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回不去

嚴君悠向來是個不怎麽喜歡被別人監視的人,在她的觀點下,監視就好比是偷,窺,好比是侵犯了她的私人領域,出于本能的,對那種行為的反抗。

若不是她為了以防萬一帶上了碧桓,想必那個躲在暗處的人,會一直跟蹤下去吧。但是也令嚴君悠感到奇怪的是,那個跟蹤者到底是個什麽水平,就連她都已經發現了。

“出來吧,”嚴君悠對着離她不遠的一處灌木叢叫了一聲,沒用動靜。

還躲,嚴君悠給碧桓打了個眼色,只見碧桓嗖地一下,竄進了灌木叢,緊接着提着個人站了起來。

“二姐?”嚴君悠一看那人的臉,頓時想笑,原來是捉奸來的啊。

“君涵,怎麽是你?”陳軒景在看見自己的妻子被碧桓提着從灌木叢裏走出來後,頓時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以及站在他身邊的嚴君悠,“君悠,你聽我解釋。”

“碧桓,修的無禮,”嚴君悠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出聲,但是碧桓提着嚴君涵的衣領實在是太好笑了,像是提着小雞一般,一想到那個強勢的女人被碧桓這樣提着嚴君悠就覺得心中賊爽,只是于情于理,她不能讓碧桓再繼續提着下去。

“是,”碧桓松開手,嚴君涵就落到了地上,铿锵兩下差點摔倒。

嚴君悠無奈地看着碧桓,見她一臉冷漠的模樣,心中嘆息,難道就不會憐香惜玉一點點嗎?

“二姐真是好興致啊,不知是在那灌木之後發現了什麽稀奇玩意兒?”嚴君悠好笑着揶揄,同時實現還在陳軒景的臉上飄來飄去,這兩人真的是絕配啊,同時嚴君悠在心裏感嘆着,幸虧這副身子以前的主人對這個三王爺死了心,這樣的男人,怕是給不了她幸福的。

吃着碗裏看着鍋裏,貪心不足蛇吞象,嚴君悠冷哼一聲,雙手環抱在胸前,順勢靠在了已經走到她身邊的碧桓身上,跟個沒有骨頭的人一樣。

“沒什麽,就是一朵平淡的小花而已,”嚴君涵尴尬地笑着,似乎并沒有對剛才自己被抓出來感到特別的不好意思。

“二姐夫,你有什麽說的就快點說吧,剛好趁着二姐也在,免得別人會起疑心在背後說閑話呢,”嚴君悠悠然自得地看着臉色都不怎麽好的兩口子,提醒到,“明天就是大婚了,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準備呢。”

“是啊,三美明天就大婚了,你有什麽想說的就趕緊說吧,”嚴君涵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然後挽起陳軒景的胳膊,宣布自己的所有權。

嚴君悠瞪着一雙幹淨清澈的眸子,完全不被嚴君涵一個人秀恩愛所影響,反而是做出來一副期待的模樣看着陳軒景,“二姐夫,上次你送我的手鏈,我很喜歡,這次是不是又要送我什麽好東西啊?”

嚴君悠故意将上次陳軒景送玉的事情說得很大聲,讓嚴君涵聽得清清楚楚,在看到嚴君涵那一臉豬肝色時,心情真的是不要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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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嚴君悠和嚴君涵之間的交流少之又少,而且嚴君涵早就出嫁了,所以和嚴君悠之間的矛盾更少才是,但是一個女人的嫉妒心,讓她始終是放不下這個嚴府不受寵的三小姐。

在嚴君涵嫁給陳軒景之前,陳軒景有意向提親的人并不是嚴君涵,而是嚴君悠,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嚴君涵才将嚴君悠當成了眼中釘,在出嫁前的一段時間內,各種刁難嚴君悠。

而嚴君悠之所以會那麽讨厭嚴君涵,這副身子也有一定的因素,但是更多的則是嚴君涵管不住自己的丈夫将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了自己的頭上,這種鍋她可不背。

“君悠,”陳軒景看着此時突然變得冰冷的嚴君悠,心中一陣激動,同時又有些許的傷感,嚴君悠冰冷的态度是因為她的吃醋嗎,但是她既然吃醋,為什麽又不告訴自己她還愛着他,如果,如果只要嚴君悠願意,他同樣是可以娶她的,只是不能給她正室的名位。

“嗯?”嚴君悠期待地目光更深,只差閃出bulingbuling的光芒了。

“我,我,”陳軒景捏住手心,我了半天好沒有我出下文,最後,終于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開口,“我想……”

“君悠啊,既然你明天就要大婚了,還是早點回去準備準備把,你二姐夫想也不希望耽擱你,”嚴君涵快速插口,打斷了陳軒景的話,“大婚之日可是重大的日子,而且明天你大姐也要結婚,嚴府雙喜臨門,到時候前來祝賀的賓客一定很多,你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是啊,我箱子還沒有準備好呢,!”嚴君悠恍然大悟,右手錘在左手上,興高采烈地準備離開,“那既然這樣,二姐,二姐夫,你們兩個就在這裏再玩玩,我先走了。”

轉身,嚴君悠冷笑,這個嚴君涵,想必也不是什麽善類,她能說出這樣的話,應該是有準備的,但是嚴君悠并不怎麽擔憂,她說這話最多是給陳軒景聽的。

“你為什麽要這樣?”待嚴君悠離開後,陳軒景低頭,像是洩氣了一般,望着他身邊那個和他同床共枕的女人。

“是你為什麽要這樣才對,你奢求了,”嚴君涵松開陳軒景的胳膊,“你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麽,最好是收起你的心思,她配不上你。”

“君涵,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陳軒景似乎還想再掙紮一下,他不明白,一個女人,為什麽會在那麽短的時間裏成為了另一種模樣,可怕,嫉妒,以及各種心狠手辣。

“景,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嚴君悠拉住陳軒景的手,含情脈脈,“我們都變了,但是我對你的心,卻從來沒有變過,我才是最愛你的那一個,永遠。”

陳軒景低着頭,沒有回答,或許他根本就沒有聽見嚴君涵在說些什麽,他變了,是的,他變了,變得已經不再配得上嚴君悠了。

微風徐徐吹動着,搖曳過樹梢,搖曳過屋頂,搖曳過他們都回不去的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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