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喜歡就對了,喜歡的那叫賞

這個周五,孟裕的心情格外蕩漾,因為中午時宋佑程給他打了個電話,主動詢問他要不要見面。

孟裕這個學期很忙,沒課的時候整日整日地泡在實驗室,宋佑程比他更忙,兩人難得湊上時間見過的幾面,全是孟裕在微信或者電話裏犯賤讨來的。

按說宋佑程這種“不主動”的主人,不應該勾得孟裕如此上趕着,可孟裕不知為何就是控制不住。

宋佑程越忙,他的騷勁兒越跟着起哄。

有時候躺在宿舍床上想得抓心撓肝,眼一閉,狗爪子無聲無息就施展開了,模仿着記憶裏的指法和節奏在自己身上這兒揉揉那兒捏捏,幻想主人就在身邊。

不過他敢肆無忌憚的也就是上半身,下身鎖住的那處是萬萬不敢碰的。

其實宋佑程并沒有明令禁止過這一點,但孟裕就是不敢,一方面火撩大了受罪的是他;另一方面,他又害怕一場美美的幻想被不屬于主人的手毀了。

五點來鐘,孟裕從實驗室出來,匆匆跑回宿舍洗臉換衣服,簡單把自己收拾了一遍才奔去找宋佑程。

孟裕不是第一次來宋佑程的店,大堂經理認識他,知道他是老板的朋友,見他東張西望地進店,示意他找老板直接去辦公室。

宋佑程還沒忙完,孟裕敲門等了一會兒,門才開。

他剛要開口,發現面前站的不是宋佑程,是個穿着嘻哈風格的年輕男人,一聲頂到嘴邊的“主人”又給咽了回去。

“找誰?”對方略提着眉毛打量他。

孟裕杵在門口話還沒答,屋裏傳來熟悉的聲音:“孟裕吧?進來。”

孟裕沖門口的年輕男人略略笑了一下,對方閃身把他讓了進去。

宋佑程正坐在電腦前看文件,擡眼掃了掃孟裕,示意他坐到沙發上稍等一會兒,然後沖年輕男人叫了聲:“宋炀過來。”

宋炀低眉順眼地走過去,紮頭在電腦前跟宋佑程你來我往地讨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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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裕聽見他們斷斷續續地似乎在說關于裝修的事。

半個來小時過去,兩人終于說完了正事,宋炀拿上外套準備走,宋佑程眼睛都不擡一下地提醒他:“下次別穿成這樣來我這兒。”

“那還能有不行的嘛,宋總說了算。”

宋炀出門前嬉皮笑臉地回了這麽一句。

宋佑程沒理他,等他關了門,朝孟裕問道:“晚飯想吃什麽?”“我都行,聽您的。”

孟裕起身繞到辦公桌內側,宋佑程剛好轉過來,視線朝地板一壓,孟裕自覺跪下了。

“染頭發了?”宋佑程的手在孟裕柔軟的發頂揉了揉。

他一揉,孟裕自己也忍不住擡了手,正跟宋佑程的手碰上,忙又縮回來:“這麽明顯?”“挺好看。”

孟裕笑笑,視線一斜,注意到電腦屏幕上的裝修設計圖,問:“您又要開新店了?”“算是副品牌,針對學生和年輕人。”

宋佑程說,“以你的眼光看這種風格的店怎麽樣?”孟裕不假思索地評價道:“很酷。”

這的确是他的第一感覺。

宋佑程笑了笑:“這小子品味還行。”

“您弟弟?這圖他做的?”“他學設計的。”

估計是上次宋佑程把宋炀說得太不着調,孟裕對他的印象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弟,看來再游手好閑的公子哥也不可能全無優點。

孟裕正想着,門外又傳來敲門聲。

宋佑程示意他起身,然後揚聲道:“進來。”

店面經理領着幾個員工應聲而入,顯然是有事找宋佑程彙報,宋佑程讓孟裕先去外面遛達遛達。

孟裕正好也不想待在這裏被關注,點個頭出去了。

宋佑程的性取向在宋家不是秘密。

宋炀從剛才一看見孟裕,就猜到他跟自己哥的關系了。

當然,是他以為的關系。

他有點好奇自己哥哥居然會喜歡學生氣這麽重的男孩子,這會兒正巧還沒離開,看見孟裕出來,主動走過去搭了句讪:“嘿,帥哥。”

