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爺,賤狗想給您洗腳
唐謹不是個好清淨的人,他不喜歡一個人獨守空屋,平常邢昊宇伴在一旁能給他解不少悶,只有自己他就嫌冷清。
自從邢昊宇去外地培訓,連着一個禮拜他都沒回家吃過晚飯,每天下了班不是赴約就是約別人,總要到睡覺時間才進家門。
這天他本來跟大學同學約了場球賽,誰想臨下班時被唐母的一通電話攪和了。
起先他沒當回事,以為母親跟往常一樣只是單純叫他回那邊兒吃頓飯,他習慣性敷衍說不确定幾點下班,意圖躲過去。
不想唐母的态度與往日判若兩人,不但沒唠叨,還十分嚴肅,對唐謹明顯糊弄自己的說辭充耳不聞,只“嗯”了幾聲,說:“我在你這兒。”
話雖然沒有明着講,唐謹卻一下了然了,措手不及之餘,心裏很有幾分不講道理地暗罵邢昊宇:叫你瞎嘀咕!你可真他媽是張烏鴉嘴!唐謹下班磨磨蹭蹭地開車回家,一路都在做心理準備,對于即将襲來的各種質問斟酌着措辭,默默拟好應對的腹稿。
掂量了一路,今天的堵車竟一點沒讓他覺得煩躁,恨不得就這麽堵到天亮才好。
可惜事已至此,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他這個大逆不道的露餡兒和尚,總不能永遠不回那間滿是罪證的廟。
進家門的時候,屋裏一派安靜,只有各個房間的燈明晃晃亮着。
“您最近夠清閑的啊。”
唐謹面色如常地跟母親寒暄,語氣甚至還帶着點慣常的不着調,其實心裏忐忑得很。
上刑場似的,可這一刀早晚得挨,能怎麽辦?硬着頭皮上吧。
唐母坐在沙發上,正臉都懶得給唐謹一個,僅拿眼角餘光冷淡地打量了他幾眼,語氣更加冷淡地問了句:“吃飯了麽?”果然是當媽的,再怎麽一肚子火,也忘不了關心。
“還沒,要不咱一塊出去吃點兒?”唐謹覺得這屋裏的空氣比窗外還冷,簡直要凝固上了,話還沒開始談他都憋悶得想奪門而逃了。
“你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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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母繼續拿眼角餘光瞟了瞟沙發另一角。
唐謹默嘆口氣,坐了過去。
他等着母親把所有質問砸向自己,沒想到母親第一句居然是問邢昊宇回來沒有。
“他下禮拜回來。”
“那叫他別回來了。”
“好端端您說這個幹嗎?”唐謹沒料到母親這麽不留情面,開口就是轟人走,心裏一急,人才坐下半分鐘又站了起來。
其實他的意思是有話好好說,別上來就牽扯別人,但唐母沒有心領神會,以為他這副态度是企圖拿裝糊塗來蒙混過關,心裏更是窩火,猛然起身一陣風地去了卧室,不一會兒拿了兩樣東西回來,燙手山芋似的地往茶幾上一甩:“你當你媽真什麽也不懂?!”說着臉色也變了,似乎這“醜事”雖不是她做的,但她替唐謹丢人現眼。
唐謹垂眼一掃,果不其然,母親今天是來家裏找證據的,不過看這意思沒去翻邢昊宇那屋,所以只找到潤滑液和rush。
沒翻出來那些亂七八糟的工具算是萬幸,只不過這下唐謹找不到詞兒打馬虎眼了,更不能跟母親解釋他們兩個不是在談戀愛。
唐母等了一會兒,沒等來回話,認定唐謹又跟她來沉默對抗那一套,皺眉揭露道:“你別想糊弄我,他要跟你不是一樣的,你不會招他來家裏住。”
唐謹仍不吭聲,唐母知道他等于默認了,咬牙又問:“你跟他是來真的,還是鬧着玩?”“有什麽不一樣?”唐謹低聲含糊了一句。
“你要是跟他鬧着玩,你趕緊讓他走;要是來真的——更得走!上回我就該看出來,我就沒敢往這兒想,這幾天我才琢磨過味兒來。”
唐母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恨恨地隔空點了點唐謹,“你說你!什麽時候添的這毛病?!”唐謹苦笑着想:我從您肚子裏出來的時候恐怕就帶着這毛病了。
但這話他不能說,再怎麽無辜,有些話說出來未免太戳母親的心。
他沉默了一下,坦白道:“我中學就這樣。”
“你從小朋友就多,隔三差五往家帶男同學,我一直就只當你是人緣好。”
唐母自己跟自己絮叨着,仿佛在埋怨自己這個當媽的沒盡到責任,怎麽就沒早點兒發現孩子的“不正常”。
唐謹心說那些能帶回家的真就只是哥兒們而已,但他又懶得解釋,因為解釋無用,終究改變不了他喜歡男人的事實。
他不說話,唐母盡量壓着情緒道:“我可還沒跟你爸說,說了他肯定不是我這态度。
