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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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妖女
作者:君不棄
晉江2015-2-13完結
文案
美豔魔教妖女X健氣正道少俠
完結福利第三發!
一句話簡介:表成熟裏慫包的女癡.漢每天想着如何把男神扒光舔遍全身的故事
無邏輯狗血女票文 短篇 女主略變态
內容标簽:江湖恩怨 情有獨鐘 歡喜冤家 天作之和
搜索關鍵字:主角:謝幽幽,程謹 ┃ 配角: ┃ 其它:妖女,癡漢,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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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識
這一日天氣晴好,偌大的江州城內,人潮洶湧、熙熙攘攘。除了普通的百姓商販,倒是随處可見攜刀帶劍的江湖人士。
就在三日前,一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在江州城內落下帷幕。從四方八方趕來的好漢們陸續離開,如若不然,城內的游俠兒只會更多。
百姓們均是見怪不怪,江州是江南五道十八府中首屈一指的繁盛之地,六扇門的江南分舵就坐落在這裏。孤鴻莊、名劍派……這些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名門大派,無不是江州境內的頂尖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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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江州來說,刀頭舔血的江湖人,恐怕比清河上秾豔妖嬈的粉.頭還要常見。
“哈哈,好一片江南佳麗地啊。”街邊的茶棚裏,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喝了一口碗中的酒,“程老弟,這幾日多謝你的招待。我今日就要回茂陵,不知你作何打算?”
他身旁坐着個二十出頭的黑衣青年,聞言擡起頭,微微笑道:“我欲往甘隴,卻是不能和朱大哥同行了。”
“可惜可惜。”姓朱的漢子面露遺憾。
他是江東道上數得上名號的刀客,此次來江州城參加武林大會,和各路好漢一番切磋,受益匪淺,更是結識了這麽一個相談甚歡的朋友。
這青年姓程,使的一手好刀。雖則年紀輕輕,但刀法精湛,為人又豪爽大氣,實在是難得的俊材。假以時日,必然會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威名。
姓朱的漢子愛才心切,不由勸道:“老弟,大哥我在茂陵也頗有幾分名頭。不若你随我南下,咱們兄弟二人共游江東、痛飲狂歌,豈不快哉?”
青年仍是搖頭:“多謝大哥美意,只是我與人有約,一個月內需得趕到甘隴,卻是要辜負大哥盛情相邀了。”
說罷,他便舉起手邊的白瓷碗:“大哥無需挂礙,天下之大,你我二人卻能于這江州城內相逢。縱然各奔東西,卻未必沒有重逢的一天。”
他說這番話時,并未有許多豪放情狀。俊美的面上挂着淡淡笑容,卻油然而生出一種灑脫之意。
“好!”大漢高喝一聲,“幹了這碗,我便在茂陵候你!”
兩只瓷碗在空中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大漢一口飲盡碗中大半殘酒,酒意上湧,面上漲得通紅。那青年卻不見半分醉态,只是在烈日照射下,蜜色的肌膚上沁出點點汗水。
此時,城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噠噠聲。駿馬旋風般從城外刮進大道,馬上一位藍衣騎士,手舉赤色小旗,口中不斷呼道:“急報!急報!孤鴻莊少莊主遭天荒教伏擊,莊內八大劍盡數亡于天荒聖女之手!”
