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沒你挑的份兒,我說了算

自從那頓藤條過後,已經一周多,唐謹對邢昊宇的态度一絲未變,依舊不冷不熱。

邢昊宇平常那麽心直口快的人,這次也不敢輕舉妄動了,每天只要在家就夾着尾巴做狗。

如果說幾天前跟孟裕他們閑扯時,邢昊宇心裏更多的還是在煩惱和埋怨唐謹的“想一出兒是一出兒”,現在這杆秤可是要換一頭傾斜了。

他恨死自己的沒事找事了。

倘若時間能倒流,他絕對不會去碰那兩張電影票根,哪怕踹在褲兜裏洗爛了也堅決不碰。

可惜後悔藥這東西沒人知道上哪兒買。

唐謹不是看不出來他一直在賠小心,但該做的決定總是要做。

周五晚上,他在邢昊宇慣常來跪安時,提了一句:“明兒跟我出去一趟。”

擱往常邢昊宇準會在一秒之內回問:“去幹嗎?”但今天沒敢,只虛虛瞄了主人一眼,循規蹈矩地應了句:“賤狗聽主人安排。”

唐謹倒是不意外,這家夥這幾天都是這副低眉順眼的态度,其實心裏早好奇得抓心撓肝了。

唐謹看了他一會兒,沒說讓他起來,邢昊宇也不敢自作主張,仍然跪在原地低頭等着。

“挨罰才能學乖。”

唐謹說這話沒什麽語氣,既不生氣也不是在詢問邢昊宇。

若非要說,大概帶了點無奈。

邢昊宇不知道該怎麽接,于是沒言語。

唐謹懶懶散散地靠在床頭,伸腳碰碰他的臉:“我讓你幹什麽你都幹?”“幹,主人!”邢昊宇狠命點頭,點得唐謹看着都暈,壞心眼地故意吓唬他:“讓你去伺候別人你也點頭?”邢昊宇這下頓住了,一動不動,難以置信地緩了半分多鐘,猛地一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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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謹沒有絲毫的準備,讓他吓了一跳,當即沒好氣地朝他肩膀踹了一腳:“操,吓死老子了!”邢昊宇打了個晃,穩住身體往前爬了半步,仿佛剛才因為離得不夠近,一時聽岔了,現在想聽主人再說一遍。

唐謹當然不會如他所願,不鹹不淡地斜睨了他兩眼便翻身而卧,對他置之不理了。

邢昊宇只好揣着滿心的不安默默磕頭退下。

又是一個不眠夜。

邢昊宇苦苦想不通,吼也吼過了,打也打過了,冷臉也看了一個禮拜,怎麽懲罰還在升級?主人太狠心了!他不知道唐謹是在吓唬他,還以為主人主意已定,不再有他挑三揀四的餘地。

要說奴性這東西真是與生俱來,這夜邢昊宇混混沌沌想到最後,竟又暗自慶幸起來,好歹主人沒有一氣之下不要他。

第二天起來一直到吃中午飯,唐謹都沒表現出要帶邢昊宇出門的意思。

邢昊宇納悶之餘,心裏更是惴惴。

在他看來,說好的事臨時變卦,從來不是好兆頭。

從小他就知道,家裏的突發狀況絕沒有驚喜可言。

他害怕看見母親那張慌了神的臉,只會讓他更不知所措。

所以現在,他觑着唐謹的臉色,想從那上面找出任何一丁點兒蛛絲馬跡,哪怕是更糟的決定,總之別吊着他了。

唐謹可不是邢母,他鎮定十分,在自己的地盤該幹什麽幹什麽,神色如常。

邢昊宇看不出端倪,只能跪在一邊兒敲小鼓。

敲着敲着,陡然一個激靈:唐謹是不是壓根就在诓他?!這念頭一冒出來,邢昊宇愈發待不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再偷瞟唐謹的時候,覺得那張臉似乎也沒那麽冷淡了。

就在他越來越确定自己的猜測,忍不住偷笑的當口,唐謹一句話把他的暗喜澆滅了一大半:“穿衣服出門。”

