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搬運金子
回到院子中的嚴君悠焦慮地來回走動着,倒不擔心自己明天出嫁準備得怎麽樣,而是對着面前一堆的金子發愁,要怎麽才能把這些金子帶走呢,這麽多起碼可以裝幾箱子呀,她哪來這麽多箱子。
“小姐,你怎麽了?”碧溪蹦跳着拿着一盤糕點跑到嚴君悠的身邊,“要吃嗎?”
“這些該怎麽辦呢?”嚴君悠拿起一塊糕點塞進嘴裏,味道還不錯,于是繼續思考着,“真是煩死了。”
“是啊,這麽多金子到時候帶走也是個麻煩事,有時候錢多了也不好啊,要是換成銀票就好了,拿着方便,”碧溪恍然大悟地看着嚴君悠,然後又一副看白癡模樣地看着嚴君悠,“小姐你是不是傻,當初叫大夫人給銀票方便得多,非要給金子。”
“老子知道你們這裏有銀票還用得着要金子嗎!”嚴君悠扯着碧溪的耳朵,狠狠都吼道,“你知道有銀票,你早說啊!”
“碧桓!”
碧桓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然後推開門,看着頭頂正在冒煙的嚴君悠,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誰又惹到嚴君悠了,當她瞥見一臉委屈的碧溪之後,嘆息一口,也只有碧溪傻傻的才會惹到嚴君悠。
“是。”
“碧桓,這些金子如果要運去錢莊換成銀票需要多久?”嚴君悠呼呼出着氣,雙手環抱在胸前,快要氣炸了。
“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不休不眠差不多……”碧桓估量了下那高高一堆的黃金,豎起兩根手指。
“兩個時辰?”
“兩個晚上。”
“……”嚴君悠默,“沒時間了,你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或者是叫其他人一起來運?”
“有,”碧桓猶豫了下,本想再開口說些什麽,但是嚴君悠已經不給她這個機會了。
“好,那你快去找人,記得要找可靠的,”嚴君悠拍着碧桓的肩膀,然後推着她走出了門外,“速戰速決!”
于是乎,在一盞茶的功夫過後,房間內站了四個人,兩個嚴君悠認識,兩個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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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有什麽事盡管吩咐我們,”為首的陳池雙手抱拳,在看見房間內那一堆金子後不由也吞了吞口水,這未來王妃是怎麽做到的,房間內居然有這麽多金子!
“你怎麽把他們叫來了啊?”嚴君悠扯着碧桓個胳膊,将她拉到了牆角,“這群人是陳筠琉的,你把他們叫來我以後還怎麽存私房錢!”
房間內除了嚴君悠和碧溪兩個人沒有功夫外,其他四個都是絕世高手,所以嚴君悠說的話他們一字不漏地都聽了去,再聽到私房錢三個字後,既然額頭紛紛劃過幾條黑線,王妃果然就是不一樣。
“可是奴婢只認識這三位師兄,”碧桓向來不善言辭,此時面對嚴君悠的質疑居然有點臉紅,說沒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畢竟碧桓自小長在七王府。
“但是也不能把那個大的叫來啊,”嚴君悠差點跺腳,陳池是陳筠琉的心腹,陳池知道的事情,那麽也就意味着陳筠琉也知道了。
“王妃……”陳池很想告訴嚴君悠,他不是那個大的,他叫陳池。
“沒你什麽事兒,閉嘴!”嚴君悠回頭狠狠剜了陳池一眼,繼續和碧桓嘀嘀咕咕,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嚴君悠一個人在說。
“好了,既然你們來了那我也就不隐瞞了,這些金子是你們王爺給我的,所以你們不用彙報給他了,”嚴君悠叉着腰一本正經又開始胡說八道,“你們也知道他那人向來低調,而且也腼腆,他不想讓你們看見他對我的愛,所以你們一定要當今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否則讓你們王爺知道了,得多難堪是吧,那個你們王爺出手闊綽,明天我就要出嫁了,這些金子我也帶不走,所以希望你們能夠把這些金子運去錢莊換成銀票。”
“是!”陳池等人铿锵地回到。
“可是王妃,”陳池剛才還在想自己王爺什麽時候低調了,什麽時候腼腆了的時候,猛然聽到嚴君悠要将這些金子換成銀票,于是有些疑惑,“王妃你為何不直接将金子存到錢莊,這樣既方便也省事。”
“我這不是被氣傻了嘛,”嚴君悠呵呵笑了兩聲,然後又和陳池商量了會兒這古代的存錢制度。
“想不到這裏的存取制度也這麽發達了啊,而且利潤還挺不錯的樣子,”嚴君悠雙眼亮晶晶的,然後拍着陳池的肩膀,“還是你機智,如果以後你家王爺抛棄你了,不如就跟着我幹吧,保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比現在還要爽。”
碧桓碧溪的嘴角扯動兩下,嚴君悠這樣公然挖牆腳真的好嗎?
