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躲,再躲啊,你什麽熊樣我沒見過?

有些事,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周一傍晚唐謹剛下班,接到母親的電話,說正在他公司樓下。

唐謹心裏明鏡似的,母親顯然是發現他搬家了,專程過來興師問罪的。

早上出來時,唐謹跟邢昊宇說好下班一塊在外面吃飯,順便逛逛街,這下也沒戲了。

挂了母親的電話,唐謹一邊下樓一邊給邢昊宇打過去。

“不知道她突然過來,要不你先找個地兒等我會兒?還是先回家?”三番五次的因為自己家人的态度讓邢昊宇跟着無辜受牽連,唐謹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心裏難免過意不去。

總歸事出有因,邢昊宇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能一面在心裏遺憾好好的約會告吹了,一面嘴上故作輕松道:“您忙您的,我就先回去了。”

“別不吃飯。”

唐謹特意叮囑了句。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同樣的情形換成是他,恐怕這晚上不會有什麽胃口了,他不希望邢昊宇因為心裏犯嘀咕不好好照顧自己。

邢昊宇笑了一聲:“知道,您放心吧。”

說是這麽說,唐謹從公司大樓出來時,邢昊宇根本就沒走,躲在側門邊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

唐謹都不用特意看,餘光就瞥見他了,無奈不遠處正站着唐母,唐謹可不想讓母親跟邢昊宇照面,故意一眼都沒往他那頭瞟,徑直往母親跟前走了。

唐母在一年前跟邢昊宇曾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就沒有特別留意,如今時間又過去這麽久,她認不出邢昊宇簡直太正常了。

她的視線壓根沒朝邢昊宇的方向挪過一下,就那麽定定地等着兒子走過來,也不說話,重重眨了幾下眼。

唐謹一對上那眼神就明白了,那哪是眨眼啊,根本是在白他,又礙于人來人往不好意思白得太明顯,這幾下狠得讓唐謹覺得母親真能當街錘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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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挨延着走上前,沖母親扯了扯嘴角,又苦又無力的那種,神色明明白白在自問自答:您特意跑一趟不累麽?又累又多餘。

唐母不管他什麽臉色,他一過來,眼睛又不朝他看了,略側過臉盯着來來往往的路人,刻意壓着火氣問:“你車放哪了?”顯然是準備找個不被打擾的地方,好好抻抻唐謹腦子裏那根拗不過來的筋。

“沒開車。”

唐謹說。

唐母的臉略扭回來幾度,眼睛斜睨着盯住唐謹的眼睛,終于抛出那個她最關心的問題:“你現在住哪?”唐謹一點都不想回答,苦笑着嘆氣道:“您說您現在問這個有意義麽?”這話擺明透着幾分鬧意氣,唐母當然聽得出來,心裏也清楚那天電話裏自己氣頭上的一句“你也滾出去”确實有些傷人。

其實那天挂完電話她就後悔了,只是萬萬沒想到唐謹真的會因此賭氣搬出去。

頓了頓,她問:“這附近哪說話方便?”這個時間正是下班高峰期,周圍的幾個店面均是人聲嘈雜,唐謹最終帶母親去了稍遠些的一家茶屋。

離開的時候,他一眼都沒有回頭看邢昊宇。

邢昊宇倒是用眼睛默默追着他的背影走了一段路,直到再也看不見。

雖然理智上他也明白主人是不得已,情感上卻難免覺得失落,原地呆呆地站了十幾分鐘,垂頭喪氣外加擔心十分地往地鐵站走了。

茶屋裏,唐謹跟母親對桌靜坐,比誰更沉得住氣似的,誰也不說話。

唐謹不知道從何說起;唐母看着兒子一臉疲憊難色,原本沖到嘴邊的質問有些倒不出來了。

靜過半晌,還是唐謹先開了口,直言不諱地說:“您要是來讓我搬回去的,暫時不可能。”

唐母猜到他會這麽說,聞言也沒急于斥責,倒是擡手指了指櫥窗外面,難得體諒地問了句:“街上這麽多漂亮姑娘,你就真一個也看不上?”唐謹不想給母親無畏的希望,坦誠道:“不是看不看得上的問題。

我最早談過女朋友,所以我很清楚我對姑娘沒感覺。”

唐母是無法領會他的邏輯的,聽見他說跟女孩子交往過,反而覺得希望就在眼前,急急切切道:“都談過怎麽不行?準是沒遇上特別喜歡的!”唐謹無奈地搖頭:“就是因為談過才知道不行,您根本就不懂。”

唐母不言語了,過了會兒終于把話攤開了,問唐謹要邢昊宇的電話,嘟囔着:“我跟你談不通,我倒聽聽他怎麽說。”

唐謹一聽這話就反感:“沒您這麽幹的,關別人什麽事兒?”“怎麽不關?一個巴掌拍不響,我看看他是怎麽勾引你的。”

