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是不是後悔說想我了?
從邢昊宇老家回來當天,唐謹搬走了。
林峥一反常态地沒作任何表示,以邢昊宇對他的了解,“添麻煩了”這類客氣話他從小就比自己這個當哥的會說,這回不知怎麽了,嘴跟貼了封條似的,非得邢昊宇在背後捅捅他,他才擠出一句:“唐哥慢走。”
門一關,邢昊宇問他:“怎麽沒精打采的?”“我困了。”
邢昊宇叫他去洗澡,結果林峥從浴室出來又不迷糊了。
邢昊宇見他該說該笑恢複如常,也就沒再多慮,粗枝大葉地心想:反正他和唐謹壓根不是戀人,林峥就是長八百只眼也不可能看出本就不存在的東西。
他完全忽略了他和唐謹基于主奴關系表現出來的那份不尋常的親密,他以為林峥就是初來乍到不适應,過一段就好了。
晚上哥倆睡一張床,林峥很快着了。
邢昊宇卻毫無困意,躲進廁所打電話纏了唐謹好一會兒,回到床上仍是翻來覆去,于是又跑到“掌下求生”裏一通騷擾。
孟裕和方墨聽完他的哀嘆,半分同情心也沒滋生出來,輪番揶揄他平時到底是怎麽鞍前馬後的,能讓唐爺對他這麽寵。
邢昊宇:【現在開始起碼一個月我都沒啥機會伺候,你倆平衡了?】孟裕:【就不住一塊你就難受成這樣?一個月連見一面都費勁的也大有人在。
】方墨:【這就是平時葷腥吃多了,過兩天素淨日子就受不了。
】身邊躺着林峥,邢昊宇不方便語音,只能繼續打字說:【這跟每回出差不一樣,這怎麽說呢,就他現在搬回去了,剩我自己一人在外面,就……我怎麽都覺得心裏有點兒發空。
】孟裕依舊不以為意:【你倆又不是異地,想見不就見了。
】邢昊宇:【我知道其實是我給他添了麻煩,可是他一點兒也不介意,我一問,他就說可以自己先搬回去,我就……你們倆能明白我意思麽?】孟裕:【覺得他早有打算?】邢昊宇:【那倒沒有,我就是……我那天聽他說的時候是真挺感動,覺得再沒有什麽人能這麽替我着想,照顧我了,但是今天他一走我再琢磨,就總覺得心裏那個勁兒的。
】孟裕:【沒底?】邢昊宇:【你懂我了!】方墨:【要我說,你就別想那麽多,誰能百分百了解誰呢。
唐爺夠負責了,他要真有什麽想法肯定不會瞞你,沒必要啊。
Advertisement
】話題到這裏,方墨的話多起來,絮絮叨叨地發了段語音:“主奴會分開才是普遍現象,早晚的事。
雖說誰都不願意這麽想,但也是事實啊。
咱們現在年輕還不顯,以後呢?年紀越大,彼此的生活啊工作啊家人啊都是問題,總不可能一直不面對吧。
沒辦法,你總得活着,總得該幹什麽幹什麽。
……如果說戀愛算是有個共同目标,單單主奴的話,得有多強的定力或者說所謂的‘信仰’,才能肯為彼此改變生活狀态?哪怕只是改變一小部分,做出一個小選擇,都是理論上說的好聽,實際……呵呵……大多就那麽回事。”
孟裕接道:【分分合合才是常态。
】邢昊宇:【你們都失憶了嗎?上周你們倆還跟我秀呢!一個秀對象,一個秀主子。
】方墨:【我怎麽不記得我秀了啥?】孟裕:【我那不叫秀,我只是享受當下。
】邢昊宇一陣無語,說:【怎麽我聽着你倆都不在意能不能和主子長久?】方墨:【兩個人的事一個人怎麽在意?再說在意就能長久了?】孟裕:【我是做不到你們那樣全天候待命伺候,所以也懶得考慮太遠,一輩子更沒想過。
