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顧炀說了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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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公……”
樊淵側了下頭:
“沒聽清。”
顧炀咬咬牙,摟緊樊淵的脖頸,軟糯的唇貼上樊淵的耳朵:
“老公,我的。”
樊淵唇邊的笑容消失了,伸手抓着顧炀後腦勺的黑發,輕輕帶着顧炀擡頭。
深沉的黑眸看進顧炀的眼底,樊淵的聲音冷淡,說出的話卻幾乎讓顧炀渾身着火。
“乖,老公今晚……。”
顧炀心髒重重一跳,樊淵咬上顧炀的喉嚨。
“幹死你。”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更新番外啦!
今天的淵炀可以擁有小天使們口袋裏的營養液嘛!o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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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番外二
迎新大會還沒有結束, 新生代表剛演講完人就不見了, 手機不接、微信不回, 整個人都消失了, 不過好在後面也沒新生代表什麽事,找不到他也就算了。
同樣消失的還有顧炀,但顧炀就沒有引起這麽大的轟動了,除了他手機裏多了一個輔導員的未接電話外。
迎新大會當天,樊淵在大會堂後面的小樹林裏把顧炀親成了一只軟綿綿的狼, 然後他親自抱着軟綿綿的狼回了他們的小公寓。
事實上, 他們也就剛剛離開小公寓幾個小時而已。
顧炀頭頂的帽子被樊淵摘下來扔到一邊, 系在腰間用來擋着狼尾巴的衣服也被解開, 垂在後面的狼尾巴不自覺的動了動, 把鋪好的床單帶起了褶皺。
摸着身下和小別墅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大床員工, 顧炀悄悄嘆了口氣。
他知道, 今天不只是他要加班,這可憐的雙胞胎大床員工也要加班了。
雖然結局已定, 顧炀還是忍不住掙紮了一下。
他看着單膝跪在他面前的床上, 正單手解着領帶的樊淵,往後退了一點。
“樊淵。”
樊淵解領帶的動作大開大合, 扯開領帶就扔到一邊, 繼續解着襯衫的扣子。
“嗯?”
顧炀指了指卧室亮堂堂的窗戶:
“你說話不算數, 現在還不算今晚呢。”
樊淵頓了下,起身下床,走到窗邊, “唰”得一下将窗簾拉上,卧室內的光線瞬間黑了下來。
“現在黑了。”
話落,樊淵的西裝外套已經被扔在了地上,西裝外套的兩邊肩膀附近全是褶皺,那都是顧炀在小樹林裏揪出來的傑作。
顧炀兩只毛茸茸的狼耳朵貼到了腦袋上,把慫這個字演繹的十分形象。
“咔噠。”
樊淵解開了腰帶上的卡扣,這聲音像是一個信號,顧炀轉身爬起來就往外跑。
他現在好歹是個半狼,跑起來還是很快的。
顧炀飛快的竄下床,剛跑到門口,樊淵突然出聲叫住了顧炀。
“顧炀。”
顧炀沒忍住,靠着門框回頭,看到樊淵站在窗邊,繼續慢慢的解着襯衫的扣子。
“過來。”
顧炀一步邁出了卧室,一副我就不過去的表情,實則尾巴的毛早就緊張的炸開了,緊貼腦袋的狼耳朵也悄悄立起來一只,随時觀察着樊淵的動向。
他以為樊淵會跑過來抓他,但是沒有。
樊淵只是靠在窗邊,一顆又一顆的解着襯衫的扣子,直到襯衫也掉在了地上。
顧炀用手捂住了眼睛,食指和中指之間卻開了一條縫隙,明目張膽的偷看。
樊淵向後靠在牆上,把解開卡扣的腰帶抽出來扔在了地上,松散開的褲腰卡在了胯骨上。
“過來。”樊淵向顧炀伸出手。
顧炀又往外走了小半步,內心充滿了糾結。
過去,下面遭殃。
不過去,心裏難受。
樊淵突然動了一下,徑直走到床邊,躺了上去。
顧炀另一只趴着的狼耳朵也立了起來,身後的狼尾巴跟着甩了甩,整個人又往後退了小半步。
樊淵雙眸微眯,已經開始打算對顧炀進行暴力鎮壓。
正在這時,顧炀猛地一跳,撲向了老實、勤懇的雙胞胎大床員工,把自己送入樊淵的懷抱裏。
樊淵輕輕抱住顧炀,指尖順着顧炀的黑發,任由顧炀趴在他的肩膀上,鼻尖貼着他的動脈輕嗅着味道。
“好聞嗎?”
