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這個長度簡直完美
這個周末,邢昊宇和唐謹約在酒店見面。
依照唐謹的吩咐,邢昊宇除去帶上常用工具外,另背了一大一小兩個杠鈴,一個五公斤,一個一公斤,都是唐謹平時在家用的。
不用想也知道今天會用在他身上。
邢昊宇從把它們裝進書包開始,琢磨了一路主人會如何使用它們。
體訓?墜蛋?他想了好幾種用法,想得褲裆裏一直就沒靜下來。
等真見到主人,他發現他只猜對了一半。
唐謹把這兩樣合在了一起。
“這個長度簡直完美。”
唐謹對自己的手法非常滿意。
邢昊宇可受罪了。
他現在兩腿打開保持半蹲的姿勢,本來就夠累了,陰囊上還吊着個啞鈴,一公斤的那個,墜得他又痛又爽。
這還不算完,繩子再下端連的是五公斤的啞鈴。
這個重量他是無論如何也吊不起來的,否則他真要廢了。
唐謹的目的就是用它當“地鎖”,把邢昊宇固定在一定的高度無法伸直腿。
“你要不要試試站直了?”唐謹故意問,吓得他連連搖頭,說他的狗jb狗蛋是給主人玩的,真廢了主人就沒的玩了。
唐謹壞笑着給他撸了幾把,将一只鞋倒扣在上面:“呦,它站得夠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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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學學啊。”
“您別……您還是饒了賤狗吧。”
十分鐘過去,邢昊宇的腿開始犯酸,忍不住上下挪動。
唐謹抽了他屁股兩巴掌:“蹲好了。”
又踢踢懸空的啞鈴,“這個,不許拖到地。
我要是看見它挨地了,你等着。
手背後待好。”
兩個啞鈴之間的繩子只有二十公分長,邢昊宇再怎麽調整姿勢也緩解不了幾分大腿的酸脹。
沒多久他開始發抖。
“爺……”唐謹靠在床頭不理他。
“主人……”“嗯?”唐謹還是不看他,只給他一聲往下說的示意。
“賤狗有點兒堅持不住了。”
“我就想看你這樣。”
邢昊宇閉嘴了,閉眼咬牙地硬挺。
不過這一閉眼,倒是集中注意力了,可也不知不覺越蹲越低。
一個瞬間,他感覺陰囊處的牽扯力消失了,還納悶了一下,結果下一秒就吓出個激靈,猛地往上一提,勁兒扯大發了,不僅鞋甩掉了,自己也痛得夠嗆。
“啊我操!”“嘴該給你縫上是吧?”唐謹看他一眼,下床走過來,踢了兩下吊着的啞鈴,啞鈴在慣力下來回擺了好一陣,墜得邢昊宇呲牙咧嘴又不敢叫,一個勁兒認錯,說狗嘴欠,該打。
“我看你再操一個?”“不敢了,爺,真不敢了。”
邢昊宇兩條腿實在太酸了,上身不由自主往前趴,屁股撅着。
唐謹也不打他,繞到他身後,一會兒捏捏他乳頭,一會兒揉揉他屁股。
“撅這麽高?嗯?才剛開始就找操了?”“爺……賤狗真……真……蹲不住了……”短短幾個字,邢昊宇說得斷斷續續。
唐謹從他緊繃的屁股也能感覺到他不是偷懶,總算允許他跪下歇會兒,賞他聞腳。
就這樣訓一會兒給個賞,賞完再接着訓,幾輪過來,等到真準備挨操的時候,邢昊宇跪都跪不住了。
唐謹把他翻過來,壓着他的腿操,怎麽壓怎麽配合。
他是真使不上力,連自己幾時射的都感覺不清晰,就記得唐謹最後摘了套噴進他嘴裏時那張居高臨下的臉。
“您剛才那表情太爺們兒了。”
“我發現你淨說廢話,老子什麽時候不爺們兒?”兩個人一高一低地躺在床上平緩呼吸。
邢昊宇下半身快散架了,手仍不老實,伸過去摸唐謹的腳。
唐謹也不知是不想還是懶得踹開他,沒動。
他摸得更起勁兒。
“待會兒不送你了,我約了人打球。”
唐謹說。
“您還有勁兒打球。”
邢昊宇長嘆一聲。
“剛拿你熱完身,神清氣爽,狀态奇佳。”
邢昊宇翻了個身,抱住唐謹的小腿,臉貼在一層毛上蹭來蹭去,忽然蹦出一句:“爺,我真想當球。”
“你想讓一群人玩你?”邢昊宇一愣,腿也不酸了,一骨碌跪起來:“我不是那意思!爺,真沒有!我是說我想當您的專屬物,您也別讓別人玩我。”
