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眼睛該看哪兒?

孟裕在路邊跟主人道別,回學校正趕上午飯時間。

他暫時沒有胃口,直接回了宿舍。

舍友一個都不在,孟裕倒落個清淨,外套一脫,鞋一蹬,蹭蹭蹭爬上床補眠了。

這一覺睡到三點半都過了才醒,睜眼時屋裏多了倆人,不過也都全神貫注地紮在電腦跟前,不是打游戲就是追劇。

孟裕往下掃了兩眼,沒做聲,揉着眼睛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正看見邢昊宇的消息:十分鐘之前他在“掌下求生”裏冒頭,說今天中午在飯館偶遇了方墨和他家那位改過一新的主子。

這個周末,唐謹帶着邢昊宇正式從原先的家搬到了新住處。

說是只拿日常所需,落實起來也相當勞心勞力。

唐謹之前發話說,所有的活兒都等着邢昊宇幹,不過是說說而已,事到臨頭不可能真袖手旁觀。

兩人周六忙活了一整天收拾整理,房子總算整潔一新,餘下些七零八碎的東西要買,今天上午一塊兒出了趟門,沒想到買完東西去吃飯,正巧在店裏遇見方墨。

邢昊宇當時就想在群裏禀報這個八卦,偏偏唐謹不準他玩手機,也不公然阻攔,就那麽一手執筷,一手手指敲着桌面看他,看得邢昊宇不得不乖乖把手機踹回了褲兜,嘴上委屈巴巴地嘟囔道:“您說您手機沒電了,您也不讓我看。”

唐謹半點不覺得自己的行為不講道理,收回視線自顧自夾菜吃飯,吃了幾口又教育他說:“吃飯的時候就好好吃飯,你上學時老師沒教過你做事要一心一意?”邢昊宇無言以對,結果這麽一拖,拖到現在才說。

孟裕看見消息,當然免不了也要跟着八卦一句:【看來和好了?】邢昊宇很快回道:【反正我看倆人有說有笑的。

】孟裕對着手機一咂舌:【我說什麽來着。

】邢昊宇:【不過那人真帥,難怪這小子吃回頭草。

】孟裕:【你這話真該讓唐爺看看。

】邢昊宇立刻反駁:【屁!我還沒說完呢,比我主人還是差點兒的!】孟裕打趣他:【你眼裏你主子天下第一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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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昊宇得意洋洋地順杆爬:【本來就是帥!最帥了!】唐謹這人确實挺有型的,不然孟裕當初也不會願意跟他。

孟裕承認自己在這方面怎麽也免不了俗,認主相當看臉,但是邢昊宇這麽不假思索的馬屁精神還是把他肉麻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搖頭打了個寒顫,頓了頓,納悶道:【奇怪了,你在這兒擠兌方墨,他居然能不吭聲,真不像他。

】方墨在這點上跟孟裕相當一致,都不是邢昊宇那種厚道脾氣,都屬于遭遇擠兌必須怼回去的類型。

邢昊宇在群裏說他的八卦,他竟然一直沒跳出來鬥幾句嘴,兩人不免都有些詫異。

邢昊宇想了想,說:【這麽大好的禮拜天,打炮去了吧。

】孟裕在心裏點點頭,問:【你幹嗎呢?】邢昊宇:【陪我主子打游戲。

】孟裕:【我記得你不玩游戲。

】邢昊宇:【我是不玩,他打,我看着。

】孟裕:【你是幹看着麽,伺候着呢吧?】邢昊宇嘆氣道:【我倒想了,人家爺嫌我礙事。

】孟裕有些羨慕道:【能陪着你就知足吧。

】邢昊宇:【你今天沒和主子見面?不是都說周末見?】孟裕失落道:【不一定,他總是忙。

】接着他三言兩語給邢昊宇敘述了一遍今天的事,最後恨恨地哼了一聲:【這什麽倒黴弟弟,真耽誤事!】邢昊宇不厚道地幸災樂禍:【你就這麽憋着回學校了?】孟裕苦着臉道:【那能怎麽辦?我又鎖上了。