】邢昊宇眼裏的孟裕一向潇灑自由:感覺盛時他能比誰都賤;感覺沒了他走得毫不留戀。
孟裕的話對邢昊宇沒有啓發,方墨說的倒讓他稍微咂摸了幾下。
邢昊宇從沒談過戀愛,老實說對戀愛究竟什麽感覺一竅不通,他問方墨平時和對象怎麽相處,不會別扭嗎?方墨說:【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倆是越來越不像主奴了。
其實別管什麽關系 ,一直維系激情是很難實現的,感覺淡下來了就都差不多了。
再新鮮的人,天天在一起也不新鮮了。
】孟裕這時插話道:【這就是你對他有些出格行為不計較的原因?】方墨:【誰知道呢。
就……有時候覺得累,也許是沒那麽喜歡了吧。
】孟裕:【你又堅定了我不戀愛的決心。
】邢昊宇艾特孟裕:【你真不想找個伴兒?】孟裕:【說的好像你有似的。
】邢昊宇:【我有主子啊,天天在一起!】孟裕:【此非彼。
】邢昊宇:【現在這樣我就夠美了,不求別的。
】孟裕:【知足确實常樂嘿。
】方墨:【事實證明傻人就是有傻福。
】邢昊宇:【…………】孟裕:【你這日子是多少做奴的夢寐以求的,屬于少數的幸福。
】邢昊宇表面無語、實則暗自臭美的工夫,孟裕提起自己最近做的一個夢,說夢見被主人操射了。
方墨調侃他這個小處零終于饑渴難耐了。
孟裕:【估計是戴塞子睡覺影響的。
】邢昊宇:【你多久沒見你主子了?】孟裕:【一個月。
】方墨:【怎麽樣,被操射爽不爽?】孟裕:【只是遺了而已,又沒真被操。
】邢昊宇:【那也是爽射了。
】孟裕問他倆被操到底什麽感覺,有沒有傳說中那麽美妙?方墨詫異道:【你沒前高過?不會吧。
】孟裕:【手指和雞巴總不可能感覺完全一樣吧?】邢昊宇:【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孟裕沒接話,方墨問他:【你到底為什麽抗拒10?你既然承認自己是0號,這不是早晚會玩的嘛。
】邢昊宇:【你該不會覺得主子操了你,就不配做你主子了吧?】孟裕:【可能覺得摻進這個多少會變味。
】邢昊宇:【能差多少?難道不打炮你們就成無性了?只要你有感覺你雞巴會硬,不還是一回事兒】。
方墨:【我覺得調教壓根離不開性,別管是生理的心理的,哪有不涉及任何快感的調教?那你圖什麽?你真想當奴隸?被打被踐踏的快感也是快感啊。
10不低級,不10也不高級。
反正我玩這個離不開性。
】邢昊宇:【加我一個。
】孟裕:【這倒也是。
】方墨:【哦我知道了,你是覺得自己當初強調了不接受,現在又想試試打臉了吧?】邢昊宇:【那有啥?那不是你主子嘛,這正好說明他調教得好。
】孟裕沒有接話,邢昊宇又說:【有機會試試吧,沒準感覺很不錯呢。
再說你真不想跟主子負距離合體一下?】大概是最後這話讓孟裕有些心動,随後的幾天他一直隐隐約約亢奮着,有天晚上跟主人請安時,忍不住問主人能不能見面。
宋佑程欣然點頭,說最近剛好不忙,他可以過來住幾天。
孟裕立刻收拾東西買了票,對家人搪塞說實驗室有事要回去幾天。
“這就堅持不住了?還是一放假就偷懶松懈了沒鍛煉?”孟裕到的當天下午就直奔着去找主人,此時正叼着主人的襪子趴在辦公桌後方當牛做馬。
宋佑程嫌他這把人體沙發不夠穩當,回手給了他屁股兩巴掌。
這是孟裕第一次在主人工作的地方被調教,胯下那話兒早把鎖頂起來了,斷斷續續地哼着。