唐母的态度繞來繞去又繞回了原點,“你從小性子就好,你不忍心拒絕,我幫你。”

“這事兒真不麻煩您。”

唐謹才剛緩下來一些的表情又繃緊了,一副拒絕再溝通下去的架勢。

唐母看他這樣,剛才心裏翻騰着的那點兒內疚也消失無蹤,氣惱地哼道:“我就說湊一塊兒學不出好來!”後面唐母絮絮叨叨又講了好幾車話,一個人把紅臉白臉全扮了,唐謹油鹽不進,一個字也沒作表示。

唐母火了,咬牙切齒地數落他自甘堕落,無藥可救。

母子倆又一次不歡而散。

唐謹回家的時候沒敲門,直接掏鑰匙進了屋。

邢昊宇不知道正發什麽呆,唐謹都進來了,他愣是沒反應,窩在客廳地毯上傻坐着。

唐謹換完鞋,往他那邊兒走了幾步,他才猛然一下子醒過來似的,蹭蹭蹭竄去沙發一側,腦袋往角落裏一紮,順手揪過來一個靠墊蓋上後腦勺,緊緊抓着邊沿裝死人。

唐謹見他這副鴕鳥德行,又詫異又無語,走過去踢踢他的屁股:“沒看見我回來?”“……看見了。”

邢昊宇的聲音悶悶地從靠墊底下傳出來。

唐謹又踢了他一腳:“看見了不主動迎接,撅着屁股幹嘛?找抽?”邢昊宇拱在那裏僵了僵,接着搖了幾下屁股,似乎是在以此跟主人問好。

唐謹不知道他今天抽什麽風,伸手去拽他手裏的靠墊,然而根本拽不動,邢昊宇死活不撒手,唐謹斥了他一句:“起來!”他還是不動彈。

唐謹運氣一樣地點着頭道:“行,你就別起來。”

說着一屁股坐到他背上。

由于是反向而坐,手剛好方便往下伸,唐謹給他來了個掏裆。

邢昊宇措手不及,被唐謹又揉又捏得直哼哼,卻礙于背上壓着這麽大一坨重量,連吭哧都吭哧不痛快,憋狠了只能一個勁兒吸鼻子,就是不開口求饒。

唐謹開始還覺得奇怪,轉念就明白了,無奈笑道:“我就晚回來這麽一會兒,你至于委屈成這樣?”身下的人沒回話,費力地扭了扭,也不知是想表達個什麽。

“犯倔氣我的時候會說着呢,這會兒裝什麽啞巴。

起來。”

唐謹從邢昊宇身上挪開,可邢昊宇依舊不動,唐謹啧了一聲,不信邪地去咯吱他。

邢昊宇怕癢,忍不到三秒鐘就投降松了手,唐謹把靠墊一抽,勾着他的脖子拽他起來。

邢昊宇臉上已經沒有什麽痕跡了,只是眼圈有些紅。

唐謹拍拍他的臉:“躲,再躲啊,你什麽熊樣我沒見過?”邢昊宇癟癟嘴,在心裏反駁:那能一樣嗎?被您虐哭打哭不叫事兒,這叫什麽啊?他哪裏好意思跟唐謹說,他是因為胡思亂想,想着想着又記起之前做過的那個兆頭不好的破夢,心裏難受。

本以為打個岔就過去的事,一看見唐謹回來,他的難受反倒收不住了。

他也不想讓主人看他笑話啊,可惜沒忍住。

也怪唐謹眼尖耳朵尖,裝不知道讓他自己緩緩不就得了,非要說出來。

多丢人。

他琢磨的這些,唐謹基本全能猜到,除了不知道他做的那個夢。

但就是因為不知道那個夢,唐謹還以為邢昊宇真是委屈壞了,一時更加自責,坐到沙發上,攬着邢昊宇的肩膀輕聲安慰了他一會兒。

話裏話外的意思無非是邢昊宇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他不會因為家人的壓力就丢下他。

邢昊宇默默聽着,一直沒作聲,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主人,您這樣會不會壓力太大了?”唐謹一拍他後腦勺,很有幾分大言不慚地說:“是男人麽,有壓力就扛起來,叽叽歪歪躲什麽。”

其實他也是近期才真正下定決心,有些事徒靠遮掩搪塞是逃避不了一輩子的,早晚有躲不開必須直面的一天。

壓力這東西,只能是越拖越扛不動。

“我這幾天琢磨通了一個事兒,”唐謹說,“我覺着父母的情緒還是應該讓他們自己去消化,那是他們的人生路,就像我們的人生沒法事事如意一樣,沒人能事事如意。

有了分歧,我能做的就是坦誠溝通,實在無果也就算了,我總要過自己的日子,不可能跟他們拴在一塊兒。”