他這麽一開口倒解了孟裕的糾結,孟裕一出店門就看見他了,正猶豫着要不要打招呼,對方不見外地主動開口,孟裕點頭笑了一下:“你好。”

“怎麽就你一個人?”宋炀笑着問,眼神和語調把心裏那點戲谑全擺到了臉上。

孟裕自然看得懂,在宋炀心裏,他和宋佑程已經睡在一起了,并且今晚顯然還要繼續睡。

雖然這種事在現今社會并不少見,但被人當面戳穿還是讓孟裕有些尴尬,尤其這種隐晦的戳穿讓他連反駁都無從開口。

他禮貌地回了句不算回答的回答:“我出來待會兒。”

宋炀啧了一聲:“怎麽把你一個人扔這兒了,我去給你叫他。”

“不用了,宋總在忙。”

宋炀沒說話,挑着一側嘴角笑了兩聲,笑意再明顯不過:呦,夠聽話的。

的确,孟裕對于宋佑程,跟年輕女孩兒對于他沒有任何區別。

以他剛才在辦公室的觀察,雖然孟裕和宋佑程沒對話,但孟裕看宋佑程的眼神明顯是殷勤上趕着的,所以他壓根沒把孟裕放在眼裏,跟孟裕閑扯這麽幾句,無非是出于無聊逗逗他罷了。

要擱平時,以孟裕在不熟悉的人面前的清高勁頭,根本不屑于跟宋炀進行這樣一場言之無物的對話,但誰讓他是主人的弟弟,看着不順眼也不好擺臉色,有一搭無一搭地應和了幾句,宋佑程出來了。

“你怎麽還沒走?”宋佑程看向宋炀。

宋炀見到他,一收剛才的逗趣神情,擺擺手溜了。

孟裕随宋佑程朝另一個方向走,中途看了主人一眼,笑道:“他跟您長得不像,性格也一點兒都不像。”

“他要是說了不好聽的,你別理他就行。”

“沒有。”

“別當真,他的話起碼要打對折聽。”

這麽着前前後後耽誤了一些時間,兩人吃上飯已經八點鐘,到家自然也早不了,宋佑程照例讓孟裕先洗澡。

等孟裕收拾幹淨自己,宋佑程不僅給他開了鎖,還把他帶進了自己的卧室。

這真是認主以來的頭一次,孟裕有些受寵若驚,又有些詫異。

“我今天有點兒累。”

宋佑程說,“中午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以為下午不忙,沒想到突然冒出來一堆事兒。”

孟裕見宋佑程說話時揉了揉眉心,問:“您不舒服麽?”“沒有。”

宋佑程往後坐到床尾,岔開腿,沖孟裕勾勾手,“跪這兒來,賤狗。”

孟裕膝行幾步上前。

宋佑程也不說什麽,擡手摸摸他的臉頰和下巴,動作很輕,像是在給狗抓癢癢。

孟裕漸漸放松心神,舒服得都想打哈欠了,宋佑程忽然給了他一耳光。

孟裕一僵,宋佑程重新開始摸他的頭臉,摸了一會兒又是一巴掌。

接二連三,孟裕不敢再松懈了。

“精力集中點兒。”

宋佑程說,“躺下,橫躺。”

随後,一雙腳踏了上去:一只踩在孟裕的陰莖上;一只腳勾了勾他的唇角。

“舌頭伸出來。”

宋佑程說,接着把腳掌橫踩在孟裕的舌頭上,前後搓動。

孟裕努力保持着頭不晃,輕輕嗅着主人的味道。

不多久,宋佑程把腳趾塞進他嘴裏,讓他含着舔。

另一只腳從各個角度撥弄踩碾孟裕的陰莖,時而重時而輕,力道過大時孟裕的呻吟聲也會跟着變調,不過怎麽聽都撇不開有股撒嬌的味道。

“爽就叫出來。”

宋佑程每次這樣故意說,孟裕馬上就要“嗚嗚”兩聲,也不知道是配合還是抗議。

宋佑程把探進他口中的腳趾攪動幾下:“大點兒聲。”

孟裕的聲音果真大起來,呼吸也急促了,沒幾秒種,胸腹上一攤白濁。

距離上次射精差不多一個月了,他真憋狠了,射之前都沒來得及跟主人請示。

宋佑程似乎沒有計較的意思,語調并不嚴肅地随口說:“明天再罰。”

