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顧炀說了愛
打量顧炀的頸鏈。
“你這耳釘……挺特別的啊,好像兩個英文字母。”
顧炀回答的很大方:
“是FY。”
賀成愣了下:
“FY?有什麽含義嗎?這也不是你名字的縮寫啊?”
顧炀似乎提到FY才有點高興,終于對賀成笑了一次,這一笑,幾乎讓賀成看得晃了神。
“嗯,FY代表我的生命。”
顧炀走到球場附近的水龍頭,擰開就開始往臉上撲涼水,涼水撲得到處都是,挂在顧炀的臉頰上、脖頸上,甚至是鎖骨上。
賀成看得心跳越來越劇烈,在顧炀站起來時,突然磕磕巴巴的問他:
“顧炀,你、你、你有男朋友嗎?”
顧炀愣了下,然後猛地往後退了一步,眉頭緊皺。
他心想沒看出來啊,這個賀成居然不是直男?
突然,顧炀身後傳來一聲招呼,熟悉的低沉嗓音傳進顧炀的耳朵裏,幾乎讓顧炀耳朵發癢。
“顧炀。”
顧炀皺緊的眉頭立刻放松,轉身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樊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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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賀成就看到了他一直以為高冷、不可侵犯的大美人顧炀臉上露出了稍微有些羞澀的笑,三步并兩步的撲向了另一個男人。
顧炀使勁奔向樊淵,一個蹦噠,跳到樊淵懷裏手腳并用的挂在了樊淵身上。
“你提前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
樊淵伸手托住顧炀,毫不在乎周圍往來的學生,也不在意他們正身處人很多的球場邊,低頭就親了下顧炀的唇角,黑眸卻直勾勾的看向了呆站在顧炀身後的賀成。
“嗯,你在做什麽?”
顧炀看着樊淵的黑眸,這才想到被他抛到腦後的賀成。
他扶着樊淵的肩膀,從樊淵身上跳了下來,将手塞進樊淵的手心裏,黏糊糊的粘上去就撕不下來。
賀成剛才被樊淵直勾勾的看着,明明什麽都沒做,就是覺得腳底發寒,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顧炀歪着腦袋抵在樊淵身上,晃了晃他和樊淵緊緊扣在一起的雙手,回答賀成:
“你不是問我有沒有男朋友嗎?這就是我男朋友,樊淵。”
賀成嘴角抽了抽,又往後退了一步,對顧炀的念想徹底被扼殺在了搖籃裏。
“是、是嗎……”
然而沒有人在意他的回答,樊淵和顧炀早就轉身走了。
賀成看着兩個人的背影,嘴裏念叨着,突然驚了一下。
“FY……樊淵?樊淵不就是那個推遲報道的風雲新生嗎!聽小道消息說這個樊淵高中時就有個小男朋友,居然是真的!我靠!怪不得!我可太倒黴了!”
備受矚目的風雲新生樊淵終于來報道,人氣立刻就席卷了整個大學。
與此同時,所有新、老生們都知道了,樊淵有個男朋友,叫顧炀。
大學生活終于平淡又幸福的開始了,樊淵和顧炀的小日子也熱熱鬧鬧的過了起來。
在他們21歲的時候,同性婚姻合法了。
從合法的那一天開始,顧炀就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他們的22歲。
終于,樊淵22歲了,緊跟着顧炀也22歲了,他們一起去領了證。
那證紅撲撲的還有點土氣,可顧炀卻開心的不得了。
他捧着土氣的紅色小本子笑得停不下來,笑得樊淵忍不住把他按在窗前做到露出了一對狼耳朵和蓬松的狼尾巴,還哭了起來。
哭完,顧炀紅着眼睛委屈巴巴的躺在樊淵懷裏,依舊摟着那個土氣的紅色小本子不撒手。
樊淵無奈的勾了下唇角,将顧炀和紅色小本子一起摟進懷裏抱緊。
隔天,顧炀罕見的翹課了。
樊淵去上課,有比較熟悉的同學指着樊淵衣服上沾着的一堆絨毛問他:
“你這是養貓了嗎?身上沾了這麽多的絨毛。”
樊淵似乎是很認真的想了想,回答:
“不是,我家開動物園。”
大學四年,樊淵和顧炀在學校裏留下了很多美好的故事。
每一個故事說出來,都幸福的讓人嫉妒。
在他們畢業的時候,已經成了小有名氣的漫畫家潘菲,有幸參加了一場此生難忘的曠世婚禮。
婚禮的主角是兩個男人,他們叫樊淵和顧炀。
青春終會消逝,但愛不會。
有一種永恒的愛,叫淵炀。
完。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更新番外,番外大概十章左右~
