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看你也就是個狗頭軍師
周四吃過晚飯,唐謹窩在沙發裏不知和誰發消息,一臉的不茍言笑。
從邢昊宇的角度看過去,主人一腦門官司。
這實在反常。
他納悶地往前湊湊,臉頰貼在主人膝頭蹭了蹭,嘀咕着問主人怎麽了?唐謹瞟他一眼,把手機轉了個方向。
邢昊宇探頭一看,是個不認識的號在和主人聊天。
掃了幾條,他明白了:主人又要去相親了。
他心裏一沉,又礙于先前那次酒店之旅的印象太深刻,沒敢作聲,默默把腦袋縮回去,繼續蹭了蹭主人的腿。
他沒敢多嘴問主人究竟怎麽想?去不去?屏幕裏顯示的對話剛好進行至此:對方姑娘詢問唐謹哪天見面方便,唐謹尚未回複。
邢昊宇這麽蹭唐謹,唐謹習慣性地伸手去摸他的腦袋,掐掐他的脖子,又拍拍他的背,然後突然出聲說了句:“你跟我一塊兒去吧?”“啊?!”邢昊宇眼睛都瞪大了。
唐謹無所謂道:“反正就走個過場,一會兒就完事兒,周六你跟我一塊兒去得了,聊幾分鐘也不耽誤吃飯。”
邢昊宇馬上松了口氣。
他實在太享受眼下和主人這樣一主一奴的日子了,他打心眼兒裏一點都不想改變,任何有可能影響這份穩定的風吹草動,都讓他緊張。
況且現如今唐謹家裏知道了唐謹的情況,唐謹嘴上抵抗得再堅定,萬一扛不住怎麽辦?邢昊宇也不是沒有家人,他懂家人在情感上帶來的壓力有多可怕。
有些事稍微妥協一點,後續發展往往就不受控制了。
他想唐謹一定比他更清楚地認識了這一點,怕他多慮,否則不會叫他一起去。
這在以前是從沒有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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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麽知道聊幾句就行了?萬一人家對您特滿意呢?我看這微信裏态度就……”邢昊宇這話明擺透着一股酸溜溜。
唐謹的煩惱也正于此。
不知道小姑那邊是怎麽跟人家介紹的,面還沒見呢,姑娘話裏話外似乎對他相當滿意。
本來他想發消息簡單聊幾句,讓對方沒興趣見面最好,可惜不管用。
他問邢昊宇:“你有沒有招兒讓她絕對煩我?就你這又不會撩又沒錢的,除了我,沒姑娘搭理你,這方面你肯定有經驗。”
“您怎麽就知道沒人追我?”邢昊宇順口反駁道。
唐謹一聽,眉毛揚起來了:“呦呵,長能耐了?現在有情況敢不跟我彙報了?”“沒有!絕沒有!”邢昊宇連連晃着腦袋,“我哪敢啊!我也就随口一說!”“你這嘴夠欠的啊。”
唐謹狠敲了他幾下,“我看你是最近思想彙報做得不夠多,還說人孟裕,你這一閃念也不少。”
“真沒有!真冤枉!” 邢昊宇一臉無辜地往回找補,“我一顆紅心向主子!天地可證,日月可鑒!”唐謹才不吃他這套,不客氣地踹了他屁股一腳:“你撩開窗簾看看去,現在是有日還是有月?”邢昊宇根本不用親眼去看,只聽着窗外嘩嘩的雨聲,也知道現在天上除了一片黑,什麽都看不見,一臉吃癟相道:“我給您出主意還不行嘛。”
“有屁快放,趕緊的!”邢昊宇跪在那裏像模像樣地思索了片刻,再出口的話卻還是馬屁味兒:“您這麽帥這麽好,怎麽可能有人不喜歡!”“這屁用你放?”唐謹對這個答案哭笑不得。
“那就……”邢昊宇犯難地抓抓頭發,“那您只能往不靠譜演了。”
說着瞄了唐謹一眼,見唐謹沖他挑眉,略頓了下,續道:“您說這相親,肯定都是想圖可靠穩定吧,那您想法兒不可靠不就行了。”
