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楚,突然覺得哪裏怪怪的。

蕭楚楚一邊給大寶擦身子,一邊道:“煩勞娘把剛剛那杯白酒給我遞過來,我先給大寶擦一下額頭和大陽穴。您看着點,我這就去請大夫,大寶發高燒了,怕是有些嚴重。”

周母納悶地遞過東西,又看了端詳着這個以前就不大喜歡的兒媳婦,莫名的多了一點好感。只見,蕭楚楚臉上平靜自若,手裏有條不紊,周身都散發出一種讓人不得不肯定的冷靜。

這是她那個兒媳婦兒嗎?周母嘆了一口氣,便守到炕頭。

蕭楚楚把兩兄妹隔開放好,才直起腰,跟周母囑咐道:“娘好生看顧着,萬不可再胡來了。兒媳這就去請大夫過來。”

周母答應着,第一次對這個兒媳有了幾分好感,看着天色不早了,又擔心道:“天黑了,路上不好走,你小心點。”

蕭楚楚陰着一張臉,對這個迷信的婆婆又嘆又氣又可憐,便答應着,回房穿了件厚衣裳就出門了。

扇子巷裏本就沒什麽郎中,只有西門口外的八裏街上有一家顧氏醫館,蕭楚楚趕到的時候,醫館都打烊了。

“有人嗎?我來買藥的,大夫開門,開門呀!”蕭楚楚拍着門叫喊着,半天也沒什麽動靜。此時的她心裏又開始萌生出一種莫名的不安感,“有人嗎?快來開門啊,買藥的!大夫?”

蕭楚楚一邊喊着一邊想起電視劇裏那些無良的大夫鐵石心腸,心裏不住的祈禱,可千萬別讓她遇到。雖說自己只不過是占用了原主的身體,但是畢竟是自己看顧的情況下生病的,這萬一小小年紀留個病根什麽的,可怎麽好。

“誰呀?都下板了,還叫門?”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随着門的打開傳了出來,蕭楚楚連忙走上前,詢問道:“你是大夫嗎?我家孩子病了,快跟我去看看吧。”

露臉的是醫館的藥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量着蕭楚楚,疑惑道:“周姑姑啊?快進來,我去找我師傅出來。”說着便跑進了內堂。

蕭楚楚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個青明府第一媒婆的身份還挺管用的,最起碼還能清路障。不過古人真的睡得好早啊!

蕭楚楚正納罕着,就看到那個小藥童領着一位中年郎中,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這郎中看到蕭楚楚忙上前問道:“難不成是小荷花怎麽了?姑姑快說來聽聽。”

蕭楚楚有點懵,小荷花?這關小荷花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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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娘】:蠢女人,你怎麽忘了,小荷花許過人家了。

蕭楚楚恍然大悟,忙迎上來,着急說道:“小荷花沒事,這幾天在她外婆家呢。我們家大寶發燒了,煩您走一趟。”

那郎中看了看天色,有些為難,“這樣吧,我先給你開服藥,你帶回去。明兒一早我再過去吧。”

蕭楚楚看着顧郎中有些猶豫,怕是懶得動彈,急忙道:“這怎麽可以,看病治人,你不問脈又不相看,萬一錯了主意可如何是好?我可就這麽一個兒子,您就跟我跑一趟吧。”這語氣裏自然而然的帶了幾分母親着急的哭腔,倒是讓顧郎中不得不答應了。

再者,周老八在世的時候兩家關系又好,顧郎中便有些抹不開面子,一邊答應着,便讓小藥童去取藥箱。

蕭楚楚見顧郎中答應了,心裏終于松了一口氣,忙忙請出門,緊趕慢趕地往家裏走。剛走到巷子裏邊的一個小胡同口,蕭楚楚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蕭楚楚慢下步子,視線揚起看向烏漆墨黑的胡同,心中暗道,那裏是什麽地方?

【提示】:西門口扇子巷第四條胡同裏的第二個宅子正是房玉家。

蕭楚楚大驚失色,房玉!房玉出事了嗎?