“什麽?!天荒教的妖女?”姓朱的漢子霍然起身。
天荒教乃是武林中臭名昭着的魔教,教中聖女謝幽幽年僅十八,已是成年多年的一流高手。
“竟然一次就殺了‘八大劍’,謝妖女的魔功果然非同小可。”
那執旗的騎士乃是六扇門中的探子,六扇門既已放出這個消息,就說明謝幽幽果然一戰就殺了八位劍道宗師。
這大漢不由心中駭然,“八大劍”齊出,就算是對上少林的空淨方丈,也有一戰之力,魔教妖女的功力真是深不可測。
“有趣。”青年倒不見驚訝之色,“有朝一日,我倒想會會這天荒聖女。”
他也不去管城內掀起的一片擾攘,朝大漢抱了抱拳:“時日不早了,我這便要啓程。朱大哥,就此別過。”
“保重,程老弟。”大漢鄭重地拱手,眼看青年跨.上一匹黑馬,他忽的想起一事,“老弟,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號呢。”
青年正欲揚鞭,聞言微微一愣。他和大漢都是豪氣之人,倒是沒想過這些細枝末節,這卻是自己的失誤了。
他不由灑然一笑:“小弟拙名,姓程名謹。”
言罷,黑馬希律律一聲長嘯,幾聲踢踏後,便消失在了原處。
“程謹……”大漢口中低喃,這名字,卻是頗為耳熟。
等等,程謹?不正是武林大會第一日,那個橫空出世的青年刀客嗎?。
大漢當日還未趕到江州,只是聽說,那刀客執一把青金長刀,連敗在場十三位英傑,震驚整個江南武林。
青年自稱姓程名謹,刀名--龍牙。
卻說程謹出了江州,一路朝西行去。
正是盛夏時分,雖已日近黃昏,太陽仍是明晃晃地挂在半空,曬得人頭暈眼花。程謹頭戴一頂青竹鬥笠,汗水從額頭蒸騰而下,沿着側臉滴滴滑落,将他衣服的領口都洇出了一圈濕跡。
所幸他走的是條小路,沿途也無甚行人。程謹一夾馬腹,催着黑馬加速疾奔。他習武出身,目力極為敏銳。忽見的路邊的樹林裏閃過一抹鵝黃,忙忙勒住缰繩。
定睛一看,卻是個倒卧在地的少女。約莫十七八歲年紀,一身鵝黃襦裙,烏發披散,面帶塵色。也不知是昏迷了,還是已遭不測。
程謹便下得馬來,粗粗一探那少女的鼻息--還有氣。
他雖是初涉江湖,也并非懵然無知之人。倒也聽說過有些下三濫之人,便是利用好心人的恻隐之心,來暗下黑手。
只是程謹觀這少女并無內力,周圍也無任何異樣。他畢竟藝高人膽大,若這少女是個良家女子,就這麽将她丢在這裏,程謹是斷斷做不出的。
略微思索了一番,程謹便将少女打橫抱起。前面十幾裏就是個小鎮,還是将人送到那裏診治吧。
将少女橫倚在身前,程謹想了想,又将頭上的鬥笠取下來,稍稍為少女遮住烈日。他心中雖有些許不自在,但到底生性灑脫。略微一哂,便不再去糾結男女之防。
如此一番颠簸,等他趕到鎮上,天已經黑了下來。
“尊夫人應是體虛,公子不必憂心。我與公子一貼藥,好好地将養上幾日,就無礙了。”老大夫撫摸着花白的胡子,慢悠悠地說道。
程謹連忙解釋:“老先生誤會了,我與這位……”
“相公。”嬌柔的低呼聲忽然響起,程謹心頭一跳,就見那少女悠悠轉醒。一雙橫波目中盡是迷茫,小手拽住程謹的衣擺,“相公,這是哪裏?”
這又是何意?
程謹頓時愣住了,老大夫好笑地搖了搖頭,自去開藥方了,留下程謹和少女大眼瞪小眼。
“這位姑娘……”程謹有些僵硬地開口,“我與你素不相識,怎的你……”
“這是哪裏?”少女卻不回答他,而是執拗地看着程謹。
“這是江州城十裏外的青石鎮,在下程謹,路遇姑娘昏迷在路旁。恐姑娘遭遇不測,擅自将姑娘帶到這鎮上診治。”
“程謹……”少女喃喃地重複了一遍,普普通通的兩個字,在她舌尖滾了一圈,竟也帶了一絲嬌軟的意味。
“我叫悠悠。”少女軟軟地朝程謹一笑,“相公。”
程謹清咳一聲:“悠悠姑娘,這等惹人誤會的稱呼,還是不要用在在下身上了。”他想了想,又道,“假若姑娘是因為在下的唐突之舉,在下可以手中寶刀發誓,我程謹對姑娘絕無一絲冒犯之心。”
悠悠原是認真地望着程謹,此刻,一雙清澈的杏眼漸漸黯淡,她委屈地癟了癟了嘴巴:“相公,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我嗎?”
“我和姑娘相識不過半日……”
“喜歡,還是不喜歡?”