顧炀點點頭,小動物天生的危機感在樊淵面前根本警覺不起來。
對于顧炀來說,樊淵就是他的安全感。
他炸開毛的狼尾巴毛已經順了下去,甚至還在有一下沒一下的輕甩着樊淵的小腿。
聽到樊淵問他,顧炀開心的點點頭,狼耳朵蹭到樊淵的臉頰,又癢又柔軟。
“好聞。”
樊淵悄悄握住了顧炀的尾巴,進攻尾巴跟兒。
“還跑嗎?”
顧炀尾巴甩動的頻率越來越慢,最後癱軟在樊淵的手裏。
他趴在樊淵身上,狼耳朵又耷了下去,可憐巴巴的求着樊淵:
“你、你別太過分。”
樊淵撐着床半坐起來:
“不太過分就可以嗎?”
顧炀側開頭,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對于大灰狼顧炀來說,小紅帽就是他最難過的美人關。
在樊淵這裏,凡事只要開了頭,萬萬沒有只此一次的道理。
顧炀在大會堂的小樹林裏叫了第一聲“老公”,之後就會被樊淵壓着叫出無數聲“老公”,每一聲“老公”的音調幾乎都不一樣。
軟的、膩的、高音、低音,從天明到黑夜,直到聲調嘶啞,樊淵才放開他的大灰狼。
大灰狼累壞了,迷迷糊糊的被小紅帽洗幹淨,吹幹狼耳朵和狼尾巴,香噴噴的塞進被子裏,成了人事不知的大蠢狼。
因為樊淵偶爾的一次任性,顧炀沒參加軍訓。
他雖然可以用衣服系在腰間擋着尾巴,可軍訓大家都穿着統一的迷彩服,他的大尾巴根本無所遁形,最後樊淵不知用了什麽辦法,幫顧炀免了軍訓。
顧炀面上對樊淵露出可惜的神情,轉身差點沒開心的蹦起來,不用辛辛苦苦的軍訓實在是太好了!
樊淵伸手揪住了顧炀的尾巴,不讓他走,聲音裏也帶了點隐約的笑意。
“藏什麽,高興就說出來。”
顧炀尾巴被樊淵抓着,不得不回頭,嘴角果然是翹起來的。
他幹脆也不藏了,直接轉身撲向樊淵,語氣裏都帶上了點得意:
“樊淵,之後的軍訓,辛苦你啦!”
顧炀心裏想得可好了,軍訓那多累啊,樊淵軍訓完回到家,可不會再有力氣跟他這樣那樣了吧?
樊淵看穿了顧炀肚子裏的小九九,低頭咬了咬顧炀的耳垂,聲音低到只剩氣聲:
“我體力有多好,你最了解。”
顧炀渾身僵了一下,很快又自我安慰。
軍訓啊,又曬又累,他就不信樊淵回家之後還能有力氣做別的事情!