☆、窮書生慘遭暴打

昏暗的屋子裏燭火晃晃悠悠的,不住地跳躍在每個人的臉上。

顧慶安緊鎖着眉頭,一聲嘆息,把空氣都弄得格外的壓抑,略斟酌半天才開了兩張藥方。

半晌,顧慶安這才拿起其中一個低聲對蕭楚楚叮囑道:“你明天過來,我提前讓人給你備好藥。你按着寫的方子熬了給他喝就夠了。我再留一瓶藥,一日兩次,一次一丸,飯後熱水送服,不出半月天也就好了。”

蕭楚楚不放心地繼續問道:“他這個樣子沒事吧?”

顧慶安瞧了一眼炕上的人,“不礙事,幸好都是皮外傷,又敷了藥。等睡一晚上,明早就醒了。”

蕭楚楚接過藥瓶,木讷地點了點頭,又擔心道“那大寶沒事吧?”

顧慶安頓了一下,思考道:“剛剛用了藥,捂着被子好好睡一覺,明兒燒就退了,不礙事。”說着又擡頭注視着蕭楚楚,有些慶幸地說,“幸虧你來得早,不然這麽燒下去,怕也是難說了。”

蕭楚楚趕緊笑着請道:“多虧您願意跟我來這一趟,天色也晚了,您路上小心,我明兒一起吧銀子給您送過去。”

顧慶安點點頭,見小藥童已經收拾好了藥箱,便鑽出了屋子。

蕭楚楚送至門口,看着燈籠慢慢淡去,匆忙的身影融入濃濃夜色裏。明亮的月光将自己的身影扯得又瘦又長,就像周母嘴裏瑣碎的抱怨。

“大晚上的帶個半死不活的外人回來?算什麽事?自己的孩子不管,卻花錢給別人看大夫,真不知道怎麽想的?誰家樹上長着金子呢!”周母碎碎念着,聲音不大不小,剛被從門口進來的蕭楚楚聽到。

蕭楚楚停在門口,心裏久久不能平靜,索性去了隔壁,瞧着炕上躺着的人心裏充滿了愧疚。

“你那會是讓我去救房玉啊?”蕭楚楚回想着傍晚系統的提示,心裏後悔沒有聽話。

【晉娘】:嗯啊,你自己任性,系統沒有規勸功能。所以,你得為你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任。

蕭楚楚腦袋裏翁的一聲,感覺像是什麽東西砸中了自己似的,不由地退了幾步剛好靠在門檻上。

想起那會看到房玉狼狽地躺在石階上,階上鮮血的味道一下子充斥着嗅覺,真切的就好像死亡離自己已經很近一般。

“唉。”蕭楚楚看着房玉呼吸均勻,嘆了口氣,還是轉到西屋,看着周母正在給兩個孩子蓋被子,便上前淡淡地說道:“今晚大寶跟我睡,不然娘一個人照看不過來。”

周母瞧了一眼孩子,沒好氣地說:“大寶剛喂了藥再出去過了風不好,還是把小寶帶過去吧。免得這兩個在一起染了病氣。”

蕭楚楚答應着忙輕輕地把睡熟的小寶抱在懷裏,小小的人兒還嘟着嘴巴流口水,睡得極其安穩,一點兒都沒有被今晚的風波打擾到。

“小寶真乖巧。”蕭楚楚情不自禁地感嘆,又向周母商量說:“娘,大寶小寶叫着都糊塗了,不如給妞換個名字叫小貝吧,您覺得呢?”

周母垂着眼簾,随口道:“随你吧,我也乏得很,你過去睡吧。”

蕭楚楚不解地看了眼小貝,又看了眼周母,心想這重男輕女也太嚴重了吧?可是,這老太太對荷花可寶貝着呢,怎麽對這小丫頭這麽冷淡?