這話其實比安慰更管用,邢昊宇心裏瞬間踏實下來。

他肩膀一松,剛深呼了兩口氣,突然被唐謹推了一把,不由分說地吩咐道:“麻利點兒去洗幹淨,爺今天想操逼。”

自從被唐母發現,兩人這一多來月再沒有玩過10,邢昊宇當然也想,聽見唐謹的話,滿心只剩下自責,心說剛才光顧着難受了,早做準備多好,這會兒就能立馬伺候主人了。

太失職!邢昊宇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整理幹淨,爬回唐謹腳邊,一臉渴慕地看着他。

唐謹卻一改方才的急切,慢條斯理地給邢昊宇戴上項圈,又捏捏他的乳頭,踩踩大腿,最後用細繩綁好兩側袋囊和陰莖根部,命令他轉過身去。

“屁股撅起來,腿分開大點兒。”

唐謹把邢昊宇的性器從兩腿中間向後拉拽,拽得邢昊宇都快跪不住了才停下,一手卡緊袋囊底部,一手摸過茶幾上的潤滑液,倒出來一些,借着潤滑上下撸動莖身。

邢昊宇被刺激得忍不住哼出聲:“嗯……嗯……”唐謹聽着他時斷時續的伴奏撸了幾分鐘,改用五個指尖輕輕抓弄龜頭部分,調笑着點評了句:“你這jb漲得夠紅啊,跟他媽香腸似的。”

“唔……嗯……”邢昊宇難耐地晃了晃,唐謹用拇指肚在鈴口附近打了幾轉,他的大腿根直跟着打顫,“啊……啊……嗯……”“爽麽?”“啊……爽……爽,想出來了……”唐謹把手指移開,繼續撸動了片刻後扯住細繩餘留的部分,順着邢昊宇的背部往上,跟項圈連到一起。

長度特意調整成邢昊宇要以一定角度仰着頭,否則會拉扯到下身。

“轉過來,賤狗。”

唐謹說。

邢昊宇一開始沒留意,被拽痛了才長記性,仰着頭緩緩調轉方向,手撐着地跪好,正跟唐謹對上視線。

唐謹挑挑眉頭:“你還沒給爺舔腳,想舔麽?”“想。”

邢昊宇頭不敢亂動,視線往下瞟了瞟。

“那舔吧。”

唐謹故意道。

邢昊宇為難了:“爺,賤狗舔不着,您能不能把腳擡起來一些?”唐謹往沙發背一仰,擡起一條腿,腳底直接按住邢昊宇的口鼻:“給老子好好聞,怎麽騷怎麽來。”

房間裏馬上充斥起猛力又貪婪的吸氣聲,邢昊宇一邊聞一邊含含糊糊地忘情感嘆:“啊,太好聞了主人的腳……賤狗太喜歡了……太香了……”“操。”

唐謹看他這副賤樣就想逗他,很快吩咐他把襪子脫了,自己用腳趾玩弄他的舌頭。

等玩夠了,邢昊宇身下的地板也滴滴答答落了一小灘水漬,唐謹伸腳抹了一些,放回邢昊宇嘴邊:“嘗嘗這個香麽?”邢昊宇舔得一幹二淨,說:“沾了主人的腳,都香。”

唐謹十分滿意地點點頭,起身把自己的東西掏出來,戳到邢昊宇唇邊,居高臨下地發話:“來,換個形狀賞你舔。”

因為頭部活動不便,邢昊宇含弄的幅度有限,唐謹不盡興,把他項圈後的細繩解開,自顧自地操了一會兒他的嘴,然後把他拎到沙發上跪好,簡單潤滑一下,整根捅了進去。

邢昊宇悶頭趴在沙發背上,呻吟聲全被壓抑住了,唐謹伸手去扯他頭發,迫使他把頭擡起來:“大點兒聲,再低頭還給你拴上。”

“嗯……啊……嗯……”一缺少堵嘴的,邢昊宇就憋不住了。

“對,叫出來。”

唐謹拍了他屁股幾巴掌,“騷的都不行了就別他媽憋着了。”

“啊……啊……爺……賤狗好爽……”“哪爽?”“哪都爽。”

“哪最爽?”“……嗯……逼……爺操得賤狗太爽了……”“賤逼。”

唐謹做了半天活塞運動,聲音也有些帶喘,“爺今天心情好,把你操射,啊,讓你爽上天。”

“……啊……謝謝爺……啊……”滿屋盡是淫亂的水漬聲、交疊的喘息聲以及間歇的幾句對答,一直持續到兩個人都痛快。

今晚的主奴二人似乎都格外需要一場發洩,是單純因為太久沒做憋的,還是想借着肉體交合的方式确認關系裏的親密以圖安心?唐謹和邢昊宇都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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