我就問問你 ,你能改了這毛病麽?”“改不了。”
唐謹的消極語氣讓唐母的火氣壓不住了,沒好氣地上前拍了他後背一巴掌:“改不了也得改!”唐謹又不言語了,垂着頭也不動彈。
唐母閉了閉眼,擡手指了指邢昊宇的房間,“就那個……”連“你朋友”都不說了,似乎提一提都是髒了自己的嘴,“你跟他能斷不能斷?”唐謹心裏一沉,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戀人也好,主奴也罷,都不是一個人就能形成的關系,這個“斷”字讓唐謹心裏不好受。
他不願意,也從沒想過跟他的奴以這種方式斷。
唐母一看他又不說話,氣道:“你不斷是吧,我幫你斷,他的東西都在那屋對吧?收拾好,他回來讓他直接走。”
“您非得這樣?”唐謹終于開了口,卻不是唐母想聽的回答。
唐母覺得他是在護着邢昊宇,跟自己叫板,聲音立刻拔高了幾度:“不這樣怎麽教你們學好!”這話真傷唐謹的心,他從沒奢望過家人能理解他,他知道接納恐怕都很難,不然怎麽可能一直沒想過主動坦白。
但是這麽當衆打耳光一樣的責怪,還是哽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唐母見他一臉不配合,也明白這事兒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母子倆就是争辯一整晚恐怕也争不出個什麽,于是決定還是讓唐謹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只在臨走前又提醒他一遍:“我先不告訴你爸,我給你時間,你讓他搬走,你要是不好意思說,我跟他說。”
作為這場談話的矛盾中心,邢昊宇這晚恰跟孟裕相約見面,孟裕占走了他半晚的心神,他暫時沒空騷擾主人,唐謹正好能靜下心來,好好想想這件事該怎麽善後。
和平解決顯然是不大可能了,但他也不想妥協。
妥協純粹是自找憋屈,一旦妥協,恐怕他以後的日子都要在父母的監管之下過了,與其那樣,還不如硬着頭皮扛一陣子,發揚拖字決,說不定還有戲唱。
唐謹琢磨來琢磨去,最後也沒定主意,只想着暫時不告訴邢昊宇,別影響他培訓考核,一切等他回來了當面再談。
邢昊宇對這些一無所知,跟孟裕嘻嘻哈哈地閑扯了一晚上。
回到住處洗完澡,他給唐謹發消息。
邢昊宇:【爺,您睡了嗎?】唐謹:【還沒,跟孟裕扯完淡了?】邢昊宇:【您怎麽知道我們不是說正事?】唐謹:【你們倆湊一塊兒有正事?】邢昊宇:【也有吧。
難道交流如何把主子伺候得更好不是正事?】唐謹:【是正事,不過這方面你跟他交流,你是不是找錯人了?】邢昊宇:【他以前到底讓您多不滿意啊?】唐謹半天沒回複,也不知道去忙什麽了,邢昊宇等得都快睡着了,他才回了句:【沒你讓我滿意。
】邢昊宇看見這句誇獎一下精神了,被子底下的小邢昊宇也跟着精神了,忍不住跟唐謹發賤,說:【爺,賤狗想給您洗腳。
】唐謹:【想舔?】邢昊宇:【想死了,賤狗是爺的足療師和洗腳盆。
】唐謹:【還尿壺呢。
】他這麽一說,邢昊宇自然記起曾經那兩次失敗的聖水經歷。
他可以接受唐謹對他淋尿,淋身上哪裏都行,臉也沒問題,唯獨入口不行,試過兩次,每次都是喝進去一口就忍不住吐出來,實在咽不下去。
他知道唐謹肯定掃興,但從來沒勉強過他。
邢昊宇:【爺,賤狗不是故意的,以後努力。
】對這個話題唐謹沒說什麽,問他:【狗屌硬了?】邢昊宇:【天天都硬,想您想的。
】唐謹:【我看看有多硬。
】邢昊宇一看這話更興奮了,主動問:【您要照片還是視頻?】唐謹詫異道:【你屋裏不是還有別人麽,怎麽視頻?】邢昊宇:【他睡了,還背沖着我。
】唐謹想了想,說:【找個地方跪好。
】邢昊宇馬上下了床。
雖然他住的是雙人間,但面積不小,每張床跟牆之間都還留有相當大的空間。
邢昊宇開了自己床頭的臺燈,跪到地毯上,床沿正好可以擋住身體的大半部分,即便同屋不巧醒了,他只要解釋一句東西掉了找東西,應該就能搪塞過去。
唐謹好幾天沒看見邢昊宇正式給他請安了,邢昊宇的犬姿相當标準又漂亮,唐謹一直很喜歡。
以前兩人在家時,他經常讓邢昊宇跪在一旁,他忙自己的事,時不時欣賞一眼。
邢昊宇只穿了內褲,把手機擺好位置,插了耳機跟主人連上視頻。
“我操,你那jb都要頂出來了,”唐謹調笑着說,“內褲拉下去。”
邢昊宇沒有全脫,只把內褲前端拉下去一些。
唐謹在視頻裏看着他直翹翹的肉棒和漲得鼓鼓的陰囊,不覺“啧”了一聲:“看你那狗蛋漲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憋半年了。”
