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殺了吃了。他呢?他是吃不胖的,他把滿滿一碗椰汁雞盛給我的時候,只給自己留一小口湯,仿佛舌頭嘗個味道就已經滿足食欲了,他應該以寫美食專欄做副業。

王朝還在咂嘴:“你這怎麽辦,你就說,你打算怎麽辦?”

我嘿嘿嘿的賠笑。

我能把飼養員供出來嗎?我不會的。

王朝把我從頭到腳數落一遍之後,還是決定開車拉我去給導演看一下,能不能蒙混過關。

我趕快一臉真誠的求饒:“王哥,對不起,我真的減肥,真的。我不吃了。”

一邊說一邊想,我回家就把沈思那些瓶瓶罐罐、鍋碗瓢盆全部捐給希望工程。

王朝憂心忡忡的看了我一眼:“我覺得你最近不正常……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麽?”我趕快問。

不知道什麽原因,王朝停下來了,又換了個話題:“你要不去見一下趙思陽,他打了幾次電話給我,應該是……”

“哦。”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你能上新戲,有一半都是靠他的。你看不出來嗎?”王朝問

我搖頭。我的心思都挂在沈思身上,我能看出來什麽?我只好硬着頭皮回答:“他不是訂婚了嗎?我還見過他的未婚妻。”

王朝停了下來,表情嚴肅的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了。不去不行。

我垂下頭不說話。

“他的條件也挺好的。最起碼給你投資的時候挺真心的。那花出去的都是真金白銀,你說是不是?”王朝又開始苦口婆心的進行思想工作。

條件挺好的?我想,不過只是一個家裏開瓷磚廠的二世祖罷了。

倒也不是因為錢。

王朝一提到趙思陽,我就能想到他略微有些浮腫的食指和拇指捏着煙嘴,抿嘴貪婪吸煙的樣子。他長得并不臃腫猥瑣,只是那姿态實在難看。我想象不出沈思會用那種手勢吸煙,沈思只會把煙夾雜食指和中指之前,夾着煙的時候,他也會打字、也會翻書,只是偶爾嘴唇碰一下煙嘴,淺淺的吸一口,緩緩的吐出來。

王朝不會聽我說這些廢話的。他比我實際得多。

我說:“好,那我今天晚上就去見他吧。”

王朝立刻喜形于色:“對啊。不就得這樣嗎?你說你是喜歡演戲才做演員的麽?不是啊!我也不是喜歡幹這一行。想通就好,想通就好,都為了錢。”

我跟王朝說我想上廁所,在肯德基停一下,我去借個廁所。王朝沒有說什麽,停了車。我捏着手機,跑進店內。

沈思會怎麽想呢?他會問我晚上到底去什麽地方了嗎?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在意呢?

我躲到洗手間去。只是我還沒解鎖手機,手機先響了。

我低頭去看,只覺得心情更糟。

那是一串沒姓名的號碼,打過來的時候絲毫不在意你是否有空,是否想接。如果不接也沒關系,總會有人一直打,打到你接為止。

我按了接聽。

果不其然,我聽到沈裕的笑聲。

有時候他跟沈思的态度很像。即便他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他依舊能彬彬有禮的敘述着他毫不合理的要求。

這不是教養,這是他們這種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人談吐中天然蘊藏的邏輯。

“替我向沈思問好。”他在電話那邊說。

我沒說話,他要說的肯定不是這個。

然後他開始介入正題了,他聲音低啞的問我:“你最近玩膩了沒有?如果玩膩了,也告訴我一聲,我最近右眼皮總跳,你知道,我不喜歡把一件事情拖延的太久。”

我覺得背後發涼,腿發軟:“你和我說好的,你把沈思留給我。你不能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你不怕……你不怕我跟沈思說你的事情嗎?”

他大笑起來:“那你怕不怕你的事情‘一不小心’讓沈思知道呢?按照沈思的性格,他現在應該對你很好吧。你能想象沈思徹底看不起你的樣子嗎?”