寫下“正文完”這三個字的時候,發呆了好久,很不舍,但是小淵炀會在另一個世界幸福的過他們自己的小日子的~
感謝一直陪我走到這裏的小天使們,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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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醫術拯救星際》
元淮是仙界最知名的醫修,一手醫術起死人肉白骨,一手丹藥洗精伐髓、改天換命。
一朝修煉窺破一絲天機,被天道甩出了塵世間,再睜眼,已身在遙遠而未知的星際,被搜查隊撿走,檢測毫無精神力後,扔進了廢土學院。
廢土學院,顧名思義,廢物之地,裏面全是些被家族遺棄、身有殘疾、毫無精神力的廢物,他們終身與機甲、力量無緣。
元淮一醒,成為了廢土學院的一員。
這裏的人都隐姓埋名,卻身世傳奇。
他們本是身披榮耀、天賦絕倫的一代,此刻卻被星際遺忘、被家族遺棄,甚至是被路人嘲笑。
但他們都共同擁護着一位坐着輪椅、半死不活的暴躁白發青年。
元淮的到來,改變了這一切。
他治好了這些被人們遺忘的天才,帶着他們卷土重來。
新一年的全星際學院機甲大賽,廢土學院橫空出世,一路橫掃各大種子學院,直沖雲霄。
當廢土學院的報道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星網時,星際人民發現,那裏面都是他們曾經所熟知、後來又消失的天才們。
比賽場上,當一名蒼白短發、血色瞳仁、青黑指甲的青年站到場上時,無數星際人民痛哭出聲。
“天吶!那不是海宸上将嗎?全星際唯一的雙S級精神力的天才!他不是因為以一己之力對抗蟲族偷襲,最後和蟲族同歸于盡了嗎?難道他沒死?”
浴火重生暴躁攻x沉穩大家長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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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樊淵的大名迅速席卷整個大學, 在他來報道後, 很快成為了校園裏最名正言順的全能男神, 并順利被選中, 成為新生代表,負責在新生的迎新大會上演講。
相比起樊淵,顧炀可就低調多了,成了個徹徹底底的宅男,沒事的時候能一整天都窩在小公寓裏面。
如今十個童話故事成為了顧炀可以随便選用的金手指, 但自從上一個金手指結束後, 顧炀一直沒有再選擇下一個金手指開始。
畢竟金手指還是有些副作用的, 雖然在他們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濃厚的現在, 副作用可以說微乎其微, 可別的麻煩也不是沒有, 比如長了動物耳朵、尾巴什麽的, 還是需要遮擋一下。
顧炀一直沒有用金手指,樊淵也沒問, 直到一天深夜, 勤勞的雙胞胎大床員工正在工作的時候,樊淵突然握住了顧炀的左手。
感受到左手掌心被攤開, 顧炀茫然的睜開迷蒙的眼睛, 看向樊淵。
樊淵正用指尖點着顧炀左手心的童話故事選擇框, 一個又一個童話故事的名字被樊淵來回撥弄着。
顧炀眼睛陡然瞪圓了,想要坐起來,剛撲騰着坐起來, 腰身一軟,又倒回到了床上,被樊淵接住,抱在了懷裏。
樊淵一手摟着顧炀的腰,一只手還握着顧炀的左手腕,不贊同的看了他一眼:
“老實躺着。”
顧炀左手握緊,将手心的金手指選擇框藏了起來。
“樊淵,你、你能看見……那個呀?”
樊淵把顧炀的身體往上托了托,握住顧炀的手腕晃了晃。
“把手張開。”
顧炀只猶豫了一瞬,又緩緩攤開掌心,将掌心裏的童話故事選擇框暴露了出來。
樊淵托起顧炀的左手,在選擇框上劃過,最終選擇了《小紅帽》。
《小紅帽》的倒計時一開始,顧炀就覺得頭頂和身後的尾椎骨泛起陣陣麻意,動了動身體,改變姿勢側躺在了樊淵身上。
他一動,頭頂兩只毛茸茸、灰撲撲的狼耳朵就鑽了出來,抖來抖去。
樊淵伸手,從顧炀壓着的身子底下揪出來一條同樣灰撲撲的狼尾巴。
狼尾巴被樊淵握在手裏,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的翹了翹尾巴尖。
“樊淵,你什麽時候能看見的?就是我手心的這個東西……”
顧炀翻了個身,幹脆趴在了樊淵的腿上,兩只耳朵晃來晃去的,顯然他的內心也不平靜。
樊淵松開顧炀的尾巴,又去捏他的狼耳朵。
“高考之後。”
顧炀尾巴無措的動了動,搭在一邊的床單上。
高考之後?