餘下另一小半仍不放棄地在做最後抗争,自我安慰着:主人沒準是想演戲演到底。

哪知唐謹連這半點僥幸的可能都不留給他,坦然自若地收拾了幾樣工具裝包。

邢昊宇的心都涼了。

踏進酒店房間的一刻,邢昊宇徹底相信主人不是诓他了。

屋裏還有另一個人。

不過那人開門時對唐謹的稱呼讓邢昊宇有些詫異,他叫唐謹“唐爺”。

更讓邢昊宇詫異的是,門再次合上以後,那人跪下了。

“你等什麽呢?”邢昊宇傻呆呆愣着,唐謹相當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他終于有點反應過來,膝頭一彎,跪在了那人旁邊。

唐謹往裏走了幾步,吩咐道:“爬過來。”

邢昊宇剛要動,身旁的人已經先一步竄出去了,他心裏這個恨:媽的,那是我主人!你搶什麽!這麽想着,不甘示弱地也朝唐謹沖了過去。

因為心急,姿勢不但毫無美感,連标準都算不上。

唐謹皺了皺眉,無言地扇了他兩巴掌:“滾回去重爬。”

邢昊宇第二次爬向唐謹的時候,唐謹正勾着那人脖子上的項圈把他往床邊領。

邢昊宇也湊了過去,企圖把主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回自己身上。

唐謹卻根本不看他,鞋底在那人支起帳篷的褲裆上踩踏摩擦着。

邢昊宇簡直嫉妒死了,那明明該是他的待遇。

“你也想被踩?”晾了邢昊宇好幾分鐘以後,唐謹終于抽空瞟了他一眼。

邢昊宇咬着嘴點了點頭。

他現在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麽那麽多做主的都想要多奴,大概多奴真的有利于競争進步。

他現在就是,嫉妒歸嫉妒,但也明白,要想獲得主人的青睐,他就得努力做到讓主人最滿意。

“你這邊兒點兒。”

唐謹先對那人吩咐了句,然後沖邢昊宇點了點地上某處,“你跪這兒。”

邢昊宇迅速挪了過去,生怕主人下一秒改主意似的。

唐謹把腳踏上他的裆部時,他第一反應不是爽,而是有些想哭。

他第一次意識到這種待遇或許以後再也不是他想有就有的了。

跟了唐謹一年半,就算知道唐謹在外面偶爾也會玩別的奴,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的确是唐謹太慣着他了。

房間裏漸漸升起此起彼伏的呻吟聲,兩人跟比賽似的,誰也不願意讓誰壓一頭,唐謹都被逗笑了,收回腳說:“上衣脫了。”

兩人争先恐後地光了膀子。

唐謹這次依舊不偏不倚,分別給他們上了乳夾,又一人一只鞋的賞他們聞。

因為一切待遇是相同的,邢昊宇心裏稍微好受一些,嗅着熟悉的味道,表情和身體都漸漸松懈下來。

然而好景不長,沒多久,唐謹喊了停。

兩人均是一臉的意猶未盡。

唐謹讓邢昊宇搬把椅子坐到床對面,然後取出繩子把他手腳固定在椅子上。

這下他動不了了,只能眼睜睜看着主人賞賜別的狗。

結果唐謹連這個眼福的機會也不給他,眼罩一戴,口球一塞,仿佛他被直接踢出了游戲。

邢昊宇欲哭無淚。

他真恨不得主人把他耳朵也堵上,他一點都不想聽見接下來的任何動靜。

無奈那些折磨人的動靜一波又一波地傳進他的耳朵。

他聽見貪婪的吸氣吐氣聲,知道原本屬于自己的主人的味道,現在全進了另一個人的肺。

他還聽見巴掌聲和教鞭的拍打聲,這些曾經只屬于他的疼愛也賞了別人。

“去把他褲子解開。”

邢昊宇渾渾噩噩地正悲哀着,突然聽見這麽一句,心裏一驚,什麽意思?!他還沒琢磨清楚,褲腰上探過來一雙手,靈巧地解了他的皮帶和褲鏈。

“聞。”