“我什麽時候讓別人玩你了?”唐謹看他,神情明顯不是在逗。
邢昊宇嘀咕說:“就上回……”“小宇,只要你還跪在我腳下,玩你的就永遠是我,不管用什麽形式。
你明白麽?”“明白,”邢昊宇有些委屈地笑一下,“就是我得聽您的話。”
“這只是一方面,”唐謹說,“你也該相信我不會故意傷害你。
都這麽久了。”
他說的平淡,卻讓邢昊宇聽出一股并不亞于自己的委屈。
邢昊宇有點驚訝又有點想笑,說:“您最疼我了。”
唐謹沒搭腔,翻身下了床:“起來伺候爺洗澡,該走了。”
邢昊宇到家的時候,林峥也剛進門不久。
一看哥哥出了趟門回來不僅換了件T恤,換個鞋也動作七老八十的,表情一下微妙起來。
邢昊宇完全沒留意,只顧着翻冰箱找吃的,一彎腰發覺腿直打哆嗦,幹脆蹲下緩一緩,嘴上裝模作樣地絮叨:“今兒真夠熱的。”
“餓死了。”
“飲料該買了。”
林峥終于看不下去,問他怎麽不吃飯就回來了?“幹嗎?”邢昊宇頭也沒回,“大熱天的我在外面晃悠什麽。”
“今天是七夕。”
邢昊宇壓根沒關注今天是什麽日子,唐謹也沒提,他以為就是個尋常周末。
不過林峥這語氣,他幾乎能猜到接下來的話是什麽。
果然,林峥說:“你不是約會去了嗎?”邢昊宇突然就有點兒煩,一關冰箱門站起來:“我說你沒事兒老管我幹嗎?”“誰管你了?該管你的都不管你。”
“誰該管我?”邢昊宇問,“你別跟我陰陽怪氣,我怎麽你了一天天的。”
“你沒怎麽我啊,你能怎麽我?”林峥搖頭笑了兩聲。
這笑裏滿是潛臺詞,邢昊宇聽出來了。
他其實是想說:你也就把這張臉對我,你的唐哥你可是整天捧在手心裏,結果情人節人家連頓飯都不跟你吃,你就上趕着吧。
你就這麽離不開他,你就賤吧!林峥是邢昊宇看着長大的,他的每個表情每個語氣代表什麽,邢昊宇比誰都清楚。
因為清楚,更加受傷。
“怎麽的?我就是離不開他。”
邢昊宇知道自己的表情也夠挑釁的,“我今兒就告訴你:我不可能離開他,除非有一天他不要我。
滿意了麽?你也別瞪我,幹嘛呀,恨鐵不成鋼?還輪不着你!我知道我自己在幹嗎。
你也不用一直憋着那個字,我就是賤。”
林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一個字也沒說。
邢昊宇也沒有胃口吃飯了。
哥倆直到睡下,一聲都沒再出。
躺下也是背對着背。
邢昊宇不知道林峥在想什麽,他反正心裏不好受。
他打開手機翻了翻,翻到三個小時之前唐謹在朋友圈發的一組打球的照片。
有一張是拍的籃球鞋。
他鼻子一陣泛酸,似乎從來沒有這樣難受委屈過。
可是這難受委屈是誰給他的?林峥?唐謹?還是他自己?邢昊宇說不清。
他給唐謹發了條消息,說:【爺,賤狗好想趴在您腳邊趴一會兒。
】唐謹大概也上床了,很快回複:【剛分開就受不了了?】邢昊宇猜是自己用“賤狗”這個稱呼讓主人以為他在發賤。
調教之外,他一般說“我”。
邢昊宇:【有點難受。
】唐謹發了條語音過來,笑道:“腿酸?今兒是累着你了。”
邢昊宇:【嗯。
】唐謹說:“緩兩天就好了。
不行明兒下班帶你按摩去。”
邢昊宇:【嗯。
】這下唐謹覺出不對了,邢昊宇在微信裏從來啰哩吧嗦。
他把電話撥了過去,然而沒打通。
唐謹:【怎麽挂了?】邢昊宇:【您別打電話。
】唐謹:【哭了?】邢昊宇:【想您了。
】唐謹沒回話,邢昊宇以為他睡了。
誰知半個多小時過後,手機又震起來。
唐謹:【下樓,我在你樓下。
】邢昊宇一見主人就跪下了,也不管當街不當街,五歲小孩一樣抱着主人的大腿不撒手。
他這麽沉默地撒嬌,讓唐謹本來就提着的一口氣更松不下來,怕是他家裏出了什麽事,緊着問他怎麽了?他不說話,光搖頭。
搖了幾下,唐謹倒放心了。
這就是五歲孩子受了委屈的搖頭,并且自知委屈沒有那麽嚴重。
所以這搖頭裏還有另一層意思:過意不去讓主人為他折騰一趟。
已是淩晨,樓上樓下還有不少人家亮着燈。
唐謹把他領回車上,又問了一遍怎麽了?“您說,我到底賤不賤?”有了前面的情緒鋪墊,唐謹一聽就明白了:“你弟罵你了?”邢昊宇苦着臉扯一扯嘴角,說沒真罵,但意思是那個意思。