明知是就事論事,唐謹仍忍不住瞪他:“我不靠譜?”“我說的是演!”邢昊宇忙解釋,一臉認真道,“您當然最靠譜!”唐謹哼了一聲,戳戳他腦袋:“我看你也就是個狗頭軍師。”
邢昊宇被這下戳得一歪,含糊着:“本來就是狗。”
不知哪根筋被撥着了,一臉欲求不滿地去蹭主人的腿:“爺,您踩踩賤狗吧?”“賤死你了。”
唐謹嫌棄又無奈地往旁邊扒拉他,“你怎麽整天發情?”邢昊宇一窘,也不知是難為情還是委屈,耷拉着腦袋,兩只手握成狗爪的姿勢,在眉眼附近刮蹭了幾下,喉嚨裏嗚咽咽的,間或還從縫隙裏偷瞟一眼唐謹。
看上去活像一只求玩耍被主人拒絕了的可憐巴巴的小狗。
他這副模樣趕巧戳到唐謹心裏的某根弦,一把把他揪到自己身前,兩腿箍住他,不由分說地把他的狗爪子拉開,又愛又恨地在他腦袋上一通蹂躏,咬牙切齒地笑道:“我怎麽就這麽願意揉鼓你!”說着在邢昊宇腦門上親了一口。
邢昊宇對此毫不意外,也沒什麽受寵若驚之感。
倒不全是因為唐謹過去也親過他,實在是這樣的吻不帶半分情欲,完全是主人特別喜歡自己的某樣玩具或者寵物時才自然而然産生的舉動。
邢昊宇小時候也常常這樣親自己養的小狗。
他借機紮在唐謹懷裏膩歪了一會兒,被唐謹推開了,允諾道:“你老實兩天,周末表現好的話,準你釋放。”
周六下午,唐謹果然帶着邢昊宇一道出的門。
提前進了店,唐謹讓邢昊宇坐到其他位置,兩人心照不宣地拿眼神交流了幾句。
唐謹略蹙了下眉,搖搖頭,邢昊宇知道主人的意思是:別老盯着我看,眼神收收!他癟癟嘴,看一眼櫥窗外,意思是:等人來了我就不看了!唐謹眉毛一提,眼神在說:我會信你?邢昊宇趕緊把眼皮一垂,表示自己絕對做得到。
唐謹正要再給他個眼神警告一下,對面款款走過來一個人,唐謹擡眼一看,似乎是照片上的人,只好暫時把注意力從邢昊宇那兒收回來,打起精神給了對方一個笑。
心裏想的卻是:他跟邢昊宇什麽時候這麽默契了?居然能只靠眼神對話。
同居兩年的戀人都未必做得到如此。
唐謹想,或許正因為他們不是戀人,他們看彼此的時候,少了許多無謂的期待、遮掩甚至挑剔。
他們眼中的彼此,反倒是最真實的那個。
短暫寒暄過後,姑娘留意到唐謹已經點了一杯咖啡,但似乎沒有要為女士叫一杯的意思。
姑娘說:“想喝點什麽?”其實是在變相提醒唐謹。
唐謹怎麽可能不明白,他就是故意的,分外不解風情地來了句:“我點過了。”
就是不肯展現一下紳士風度。
姑娘神色複雜地自己點了單。
兩人斷斷續續又聊了一會兒,姑娘臉色尚算正常。
唐謹在心裏無奈;一邊的邢昊宇則更着急,把唐謹剛才的眼神囑咐全然忘去了腦後,視線頻頻往這一桌投。
倘若姑娘的目光稍微斜一斜,肯定能發現不對勁。
他卻不自知也不遮掩,滿心不講理地想着:快點走啊!幹嘛一直霸占自己主人,耽誤他們吃飯!唐謹也覺得尴尬,他畢竟平時不是個招人煩的人,一直硬裝成另一副嘴臉實在考驗他的演技,幹脆一咬牙,把昨天下班時心血來潮買的煙掏了出來,在咖啡店這種公共場合,不顧左右地點了一根。
這下子不只對面姑娘一臉震驚,周圍的人也紛紛側目,心想怎麽會有這麽不講公德的人?姑娘表情變了幾變,面色尴尬地提醒他這裏是禁煙的。
唐謹佯作無所謂,說:“有點兒憋得慌,要不我出去抽,你等我會兒?”姑娘簡直要被噎住了。
還是服務員過來提醒了一句,唐謹才不耐煩地把煙掐了。
這之後沒坐多久,姑娘漸漸不說話了,再過一會兒,這場談話終于告終。
等目送她徹底離開,邢昊宇溜了過來,問唐謹情況怎麽樣?“你想怎麽樣?”唐謹反問他。