緊接着之後的軍訓,樊淵幾乎成了所有新生耳熟能詳的全能男神。
他超高的行動力、意志力和體力,讓教官經常把樊淵單獨叫出來給同學們做示範。
與此同時,在迎新大會聽到樊淵親口承認有個小男朋友後,無數雙眼睛天天盯着樊淵,想要看看他的小男朋友到底是何許人也,卻一直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因為在一整個軍訓期間,樊淵傳說中的小男朋友都沒有出現過,他一直是自己單獨回家的。
本來已經在迎新大會上死了心的男男女女們,心思又活躍了起來。
他們開始覺得樊淵說他有男朋友,只是為了給自己擋桃花撒的謊。
陪着朋友一起來圍觀大一新生痛苦軍訓生活的賀成,聽到了幾個休息時聚集在一起讨論、閑聊的大一新生的話題。
他的腦袋裏立刻想到了帶着FY字母耳釘的顧炀,以及樊淵當時看向他的眼神,嘴角一撇,“呵呵”了一聲。
幾個閑聊的大一新生,聽到賀成的“呵呵”,一同像看神經病一樣看向他,繼續讨論着:
“那帥哥誰啊?怎麽有點陰陽怪氣的?”
“好像是大二的,大二有幾個天天來看咱們軍訓,以此為樂呢,你不知道?”
“是嗎?真讨厭啊。”
顧炀可不知道好多人已經對樊淵動了各種小心思,不過就算知道了他可能吃點小醋就過去了,因為他對樊淵,有百分之三百的信心。
樊淵有多愛他,顧炀最清楚了。
至于顧炀為什麽從不去看樊淵軍訓,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沒辦法去。
樊淵親自身體力行,用實際行動告訴了顧炀,他的體力到底有多好。
好到哪怕每天軍訓回來,依舊可以按着顧炀這樣那樣,讓顧炀只能老實的躺在床上等着他回家,好到顧炀動一下胳膊、踢一下腿都覺得酸軟。
軍訓過後,樊淵身上的肌肉更加結實,結實卻仍舊線條完美,并不顯得虬結,穿上衣服甚至看着還有點消瘦。
只有顧炀清楚,樊淵衣服底下,到底是個什麽模樣。
雖然顧炀沒有參加上軍訓,每天大吃大喝,可他也沒胖就是了,不僅沒胖,肚子上還出現了隐隐約約的腹肌雛形。
至于為什麽會這樣,顧炀不想深想,他怕他深想下去,自己就把自己害羞死。
不過顧炀也在樊淵軍訓的時候,做了點別的事情。
他找人訂做了一套用料考究、精致的古代紅袍,他心裏還是很想看他的小紅帽徹徹底底的打扮成一身紅的模樣。
讓樊淵穿一身紅裙子顯然不太可能,顧炀就想,那一身紅袍應該還可以吧?
然而每次樊淵回來壓着他這樣那樣之後,顧炀都不敢把這個要求提出來。
他怕他一說,将會迎來更加激烈的這樣那樣。
最後直到軍訓結束,《小紅帽》的時間也跟着結束,顧炀還是沒有把那一套好看的紅袍拿出來,也沒敢跟樊淵提。
那一套好看、精美的紅袍,到底是被顧炀折疊整齊,藏在了衣櫃的最底下。
軍訓結束,學校裏的各大社團也開始招新。
樊淵有很大的可能是會去學生會的,顧炀就清閑很多,漫無目的的在各個社團搭建的小棚子附近轉悠,邊轉悠邊等樊淵的電話。
樊淵被他們班輔導員叫走了,應該是選班幹部方面的事情。
顧炀視線到處亂看,他看着社團的小棚子,周圍很多學生卻在看他。
畢竟在一個暑假過後,顧炀整個人似乎多了一種奇怪的氣質,這氣質讓他的長相帶了些具有攻擊性的美感,美但是讓人不太敢過于靠近。
他也沒注意自己身邊總是有人偷看他,視線一轉,看到了一個小蛋糕,蛋糕上擺着精美的奶油小人,那小人雖說是卡通的,并不寫實,可一眼看去還是覺得可愛。
下個月就是樊淵的生日,顧炀想着,慢慢向那個擺着小蛋糕的棚子走去。
擺着小蛋糕的棚子裏面坐着幾個女生,都在低頭玩手機,見有人來到她們社團的招新點前面,還有些驚訝,一看到顧炀的性別和長相後,更驚訝了。
“同學,是要加入我們蛋糕社嗎?”