邢昊宇不方便說話,沖着視頻裏主人的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真的很憋得慌。
唐謹說:“腿岔開點兒坐下,自己把jb按到地上。”
邢昊宇照着主人的吩咐剛把陰莖壓下去,又聽耳機裏傳來指令:“你鞋呢?把鞋壓上去,我看看能壓住麽。”
邢昊宇的運動鞋就在床邊,只是屬于很輕便的款式,根本壓不住。
唐謹故意道:“真jb硬啊,自己握着鞋踩,像我平時踩你那樣。”
邢昊宇兩只手一起握住鞋,先是讓鞋底在莖身上滑動了幾個來回,又停下來碾壓,始終憋着氣不敢出聲。
唐謹欣賞着他自己玩弄自己的畫面,時不時添上一句,譬如:“用力點兒,你那根賤jb耐踩着呢。”
“鞋拿開,我看看狗屌是不是更硬了。”
“真他媽騷,自己的鞋踩也能硬成這樣。
我看你應該把同事叫起來,讓他欣賞欣賞你這賤逼樣。”
“別光踩jb,蛋也一起,把鞋豎起來。”
房間裏實在太安靜了,邢昊宇把耳機音量調到很小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耳邊回蕩着主人的聲音,他太想射了,只好暫停下來,一臉難耐地看着鏡頭。
唐謹對他的表情十分了解,一看就知道他受不了了,吩咐道:“鞋拿開,手淫給我看。”
邢昊宇撸了一分鐘又停了,想緩一緩,怕射出來。
唐謹問他:“想在哪射?原地還是浴室?”确實原地更刺激,但同屋剛才就動了兩下,他有點怕,擡手指了指一個方向,示意主人他想去浴室射。
“準了,射完拍照。”
邢昊宇痛痛快快地射了一次,唐謹卻意興闌珊。
若是往常,他多半也得撸一管,但今天他興致不高,之所以陪邢昊宇玩了一會兒,是因為邢昊宇說想他。
其實這話邢昊宇幾乎天天說,唯獨今天聽進唐謹耳中特別在意。
今晚和母親的一場談話讓唐謹有些不定心,剛才看見邢昊宇請安的一刻才回神。
邢昊宇跪在那裏,一臉期盼信任地看着他,他煩悶了一晚上的心忽然舒坦許多。
主奴兩人在一起,并不是只有奴需要關心和歸屬感,主也一樣。
他的奴同樣能帶給他慰藉。
邢昊宇收拾幹淨自己回來以後,繼續跟主人發消息。
邢昊宇:【怎麽辦,爺,我更想您了。
】唐謹:【想就對了,接着想吧。
】邢昊宇:【我以後要是再說什麽不該說的惹您生氣,您就大嘴巴狠抽我,拿鞋底抽。
】唐謹:【我的鞋還想要呢。
】邢昊宇:【那拿我的抽。
】唐謹其實明白邢昊宇在說什麽,這小子的表達能力時常不靠譜,明明是想為之前好幾次多嘴逾越的事道歉,結果話說得沒頭沒尾的。
不過他提起這個,也把唐謹的自責勾起來了。
而這份自責今天又多了一層:在讓邢昊宇搬走的問題上,唐謹大概沒辦法跟家裏對抗到底。
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麽無能過。
拿人手短,跟父母也一樣 。
唐謹:【那天的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沒完全考慮你的感受。
】邢昊宇:【您千萬別這麽說。
】唐謹:【委屈吧?】邢昊宇:【沒有。
】唐謹:【不委屈你哭成那樣?你到底哭什麽,現在想明白了麽?】邢昊宇磨蹭了一會兒,老實道:【感覺自己做奴的心被侮辱了。
】唐謹:【我侮辱你?】邢昊宇:【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就想跪在您腳底下,死心塌地只伺候您,只給您犯賤給您玩給您罵給您打給您罰,眼睛裏只有您,不要別人,怎麽着也不要別人。
】唐謹:【小宇,既然你是我的奴,不管我讓你幹什麽,你服從是你的本分,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邢昊宇:【我明白,可有時候落實起來就不是一回事了。
】唐謹:【怎麽不是一回事?】邢昊宇:【哎呀我說不清,但就不是一回事。
】唐謹無奈道:【你這表達能力可真他媽掉鏈子。
】邢昊宇連忙解釋:【主人,我沒有不聽您話的意思,絕對沒有!您以後讓我幹什麽我保證都幹,但是可能有時候就……也委屈,控制不了,不是成心的。
】唐謹:【我知道了,有什麽話回來再說,睡吧。
】邢昊宇:【您知道我是一心一意的,主人晚安。
】臨睡前,唐謹默默做了一個決定,心想未來幾天可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