他沒回答,說:“您怎麽抽上煙了?”自從跟了唐謹,邢昊宇從沒見過主人抽煙。
“多管用,成功把人煩走了。”
唐謹笑道,“我就知道現在姑娘別的不一定怕,但準不喜歡在外面丢人現眼。”
邢昊宇對這話不置可否,他滿腦子都是剛才唐謹抽煙時那個缥缈的側臉,忍不住賤兮兮地花癡道:“您抽煙真帥,怎麽平時沒見您抽。”
“上學那會兒抽,工作以後戒了。”
唐謹沒注意邢昊宇一臉遺憾的神色,随口道,“走吧,吃飯去。”
兩人出了店,唐謹問邢昊宇想吃什麽。
邢昊宇表示在咖啡店裝了半天逼了,這會兒就想吃點兒接地氣的有滋有味的。
唐謹想了想,最後決定去吃小龍蝦。
邢昊宇想着上次因為漱口水被主人罵,這一頓自覺主動地沒敢吃辣的,點的椒鹽口味。
吃吃聊聊的,兩人都喝了啤酒,回程自然叫的代駕。
一同坐在後排,邢昊宇也不知是不是被酒精給刺激了,一個勁兒地想犯賤。
盡管一直裝模作樣地老實坐着,但唐謹能感覺出來。
他把腳踩上邢昊宇的腳,不輕不重地碾了碾。
邢昊宇的呼吸馬上急了幾分,礙于有外人在場,他不好意思動作太大,只略微躬了躬身,伸手去摸主人的腳踝,摸着摸着鑽進了褲管。
唐謹在他後腰上擰了一把,他這才老實,沒敢再往上摸,就停在腳踝處摩挲了一路。
在地下停車場停好車,唐謹沒跟代駕師傅走一路,在車裏坐了一會兒。
他問邢昊宇:“硬了?”“早就硬了。”
邢昊宇回道。
“褲子解開,狗屌和蛋蛋掏出來。”
等邢昊宇按吩咐把全部性器展露出來,唐謹特意幫他把上端的褲扣重新系好,又簡單整理了一下,說:“下車。”
邢昊宇一僵,實在不好意思以這副形象走出去,頓在車門邊左顧右盼,邁不動步。
雖然地下停車場沒什麽人,可他還是擔心,這要是被誰撞見可就真成耍流氓了。
唐謹不急不忙地看他:“你要是不走你就在這兒待一夜。”
他只得跟着走,一路提心吊膽,卻也着實刺激。
唐謹始終走在一個護着他的角度,邢昊宇知道主人不管做什麽,其實時時刻刻都沒忘要保護他不受傷害。
眼見電梯口沒有別人,邢昊宇不由松了口氣,誰知踏進電梯,這口氣還沒喘勻實,電梯停在了一樓。
門打開的瞬間,唐謹迅速挪到邢昊宇身前。
随後進來一個中年女人,伸手按了某個樓層按鍵。
唐謹一掃比自己住的樓層高,當機立斷地又按了更高的一層。
大媽略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他面不改色。
等進了家門,見邢昊宇仍有些神色未定,自己也忍不住笑:“幸好那大媽不住頂樓。”
邢昊宇剛才不安得很,這會兒下面那根卻硬得厲害,跪下伺候唐謹換完鞋,忍不住趴了下去。
唐謹往裏走,他就跟着一路爬。
唐謹的意思是洗個澡再玩,他受不了自己身上的煙酒味。
邢昊宇卻抓他的褲腳搖頭:“爺,您先別洗行嗎?賤狗就饞您這個味道。”
“喜歡聞?”唐謹站定,轉身踩住他的頭,踏了兩下又踢踢他的臉,“躺好。”
邢昊宇馬上翻個身,仰面朝上。
唐謹把腳覆上他的口鼻,前後磨蹭了幾個來回:“好聞麽?”邢昊宇貪婪地握住主人的腳踝,呼吸不穩地點頭道:“好聞,求您別洗。”
“我不洗行,你得洗。”
唐謹說,“你不洗怎麽伺候我?”“賤狗馬上去!”邢昊宇依依不舍地爬起來,嘴上連連保證會用最快速度收拾幹淨自己,一面迅速脫了衣服,奔進浴室。
花灑剛打開,唐謹跟了進來,這次問也沒問他,直接往他面前一站,解皮帶準備開閘放水:“跪好,嘴張開。”
邢昊宇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地把嘴張大,微微虛着眼睛。