宋佑程卻不再理他,專心處理了一會兒報表,等終于允許孟裕起身時,孟裕臉都憋紅了。
“手背好,面向我跪直。”
宋佑程摸摸他已有些出汗的臉,“假期過得怎麽樣?”孟裕嘴裏仍塞着襪子,十分含糊地擠出一句:“賤狗想主人。”
“你有幾次請安不及時,記得麽?”孟裕心裏緊了一下,沒想到主人突然問這個,他答不上來,隐約記得确實有疏忽的時候。
宋佑程翻開手機備忘錄,一條一條念給他聽。
孟裕不得不感嘆主人竟對他負責到了如此地步。
“三次。”
宋佑程把他口中的襪子抽出來,“我說過事不過三對吧?不是不允許你犯錯,但是同樣的錯連犯三次,懲罰該翻幾倍?”“賤狗錯了,認罰。”
孟裕不安地應道,剛才的激動這會兒消散大半。
“現在不罰,吃完飯回去的。”
宋佑程說着,聽見門的方向有動靜。
幸好上了鎖,門外的人轉了幾下把手沒開開。
宋佑程示意孟裕先起來。
門外是一臉風風火火的宋炀:“诶哥?你在啊?”“你什麽時候能學會敲門?”宋佑程皺了皺眉,“有事兒?”“我東西落這兒了。”
宋炀這時瞟見屋裏的孟裕,輕浮地吹了聲口哨,“小帥哥又來了?”孟裕強笑着點了個頭。
宋佑程早看出他不喜歡和自己弟弟打交道,剛好正事忙完了,先一步帶着孟裕走了。
吃完飯回到家,孟裕知道懲罰躲不過去了。
宋佑程命令他以一個極不舒服的姿勢跪撅在地上,兩手兩腳均被分腿器固定住。
更難受的是,又在他的下體墜了個不輕不重的小道具。
“形狀很漂亮,看來下次還可以再重點兒。”
宋佑程用腳尖踢了踢他略被拉長一截兒的陰囊。
孟裕顯然不适應這樣的墜痛,費勁地憋氣道:“扯得難受,主人。”
“忍着。”
宋佑程稍離開了一下,回來時手上多了根教鞭,“十下。
每挨一下報數并跟我道謝。”
孟裕疑惑才十下,這能算懲罰?走神的工夫忘了回話,右側臀瓣立馬吃了一痛,“唔!”他忙認錯。
宋佑程說:“十一下。”
接下來孟裕忐忑地等着熟悉的痛感再度襲來,然而這次與剛才甚至以往每次都不一樣,幾乎痛得他一懵。
宋佑程踢了他兩腳他才想起來報數,說:“謝謝主人。”
難怪才十一下,難怪用這個動彈不得的姿勢,原來不是打屁股。
每一下主人都抽在肛口的位置,簡直痛死他了。
數到五的時候,孟裕聲音也抖了:“唔!……主人……賤狗錯了,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他知道挨罰的時候不該求饒,可是忍不住。
宋佑程見他抖得厲害,暫停下讓他緩一緩,說:“知道錯了的最好做法就是老老實實挨罰,痛的時候說以後不會再犯,這個保證并不那麽可信。”
孟裕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屁眼第一次腫居然不是被操的。
宋佑程給他塗藥的時候,他悶不吭聲,不知為何有點兒委屈。
“是不是後悔說想我了?”宋佑程難得逗他。
他搖頭,空了片刻才說:“什麽時候見您,您都得打。”
“知道就好。”
塗完藥,宋佑程繼續揉了一會兒,孟裕不自覺哼哼着,宋佑程問他:“還疼?”他差點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腦子裏轉悠的是之前和邢昊宇方墨聊到的那個夢。
“放松,全吞進去。”
稍晚些時候,孟裕終于獲準伺候主人。