】邢昊宇自嘆不如:【這點我是真佩服你,我就不喜歡戴那玩意兒,你還主動鎖。

】孟裕:【不鎖更難受。

】邢昊宇一想他正欲求不滿,就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回可有人治你了,你居然都沒興趣撸管了。

】孟裕不屑道:【自己撸沒意思。

】似乎完全忘記了多半年之前他可是兩天不撸就難受。

邢昊宇倒是沒調侃他,感同身受地贊同道:【自己撸本來就沒意思。

】孟裕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褲裆,暗嘆口氣,把話題一轉,感慨道:【我今天問他還有沒有別的奴,你猜他說什麽?他竟然說他一次只收一個,我都不敢信。

】邢昊宇:【你不是不介意麽?】孟裕:【是不介意,可是他這麽說,我不高興不是太假了。

但是我有點兒嘀咕,你說他總玩我一個,會不會膩得更快?】正說着,方墨出現了:【你以為多奴他就不膩了?該膩還得膩,談戀愛都保證不了的事兒,純主奴你還想要求多少?】邢昊宇:【呦,你現在看開了?】方墨:【不看開也沒轍啊,再說以後的事誰說的準,沒準我還膩呢。

】孟裕呵呵一笑:【所以還是及時行樂吧。

】邢昊宇對這話并不認同,他覺得自己就不會膩,正打着字,方墨爬完樓突然艾特他,抗議道:【我就知道你大嘴巴!】邢昊宇:【彼此彼此。

】孟裕順着話題調侃方墨:【你那次不敢打賭,早知道有今天吧?】方墨:【打也是你輸,他來第四次我才回頭的。

】孟裕:【哎呦喂,這出息可真大。

】邢昊宇好奇道:【他哄你什麽了你就又跟着走了?不會就因為長得帥吧?】方墨一言難盡似的:【唉,冤家。

】邢昊宇:【我看你倆挺恩愛的,吃個飯還你給我夾我給你夾。

】方墨揶揄他:【你觀察挺仔細啊?】邢昊宇:【哈哈哈,我沒看見,我主子說的。

】孟裕:【唐爺也夠八卦的。

】邢昊宇不樂意了:【不許說我主子!】孟裕立馬發了個封嘴的表情,轉頭又調侃方墨:【怎麽有空看手機啊,沒去開個房抱主子大腿?】方墨嘿嘿笑着坦言道:【剛看完電影出來,我們昨晚上住外面的。

】邢昊宇這時候正好說:【先不聊了,我主子叫我!】孟裕羨慕嫉妒得直錘床:【好煩啊你們一個個的!】其實唐謹沒有正經事,只是打完游戲一扭頭,見邢昊宇在那兒旁若無人地玩手機,怎麽看怎麽不爽,腳一伸捅捅他的屁股。

邢昊宇回頭一看,馬上明白過來,草草結束了閑聊。

他實在太熟悉唐謹這種表情了:挑着一側眉毛話裏有話的神氣。

明顯是讓他琢磨琢磨自己該幹嘛。

果不其然,他放下手機以後聽見唐謹說:“你眼睛該看哪兒?”邢昊宇立刻心領神會地往前湊湊,雙手捧住主人的腳,笑得沒羞沒臊,心裏卻有些詫異,不知道主人今天是怎麽了,從中午開始就這麽看不得他拿手機。