“小的榮幸,”陳池同樣扯着嘴角,敷衍着嚴君悠。
“好了,行動吧,碧桓碧溪跟我過來,”嚴君悠拍着手,對着三人也不再客氣,帶着碧桓進了裏屋,碧溪則是呵呵呵呵幹笑着,覺得無比丢人,随還是跟着嚴君悠進屋了。
三個人都是訓練有素的,但是叫他們般東西一時之間就為難了,他們赤手空拳要将這十萬兩黃金運去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的錢莊的确是個挑戰,而是這些金子還是他們未來王妃的, 若是出了點意外他們可是不敢擔當,于是心裏壓力更大了幾分。
“那個,這個是小姐讓我給你們的,”碧溪猶猶豫豫從身後拿出來了個東西,遞到陳池的手中轉身就走,“小姐說用這個裝金子。”
麻袋……
陳池揉了下碧溪給的袋子,确認指腹下傳來的觸感真的是麻袋之後,徹底無語了。
讓他們三個皇城數一數二的高手半夜托着個這麽麻袋飛來飛去若是被其他個有心人看見了真的好嗎?
“老大,怎麽辦?”站在陳池身邊看起來年輕一點的男子開口了,嘴角跳動着,确定這不是開玩笑?
“既然是王妃吩咐的,那麽我們就照辦吧,”陳池顫抖一下,然後低頭開始将一塊塊金磚放進麻袋之中,大不了遮住臉,誰還認識他,早知道碧桓讓他幫忙他就不幫了,現在可好,不但是要背着王爺去給王妃藏私房錢,還要遭受着被當成賊的風險,真的是損了秀才又折兵啊。
陳池身後兩人一見自己老大都已經開始拿着麻袋裝金子了,于是立馬俯身從陳池手中奪過麻袋,一起蹲在地上撿金子,這一幕怎麽看怎麽詭異。
黑暗中,伴随着陣陣的冷風同蟲鳴,一個人影從嚴君悠的院子離去,直奔嚴君憐的院子。
“娘,為什麽那位神醫還不來,我明天可怎麽面對七王爺啊,”嚴君憐捧着自己的臉,從昨晚過後她的身上就已經不怎麽癢了,但是臉上的紅疹卻變得更多更紅,密密麻麻引人可怖。
“只能等了,想那賤人也不敢做出什麽事,明天自有她好果子吃,”大夫人安慰着嚴君憐,心中頓生不舍,“明天你就要出嫁了,到時候進了七王府,為娘自有辦法替你開拖,以後你只要做好七王妃就行了。”
大夫人看着搖曳着的燭光,一抹陰狠從臉上閃過。
“謝謝娘,謝謝你成全女兒,”嚴君憐撒嬌地抱着大夫人的腰,将頭靠在她的胸前,沒有注意到大夫人臉上的異常。
“明天你只要安安靜靜地等在轎子當中,為娘自有辦法偷天換日,”大夫人笑着,隐藏在黑暗中的她,看起來像是個魔鬼,“到時候那個賤人嫁入了王家,她這一輩子就算再怎麽翻身,也翻不過來了,賤人就該得到賤人的對待!”
房中,忽的一陣冷風吹了進來,不知是誰沒有關上窗子,導致屋外的風侵襲了屋內的溫暖。
秋天快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