對着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程謹不由大感頭痛。他猜測這位姑娘應該是神智有點問題,可真是飛來橫禍。
“相公。”悠悠又執着地喚了他一聲。
“……不喜歡。”雖然這是事實,但程謹總覺得自己在欺負人。
果不其然,悠悠的眼圈立刻就紅了,她努了努鼻子,又使勁地咬了咬嘴唇。一顆眼淚湧出,仿佛鲛人泣珠。第二顆、第三顆……晶瑩的淚珠紛紛墜落。
“相公……”悠悠哀哀地呢喃着,拽住程謹衣擺的小手緊了又緊。宛如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無論如何也不願放開。
老大夫恰在這時走了過來,不由搖頭道:“公子,別怪老夫我多嘴,夫妻間有什麽矛盾,要鬧到如此地步呢?各退一步吧。”說罷,還語重心長地拍了拍程謹的肩膀。
好半晌,程謹才憋出一句:“我真的不認識她……”
老大夫嘆了口氣,目中微露鄙夷,顯是覺得他這人人品不佳。
程謹又尴尬又無奈,若此時他再說這少女神志不清,恐怕立時就要被老大夫給趕出去。沒辦法,既吞了這枚苦果,說不得就要強咽下去了。
他付了診金,手裏提着幾包藥材。悠悠還拽着他的衣服,發現他看過來,立刻可憐巴巴地抹了抹臉上的淚痕。
唉,這一晚上嘆的氣,可比過去一個月的都要多。
“相公。”悠悠小聲地喚他,“你,你要去哪,你不要我了嗎?”
罷了罷了,程謹只能寬慰地朝悠悠笑了笑:“天色不早了,我們找家客棧歇息吧。”
聞言,悠悠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她抽了抽鼻子,又重重地“嗯”一聲:“相公,我就知道你不會丢下我的。”
她原本哭的梨花帶雨,乍然收住淚水,便如轉晴後的天空,一張玲珑小臉上滿是快活的笑容。
饒是程謹心思澄澈,也被這燦然一笑給恍了恍心神。倒教悠悠觑住空子,抱住了程謹的胳膊。
“悠悠姑娘。”程謹滿臉苦笑,“能否放開在下。”
“不要。”悠悠将頭搖成撥浪鼓,“你會跑掉的。”
“我不會的。”
“那你保證嗎?相公。”
程謹的聲音裏透着無奈:“我保證。”
“那我也不放開你。”
……
二人的聲音漸漸遠去,櫃臺後的老大夫放下毛筆:“現在的年輕人啊……我果真是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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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
青石鎮上只有一家客棧,程謹掏出一點散碎銀子:“勞駕,兩間房。”
“只有一間了。”掌櫃懶洋洋地伸出一根手指。
程謹不由苦笑,悠悠一直緊挨着他,少女的身體原本是緊繃着的,聞言立刻放松下來。發現程謹看了自己一眼,悠悠連忙綻出一個笑容,怯生生的表情中透着說不出的輕軟。
到底是少年人,程謹雖然一貫謹守自身,被這麽一個美貌少女哀懇地望着,還是忍不住軟下了心腸。
“就一間。”他将銀子遞給掌櫃。
“好叻,您二位樓上請。”
兩人一面朝樓上走,程謹一面問道:“悠悠姑娘,你還記得自己為什麽會昏迷在路邊嗎?”
悠悠下意識地咬着嘴唇,皺眉想了想:“不記得了……我,我只記得自己叫悠悠……還有,還有……”
“還有什麽?”程謹一喜。
“嗯,還有……你是我相公!”
少女的雙眼亮晶晶的,仿佛一只可愛的小兔子,沖程謹努了努嘴巴。
程謹哭笑不得:“你怎麽就認定我是你相公了?難道你以前見過我。”
“沒有。”悠悠幹脆地搖了搖頭,眼看程謹的眉峰微微蹙了起來,她連忙補充道,“但是,我喜歡你呀。”
程謹的臉上不由一燙:“可是,我們才剛剛認識。”
“那有什麽關系。”悠悠笑眯眯地點了點自己的小鼻子,“我就是喜歡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她伸出手,輕撫着程謹微皺的眉宇,“所以,相公,不要不高興,我也會不開心的。”
程謹猝不及防,就被那只小手摸了個正着。柔滑的肌膚在他眉間掠過,鵝黃色的絲袖拂在了他臉上,呼吸間滿是幽幽的淡香。
程謹慌忙後退一步:“悠悠姑娘……”對着那張滿是懵然的小臉,他又覺得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話就算是說出來,悠悠應該也不懂。
想到這裏,程謹只好把後半截話給咽了回去。
他們兩人推門進了屋,房內一桌一椅,一chuang一榻,倒是簡潔的很。
程謹便道:“今日就先歇息吧。”他指了指那張架子chuang,“待到明日,我們再……”
再什麽呢?
