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 (3)

都在猶豫要怎麽說才算好,等到他還沒有想好的時候,已經站在夏溪辦公桌的旁邊了。

将作業練習冊交給他後夏溪也不和他說過多的話,楚希卻抱着一厚沓練習冊站在那裏好像便秘一樣的臉色非常糾結,夏溪見他遲遲不離去覺得有些奇怪,可還沒等她開口詢問,楚希就搶先一步了:“我爸媽請你今晚去我家吃飯。”

“恩?”一瞬間夏溪似乎是懷疑自己聽錯了,快速理清思緒後她又問:“你哥哥知道嗎?”

一提到楚望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臉色慢慢有些發青了,嘴裏小聲嚼着牢騷:

“就是那個家夥讓我來的......”

沒聽清的夏溪問道:“你說什麽?”

楚希對此卻不做解釋,匆忙說了句“晚上七點,不要遲到了”就迅速撤退了。

下班後,在校門口楚希見到了楚望的車停在那裏,當時他就有一種要上去狠狠踢輪胎一下子的沖動,可是還是忍住了,裝作沒看見他直接坐上了聽到校門口另一側的公車。

七點如約而至,楚希和父親坐在沙發上看着新聞,母親一個人在廚房間忙碌着,她精心準備今晚的食材,昨天晚上她纏着楚望問着這位未來的準兒媳婦吃飯的口味。

大門被推開了。楚望率先推門而入,夏溪緊緊跟在身後,兩手拎着兩包東西。

楚希瞄了一眼發現她左手拎着的是父親最喜歡喝的君山銀針,右手拎着的一包東西他暫時看不出來。見他們到了父親從沙發上起身朝着門口走了過去,母親也從廚房間快步走了出來,夏溪看到二老低頭向他們問好。

她保持着一貫的樸素風格,穿着都已素色為主,頭發沒有紮起來而是柔順的披散在肩膀上,再加上她無可挑剔的清麗長相,父母見到她自然是滿心歡喜。

“來啦。”母親忘記自己的手上還拿着鏟子,便面露歉意的說:“夏小姐你先進來坐吧。”

反倒是夏溪并沒有按照她的吩咐去坐下來,而是将手中的東西交給楚望後和母親一起走進了廚房間:“沒關系的,我正好有機會也向您學習一下,正好打打下手。”

整個晚飯吃的很愉快,夏溪似乎和楚希的母親非常投緣,兩個人總是有話聊,父親對這個舉止優雅的年輕教師也非常滿意,楚望在一旁笑着,趁着他們聊天沒發現的時候朝着楚希伸出手指做出“V”的勝利手勢。

這個動作讓楚希呆了好一陣。

晚飯後,夏溪将她準備好的茶葉交給了父親,然後有把一些類似于書本一樣的東西遞到楚望目前面前,母親拿起這些書一看,正是自己即将要開展的論文課程所需要的書,這些書也不太好找。而自己經期一直忙着替學生準備複習的教材根本沒有時間去準備這些書。

看到這些自然是有些驚喜過望:“我的确最近需要這些書,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我之前聽楚望說過您正準備開展一個新的課程,但又一直沒時間去準備,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幫您收集了一些,希望能給您的課程盡些微薄之力。”

事實上這些書包括楚希父親喜歡的茶葉全都都是楚望自己準備好的,一點都沒有準備的夏溪哪有時間去做這些功課,為了讓楚望的父母接受自己,她也生平第一次強迫自己說了謊。

楚希的母親眼睛裏看到了夏溪青澀而又謙虛的笑容,嚴格上說這之中還包括了緊張。

一切都按照楚望的安排發展着,非常順利。

(平江)

不久後楚望在夏溪的陪同下也去了她的家裏見了她的父母,那邊在楚望的上下打理之下自然也是通行無阻。夏溪家裏也是書香門第,父母都是有一定權威的文化人物,只可惜夏溪的哥哥十幾年前因為一場火災去世在異地,所以看到楚望這麽彬彬有禮,再加上他的工作學歷、家庭都十分可觀,很快的雙方家長就對婚期以及結婚的具體事宜進行了會面。

決定三個月後結婚之後,夏溪在自己的房間裏寫了一封長信,這是要寄給帶領自己進入教師生涯并且給與自己無私幫助和關懷的前輩,除了對自己近期情況的概述以及對前輩的關心,最重要的是想請她來參加自己的婚禮。

原本以為一切都會順利進行下去,幸福已經近在咫尺了。

将喜帖和信投在信封後,她聯系了快遞寄了出去。

三天後在課堂上,她正在拿着粉筆在講桌錢和學生解說着公式,卻忽然發現自己的眼前的講義上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兩滴鮮紅的液體,後排的學生大叫:

“老師,你流鼻血了!”

她伸手擦了擦鼻子,手背上的紅色液體鮮紅的展現在自己的眼前,緊接着眼前一片漆黑。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才看到自己已經穿着醫院的病服躺在潔白的床單上了。

楚望趴在自己的床邊睡着了,她輕輕的摸着楚望的臉頰,回想起那天在教室發生的事情,自己眼前的視野完全黑化後,耳邊一個熟悉的聲音一直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夏老師!

後來醫生告訴她血壓有點低,讓她多注意休息,不要太過勞累。

得知沒有大礙之後楚望和雙方的父母都放心了。

一個星期後她收到了來自那位前輩的信,信上的筆記已經明顯是使不上力寫出來的字,內容大體是對夏溪的祝賀以及祝福,還提到了自己最近的身體有些不太舒服,已經沒有辦法出席她的婚禮了。這讓夏溪非常擔心。

猶豫再三後始終覺得心有牽挂,她向學校請了兩天假,在沒有告知楚望的情況下去車站買了票,前往那位自己所敬仰的前輩所在的地方,也是自己開始教師生涯的地方。

車到站後,她拉了拉挂在肩上的包,将垂在眼前的長發捋到耳後走出了車站,耀眼的陽光給予了自己活力,這是一個自己非常熟悉的環境,踏上這片土地的那一刻有多重的複雜思緒沖擊着自己的大腦,一時間不覺有着一種落葉歸根的感覺。

仰頭看了一下車站上方銅鑄的兩個大字後她在心裏默念着:

我回來了,平江...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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