顧炀擡頭看了眼,這才注意到棚子上面挂着蛋糕社的橫幅。
“蛋糕社?能教我做這種奶油小人嗎?”
似乎是社長的女生點頭,笑聲爽朗:
“當然可以!”
于是顧炀就加入了全是女生的蛋糕社,成為了萬花叢中的一點綠。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顧炀加入了的原因,本來一直門庭冷落的蛋糕社,在之後的一下午,又迎來了兩個男性新社員,這讓蛋糕社一下子興奮了起來。
顧炀跟他們互相加了聯系方式,就接到了樊淵的電話,打了個招呼離開,去樊淵說的地方找他。
明天就要開始正式上課了,樊淵一見到顧炀,就問他要課程表:
“你們班的課程表給我。”
顧炀翻出手機,打開照片遞給樊淵。
他們兩個雖然不在一個班級,卻是同一個專業,雖然平時的小課不能一起上,但共同的大課還是可以一起的。
樊淵确認了一下顧炀的上課時間,又把自己的課程表給顧炀發了一份過去。
顧炀挺開心,樊淵這種主動讓他掌控行程的舉動,幾乎讓顧炀忍不住親他一口,但他還是忍住了。
樊淵看了眼顧炀張開又合上的唇,牽住了顧炀的手:
“回家嗎?還是出去逛逛?”
顧炀想了想,領着樊淵往校門外走:
“去附近逛逛吧。”
樊淵以為之後的生活除了比高中寬松一些,他和顧炀之間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卻沒想到,正式上課的第一天,顧炀就沒能和他一起去上大課,因為顧炀的社團有活動。
別看顧炀加入的蛋糕社人數不多,可比起一些懶懶散散幾乎是走個形式的亂七八糟社團,蛋糕社的社長向湘香是真的在認真的經營他們小小的蛋糕社,也是真的喜歡做蛋糕。
顧炀又想着能夠在樊淵的生日前學會做蛋糕和奶油小人,每次活動參加的都很積極認真。
又因為向湘香是個思維很跳脫的女生,經常想到什麽就做什麽,所以他們的社團活動時間總是很不固定,導致顧炀經常沒辦法和樊淵一起去上大課。
他和樊淵每周也就那麽兩三節大課能一起上,大課的時間幾乎都在下午,如果當天他們社團有活動,他們中午都是要一起去買食材的,所以顧炀每次都是踩着點走進教室的。
第一次踩着點進去的時候,他發現樊淵身邊沒給他留位置還有些驚訝。
後來才知道他們的大課老師非常不喜歡占座這種行為,他認為既然不能早來就不要想随便挑座位,所以樊淵身邊給顧炀留着的座位被老師指名給補滿了。
顧炀對此沒當回事,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學習做蛋糕的熱情裏。
他想在樊淵的生日時給他個驚喜,所以樊淵每次問他去做什麽的時候,顧炀總是說社團有活動,具體又不肯說。
幾次之後,樊淵的黑眸越來越深,卻仍舊每一次都會問顧炀要不要跟他一起去上課。
顧炀差一點就要對樊淵坦白了,但為了給樊淵的驚喜,他還是忍住了,反正也沒有多久了。
他現在已經能夠做出像模像樣的奶油小人了,此時正捧着他的奶油小人傻樂。
同顧炀一起新加入蛋糕社的另外兩個男生卻懶洋洋的,他們本來是覺得蛋糕社人少,大概也沒什麽活動,想來挂個名混學分。
沒想到蛋糕社的活動又多又忙,不過現在他們幾乎也适應了,甚至對做蛋糕還産生了些興趣,這還多虧了他們總是元氣滿滿的社長向湘香。
此時兩個男生注意到了顧炀手裏的奶油小人,有點驚訝:
“顧炀,你這小人做的好像一個人啊。”
顧炀愣了下:
“像誰?”
另一個男生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
“就那個現在學校裏很火的什麽男神,叫……樊淵!”