悠悠什麽都記不住了,程謹思來想去,只能再返回江州,将她托付給六扇門。
悠悠卻不知道她的“相公”打算甩掉自己,少女嬌怯怯地絞着手指:“相公,我們這就歇息嗎?”
“嗯。”程謹點了點頭,絲毫沒意識到這句話有什麽不對。
“但是,我,我……”悠悠偷觑了程謹一眼,“我要沐.浴了,相公你……”
“我,我這就出去。”程謹慌忙站起來,臉上一片熱.辣。
剛關上門,就聽到房內傳出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程謹只覺得臉上更燙了。他忙又緊走幾步,直到自己再聽不到任何聲音,才長舒了一口氣。
唉,他忍不住又嘆息了一聲,這可真是個……教他不知道該怎麽解決的難題。
要說程謹對悠悠有什麽非分之想,那是對他品性的侮.辱。但這麽一個單純的女孩,又不能将她丢下不管。
他站在走廊上閉目思索,也不知過了多久,悠悠推開門:“相公,進來吧。”
還未近前,程謹就聞到了屋子裏蒸騰出的那一股幽香。悠悠的頭發濕漉漉的,一绺绺的貼在她修長的脖頸上,透着說不出的誘.惑。
程謹眼觀鼻鼻觀心,盤腿坐在矮榻上,對悠悠道:“悠悠姑娘,我細想了一番,你昏迷的地方離江州不遠,說不定是江州人氏。我欲返回江州,拜托六扇門懸賞尋人,這樣有可能找到關于你的線索。”
“好呀。”悠悠輕快地回答,“相公說怎麽做就怎麽做吧。”她小手在唇上無意識地劃着,忽地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相公,你要喝茶嗎?”
嘴上問着,她已手腳輕快地倒了一杯清茶,遞到了程謹面前。
這茶水只是客棧的粗茶,沒什麽出奇之處。但程謹是江湖人,慣例用內力檢查了一遍茶水,他方才接過,一飲而盡。
悠悠的笑容更大了些:“好喝嗎?相公。”
“唔,還不錯。”
“那就好。”悠悠抿了抿唇,“我好怕你不喜歡。”
原本極平常的一句話,不知道為什麽,程謹卻覺得有點異樣。他心中一驚,連忙運轉起內力,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連四肢都開始酸軟起來。
“你!”程謹怒視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少女。
“哎呀,相公,你怎麽又生氣了。”悠悠撅着飽滿的唇,小指在其上輕輕劃過,“這可是我特意為相公準備的茶,我叫它,唇上脂。”
最後那三個字,尾音在喉中勾出半個弧度。撓到人心尖上,只覺得一陣酥麻。
程謹此時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怪只怪自己大意。只是并非他自負武藝,天下間能夠瞞過他的毒.藥,實在是少有。這少女到底是什麽來頭?
“你到底是誰?”
“我呀。”不過一眨眼,之前天真懵懂的少女悠悠就乍然變了模樣。依舊是鵝黃色的衫子,玲珑的小臉上是瓊鼻櫻唇,和一雙盈滿了水光的杏眼。
只是現在,她淺淺一笑,吐息間卻滿是數不盡的妖.惑風情:“我叫謝幽幽。”
“天荒教的聖女?”
“你們正道大俠,都愛叫我魔教妖女呢。”謝幽幽俏皮地朝程謹眨了眨眼。
程謹卻是笑了起來:“原來是謝姑娘,我栽在你手裏,倒是不冤。”
“程少俠何必謙虛。”謝幽幽把玩着鬓邊一绺濕發,“一刀連敗十三人,縱是往前數五十年,也沒有人有程少俠這樣的驕人戰績。不出一個月,你的威名就要傳遍大江南北了。和程少俠比起來,我這小小妖女,又有什麽出奇的。”
程謹心下暗驚,他雖然在武林大會上頗出了一番風頭,但當日見過他的人并不多。天荒教的情報果然厲害,謝幽幽莫不是特意沖着他來的?