“還不走?”周母的語氣充斥着一種奇怪的催促,像是蕭楚楚再待着就會怎麽樣似的。

蕭楚楚便裹了裹小貝的被子,緊着走出了屋子。

月光如水,地上還零落着雪白的花瓣,有點冷。

【提示】:系統進入睡眠狀态。

回到房間,蕭楚楚無視掉系統的狀态,輕輕地把小貝放好,自己也斜着身子躺在她的身邊。

好可愛的一團,自己小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嗎?蕭楚楚想着想着,眼皮便開始打架,竟然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窗外透進來的亮光剛好照在炕頭,蕭楚楚匆忙瞥了眼身後,粉粉的小娃娃正乖乖地坐在自己枕邊看着自己傻笑。

“小寶貝,這麽乖?”蕭楚楚一把将小人兒攬過來,小玉人不住地扭來扭曲去的,一把把蕭楚楚頭發抓的生疼。

“好啦好啦,乖乖拿這個玩,娘洗把臉要去看你哥哥呢。”蕭楚楚放棄和小貝鬧着玩的心态,順手拿了桌上的一個蘋果哄道。

小貝小嫩手使勁抓了好幾次終于抱着戰利品縮到了牆角,咿咿呀呀的笑了起來。

洗漱好之後,倒了髒水,蕭楚楚宅在門口朝着太陽伸了伸懶腰,由衷地感嘆道:“新的一天終于來啦!真好。”

“唔,小白你去哪兒了?好久沒見到你了。”蕭楚楚抓住小白的小絨腿,嘿嘿地笑道,調戲了幾下就放開了手。

哦,差點忘了,家裏還有個傷患呢!該去看看了,不知道老太太有沒有趁着月黑風高把他掃地出門?蕭楚楚心裏想着就拐了過去。

周家的院子不大,是那種四四方方的大院子,中間有一個自己搭的小花園,裏面有一棵大梨樹,這時節花瓣被風飄了一院子,真真是一樹梨花開滿地,遍地月光碎今朝。

當然,只是蕭楚楚覺得很美膩,眼下正在掃院子的老太太,可不這麽覺得。

“娘,早上好啊!”蕭楚楚睡了一覺,只覺得滿血複活,又恢複了大大咧咧的樣子。

一點兒都沒……長記性。

“哦。”周母下意識應了句,這才表現出幾分驚訝,滿臉都寫着,我兒媳今天怎麽起得這麽早?

“昨晚我就沒問,那個人是誰啊?好端端的住在咱們家也不怕人笑話!趕緊讓他走!”

蕭楚楚昨晚忙成一團,也沒跟周母解釋,這便笑着耐心說道:“娘可別怪我沒分寸,那房書生不知道怎麽被人打成那樣,半條命都快沒了。我看着實在不忍心才救回來的。”

周母手裏的掃把突然掉在地上,一把抓住蕭楚楚正要撿起掃把的手腕,慌張地問道:“你怎麽能把這種是非往家裏招?這條巷子說不知道這個窮秀才惹了趙家的人,躲還來不及,你倒是上趕着?”

蕭楚楚剛抽回手,站起身來,就看到房玉一拳一拐的扶着牆打屋子裏出來,忙沖着周母眨了眨眼睛使眼色。

這周母看着蕭楚楚扭嘴皺鼻子的醜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仍舊不依不饒道:“早點給我騰羅出去,他家又不是沒屋子,咱們廟小,哪擱得下那尊大佛!”

蕭楚楚抽了抽嘴角,只好假裝咳嗽了一聲,熱情地招呼道:“房書生起來了呀?快回去躺着,你傷成這樣,快別亂動。”

房玉一臉的小蒼白,雖然暈暈乎乎的,但是也知道他們在吵什麽,忙抱歉道:“多謝你們相救,還幫我找大夫上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此恩晚生定然銘記在心,先告辭了。”

蕭楚楚皺着眉頭,連忙擋在放于前面,擔心道:“你這個樣子連路都走不了幾步!回去再挨頓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下的狠手,沒王法了還!等我待會取了藥回來,你就在我這兒養着傷,沒人知道的。”

周母本來還覺得臉上過不去,聽蕭楚楚這麽大放厥詞,忍不住道:“房公子要走,你做什麽攔着?咱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看看這街坊四鄰這麽多,誰管這事?書生到底是讀書人,也有點眼色的,就不送了。”

蕭楚楚沒想到這個婆婆這麽勢利,不免有些生氣,硬拉着房玉便要回屋子裏。

房玉剛要說話,只聽得一陣響亮的敲門聲。

梆梆梆

“有人嗎?是周姑姑家嗎?”

