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他媽聽得懂人話麽?吱一聲
甭管心裏揣着多少煩心事,但凡是賺薪水的上班族,進了公司就得勤勤懇懇該幹嘛幹嘛,老板才不管你有什麽難言之隐,拿了我的錢就得給我幹活。
這幾天,唐謹白天照舊忙工作,下班也不得清閑,折騰着跟中介四處看房子。
不管他對母親的做法有多不滿,他确實沒底氣繼續把邢昊宇留在家裏住。
唐謹雖然與人相處總是一派随性,時常對什麽都無所謂,但畢竟從小家庭條件好,說嬌生慣養也不為過,他對居住環境的要求比邢昊宇不知高出多少倍。
溜溜跑了三個晚上,看了十幾處房子,總算讓他相中一個,戶型和裝修風格都是他喜歡的,當即就決定租下來。
搞定了容身之處這個大問題,唐謹松了一半心,餘下就是跟邢昊宇公布這個決定了。
邢昊宇回來那天同樣是個周日。
下午唐謹去機場接他,見了面暫時什麽都沒提,直接帶他去吃飯。
邢昊宇對唐謹這些天的忙碌毫無所知,見到主人滿心只蕩着欣喜,下了車便賤兮兮地貼在唐謹身邊,眼睛不住往他腳下的籃球鞋上瞟。
唐謹嫌他丢人,不稀罕看他,拿胳膊肘狠杵了他一下,壓低聲音提醒道:“口水要流出來了,再這麽沒出息真讓你當街舔。”
邢昊宇立馬收回視線老實了,人也挪開半步,不再貼着主人。
只是興奮勁兒一時半刻還緩不下來,表情依然興沖沖的,颠兒颠兒地跟在唐謹身後進了餐館。
正是晚飯時間,店裏沒有空桌,兩人稍等了幾分鐘才有位置。
唐謹心不在焉地翻着菜單,邢昊宇旁若無人地直勾勾望着他,他不用擡眼也能感覺到對面投來的目光,熱乎乎粘絲絲的,沾上就甩不下來。
礙于服務員站在一旁等着點單,唐謹沒有出聲制止,面上也沒做任何表情,桌子底下的腳卻把他想說的話都說了。
他踩住邢昊宇的腳,重重碾了幾下,然後一踏一挪地往上移至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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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邢昊宇對主人的了解,這一連串動作的警告意味再明白不過:這麽不怕人看?信不信我就在這兒踩你裆,再讓你支着帳篷出去轉一圈?邢昊宇覺得主人的神情似乎不像說笑,于是不敢造次,眼皮一低,權當給主人磕頭了。
唐謹點完菜,目送服務員離開,轉回臉又踹了他一腳,笑罵着把話點破了:“騷死你了,就恨不得我踩你。”
他一笑,邢昊宇也嬉皮笑臉地換了一副表情,往桌上一趴,湊近唐謹悄聲承認道:“您剛才一踩我腳,我就硬了。”
“硬着吧。”
唐謹似笑非笑地拿筷子尾端敲了他鼻尖一下,“待會兒一定滿足你,讓你出去現個眼。”
邢昊宇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着回了句嘴:“我現眼不也是丢您的臉嘛。”
“我不認識你。”
唐謹嫌棄地白了他一眼。
這個當口服務員正好過來上菜,邢昊宇面上嘿嘿一笑,桌下的腳讨好地去蹭唐謹的腳。
唐謹閑閑地撥開他,把腳往回收:“老實吃飯,不老實別吃了。”
邢昊宇識趣地禁聲不再折騰,低眉順眼地開始吃飯。
他飯量大,吃得也快,平時上桌尚不顯眼,一旦唐謹命令他跪地下用狗盆進食,他的吃相總讓唐謹懷疑他真是狗投錯胎了。
“慢點兒,沒人跟你争。
還真是狗,就差護食了。”
唐謹因為心裏有事,這頓飯沒吃多少就撂了筷子。
邢昊宇沒心沒肺的,把主人剩的全填進了自己肚子。
回家路上,唐謹先把車開去了租的房子。
邢昊宇一頭霧水地跟在後面,還以為要去誰家做客,結果進了屋,空無一人。
他環顧一圈,發覺這地方家具齊全,但沒有任何生活用品,像是等着誰住進來似的。
這麽一想,他心裏恍然一驚,滿面緊張地扭頭看唐謹:“主人?”“喜歡這兒麽?”唐謹問。
邢昊宇腦袋裏瞬間冒出一個不願相信的答案:“不讓我回去了?”“恐怕得先在這邊兒住一段兒。”
邢昊宇眉頭一蹙,要哭不哭似的。
唐謹下意識想去摸他的頭,誰知手剛伸出去,邢昊宇躲開了,往後退了兩步,欲言又止。