那不就是樊淵剛剛對他滿了100分的時候嗎?
所以樊淵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沒說。
原來這個金手指這麽盡職盡責,好感度滿分以後,樊淵也可以看見它、控制它。
顧炀張開左手心,看着上面的倒計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高興好,還是該有點別的什麽心情。
但很快,顧炀就沒辦法想別的了。
因為他開始覺得餓,非常餓。
身邊的樊淵身上一直散發出讓他難以抵禦的香味,像是誘惑人的食物,又像是醇厚的烈酒。
“樊淵……”
顧炀慢慢揪緊樊淵寬松的家居褲腿,尖尖的狼耳朵抖了抖。
樊淵低頭,張開嘴輕輕咬了咬顧炀尖尖的狼耳朵,讓顧炀一邊的狼耳朵尖尖上的絨毛都變成了濕漉漉的一小片。
“餓了?”
顧炀點點頭,尾巴甩了兩下,明明是只狼,卻喜歡對着他的小紅帽甩尾巴。
樊淵托着顧炀的小肚子,把他從身上扶着坐了起來:
“想吃什麽?”
顧炀眼睛直直的看向樊淵,裏面的渴望毫不掩飾。
“我想吃……”
他慢慢跪了起來,腰背挺直,伸手搭在樊淵的肩膀上,低頭看向樊淵,不自覺的張嘴,露出尖尖的小犬牙。
“我想吃……”
顧炀不斷重複着這句話,後面的話卻一直不好意思說出來。
樊淵手慢慢伸向顧炀的身後,順着顧炀毛茸茸的狼尾巴往上摸,把顧炀尾巴上的絨毛摸得亂糟糟的。
順着尾巴尖,一路順到尾巴跟兒,尾巴跟兒一被掐住,顧炀腰身也跟着往前彎。
“樊淵!”他小聲驚呼。
樊淵另一只手輕輕搭在顧炀的腰後,用緩慢的語速問顧炀:
“你想吃什麽?說出來。”
顧炀嘴巴微微張大了一些,低頭看向樊淵,身體也靠了過去。
“我想吃……你。”
話落,小尖牙就抵在了樊淵領口處露出來的鎖骨上。
樊淵将自己的衣領扯得更開,看向顧炀的眼神裏全是寵溺。
“吃吧,不會餓到你。”
樊淵主動把顧炀的《小紅帽》給選了出來,變成了大灰狼的顧炀對樊淵這個小紅帽的渴望,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顧炀以為這一次《小紅帽》的一個月時間,他靠着拿樊淵磨牙、親口喂食物就能填飽肚子順利度過,但顯然樊淵把《小紅帽》挑出來,并不是為了給顧炀當磨牙棒的。
顧炀正甩着尾巴舒舒服服的磨着小尖牙呢,就被樊淵用力握了下尾巴跟兒,緊接着視線反轉,被按趴在了床上。
尾巴被提了起來,顧炀拱起後背想要爬起來,又被按趴下去了。
顧炀毛茸茸的狼耳朵快速的抖了抖,回頭有點慌張的問樊淵:
“樊淵,你要幹嘛呀?”