“哎呀,肯定是惹禍上門了,我教你讓他走你不聽,這下子可怎麽辦啊?連累我們祖孫!哎,怎麽這麽命苦!”周母一下子上前,沖着蕭楚楚便是一通抱怨,看樣子像是恨不得用眼珠子把她身上剜個洞。

蕭楚楚咬牙切齒地跺了跺瞪了一眼,這才讓周母安靜下來。

蕭楚楚靜下心也顧不上別的,忙細心聽了聽,竟覺得這聲音好生熟悉,像是那天房玉風筝被毀的時候,說話的那個小丫頭。便遞給房玉一個眼色,又冷冷地囑咐周母,“娘把小貝和大寶看着點,我去看看。”

周母無法,便忙跑進屋子,把小貝抱了過去,回了屋子裏果然沒再出來。

“周姑姑?有人嗎?開一下門!周姑姑?”外面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煩,聲音又大了些。

“來啦來啦!”蕭楚楚一邊應着,一邊打開了門,眼前紮着雙丫髻的十五六歲的小丫頭,打扮的很是鮮亮,一身的掐牙洋紅背心襯得面如春桃,身形妙曼,看上去就像是大戶人家的丫鬟。

蕭楚楚忙忙迎進來,一邊詢問系統這個是誰?

【提示】:小葵,趙滿兒貼身大丫鬟中的一個。

“小葵姑娘怎麽過來了?”蕭楚楚打量着問道,不禁有點奇怪,難道是趙滿兒那邊又出了什麽幺蛾子?

“姑姑好眼力,還記得我呢?”小葵笑的時候眼睛彎成月牙狀,格外的甜美。

作者有話要說: 【晉娘】:今天沒怎麽出場,話說畫風多變啊,不知道主人是不是沒吃藥?

楚楚:噗(撲倒)小妞完事再說

【晉娘】:啊,主人好兇殘,輕一點嘛【羞澀/捂臉

楚楚白眼:你真是夠了(上藥而已啊)

☆、傲嬌系統來姨媽

蕭楚楚得知來人乃是趙滿兒的心腹丫鬟,這才放松了警惕。

此時,蕭楚楚一邊喝小葵說着話,一邊把人請進來。沒想到小葵走了幾步便發現新大陸似的,繞過了自己,沖着另一側拐過去,嘴裏驚訝道:“房公子你怎麽在這兒呢?怪不得找你不見呢?”

小葵說着話,突然發現房玉遍體淩傷的狼狽樣子,不由地又奇怪道:“好端端的是被誰打了?可請大夫了?”說話間的神色有些微微的擔憂,生怕這書生出個什麽事,沒辦法跟小姐交待。

蕭楚楚看這情形,一抽身就擋在房玉的前頭,一臉八卦的盯着小葵,帶着一絲的質疑,“房書生不礙事,我待會就去取藥。只是小葵今日來為的什麽?若是要說什麽不好聽的,可莫怪我不客氣。”

小葵的性子最是活潑,看着蕭楚楚這樣一副尊容,說話又格外的有力道,不由得嗤地笑了出來,“我哪裏就是來打人罵人的了?只是我替我們小姐過來問方公子一句話罷了。”說着便撥開蕭楚楚的胳膊,一面向發懵的房玉問道:“公子可清醒着?”

房玉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強打起精神笑道:“小葵姑娘問吧。”

小葵略略思索一番,又拾眸打量,心裏不由地信了房玉幾分,“我們小姐問你什麽是遠?什麽是近?什麽是生?什麽是疏?”