唐謹清楚地看見他在咬牙憋着一股氣,臉頰和太陽穴的筋都鼓出來了。
他一猜邢昊宇就誤會了,解釋道:“我又沒說不要你,你用不着這樣。”
邢昊宇還是不說話,顯然根本不信唐謹的說辭。
“跪下。”
唐謹的聲音沉下來。
邢昊宇僵了兩秒,跪下了。
唐謹一巴掌扇過去,“你那什麽表情?還敢瞪眼,要吃人?”邢昊宇整個人是又氣又懵,萬萬沒想到離開家半個月,回來會面對這樣一個難以接受的局面。
他當然知道主人有權利做任何決定,但這麽先斬後奏仍然讓他受不了。
盡管唐謹耐着性子解釋了半天事情的來龍去脈,并再三保證不是不要他,他還是心裏不踏實,還是感覺自己像條被主人趕出家門的狗。
他耷拉着腦袋一聲不吭,弄得唐謹也悶出一股火氣,扯着他的頭發給了他一嘴巴:“你他媽聽得懂人話麽?吱一聲。”
邢昊宇從來沒有像現在這刻這麽樣盼望過自己真是一條狗,那他就不會被主人的媽嫌棄,也就不用搬出來了。
他悶悶地應了一聲:“聽懂了。”
“聽懂什麽了?”唐謹一瞧他那臉色就知道他沒聽懂,恐怕剛才自己說了什麽壓根就沒幾句入了他的耳。
“不能跟您住一起了。”
“你媽的!”唐謹讓他氣得忍不住罵街了,“你聽懂個屁,我他媽說的是咱倆一塊搬出來。”
邢昊宇剛才還真沒領會這層意思,滿心滿腦轉悠的都是自己不能回家了,冷不丁一聽愣住了。
其實唐謹也是今天才做出的這個決定。
最開始他的确只想讓邢昊宇暫時搬出來,他隔三差五過來留個宿,并不耽誤兩人見面。
但今天中午唐母的一通電話讓他改了主意。
唐母打電話沒有新鮮的,無外乎是催促唐謹把“那個賴着不走的”盡早打發走。
她這麽稱呼邢昊宇讓唐謹心裏不舒服,雖然他連房子都租好了,但面對這種語氣,他不想接茬。
他不言語,唐母必定又是起急,一遍遍地追問他到底能不能跟“那個賴着不走的”一刀兩斷。
他還是那話:“斷不了。”
唐母怒火當頭,當即脫口道:“你要是這麽不知好歹,你也滾出去!”随後重重挂了電話。
唐謹沉吟半晌,最後對着聽筒裏的忙音應道:“……我滾。”
他是真的很難過。
在此之前,他因為自己的“與衆不同”,對父母一直是心懷愧疚的。
然而真被母親以這種态度對待,心裏不免也覺悲哀。
誰說父母對孩子的愛是無條件的?若是真讓他們丢了臉,他們随時能把這愛收回去。
其實真收回去也好了,他們不,他們會把這份愛當誘餌一樣地吊在那裏,連哄帶逼地問你還想不想要?想要就聽話。
倘若你不聽話,孝道馬上就要搬出來了。
就是為了讓你愧疚讓你妥協,就是不能推心置腹地跟你談談:“為什麽會這樣?你究竟是怎麽想的?”哪怕到最後依然不能接受,起碼試圖理解過。
可惜這些都沒有。
唐謹從來不是傳統的孝子,從小的家庭環境以及父母萬事孝為先的做派,讓他對這個字格外反感。
或許搬出來這個決定多少有些逆反心理在作祟,但他确實傷心。
他知道他喜歡男人這一點肯定會傷害父母,可他不是故意的。
誰又能來問問他的感受,安慰他一句:這不怪你。
這本來就不怪他啊!邢昊宇從恍惚的狀态中漸漸回過神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唯有滿心的自責:“都怪我給您惹了這麽大的麻煩。”
“早晚的事兒。”
唐謹嘆了口氣,“倒是讓我下定決心了,要不我還真說不出口。”
邢昊宇都快哭了,膝行兩步上前抱住唐謹的腿,吸着鼻子問:“爺,賤狗以後還能伺候您嗎?”唐謹知道他現在的心慌不比自己少幾分,無奈又心疼地揉了一把他的頭發:“你不伺候我,你還想伺候誰?”邢昊宇猛搖頭:“就您!”唐謹淡淡笑了一聲:“那就別偷懶,搬家收拾這些活我還等着你幹呢。”
邢昊宇繃了半天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跪坐在地上,表情也不知是哭還是笑,喃喃地說:“吓死我了,還以為您準備扔了我了。”
“傻死了。”
唐謹戳戳他的腦袋,“不要你也不可能是因為這種理由,也太不負責任了。”
做奴的本來就缺乏安全感,剛出點事兒,主人就拔腿走,這未免太缺德了。
再說事情根本沒到那個地步,就是一男一女談個普通的戀愛,家長不同意也不是什麽新鮮事。