樊淵沖顧炀很溫柔的勾起唇角,大手伸過來揉了揉顧炀的腦袋,把顧炀的頭發和狼耳朵上的絨毛都揉得亂七八糟的。
“喂你吃飽。”
顧炀狼耳朵和狼尾巴上的絨毛都炸開了,直覺告訴他樊淵準備做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但小紅帽似乎很有力氣,把大灰狼牢牢的按在了床上,不讓大灰狼逃跑。
顧炀在第二次用《小紅帽》這個金手指之後,終于體會到了什麽才叫真正的吃飽。
原來他以前用樊淵磨牙,也就只是吃了個假飽而已。
吃飽之後的顧炀,動都不想動。
樊淵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合格的飼養員了,不僅致力于将他家養得大灰狼喂飽,還要喂撐。
顧炀一變大灰狼,頓頓夥食都非常豐盛,豐盛得他小肚子總是圓溜溜的鼓着。
很快,到了大一新生的迎新會當天。
樊淵作為這一次的新生代表,在迎新會的前幾天開始就很忙,經常不能和顧炀一起回小別墅。
顧炀倒是無所謂,甚至有點開心,因為他的小肚子需要時間消化。
雖然顧炀自從大學開學後就變得很宅,但迎新會他是一定要參加的,他可不想錯過樊淵的新生演講。
迎新會後不久,就要開始軍訓。
早上,顧炀托着絨毛亂糟糟的狼尾巴從床上暈乎乎的爬起來,随手從地上撿起一件皺巴巴的襯衫套上,就去翻衣櫃。
樊淵要去演講這一天的西裝,顧炀早就提前給準備好了,是他拉着樊淵去精心挑的,從領帶到袖口,甚至到腳上的皮鞋,都是顧炀選的。
顧炀把衣服找出來,板正的攤開放在床上,又晃晃悠悠去了浴室洗漱。
他醒來的時候樊淵已經起床了,應該是在樓下做早飯。
顧炀對着鏡子眯着眼睛刷牙,牙膏清涼的薄荷口味都沒有讓顧炀徹底從困倦中清醒過來。
小肚子在這時咕嚕嚕的響了起來,顧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迷糊的想着該吃早飯了。
樊淵在這時推開浴室門走了進來,身上還套着睡袍,臉頰旁邊的碎發卻沾濕了,應該在一樓的浴室洗漱過了。
顧炀一見到樊淵,就指了指外面的大床,嘴裏叼着牙刷含糊的說:
“西裝在床上……”
樊淵沒回頭看,直接走到顧炀身後把顧炀摟進懷裏。
馬上快到十九歲的樊淵,個頭卻突然又往上竄了竄,瀕臨一米九。
只有一米七八的顧炀被樊淵抱在懷裏,就顯得有點嬌小了。
樊淵擡手握住了顧炀嘴裏的牙刷柄,慢慢動了起來,幫顧炀刷牙。
顧炀也懶,安靜的放下手向後靠,任由樊淵幫他刷牙。
刷完牙低頭吐出嘴裏的牙膏沫,樊淵準備好的漱口杯已經遞到了顧炀的嘴邊。
顧炀漱完口,剛擡起頭,樊淵已經把溫熱的毛巾輕輕按在了他的臉上。
直到這個時候,顧炀才有些清醒了,被軟軟的毛巾揉着臉,含糊的問樊淵:
“樊淵,你來浴室幹嘛呀?”
顧炀有些疑惑,總不會來浴室就是為了給他洗臉、刷牙的吧?
樊淵給顧炀認真的擦完臉,指尖輕輕一劃,順着顧炀耳朵上的耳釘劃到了頸鏈邊緣。
顧炀身上系歪了的扣子被樊淵從下面解開了一顆,大早上癟癟的小肚子就被手按住了。
樊淵低頭親了下顧炀薄薄的人類耳廓,聲音像是直接發生在顧炀的耳朵裏。
“我來喂你……吃早餐。”
之前怎麽說來着?
樊淵是一個非常合格的飼養員,他剛做完自己的早餐,甚至顧不上吃,就先把顧炀給喂得飽飽的。
喂飽了顧炀,樊淵又給顧炀洗了個澡,這才把渾身軟綿綿的大灰狼放在床上,當着大灰狼的面,把準備好的西裝穿上,慢慢的整理好。
顧炀輕輕甩了下狼尾巴,趴在床上看樊淵整理袖口,手悄悄的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低頭把臉埋在被子裏,狼耳朵耷了下去,人類耳朵早就紅透了。
樊淵穿戴整齊,彎腰摸了摸顧炀的腦袋:
“要我幫你換衣服嗎?”