房玉乍一聽此話,臉上油然而生一絲笑意,看了蕭楚楚一眼,定聲道:“暮山之遠,止于暗;天琊之近,留于念;生者可以離疏,疏者嗳而熟。生而不疏,疏乎近也。”

小葵嘴裏悄悄念了一遍,眼裏一下子亮了,抓着蕭楚楚一下子就跳起起來,“就是他,果然不錯。”

蕭楚楚聽得腦袋裏全是之乎者也,什麽生生熟熟的也沒懂啥意思,只得幹笑道:“快好好說話罷,你們文绉绉的,我又不懂,打的是什麽啞謎?”

小葵拉過蕭楚楚趴在耳邊細細碎碎地說了好一會,聽得蕭楚楚翹眉頭眨眼睛的。

蕭楚楚尋思明白,忙拉着房玉風一吹就要倒的身子,咧着嘴半天笑也笑不出來,說又說不明白。

房玉微笑着,蒼白的臉上自然一種文人的傲然,“姑姑不用說了,我明白。”

小葵笑而不語,只沖着房玉又福了福,便告辭了。

這一場喜訊來的風風雨雨,匆匆忙忙的,看得蕭楚楚雲裏霧裏,半天還沒回過神,直到周母看着苗頭露了面,這才清醒些,“娘,快幫我把書生送回屋,這一回話說的,都忘了時辰。”

周母瞥了蕭楚楚一眼,徑直去了東屋,也沒理會,只丢下一股我就是看你們不順的氣焰便沒人了。

蕭楚楚只好自己将房玉送了回屋,又對房玉囑咐道:“我現在就去拿藥,不然再拖下去你這傷好不了了。”

房玉歉意地笑道:“多謝姑姑了,姑姑一直幫襯着我,我竟無以為報,只能空口許諾,實在是慚愧。”

蕭楚楚安慰着,又萌生了一股子俠女的氣息,“跟我客氣什麽?我看着你長大的,這點子事情也要不住地唠叨,真是啰嗦。”

房玉溫潤地笑了笑,便不再說話。

蕭楚楚往西屋過去,看了看大寶,果然燒退了不少,又耐着性子和老太太說了幾句,這才往醫館過去取藥。

蕭楚楚剛走到街口,無意間看到街東的角落圍了好些子人,不知道在看什麽,指指點點的不好熱鬧。蕭楚楚八卦的心一下子複蘇了,就想着去看熱鬧,然後又害怕惹禍上身,便有些猶豫不決。

【提示】:主人可以選擇去,也可以選擇不去。

蕭楚楚想着上次的教訓,便又問道:“這次是什麽?好事還是壞事?你覺得我該去還是不該去呢?”

【提示】:你沒腦子啊!自己想。

“你沒事吧,晉娘?跟我發脾氣幹嘛?我又沒惹你?而且你這幾天話好少啊!”

【系統】:歡迎使用2015年晉江科技出産的相親系統,系統本身是智能程序,此段日子正是系統的大姨媽時期,如有情緒失常,請見諒。

蕭楚楚的哭笑不得的表情一下子僵硬在臉上,大……姨媽?她沒聽錯吧?系統也有大姨媽?

蕭楚楚定下神想了想,搖了搖頭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一定是聽錯了,錯覺!錯覺!

蕭楚楚安慰自己一番,便邁着步子跟着人群一起過去看熱鬧。

“你看他是哪的人啊?打扮好奇怪啊!”

“就是呢,是不是番邦的人啊?”

“怎麽會,再怎麽樣,番邦的人也不至于窮的沒個衣服料子吧,你看看他衣不蔽體的。”

“啧啧啧,怕是誰家的公子被人給戲耍了罷。”

老少娘們的議論此起彼伏,飄到蕭楚楚的耳朵裏,讓她的心有點期待,“哎,這位小哥讓一下,大姐讓一下。”

好不容易擠到人群內層,蕭楚楚看着眼前的情景,簡直是喜怒哀樂一下子湧上心頭,千軍萬馬馳騁過腦海,不有得讓她想尖叫一聲:“同是天涯淪落人哪!!”