宋佑程按着他的頭把性器緩緩往他喉嚨裏插,一面舒服地嘆氣:“不錯,有進步。”
孟裕喜歡聽主人誇他活兒好,心裏一美又往前探了探頭,結果沒控制好角度,引來一陣幹嘔,紅着眼圈忙往後退。
這一退,帶出來一溜口水,滴滴答答落了宋佑程一腳。
等緩過這股難受勁兒,孟裕發覺主人一直在耐心地替他擦背順氣。
他一臉歉意,覺得敗了主人的興,又弄髒主人的腳:“賤狗給您舔幹淨吧,主人?”宋佑程端站在原地欣賞了一會兒腳下人的賣力,然後抽出腳踩住他的頭:“好了,接着吃你最喜歡的。”
這晚孟裕含到腮幫子都木了,宋佑程也沒賞他射的機會。
不知是多慮還是無法釋放憋的,住在主人家裏這兩天,孟裕的念頭總是圍着邢昊宇那句“有機會你也試試”打轉。
宋佑程好巧不巧地也總在“提醒”他這一點:不是誇他恢複快,天生長了個好逼;就是對他尿道調教的時候,笑言他叫的太騷,真欠操。
孟裕不知自己當時的表情究竟暴露了什麽,事後宋佑程問他:“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新念頭沒跟我彙報?”起先他不太想說,可惜面對宋佑程他的撒謊技能總不在線,最後還是坦誠了那個春夢。
“你覺得主人操奴是給奴的賞賜麽?”宋佑程問。
孟裕被他的語氣弄得有點糊塗,不确定地說:“應該是吧。”
“對你來說呢?”“我不知道。”
“當某樣行為對你而言是求之不得的,它才是真正的賞賜。
當初你說不玩10,我同意不是出于遷就,是出于尊重。
坦白說,我尊重你,是因為我尊重我自己。
調教不等于強迫。”
孟裕頓了頓,說:“那如果我改主意了,您覺得是調教的結果,還是我當初的想法就有問題?”宋佑程沒立刻回答,看了他一會兒才道:“首先,人的想法會變很正常,沒有哪種想法就一定是對的或者不對。
其次,即使有天我們真10了也說明不了什麽,它只是調教中的一個形式,頂多代表調教進展到了一個階段,我們都認同這個行為,這個行為讓我們彼此更滿意而已。”
“那假如一直沒辦法達成一致呢?不就成矛盾了?”“你怎麽就确定什麽是一致什麽是不一致?我剛說過當初同意不是我在遷就容忍你。”
宋佑程拍拍孟裕的頭,“何必要糾結沒發生的事?到什麽狀态要做什麽事,你的身體永遠比你的理智更清楚,不必要刻意去想,想太多只會讓你更困惑自己的需求是什麽。”
“可什麽也不想,不就沒有原則和底線了嗎?”“如果你真正信任你的主人,原則和底線是雙方共同的。”
這話讓孟裕一愣:“……對不起,主人,賤狗不是這個意思。”
“我沒覺得你有什麽意思,你先改改你這個總喜歡把簡單問題複雜化的毛病吧。”
宋佑程說,“如果和主人在一起你也不能敞開心扉,你還認主幹什麽?你犯錯我會罰你,但不會因為我們對同一件事的看法不同就強迫你什麽。
這是兩回事。
我說過,主奴最理想的狀态是在相處中潛移默化的趨向一致,而不是誰給誰強行洗腦。
還記得麽?”宋佑程說完就去洗澡了。
這還是孟裕頭一次從主人的語氣裏聽出一絲不耐煩。
或許這個語氣也是他想多了。
他忽然一陣挫敗,要是他能像邢昊宇一樣神經大條該多好。
邢狗狗要說了:誰神經大條?!你才神經大條!!想說,走心部分依然是我個人的胡說八道~不必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