顧炀仍舊趴着,晃了晃腦袋。
樊淵也沒強求,彎腰親了下顧炀的後腦勺,轉身去餐廳吃他應該已經涼透了的早餐。
等樊淵離開,顧炀才慢吞吞的坐起來,剛坐下,身子又擡了擡,幹脆從床上站起來,去翻衣櫃。
他們的卧室裏只有一個超大號衣櫃,兩個人的衣服都放在一起。
本來一開始樊淵收拾的很好,兩個人的衣服,一個放左邊,一個放右邊。
可顧炀每次拿衣服都亂拿一通,放衣服也是随便放,樊淵收拾了幾次,也提醒了顧炀幾次,顧炀依舊不改。
在一次意外下,樊淵看到顧炀故意把兩個人的衣服混在一起,當場就把顧炀抱住了,問他為什麽。
顧炀被抓了個正着,渾身都紅透了,腳趾小心翼翼的踩了下樊淵的腳趾,特別小聲的說:
“我想……我想衣服上有你的味道……”
自此,樊淵也就不管顧炀亂放衣服的事了,不過顧炀還是為他被當場抓包的事情付出了一點點代價,也不是很多,只是被抓着做了下健康的運動而已。
顧炀從混着兩個人衣服的大衣櫃裏,翻出了想穿的衣服,又翻出了一頂帽子。
他找出剪刀,對着褲子後面的位置,非常熟練的剪了一個洞。
現在才是九月,天氣并不冷,他身後的狼尾巴不能用大衣藏起來,只能找了件樊淵的衣服系在腰間,倒也不算突兀,看起來像是故意做出來的搭配。
這辦法還是樊淵提出來的,樊淵既然敢讓顧炀使用《小紅帽》,就已經想到了遮擋尾巴的辦法。
顧炀倒着戴上鴨舌帽,走下樓,看到樊淵正在吃早飯。
幸虧今天顧炀醒得早了點,不然早上這麽一折騰,肯定遲到。
樊淵見顧炀下來,把面前的另一個裝着早餐的盤子往前推了推。
顧炀有些茫然:“可我吃過早餐了啊。”
樊淵咬着面包片的動作頓了下,黑眸帶着詫異的看了眼顧炀,眸光裏的神色又逐漸加深。
“你真把那種東西……當早餐?”
顧炀臉頰一瞬間紅了個徹底,紅暈帶着熱氣席卷顧炀的身體各處,他踩在拖鞋裏的腳趾都忍不住蜷縮了起來,身後藏在衣服下面的狼尾巴跟着變得僵硬。
好在樊淵沒有一直盯着顧炀看,只是拉開了身邊的椅子。
“過來。”
顧炀磨蹭着走了過去,被樊淵拉着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看着旁邊被拉開的椅子,顧炀一瞬間覺得樊淵剛才将這把椅子拉開的動作有點多此一舉,反正……這椅子他也沒有機會做。
樊淵将手裏最後一口面包塞進嘴裏,伸手捏上顧炀的後頸,壓着他低頭,将口中烤得酥脆的面包喂給顧炀。
面包片上抹了芝麻醬,顧炀挺開心的嚼了嚼,咽進肚子裏。
他發現他雖然已經飽了,但樊淵親口喂得話,他還能吃!
樊淵又喂他吃培根,退開的時候還不忘拿出紙巾給顧炀擦嘴角。
“多吃點,那種東西……沒營養。”
顧炀咀嚼的動作一下子就慢了下來,低下頭,被樊淵摘掉了帽子,捏了捏毛茸茸的狼耳朵尖尖。
樊淵沒再逗顧炀,只是單純的喂他吃飯。
吃完飯,兩個人一起出門,走向學校。
小公寓的位置距離學校非常近,走過去剛好能消消食。
顧炀一路上離樊淵有點遠,主要是被樊淵早上的話吓到了,現在臉頰上的紅還沒褪幹淨。
樊淵給顧炀自我消化的時間,并不硬把他拉到身邊。
直到走到了學校的大會堂,兩個人在門口分開,一個走向班級的座位,一個走向後臺。
正式開學、開始軍訓前,學校裏除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班級會議,還算是輕松。
顧炀也在這些班級會議裏,與他們班級的同學熟悉了很多。
樊淵并不跟顧炀在同一個班級,他們雖然不能一起上課,但問題不大,總歸他們是要一起住的。
顧炀在座位上坐好,又小心的動了動,給自己的狼尾巴找了個舒服又不會被發現的姿勢。
坐在顧炀左右兩邊的同學都是班級裏比較活躍的那一類型,一見到顧炀,就使勁拍了下顧炀的肩膀:
“顧炀!來這麽晚啊!”