孟裕緩着氣跪好:“賤狗伺候您吧。”

“明天。”

今晚只是個小插曲,孟裕射完,宋佑程就發話睡覺了。

孟裕不是第一次留宿,但跟主人同睡一屋是第一次。

盡管只能睡在地上,也足夠他嘴角翹着會周公了。

第二天起來,孟裕早忘了主人昨晚說的那句罰,宋佑程可沒忘。

吃過早飯休息一會兒,宋佑程把孟裕牽進了之前那個放有狗籠的房間。

孟裕現在對關狗籠已經完全适應了,但瞄見主人手裏的東西,心口仍不免一驚。

“您要……?”“趴好。”

“不要……”“不要?”“不行,這個不行。”

孟裕看着那個可擴張的肛塞就腿軟,一時連說話的規矩都不顧了。

他平時不玩10,只接受戴狗尾和普通尺寸的肛塞,任何比那些粗的東西,他都不願意往自己的身體裏塞。

眼下宋佑程手裏的東西,塞進去一旦撐開,沒有鑰匙絕無可能自行拿出來。

他在網上見過有奴說犯錯被主人這麽鎖了半天,那滋味別提了,再也不想體會第二次。

宋佑程倒也不去動手抓他,冷冷淡淡地站在他跟前,問:“不行是什麽意思?”孟裕意識到自己的用詞不對,于是不說了,搖着頭把屁股往後縮,企圖用可憐巴巴的表情求饒:“賤狗不喜歡這個。”

“不喜歡就對了,喜歡的那叫賞。”

“求您了。”

宋佑程看着他,問:“昨天是誰沒經允許就射了?”“……是賤狗。”

“該罰麽?”“……該。”

“趴好。”

孟裕僵了幾秒鐘,極其緩慢地動了動,然而姿勢還沒擺好又縮回去了,手捂着屁股做最後掙紮:“您換一種行麽?”宋佑程不再說話,搬了把椅子過來坐定,等着看孟裕究竟能僵持到什麽時候。

孟裕心裏鬥争半天,始終克服不了恐懼,可看着宋佑程并沒有明顯生氣的表情,又十分愧疚,矛盾的心理兩下裏一撞,灰心喪氣地自嘲說,自己被玩了這麽多年,到現在還是不會做奴。

他想,如果換成邢昊宇,一定是再怎麽害怕、不喜歡,都不會拒絕唐爺。

宋佑程似乎嘆了口氣:“不要動不動就評判自己,我說過,你就是對自己沒耐心。”

“我有時候覺得我就不像個奴。”

孟裕一臉失落,道理都懂,可落到實處又不行了。

“沒有像不像,兩方都認可的話它就是。”

宋佑程說,“但具體怎麽玩,玩到何種程度,那是另外一回事兒。”

孟裕自慚一笑:“但是事兒多的奴,總難免讓主人掃興。”

宋佑程松開他的手,說:“調教的意義正在于接納,不只是奴服從和取悅主人。

這是很淺顯的一面,它也是自我接納和彼此接納的過程。

不是說我無限制地打破你的底線就夠了,底線總有客觀上再也打破不了的時候,所以還是需要接納,接納有些命令你就是做不到。

這不一定是壞事,也不說明你做奴就不合格。

至于你喜不喜歡某種玩法,更不是問題,這本來就應該是我們一起面對的。”

頓了一下,宋佑程重新拿過旁邊的肛塞,把話題轉回了最初:“再說,不喜歡并不代表我們不能嘗試一下。

”孟裕眨巴眨巴眼,就這麽稀裏糊塗地撅起屁股,把自己保衛了半天的陣地拱臀相送。

如宋佑程所說,這只是一次嘗試,擴張程度相當有限,孟裕戴了眼罩和口球,被鎖在狗籠裏半個小時就被放出來了。

這半個小時遠沒有孟裕想象中難熬,宋佑程替他把肛塞取出來,探根手指進去摸了摸,大約碰到了孟裕的敏感點,他忍不住哼哼了幾聲。

“看來以後應該多玩玩你這狗逼。”

孟裕羞臊得偏了下頭,視線正對上宋佑程含笑的眼睛,心裏一動,莫名其妙又自作多情地想,主人是不是想操他?更莫名其妙的是,他本來是不願意玩10的,但是現在看着主人的臉,他又不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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