牆角瑟縮的人突然像是見鬼似的表情看着蕭楚楚,又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沒穿衣服的上半身,打了個冷戰。

“那個,不好意思,能不能讓開一條路讓我出去啊?”男子窘迫地央求道,鬼知道為嘛自己設置的好好的出發時間怎麽突然就發生了變化。

想着自己明明正在沙灘上睡覺,結果在一睜眼,就出現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丢人,實在是丢人。

蕭楚楚一愣神的功夫,眼前這個“老鄉”就要伺機沖出“重圍”,連忙一把過去,連忙抓住他的手臂,喊道:“你別走,我也是……”

這話剛說了半截,蕭楚楚就住了口,不由地心理考量。

一來,這話要是說出來,大街上這麽多的人,還不得拿自己當做妖鬼,說不定還要說自己是狐貍精附在了周八姑的身上呢!

二來,這人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萬一說了出來,被人利用怎麽辦!

于是乎,一松手,人遠去。

蕭楚楚周圍的人都散盡了,她才唉聲嘆氣地繼續琢磨,這個人是誰啊?怎麽也來這個時空了?難道也有什麽任務?也帶了系統?難道是晉江科技的對手?

正想着,這醫館就在眼前了,蕭楚楚只好嘆了口氣,暫時放下心事,進去取了藥便回家了。這一趟走的格外的慢,就像蕭楚楚滿心要溢出來的心事壓着她似的。

沒想到,蕭楚楚剛踏進家門,竟然又看到那個男人!

蕭楚楚又驚又喜,跟打了雞血似的,但是轉念一想又有點不大對勁,便強忍着好奇,緊張試探道:“你怎麽在我家啊?你是誰啊?你要幹嘛?”

那男子看到蕭楚楚也楞了一下,滿眼都像是在說,怎麽又遇到這個醜八怪。

“這是客人,你怎麽一點規矩也沒有?”周母突然的客氣和所謂禮貌的一言一行,讓蕭楚楚有點不适應。忍不住感嘆:只不過出去了一趟,這個世界怎麽了?

“娘,您這是?”蕭楚楚指了指那個男子,疑惑地把周母拉到一旁問道。

“你這是做什麽?人家客人看着呢?”周母端着一副主人翁的架子,皺眉責備,生怕被人恥笑。

“娘,這是怎麽回事?這人是哪來的?怎麽在咱們家?”蕭楚楚悄悄問道。

周母感慨道:“這位是梁先生,是個教書先生。我今個出門買菜差點讓馬撞了,幸虧梁先生冒死相救!”

蕭楚楚詫異地回頭看了看此時身着長袍的男子,不由地冷笑,“娘,你別輕易相信陌生人,保不齊是個騙子呢?你怎麽就帶回家了?”

周母滿臉的不情願,“若不是梁先生送我過來,我一拳一拐的能走多遠?你竟是個沒心的!哼!”

蕭楚楚這才發現周母的腳似乎是崴了,便不再說什麽,只在心裏納罕: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梁如安站在一旁聽着隐隐可聞的争吵,心裏也是十分的憋屈。

公司說按着方位儀,就能找到需要保護的人了,指示明明說那個人就在這一家了啊!難道是程序出錯了?

梁如安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婆媳二人,不由得皺了眉頭。

這一家除了一個老太太,一個受傷的小年輕,就是個醜不吧唧的小媳婦兒,裏屋的小孩那麽點,哪一個是我要找的人啊?該死的公司派任務也不知道透漏一下客戶資料,只說什麽系統會自動跟進,其他的只能依靠個人判斷,真是醉了,這叫工作啊?這是玩命?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那個請問你們這裏有什麽出租的屋子什麽的沒?”梁如安別扭地問着,心裏把自己蹩腳的不古不現的話罵了個半死。

“嗨,瞧梁先生說的,梁先生途徑青明府,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就在我家住着吧。我家雖不是很富裕,屋子倒還是有兩間的。”周母回過神,殷勤地招待道。

蕭楚楚可是傻眼了,這老太太對房玉可沒這麽大方熱情。

為什麽?因為這男人長得帥?

