,你不要以為你了解顧炀,雖然顧炀現在似乎跟你關系很好,但我了解他,他可不是你們這種乖孩子!他早晚會回來跟我一起的!他只是暫時對你們這些好孩子的生活感興趣而已!”
樊淵終于回頭淡淡的看了汪航一眼:
“是嗎。”
汪航捏緊拳頭,大喊着:
“當然了!顧炀早晚會厭惡了你們這種好孩子的生活!”
顧炀卻渾身緊繃,僵硬的坐在樊淵的頸窩。
顯然樊淵這句“是嗎”不是在問汪航,而是在問顧炀。
顧炀身體向前,緊緊貼着樊淵的耳朵,小聲又認真的保證着:
“我才沒有呢,樊淵,你不要聽他瞎說哦,你才是最了解我的!”
樊淵卻沒再說話,感受着小顧炀吹在耳邊的熱氣,擡手把小顧炀從頸窩抓住,塞進了口袋裏,牢牢的握在掌心,神情明明沒什麽變化,卻令人膽寒。
早晚要回去?
樊淵微微收緊手中的力道,讓顧炀待在他手心中,沒有一絲一毫反抗的可能。
顧炀乖巧的被樊淵抓着,他還挺喜歡樊淵握緊他的,暖呼呼的還很舒服,再加上他剛吃飽,不一會兒就犯了困,沒等兩個人走回教室,顧炀已經在樊淵的口袋裏睡着了。
回到教室,樊淵從口袋裏拿出顧炀,就看到顧炀歪着小腦袋待在他的手心裏睡得香甜,小嘴微張,口水都要流下來。
樊淵又想到汪航的話,看着手心裏睡的毫無戒備的小顧炀,輕輕呼出口氣。
顧炀睡了沒一會兒就被樊淵用指尖戳醒了,委委屈屈的被壓在桌子上學習,挺小一只抱着根高高的筆,在紙上氣憤的亂畫了兩下,一不小心筆尖把紙張劃破了,又心虛的擡頭看了看樊淵,見樊淵在認真聽課,這才放下懷裏的筆,悄悄往前蹭了蹭,把破了的地方坐在屁股底下壓着,掩耳盜鈴。
樊淵看到了顧炀的作為,只是沒打算戳穿他。
結果等樊淵打算翻頁的時候,顧炀壓着的地方是再也藏不住了,小身體被樊淵用指尖推開,露出了下面擋着的一個大口子。
顧炀挺緊張的坐在旁邊,準備等樊淵訓他,結果樊淵很淡定的翻到下一頁,根本沒說什麽。
看着樊淵又開始認真學習了,顧炀松了口氣,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樊淵卻在這時突然把小顧炀按倒在桌子上,指尖在顧炀的臉頰邊蹭了蹭。
“不想受罰,就好好學習。”
顧炀吓了一跳,傻愣愣的捧着樊淵的指尖,使勁點頭,小聲保證:
“我知道啦!一定好好學習!絕不辜負樊爸爸的期望!”
樊淵又捏了捏顧炀軟嫩的小臉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