顧炀眨眨眼睛,盯着面前的奶油小人,對那個男生笑了笑。
“是嗎?謝謝啊。”
他心想不熟悉樊淵的人都覺得他做得奶油小人像樊淵了,他大概是可以出師了。
那男生突然被顧炀道了謝,只覺得一頭霧水。
不過他們兩個很快閑聊了起來,話題中心就是樊淵。
顧炀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聽別人說起樊淵,忍不住豎起耳朵偷聽。
“你說那個樊淵,怎麽就那麽多小姑娘喜歡他?爺本來想着上大學了能立刻談個戀愛的,結果小姑娘都看他去了,唉。”
“還能因為啥,成績好,特長多,重點啊——”
這男生說着扯了扯自己滿是青春痘的臉頰:
“人家長的帥呗!”
另一個男生有點不服氣,起身做了個頂胯的動作,聲音壓低:
“臉好看有什麽用,這個大才叫有用!我看他那個樣子……說不定多小呢。”
顧炀聽到這裏不太高興,将坐好的奶油小人小心翼翼的裝進盒子裏,打算偷偷帶回去吃。
裝好奶油小人,顧炀走到兩個男生中間,特別燦爛的笑了起來。
“你們說樊淵呢?”
兩個男生以為顧炀要加入他們的吐槽陣營,點了點頭:
“是啊,你也不太喜歡他?”
顧炀啧了一聲,答非所問:
“我是他男朋友,怎麽會不喜歡他呢?我簡直愛死他了。”
兩個男生瞬間瞪大了眼睛,看着顧炀從他們中間走過。
顧炀跟向湘香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向湘香走向兩個男生,問他們:
“怎麽回事?我怎麽覺得顧炀不太高興?”
其中一個男生好半響才合上張着的嘴,喃喃着說:
“我們剛才……說樊淵……那個小來着……”
這男生也是驚訝過頭了,對着向湘香一個女生說了這種話,不過立刻被另一個男生踹了一腳。
另一個男生皺着眉:
“顧炀說他是樊淵的男朋友,如果是真的話……應該是不高興了吧。”
向湘香也跟着瞪大了眼睛,學校裏傳得沸沸揚揚的完美男神樊淵的神秘小男朋友,居然就是顧炀?
居然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蛋糕社的人有多驚訝,顧炀可不在乎,他已經拎着他的奶油小人回家了。
樊淵現在應該還在上課,他今天下午比顧炀多了兩節課。
顧炀拿出奶油小人,又去倒了杯牛奶,美滋滋的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打算慢慢享受他的勞動成果。
誰知他剛打開電視機,小公寓的門就被打開了,樊淵走了進來。
顧炀猛地站起來擋在了茶幾前,擋住了身後的奶油小人,慌裏慌張的問樊淵:
“你、你、你不是有課嗎?”
樊淵看着顧炀,将門關上,嘴角勾了一下,卻不像是高興。
“我通過道侶印知道你回家了。”
顧炀緊張的往後退了退:
“你翹課了?為什麽?”
樊淵換好拖鞋,緩緩走向顧炀。
“顧炀,你在躲我。”
顧炀使勁搖頭:
“我沒有!”
随着樊淵的靠近,顧炀越來越緊張,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茶幾上的奶油小人。
如果這個奶油小人被樊淵發現,顧炀準備給樊淵的生日驚喜就将功虧一篑。
樊淵黑眸微眯,突然将顧炀拽進懷裏,控制住不讓他掙脫。
顧炀被困在了樊淵的懷裏,再也擋不住身後的奶油小人,焦急的想要去捂住樊淵的眼睛。
樊淵握住顧炀的手腕,看着桌子上栩栩如生的奶油小人,問他:
“這是什麽?”
顧炀見秘密守不住了,喪氣的垂下腦袋:
“奶油小人。”
樊淵一瞬間就想到了他下個月過生日的事,禁锢住顧炀的力道放松:
“你做的?”