顧炀點點頭,看向了還空蕩蕩的舞臺:
“嗯,早飯吃得有點久。”
那同學可想不到顧炀的早飯是怎麽吃的,只是随口打趣了兩句:
“你倒是挺能吃的。”
顧炀随口答應着,臉上的潮熱好不容易褪下去,又慢慢湧了上來。
好在這個時候大會堂的燈已經關上了,座位四周光線都很暗,看不真切顧炀臉上的紅。
迎新會正式開始,先是學校領導輪流上來演講,緊接着才是新生代表樊淵上來演講。
身形挺拔、長相完美、氣質決然的樊淵一上臺,臺下的新生們立刻熱鬧起來,鼓掌的、吹口哨的,還有歡呼的,不絕于耳。
對于這個沒開學就已經名聲鵲起的新生代表,學生們的好奇可算是得到了解答,答案并沒有讓他們失望,不說別的,光樊淵的長相就夠讓人驚豔。
樊淵又戴上了他的完美面具,唇角的微笑恰到好處,禮貌帶着些疏離。
在下面歡呼、鼓掌的學生中,要數顧炀鼓掌鼓得最賣力,雙手使勁拍着,也不怕疼。
樊淵站在臺上,視線微微環視一圈,哪怕臺下光線很暗,他的視線還是精準的落到了顧炀的方向。
演講稿是樊淵自己準備的,幾乎寫完就已經可以背下來了,他對着臺下勾了下唇角,開始了他的新生代表演講。
演講的途中,甚至有個大二學生會的女生捧着一束鮮花上講臺,将花束塞進了樊淵的懷裏。
一般情況下,學生會是會準備一些花束的,用來在校領導們上臺演講時送上去,做做樣子。
可能是樊淵的魅力太大,導致學生會裏的人忍不住把給校領導準備的花束送給了樊淵一束。
樊淵接過鮮花點了點頭,将鮮花放在了演講臺上,沒再碰。
不過幾分鐘的演講,顧炀幾乎一直在鼓掌,等樊淵演講完,要不是旁邊同學按着顧炀,顧炀都想站起來鼓掌。
旁邊按着顧炀的同學笑他:
“顧炀,你幹什麽呢!被新晉校園男神迷住了?同性相斥懂不懂?你激動個什麽勁兒啊!”
顧炀才不管別人說什麽,就是使勁的鼓掌,等掌聲停下,他甩了甩手,真覺得有點疼了。
樊淵演講完,正要下去,突然被學生會裏的人攔住。
學生會的同學似乎看樊淵演講的效果很好,想要熱鬧一下氣氛,反正是比較歡脫的迎新會,時間超一點沒什麽事。
“樊淵等一下,臨時加了個問答環節,你得給好奇的同學講講你當了狀元的感受和經歷。”
說着,他們就轉身向臺下的同學們講了這個問答環節,立刻就有人舉手,示意有問題要問樊淵。
第一個要問樊淵的是一個大一的男生,他站起來接過學生會遞過來的話筒,似乎有點不服氣,大聲問樊淵:
“我聽說你從小到大從沒有考過第二名,次次都是第一名,到底是真的還是傳聞?”
樊淵站在演講臺前不卑不吭:
“真的。”
男生被噎到,氣悶的坐下了,話筒到了另一個女生手裏。
女生很大膽,站起來就問:
“樊淵,你有沒有女朋友?”
女生話落,全場嘩然,緊接着開始起哄。
大學的校園跟高中可不一樣,這種事情沒人會阻止,甚至學生會的人都跟着起哄、叫好,樂見其成。
樊淵視線一轉,又落到了顧炀所在的方向。
顧炀抿緊嘴角,拍手的動作已經停了,雙手按在膝蓋上,心髒嘭嘭嘭的亂跳着,十分緊張。
樊淵看着顧炀的方向,緩緩開口,聲音清冷:
“沒有。”
顧炀愣了下,擡頭看向樊淵,對上他的黑眸,又慌亂的低下頭,雙手緊緊抓着自己的褲腿,褲腿都被他揪得皺巴巴的。
女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開心的坐下了,一坐下,立刻被她周圍的幾個女生給圍住了,歡呼聲一直不停。
緊接着又一個女生拿過話筒,居然是大二學生會的一員,她直接了當的問樊淵:
“樊淵同學,你打不打算在大學期間談戀愛?”