“相公,你猜的不對哦。”謝幽幽仿佛一眼看穿了程謹的想法,“我遇到你,是個意外呢。”
程謹雙眉一軒:“謝姑娘,請自重。”
謝幽幽看他冷了臉,頓時也顯得不高興起來:“怎麽,之前我叫程少俠相公,你可沒有要我自重。”
“我只當悠悠姑娘孩童心性,又何須在意這些。但謝姑娘你神志清醒,你我自然要講究男女大防。”
謝幽幽冷哼一聲:“我偏不。”她這一聲嬌嗔,眉目間流轉着一派任性天真,襯着那秾豔的妩媚,簡直美得奪人心魄。
可惜程謹生平最恨人逼迫,謝幽幽又心思不明,自然是視美人于無物。
謝幽幽似乎轉念想到這裏,又化了面上寒霜:“相公,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她一面說,一面依偎在程謹身邊:“我運功出了岔子,現在內力盡失,需得等到十日後才能恢複。只是孤鴻莊的家夥一路追殺我,我迫不得已,才尋相公護着。這唇上脂并不會現在就毒發,只要配着我給的解藥,相公你的內力一時半刻就回來了。”
程謹渾身動彈不得,只能任由那具香軟的身體靠在自己身上。謝幽幽的聲音就飄在他耳邊,只要少女一開口,如蘭的吐息就盡數呵上了程謹的耳朵。
她一定是故意的!
程謹恨恨地想,口中冷聲道:“若我不按照謝姑娘的話來做,恐怕就活不過今晚了吧。”
“怎麽會呢,相公。”謝幽幽輕笑,“我可舍不得殺你,畢竟,我喜歡你呢。”
程謹是斷斷不會再信謝幽幽的話了,他索性将眼一閉。
謝幽幽也不以為仵,繼續低喃道:“相公,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從沒想過害你,只要你助我打發了孤鴻莊的家夥,我立時放你遠走高飛,這毒也替你解掉。”
“此話當真?”
謝幽幽撅了撅嘴巴:“都說了我不會騙你。”
“若要我濫殺,我是決計不會同意的。”程謹正色道。
“知道啦,知道啦。”謝幽幽不耐地輕哼,她嗔怪地睨了程謹一眼,“知道你們這些正道俠士講究的很,相公你既然不願意,我又怎麽會逼迫你。”
那你現在是在幹嘛。
程謹忍了忍,還是把這句話吞了回去。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心中記挂着和師兄的甘隴之約,只想盡快了解此事。便點了點頭:“我答應你了,謝姑娘,先給我解藥吧。”
“相公你果然是個聰明人。”謝幽幽俏眼一橫,只見她右手在鬓邊拂過,變戲法似的拿出一顆紅色小丸,“吃了這顆朱顏血,相公你的內力就會恢複。”
程謹正欲伸手接過,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動不了。只能氣悶地看着那一點朱色,在謝幽幽地指間轉來轉去。
顯然,謝幽幽是故意的。
“謝姑娘。”程謹不想開口求她,但還是不得不出聲。
“什麽?相公。”
“解藥。”
“我拿出來了呀。哎呀……”謝幽幽故作驚訝地掩住嘴,“差點忘了,相公你還不能動呢。”她眉間掠過一抹豔色,“那麽,我喂你好了。”
“別……”
程謹話未出口,就見謝幽幽傾身上前,春蔥般的玉指拈着那粒藥丸,朝程謹唇間一送。程謹恰在此時張嘴,就将那兩根纖纖玉指含.進了口中。
“相公……”謝幽幽綻開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
程謹臉漲得通紅,以為她又要說些讓自己無地自容的話。誰知謝幽幽卻輕輕巧巧地将手指抽了出來。
程謹暗暗地松了口氣,還沒等他放下心來,卻見謝幽幽将那兩根手指放在唇上,伸出丁香小舌,輕輕舔了舔。
貓兒一樣的慵懶情狀,頓時教程謹渾身上下猶如火燒。
“相公,你臉紅了。”
“你看錯了!”程謹氣急敗壞地回答。
此時,他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這妖女,果然貨真價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