随着又一聲指令,邢昊宇感覺自己的內褲前端被一陣陣的熱氣噴裹着,他不由自主掙動了幾下。

唐謹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沒讓你動。”

邢昊宇“嗚嗚”了幾聲,唐謹卻沒有搭理他,繼續對那人道:“好聞麽賤貨?”“好聞。”

“掏出來聞。”

邢昊宇一聽“嗚嗚”得更加厲害,不停地搖頭表示抗議。

唐謹煩了,反方向給了他一巴掌:“讓你別動,聽不懂怎麽着?”說完又沖那人命令道:“好好舔,給他舔射了,你今天才有機會射。”

果然怕什麽來什麽,邢昊宇是真不想被這樣伺候,尤其在主人面前。

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反應,他還從沒體驗過這樣的濕熱潤滑,被含了不到兩分鐘,他就有些想射了。

“嗚嗚嗚……”雖然被綁着,雖然不情願,男性本能還是把邢昊宇的腰垮往那股溫熱裏送,滿心想着快些攀上那處欲仙欲死的頂點。

唐謹見狀調笑了一句:“賣點兒力,你看他爽的。”

邢昊宇身前的人只略略加快動作,邢昊宇就繳械了,攤在椅子上沉重地喘着氣。

爽的那一刻可以什麽都抛到腦後,可等清醒過來以後,邢昊宇覺得一陣恥辱。

可是被什麽侮辱了他又說不清楚,就是心裏難受。

這跟被主人調教時的羞辱完全不是一回事。

後面唐謹再對那人做了什麽,他也沒心情去聽了,只知道主人摘下他的眼罩時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麽又沒說出來,只拍拍他的臉,啞着嗓子吩咐了句:“去洗洗。”

邢昊宇在浴室耗了二十多分鐘才出來,也不知道主人跟那人談了些什麽,那人一臉遺憾地送他們出門。

上了車,唐謹沒馬上點火,問邢昊宇:“剛才爽哭了?”邢昊宇在浴室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淚又有點要往外湧,喃喃地說:“……不爽。”

“你射了。”

“我不想射。”

唐謹沉默了,過不會兒嘆口氣,問他:“你哭什麽?”邢昊宇似乎一下被問得更委屈了,胸口急促地起伏了好一陣兒,才抽泣着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不想……不想伺候別人……我也不想被伺候……爺,我就想伺候您。

真的,我難受……”“看來這個教訓很深刻,比抽一頓效果好。”

唐謹看着他哭,反倒不厚道地笑了,“我沒打算再收一個,你一個就夠費心了。”

這是實話,這幾天唐謹想了很多,他要是真有這個心,絕不可能等到今天,等到邢昊宇撞槍口上惹火他才邁出這一步。

他就是想給邢昊宇一個切身教訓,讓這小子明白明白,不是有了主就萬事大吉了。

無憂無慮從來不該是奴理所應當享受的。

“那剛才您……”“我認識他比認識你還早,不過一直沒玩過。”

唐謹說,“他的喜好是做奴下奴,我不好這口兒,我的奴只能是奴。”

邢昊宇松了一大口氣,一時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來回變換了好幾個表情,最後又一頓:“那您昨天還說讓我伺候別人……”唐謹看着他呆愣的傻樣,真恨不得抽他:“我這方面有潔癖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讓你伺候別人,我就不會要你了。”

“您果然是诓我!”“誰知道你這麽傻。”

邢昊宇不作聲了,空了一會兒說:“爺,我的壞毛病我一定都改,您以後能別吓唬我麽?”“真害怕了?”唐謹手一伸,朝邢昊宇腦袋上胡嚕了一把。

邢昊宇咧着嘴點頭:“吓死了……”“那就長點兒記性,別再犯。”

唐謹最後看了他一眼,啓動車子,“餓死了,吃飯去。”

“能別去吃那個……”“沒你挑的份兒,我說了算。”

“是是,都聽您的。”

眼下別說吃不合口味的食物,就是吃刀子邢昊宇也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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