他并不了解唐謹在這幾天的搬家過程中心情有多複雜。

都說青春期叛逆,其實大多數人的叛逆是與生俱來、并且一生都不會消失的。

至于要不要發作表現出來,全看所面對的外界壓力值不值當他用這種不夠宛轉的方式去對抗。

唐謹也不例外。

唐母的不理解,反而在某個層面上促進了他對邢昊宇的“需要”。

他不能就這麽投降,不戰而降意味着今後争取到自由的機會将會越來越渺茫。

不知不覺地,裹進同一戰壕的兩個人,漸漸顯出了那麽點相依為命的味道。

本來就是自己的奴,這下唐謹更看不得邢昊宇把注意力放到別處了。

尤其在他眼前,他就要邢昊宇看着他。

唐母現在還不知道他也跟着搬出來了,對于這個多少有些負氣的決定,唐謹其實不夠理直,但是他又不好對邢昊宇全盤坦言,因為說多了只會讓邢昊宇更沒安全感,況且他也不願意在邢昊宇面前表現出這樣不夠可靠的一面。

別說是邢昊宇,這時候的唐謹尚不能完全明了自己的心意。

他還沒能捋清楚,這次搬家風波,在他心裏不只是跟家裏争取自由所需要擺出的态度。

這種境況是兩個人一起造成的,有他和邢昊宇一人一半的責任。

他在潛意識裏把邢昊宇拉進了自己的心理陣營,不單單是以奴的身份,而是真正當做自己人。

唐謹略轉了個方向,胳膊一擡,揪着邢昊宇的頭發把他拽進自己兩腿之間,痞裏痞氣地說:“爺讓你玩手機了麽?”“您剛才說不打擾您就……”邢昊宇一時沒能領會主人的意圖,順嘴把話往下接,唐謹直接用一個耳光打斷了他:“你打擾我了。”

邢昊宇立刻改口:“賤狗錯了。”

他低眉順眼地跪着,唐謹暫時也沒想好要對他幹點兒什麽,目光罩住他的頭頂,心裏一陣困惑:就這麽個人,順從聽話,屬于自己,可以憑着心情想怎麽擺弄就怎麽擺弄,怎麽有時候反倒不知道要如何解欲了呢?唐謹的手掌在邢昊宇的臉上,脖子上,肩上漫無目的地游走了一刻,最後擡腳往他胸口一抵,把他往外推了推,吩咐說:“給爺捏腳。”

“好嘞!”邢昊宇應得非常痛快,把主人的腳架在自己大腿上,無比專心地伺候着,幾時加力幾時松勁兒,手法娴熟得當。

不過捏着捏着,唐謹發現他的頭越垂越低,戲谑地輕笑一聲:“這麽想聞?把爺襪子脫了塞嘴裏。”

“謝謝爺。”

邢昊宇嘴裏塞着主人的一雙襪子,唐謹又把一只腳搭在他肩上,另一只腳撥弄他的乳尖,沒幾下邢昊宇的陰莖就控制不住地開始點頭。

“賤狗。”

唐謹壓着聲音嗤了一聲。

邢昊宇極其含糊地點頭稱“是”。

唐謹把腳下移,腳趾夾着邢昊宇那根賤東西上下搓弄,邢昊宇不由自主地把腿又岔開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笑話孟裕,這會兒自己也遭了報應,他欲望正盛時,唐謹的手機不識時務地響了。

唐謹瞟一眼來電顯示就覺得心累。

自從上次那通不歡而散的電話過後,母子倆再沒聯系過。

他把腳拿開一些,踩在邢昊宇大腿上,按了接通建。

邢昊宇不敢出聲,屏氣凝神地聽主人講話。

不過唐謹沒說太多,蹙眉垂眼地嗯嗯敷衍着,語氣特別沒精神,搞得電話一挂,兩人都沒有情緒再繼續了。

邢昊宇觑着他的臉色,猶豫半晌還是沒好意思開口問。

唐謹也沒打算說。

唐母找他能有什麽事?一方面是不死心地要給他的腦筋繼續撥亂反正;另一方面是為了提醒他:“不說別的了,下個月就到你爺爺生日了,到時候你怎麽也得出席吧?”唐謹只能點頭表示一定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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