梁如安的視線對上蕭楚楚,皮笑肉不笑,這小媳婦兒不會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吧?

穿成這個樣貌,也真是夠了!梁如安憋着嘴裏的幸災樂禍,再次感謝周母的慷慨,不急不緩的跟着去了東邊的一排客屋。

蕭楚楚嘆了口氣,這才想起房玉的藥,連忙到廚房生了炭火熬煮上。一邊坐在小板凳上嘀咕着,“月月,你醒了沒啊?”

【提示】:已醒,請吩咐。

蕭楚楚:那個男的是誰啊?他也是現代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剛剛考完試,麽麽噠,昨天斷更了,明天補上。(*^__^*) 嘻嘻……

☆、古代來了個同伴

藥罐子裏的藥煮沸了,藥水溢出蓋子,不住地發出通通的響動,在這安靜的小廚房裏顯得很是響亮。

蕭楚楚濾了一遍藥渣,又重新搭上,心裏有點煩亂,還以為穿越很好玩呢,沒想到這麽鬧心。

“晉娘,你說話啊,這都第三天了,算算日子我也快‘死到臨頭了’!你快給我出出主意吧,我實在沒法子了。”蕭楚楚一臉的心事重重,讓原本憨态可掬的樣貌顯出一絲的凝重。

【晉娘】:你不是都搞定了嗎?還問我幹嘛?

“沒有,雖然跟趙滿兒說了方法,也不知道她能想出什麽法子讓陳元寶離開青明府!”

蕭楚楚搖搖頭,心裏又疑惑道:“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到底是誰啊?你還沒跟我說呢。”

【叮】:主人已涉及晉江相親系統的運行隐私,啓動緊急預警。

蕭楚楚被突如其來的警報聲吓了一跳,手一抖差點沒拿穩藥碗,“別吵了,我不問就是了,煩人!煩人啊!”

此話一出,果然安靜了。

蕭楚楚端着藥給房玉的時候,眼睛都直了:這兩個什麽時候這麽要好了?難道這人在打聽什麽?

梁如安和房玉面對面坐在屋子裏的小方桌上,似乎相談甚歡的樣子。蕭楚楚堆着滿臉的笑,放下藥碗,殷勤地招呼道:“房公子快喝藥吧。”

房玉謝過蕭楚楚,放下空碗,便繼續和梁如安說道:“梁兄方才之言實乃真知灼見,愚弟嘆服。”

梁如安玩味一笑,笑的蕭楚楚心裏發毛,這兩個人說什麽了?

“梁先生,我能和您單獨談談嗎?”蕭楚楚小心翼翼地詢問,這個人的來歷一定要問個清楚才是。正好梁如安也有自己的思量,兩人一拍即合,便相繼出了屋子。

“請問先生家是哪裏?可還有什麽人啊?”蕭楚楚一邊走着,一邊漫不經心的詢問。

梁如安掩飾道:“我不過是個教書先生而已,途經此地,暫時借住在府上。對了,早就聽說姑姑是青明府的名媒,心地又好。在此,還要再謝過了。”說着便作揖下來。

蕭楚楚見梁如安顧左右而言他,愈發的疑惑,便故意問道:“今早見先生打扮,可不像是這裏的人!先生是要做什麽嗎?可是有難言之隐?若是我能幫到你,盡可以說來的。”

梁如安心裏本來就疑惑,方才和房玉說話,套到了不少的信息,心裏總想着試探周八姑一番,于是便道:“姑姑所言是在暗示什麽嗎?目的?莫非姑姑知道什麽?或者是與我一樣的遭遇?”