唐謹沒有把性器塞進他嘴裏,只是對着他頭臉和前胸淋,最後才往他嘴裏灌進一些,依然沒說讓他咽下去,只道:“洗幹淨出來。”
邢昊宇卻異常興奮,感覺這樣的方式比直接入喉更具羞辱性,因為實實在在有種做主人尿壺的感覺,尤其液體撞擊在口腔裏的聲響,刺激得他胯下脹痛不已。
等他出去的時候,唐謹已經換了T恤和短褲,大喇喇靠坐在沙發上。
邢昊宇爬過去,見主人沒有發話,只是垂着眼皮看他一眼,再又看一眼桌面。
他明白了,主動拿起項圈和乳夾戴好,擺出标準犬姿等待指令。
唐謹擡腳撥弄了幾下他硬邦邦的陰莖,又勾勾乳夾間的鏈條,說:“你惦記得不行了是吧?那今兒幹脆你自己發揮吧,我也省得動手,我就享受一把,看你怎麽伺候我。”
“賤狗舔您哪都行麽?”邢昊宇問。
“嗯。”
“謝謝爺。”
邢昊宇欣喜地磕了個頭,仍是先把口鼻貼向主人的腳,狠狠嗅了好一陣兒,才舍得脫去襪子。
他把主人的腳捧起來,一只一只精心地舔弄。
唐謹舒服得嘆了幾聲。
邢昊宇說:“爺,您躺下也行。”
“嗯?”“您躺下舒服點兒。”
唐謹以一個分外悠哉閑适的姿勢,被邢昊宇用口舌上上下下伺候了好幾個來回,舒爽得他都快睡着了。
邢昊宇為他口交的時候,他一下睜了眼,忍不住伸手把人往下按,動作有些猛,邢昊宇差點被嗆到,幸好很快調整了下角度,盡可能把主人那物吞得更深。
唐謹輕揉着身前人的頭發,靜靜享受了一會兒深喉的快感,等邢昊宇暫時起開些時,主動擡腰往那處溫熱濕軟頂弄,可還是覺得不夠發洩,索性翻身起來,揪着邢昊宇讓他跪好,上半身貼在沙發坐上,屁股翹着。
啪啪幾十個巴掌,邢昊宇兩側臀瓣一片粉紅。
唐謹一邊戴套一邊吩咐道:“屁股扒開。”
邢昊宇腦袋紮在沙發裏,兩手往後盡可能把濕潤過的穴口扒給主人看。
唐謹一下捅進去,打樁機似的一通猛操。
邢昊宇哼哼得都快破音了。
“你說你欠不欠操?嗯?”唐謹問着,在他臀瓣上又打了幾巴掌。
“啊……唔……欠……嗯……賤狗欠操……”邢昊宇被頂得話都答不利索了。
“欠怎麽操?”“欠……欠狠……狠被您操……”唐謹嗯了一聲,抓住他一只手擰到背後:“這麽操夠爽麽?”“……爽……啊……爽極了……嗯……”邢昊宇的神志已經不知飄去哪裏了,喊了些什麽也根本記不清,只記得唐謹到後來沒有再狠抓着他的手腕,而是以這個姿勢與他十指交握。
或許對唐謹來說,這樣做僅是出于心血來潮,或者純粹為了便于動作,但邢昊宇心上某個地方卻揪了一下。
他下意識把手指緊了緊,唐謹也随他握得更緊。
翻來覆去折騰了一個晚上,兩人睡下時已是午夜。
五月份的天早已用不上睡袋,一張床上的兩個人,一人蓋一條被子。
邢昊宇累壞了,加上釋放完容易犯困,上床沒多一會兒小胡嚕都打起來了。
他現在是下意識地控制自己不把手腳往唐謹那一側伸,可睡覺仍是不老實。
很快,被子被他在睡夢中扯得亂七八糟。
唐謹這時還沒有困意,正刷手機,被他的動靜搞得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一陣無奈。
邢昊宇正蜷在那兒,被子蒙頭,屁股卻不管了,電扇的風正對着他吹。
唐謹啪啪幾個巴掌呼上去,又踢他一腳:“三歲孩子啊你,顧頭不顧腚?”邢昊宇這會兒腦子裏也就剩下一絲絲意識,蒙在被子裏迷迷糊糊地嗷了一嗓子,老實躺平了。
最後還是唐謹替他蓋好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