唐謹沒表示什麽,搓搓他的臉,突然叫了聲:“賤狗。”
“啊?”“我這麽叫你,你難過麽?”“那當然不會,我本來就是您的狗。”
邢昊宇說。
“因為你知道你不是真的賤,對吧?”唐謹和他同時開口,笑笑,“何必在意一句他都沒敢說出來的話?”邢昊宇極力控制着嘴角不繼續往下垂,心想這世上沒有比主人更接納他的人了。
這種接納不只是針對他想做狗的一面,也包括站起來做人的他。
沒有這一點,不會有真正的安全感。
“其實我今兒買套的時候碰見你弟了。”
唐謹說。
邢昊宇一臉呆住的樣子,嘴角不用控制也不耷拉了。
“我們倆都吓一跳,誰想到那麽巧。
他正好給我結賬。
我拿都拿了,再放回去不成做賊心虛了。”
“我說他那樣看我呢。”
邢昊宇恍然,“還說大過節我怎麽自己回來了。
您要早告訴我一聲,我回家就不理他了。”
“早說估計你硬不起來了,不過後來是我給忘了。”
唐謹捏捏他鼻子,“不過你弟要真說你賤,我其實還有點兒高興。”
“有人罵您的狗,您也高興?”邢昊宇一臉懵。
唐謹說:“說明你全心全意想着我,他一個局外人都看不過去了。”
“您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是玩笑。”
唐謹說,“你想想,他不說你惡心,倒說你賤,你不覺得這中間有點兒差別麽?”邢昊宇還是一臉糊塗。
“我也是瞎猜。”
唐謹沒多說,“總之別想了,沒什麽大不了,他開學不就搬走了?他要是真看不起你,早就搬走了,不然就該是你看不起他了。
有機會你們可以聊一聊,反正話已經捅破了。”
邢昊宇沒有和林峥聊,跑到“掌下求生”訴苦去了。
孟裕和方墨聽完,一人一句地吐槽他這個弟弟真是欠教育,長幼不分了!方墨:【不過話說回來,真不是我眼神歪,你和唐爺就是好到能讓人誤會。
】邢昊宇:【啥啊!哪有?】方墨:【我覺得就不像純主奴。
】邢昊宇:【別胡扯了。
】方墨:【你可能因為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戀愛啥感覺。
】孟裕:【你真沒喜歡過誰?】邢昊宇:【沒有。
】方墨:【要我說,跟主子戀愛也許就該是你這感覺,又膩乎又怕還總有點兒危機感。
】邢昊宇:【真別胡說了,我都慌了。
】方墨:【你想啊,你看見唐爺有反應吧,想犯賤吧?伺候得心甘情願,還照顧飲食起居,他的事你比自己的都上心。
我的媽,真談個對象都做不到。
】邢昊宇:【狗對主子不都這樣嘛。
】方墨:【NONONO!只是理論上。
你看孟裕,夠聽話,活夠好,守規矩就算合格了。
你不覺得你做的有點多嗎?說實話我做不到。
要我看,你和唐爺就是習慣了,誰也不覺得別扭。
外人可是乍一看就覺得親密過頭了。
】這時孟裕終于插話道:【你們倆誰也離不開誰似的,特別自然就把另一個擱進自己生活裏,你基本上了解唐爺的所有事吧?】方墨:【你看孟裕也這麽說吧!你們這麽住一起我就覺得少見,都兩年了。
別管唐爺是不是偶爾也在外面玩別人,反正他沒收過別的狗,也沒帶回家。
這沒點兒別的感情不太可能。
】邢昊宇:【你幹嘛不說是我伺候的到位?】方墨:【對啊!你能讓主子習慣你的伺候,離不開你,這比戀愛厲害多了。
】孟裕:【确實厲害。
】方墨:【其實戀愛談到最後也差不多該回歸這種狀态。
誰天天山盟海誓啊?能過到一塊兒去才是最難得的,今天愛的你死我活,過幾天拜拜的人不要太多。
】每次一談及此類話題,方墨的話尤其多。
孟裕問他:【你感慨這麽多,又鬧矛盾了?】方墨:【差不離快散了吧。
】邢昊宇:【不是吧?】方墨:【事實教育我,回頭草真他娘的不要吃!】邢昊宇安慰他幾句,他似乎完全無所謂,早看開了。
過後兩人私聊,他抛給邢昊宇一個問題,讓邢昊宇好好琢磨琢磨。
他說:【假如唐爺現在有個喜歡的人,想戀愛了,你嫉妒嗎?不是狗被搶主人那種,是假如他對象也同意你繼續留在家裏做狗,他們倆在你面前親親我我,你嫉妒嗎?還是能當成雙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