我靠在牆上,覺得頭暈目眩,我想不到什麽別的籌碼,只能反複說:“你不能這樣……跟說好的不一樣……”

“是不一樣。”他嘆了口氣:“所以我勸你還是看緊他。不會有下次了。”

我想問沈思到底做什麽了?沈裕那邊卻挂了電話。

那個電話讓我心慌無比。

我找了位子坐下來,深呼吸了幾遍才打電話給沈思。

沈思接我的電話總是接的很快。我猜是因為他被關在家裏無聊所致。

“沈思……”我不知道從哪裏開口,不論是沈裕的電話還是趙思陽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對沈思說出口。

“嗯。”他漫不經心的答應了一聲。

“那……你在做什麽?”這是一個萬能開局。

“嗯……看小說,燒開水,嗯……就這樣。”他一邊想一邊說。

他似乎總是能給自己找樂子,并不如何需要其他人陪在他身邊。我顯得有些多餘,可有可無。

“那你想我了沒有……”如果自不量力也可以積累學分的話,我早就當上長江學者了。

他笑,不說話。

我捏着手機,不知道說什麽好。想了想還是繼續說:“我有點想你……”

他在電話那頭心不在焉道:“你好像才出去三個小時。”

“哦”我咬着嘴唇,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你工作結束了?”他問。

“沒有……我晚上有事,晚上可能比較晚才能回家。”

“好,我知道了。”他語氣平淡,似乎完全沒有明白我晚點回家可能是去做什麽了。

挂了電話,我覺得我的心情很不好,很需要垃圾食品治愈我。王朝進來找我的時候,正好看見我在排隊等着買炸雞。

王朝懶得說我,在旁邊看了我一眼,就抱起胳膊,等着我給出一個明确的解釋來。

我幹脆破罐子破摔:“肚子拉空了,吃一點不行嗎?”

王朝睜大眼睛上下掃了我兩眼,并沒有說什麽。

我絕望的想,連王朝都能縱容我一回,偏偏沈思沒有……偏偏沈思不能。

快到晚上的時候,我的情緒已經收拾妥當。我的卡裏已經沒有了錢,上個月支付給沈思的五萬塊已經是我最後一點家當了。我不能沒有錢,我不能養不起沈思,我不能讓沈思再開小貨車出去送那些來歷不明的東西。其實王朝說得對,如果真的只是為了掙錢,那什麽做不下去。更何況,王朝體諒我,他沒找那種根本啃不下嘴的財主給我認識。

戲谑的想,趙思陽也不差,他跟沈思,連名字裏都有一個字是一樣的。

趙思陽約我吃飯的地方很豪華。他是一個很懂得如何利用資源的人。就好比一個人如果上身長,下身短,那他就絕對不會穿露腳踝的蘿蔔褲一樣。趙思陽洋不起來,他就會找那些富貴的讓人睜不開眼的中式酒樓請我吃飯。他絕不肯在晚餐點紅酒、香槟亦或是氣泡酒的問題上露怯。

雞茸燴魚翅和鴻運大龍蝦壓得我喘不上氣。然而臺面上還有半瓶五糧液等着我。

我捏着鼻子幹了半杯。趙思陽很是滿意的看着我。

他并不難看,長相很溫和,溫和裏面又透露出一絲狡狯。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王朝很是識時務的找了個理由提前告辭。于是就換趙思陽湊我很近的坐下來。

酒過三巡,他的手放在我的手上。

我揚起我被酒催的紅透了的臉,看着他。

他一直只是把手放在我手上面,并沒有過多的舉動。這一點讓我很是吃驚,我以為不用過多久,他的手就會慢慢滑下去,從大腿,再到大腿根,再往上……

吃完飯,趙思陽開着他那輛外形過分誇張了的瑪莎拉蒂,說要送我回去。

我說不用,我自己打車就好。

他有些錯愕的問我:“我聽說,你是沒有女朋友的。”

我點頭:“對。”

他忽然用一種理解和了然的眼神看着我:“那,下次見面,我來接你。”

哈!我要怎麽說呢?長着這張臉的好處不勝枚舉,他居然在那種黑燈瞎火的環境裏,把我不願意乘他的車被沈思看見,輕而易舉的理解成了我對賣身這回事兒沒有經驗,我在害羞。

所以他也順水推舟的跟我迂回。

吃不到的瓜才甜,舐不着的騷才勾引人。

我也順水推舟的點頭:“好。”

他在路上幫我攔車,直到送我上了出租車,他再離開。

坐在出租車上,我打開手機看時間。已經快到淩晨兩點了。

我還是沒有忍住,掏出電話,打給沈思。沈思很快就接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麽,是剛剛烤雞做好了,還是他又找到了什麽新的樂子。

“要回來了?”他問。

我說是,然後問他:“你在幹嘛?”

他在電話裏打了個哈欠:“給你留門。”

“哦……我帶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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