“先生什麽意思啊?什麽遭遇?我并不懂。只是莫非先生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嗎?”蕭楚楚乘勝追擊,眼看就要水落石出啦!

“我明白了。”梁如安淺淺地一笑,心裏的石頭終于落了地,砸碎一地的琉璃。

好可憐啊,居然真的穿越成周八婆了。不過可不能讓她知道我的身份,梁如安暗暗打算。

“你明白什麽了?”蕭楚楚納悶道,只不過幾句不相幹的話,這個人神神叨叨的。

“2015年!”梁如安一針見血的說道,一下子就戳到了蕭楚楚的內心。

蕭楚楚要是再疑惑,那就是傻子!可是,蕭楚楚肯定自己沒有路出馬腳啊,他是怎麽知道我的來歷?還是他的來到和我有關系?于是便問道:“你到底什麽人?”

梁如安結結巴巴半天,裝作下了什麽決心似的,說道:“你的眼神讓我感覺,你和這裏的人不一樣。言行舉止什麽的,現代人是裝不出古人的那種……氣質的。”

蕭楚楚尴尬的笑了笑,不由地嘲諷自己的演技果然很差,連忙笑盈盈地問:“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難道也是晉江相親系統帶來的?”

梁如安張了張嘴,笑道:“什麽系統?不是啊!我是睡覺來着,一眨眼就過來了。你今早不是看到了麽?我還穿着短褲,真是夠囧!”說着還無奈地聳了聳肩,又問道:“你是那個什麽系統過來的呀?難道是那種做任務的?哎呀呀,這個好可怕!”

梁如安想着,還是挺同情蕭楚楚的,身不由己的穿越,還要做任務,哎!,“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我叫梁如安。”

蕭楚楚舒了一口氣,沒有看到梁如安偷偷翹起的嘴角,心裏有慶幸到:原來是這樣啊?便回答道:“我叫蕭楚楚。”

蕭楚楚慢慢轉過身,看着周圍沒人,皺了皺眉,擠吧着眼睛擔心道:“我要跟着系統各種地方穿越的!你又不能跟我去,怎麽辦?本來還想着咱倆能有個照應呢!”

蕭楚楚的小算盤是:這個梁如安看起來也不壞,與其做敵人,不如拉攏這做個同伴,如此一來,說不定還能幫到自己呢!

梁如安撫着心跳,連忙問道:“又怎麽了?你怎麽老一驚一乍的,長得這麽醜還這麽大聲,你不知道很吓人的嗎?”

蕭楚楚抱着胳膊,昂着頭,很是無奈,“又不是我要穿成這樣的!”

梁如安憋着不笑,心裏覺得這個女人還挺樂觀的,不知道原貌是什麽樣的?多了幾分好奇,看來這次的任務蠻好玩的。

“我只是擔心到時候我走了,你一個人在這裏會不會活不下去!”蕭楚楚度着步子,一臉的悠然自得和得意洋洋,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想着要看梁如安能有什麽好辦法沒。

梁如安哂笑道:“你好歹是個現代人?怎麽被古代的思量洗腦了?我自然有辦法和你一起穿越!”

蕭楚楚忙笑道:“快說快說,什麽辦法?”

梁如安故作神秘,“我也聽說過這個晉江相親系統,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卻聽聞這個系統裏面有個小BUG,就是同帶功能。”

蕭楚楚等了許久,也不見梁如安說話,急忙催促道:“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到底什麽意思。”

梁如安瞅着蕭楚楚滿臉的期待,便得意地說道:“系統要穿越的是蕭楚楚這個人的魂魄,我穿過來卻是真人!那麽,就只有一個辦法,能讓我跟着你一起穿越了!就是我的真身和你的魂魄在穿越時一直在一起,但是我們又不知道系統什麽時候穿越,而且咱們又是男女授受不親,這樣就有點難辦。”

【提示】:咳咳。

“哎?系統?”

梁如安不解地看着蕭楚楚,蕭楚楚才笑道:“哦哦,不是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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