不見得父母剛說一個不字,小情侶就得立馬分手不再來往。
凡是困境,總要有個抗争的過程,仗還沒打呢,先給自己洩氣,唐謹才不會幹這種蠢事。
邢昊宇卻仍不放心,擔憂道:“您這麽着是不是跟家裏關系太緊張了?”“先這麽着吧,走一步看一步。”
唐謹低頭看着他,有些抱歉道,“就是把你牽扯進來了,沒法兒跟我媽解釋咱倆的關系,她恐怕對你不會有好聽的話。”
“您別這麽說。”
“按說你是我的奴,除了我使喚你,你不該受別的氣。”
“真沒事兒,爺,我不介意。
再說您家裏要是知道您是我主人,那更完蛋了,現在這說法是能公開的底線了。”
唐謹欣慰地點點頭:“這階段可能煩心事多,乖點兒吧,別讓我着急。”
因為東西都還沒有搬過來,不方便住下,兩人也就沒有久留。
回到家,邢昊宇伺候主人洗完澡才想起來一件事,湊到主人床邊,一臉興奮地問:“爺,我剛才看那地方好像只有一間卧室,那我是不是能跟您睡一個屋了?”唐謹正歪在床上玩手機,聞言瞟了他一眼,故意道:“你睡廁所。”
“睡哪都行。”
邢昊宇笑起來,臉往唐謹腳邊又湊近一些。
唐謹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噴在自己腳底,舒服地長嘆了一聲,翻個身把腳往床沿挪了挪,吩咐道:“貼着聞,舌頭別往外伸。”
邢昊宇跪在床邊,兩手握拳撐在地上,把整張臉貼在主人的腳底。
唐謹剛洗過澡,腳上只有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氣,但還是聞得邢昊宇欲罷不能,不由自主地往前頂。
他這麽一頂,唐謹的腿不自覺曲起來一些,他又往前追,直到上半身都趴床上了,唐謹不耐煩地按住了他:“誰讓你上來的?滾下去。”
邢昊宇乖乖地退了回去,擺出标準坐姿看着主人。
唐謹又沖他勾勾手:“下巴擱床沿上。”
邢昊宇傻乎乎地照做,下巴搭在床沿上,從唐謹的角度看,活像一條撒嬌的大狗。
“舌頭伸出來。”
這下更像狗了。
唐謹忍不住笑出聲,用腳趾去逗弄他的舌頭。
邢昊宇眯着眼睛,表情十足的享受。
唐謹兩只腳夾着他的臉頰一頓揉搓,時不時踩踩他的頭頂,邢昊宇不住哼唧,饞得不行。
“這麽想吃?”唐謹用腳抽了他幾巴掌。
邢昊宇連連點頭:“讓賤狗舔吧,爺?”“握着舔。”
邢昊宇可算如願以償,伺候地這叫一個賣力,舔得唐謹都出汗了,胯下也漲得發緊。
他抽回腳,吩咐邢昊宇站起來。
邢昊宇一起來,下面那根果然豎得老高。
唐謹把兩只腳搭在床沿,留了不算寬的一道縫。
邢昊宇一眼就明白了,重新跪下,手撐着床沿,膝蓋稍微離地一些,方便調整高度把陰莖嵌進主人兩腳之間。
“自己弄。”
唐謹說。
邢昊宇吭哧吭哧地開始抽插,由于半個月沒跟主人近距離接觸,刺激得呻吟不斷。
唐謹被他叫得也忍不住了,操了一聲坐起來:“上來給爺舔jb。”
邢昊宇一秒都沒耽擱地爬上床,跪到唐謹身側,小心翼翼地把唐謹的褲子拉下去,俯身含住那根顯然同樣興奮的物事,賣力地吞吐起來。
唐謹這些天可不像邢昊宇,因為心煩氣躁,他是一次都沒釋放過,這時被舔得實在按捺不住,不管不顧地往上頂,一面爽得脫口罵道:“……你媽逼的,狗嘴也欠幹……操……”邢昊宇特別喜歡聽主人說這些粗話,只不過唐謹說不說全憑心情,他不是經常能聽到,此刻只覺得自己下面漲得要炸了。
唐謹也覺出他的喘息漸重,發話道:“狗屌自己撸。”
兩個人很快都痛快了。
事後,邢昊宇給主人舔幹淨仍不肯離開,趴在主人褲裆上耍賤。
唐謹無奈道:“你想枕着我jb睡是怎麽着?”“真能嗎?”“不能。”
唐謹扒拉他,“趕緊起開,爺困了。”
“我能不能今天跟您睡?”邢昊宇試探地問。
唐謹翻了個身,把被子拽過來往身上一蓋,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等過兩天搬了家,他早晚要跟邢昊宇睡在一張床上,先當适應适應吧。
我都說了我是小甜文愛好者~~我怎麽會舍得虐小宇呢~~~我可是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