樊淵仍舊看着顧炀的方向,平淡的回答:
“打算。”
大二女生比大一女生要大膽很多,接着問了下去:
“那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喜歡的人在不在現場?”
顧炀心跳如擂鼓,心裏又有了期待,卻不敢擡頭看。
樊淵面上疏離的微笑突然真實起來,他依舊看着顧炀的方向,看着顧炀低垂的腦袋,低沉的聲音透過麥克風,響徹整個大會堂。
“我喜歡的人就在這裏,他是我的男朋友。”
“咣當——”
刺耳的聲音突然從音響裏傳了出來,學生們一起捂住了耳朵。
原來是大二女生手裏的話筒掉在了地上,一時間刺耳聲不斷。
樊淵話落,不少對樊淵動了心思的男生、女生,心碎了一地。
周圍的人都因為話筒掉在地上的刺耳噪音捂住耳朵,顧炀卻仿佛聽不見,他腦海裏回放着樊淵的話,猛地擡起頭看向舞臺,想要找到樊淵的身影。
舞臺上空空如也,樊淵已經悄悄離開了舞臺。
顧炀抿了抿嘴角,拍了下身邊同學的肩膀,嘴裏說着:
“麻煩讓一下,我要出去。”
那同學剛放下捂着耳朵的手,就被顧炀從身邊擠了過去,還不忘提醒顧炀:
“诶诶诶——顧炀,你幹什麽去!輔導員不讓咱們提前走!”
顧炀已經聽不見了,他一路沖出大會堂,一沖出來,反而不知道他該去哪裏。
樊淵此時應該還在後臺,後天他進不去,沖出來又能做什麽呢?
顧炀身後的狼尾巴不安的想要甩一甩,又怕被人看到,只能僵硬的垂在身後。
“顧炀。”
樊淵從樓下的陰影裏走出來,叫了顧炀的名字。
顧炀轉頭,擡腿就跑,飛快撲向樊淵。
樊淵接住撲過來的顧炀,視線擡高,在周圍的監控器上轉了一圈,也沒說話,攬着顧炀就往後面的小花園走。
顧炀也不問去哪,就是緊緊粘着樊淵,一聲又一聲的叫着樊淵的名字,小粘糕的本性盡顯。
“樊淵、樊淵、樊淵、樊淵……”
作為全國最好的大學,歷史非常悠久,大會堂後面的小花園裏,樹木茂盛高大,樊淵帶着顧炀藏進了樹後面。
今天是迎新大會,大多數學生都去大會堂湊熱鬧,小花園裏幾乎沒人。
樊淵背靠着大樹粗壯的樹幹,直接把顧炀抱了起來。
顧炀雙腿挂在樊淵的臂彎裏,熱乎乎的臉頰貼着樊淵的頸窩,還不忘小聲提醒:
“你這樣,西裝都皺了。”
樊淵輕笑,答非所問:
“我說你不是我女朋友,不高興了?”
顧炀搖了搖頭,小聲反駁:
“才沒有。”
樊淵不拆穿他,更緊的抱着顧炀,貼着他的耳朵,呼吸很熱,聲音很低:
“當我男朋友還不夠,還想當我女朋友?”
顧炀耳朵裏面又熱又癢,不吱聲。
樊淵親了下顧炀的耳朵,其實他更想咬一下顧炀的狼耳朵尖尖,但礙于在學校,還是謹慎點好。
“想當我女朋友,也可以。”
顧炀動了動,悄悄偷看樊淵,雖然只是個虛名而已,但顧炀顯然還是想要的。
他對樊淵的占有欲,可不比樊淵對他的少。
樊淵唇角勾起的弧度變大,帶着點惡劣。
顧炀一看樊淵這麽笑,下意識覺得不好。
果然,樊淵下一刻就貼着顧炀的耳朵,認真的說:
“叫我老公,我就讓你當我女朋友。”
顧炀低頭就把尖尖的小犬牙抵在樊淵的脖子上以示威脅,藏在衣服下的狼尾巴上面的毛都炸開了。
樊淵伸手去摸顧炀的狼尾巴,給他順着毛,還不忘繼續誘惑他:
“怎麽了?不想當嗎?”
顧炀慢慢收回小犬牙,垂着眼眸似乎在進行心理鬥争。
最終對樊淵的占有欲戰勝了一切,顧炀指尖緊緊揪着樊淵的肩膀,将整齊的西裝抓得褶皺不堪。
他張了口,聲音又小又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