顧炀點點頭,聲音帶着些低落:
“這個還是練習品呢。”
因為兩個人身上存在的道侶印,樊淵一直都知道顧炀不和他一起上課是去了哪裏。
他在等顧炀主動說,結果顧炀越瞞越緊,樊淵這才會在今天察覺到顧炀回公寓後,翹課趕了回來。
道侶印如果不仔細感知,是不會時時刻刻的向對方透漏彼此的位置。
顧炀以為樊淵在上課,所以也沒察覺到樊淵回來了。
在回來的路上,樊淵已經想好了怎麽懲罰顧炀,卻在此時心軟了。
他看着垂頭喪氣的顧炀,低頭親了親顧炀的額頭:
“想給我驚喜?”
顧炀點了點頭,幹脆放松力道,靠進樊淵懷裏,語氣帶着撒嬌:
“可是驚喜沒了。”
樊淵用力抱起顧炀,帶着他坐回到沙發上。
他用指尖從奶油小人的肚子上挑下來一點奶油,抹在了顧炀的嘴角。
“顧炀,你在我身邊,就是驚喜。”
顧炀握緊樊淵的手,下意識的舔了下嘴角的奶油。
樊淵伸手按住顧炀的後頸,輕輕按壓着,像是安慰他,又像是引導他:
“所以……你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瞞着我?”
顧炀搖了搖頭,緊接着又想到了被他藏在衣櫃最下面的紅袍。
他看着樊淵黑沉沉的雙眸,小心翼翼的說了出來:
“我想看你穿……”
剩下的話,顧炀是趴在樊淵耳邊說的。
樊淵面上的冰霜早就褪去,又伸手挑了一點奶油抹在顧炀的鼻尖上。
“藏了那麽久,我不問,你就打算永遠都不說了嗎?”
顧炀心髒跳得很快,原來樊淵早就知道了,一直在等他說。
“那你……會穿給我看嗎?”
雖然顧炀現在并不是處于《小紅帽》金手指的時期,可他還是很想看樊淵穿上那一身紅。
樊淵突然低頭,吃掉了顧炀鼻尖上的奶油,又慢慢靠近他的嘴角。
“吃光奶油,我就穿給你看。”
緊接着樊淵攤開顧炀的左手心,選擇了《兔子新娘》,下一刻,顧炀頭頂上兩只軟噠噠的兔耳朵就冒了出來,身後的大兔尾巴也被樊淵捏在了手心。
顧炀眨巴眨巴變得剔透的紅眼睛,小聲控訴樊淵:
“你過分。”
樊淵突然将一大團奶油抹在了顧炀的頸項上:
“過分?”
顧炀伸手想擦,被樊淵握住了手腕,按倒在沙發上。
“這才叫過分。”
今天小公寓的青年沙發員工被老板點名加班,青年沙發員工明顯體格不夠健碩,中途嘎吱嘎吱的抱怨了好久,終于被他們老板嫌棄的踢開,放它下班。
青年沙發員工下班後,勤懇老實的雙胞胎大床員工順利開工。
這一夜,顧炀終于看到了樊淵穿上那一身他找人定制的精致紅袍,雖然不是在他《小紅帽》的時候,有點遺憾。
樊淵看出了顧炀的遺憾,将腰間的紅色綢帶系在了顧炀的脖頸上,打了個大大的蝴蝶結。
“顧炀,你想看,我随時都可以穿給你看。”
“生日這種事,只要你在,每一天都是生日。”
顧炀眼角濕潤,剔透如同紅寶石的眼眸裏全是對樊淵的依賴和深愛。
樊淵伸手拽住蝴蝶結的一角,緩緩打開。
“我可以拆禮物了嗎?”
顧炀垂下眼簾,側頭輕聲應着:
“嗯。”
雖然驚喜提前了,生日禮物也是樊淵自己打包、自己拆開的,但對于他們兩個人來說,這都是一次非常完美的生日。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好,這是今天的番外,明天的番外晚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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