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以毀為罰
“嗚……”由于呼吸艱難,申豪的肺裏空氣基本排空,已經無力發出慘嚎,只勉強一聲悶哼。身體開始劇烈的痙攣,又翻起了白眼仁,眼瞅着就要窒息而死。
靖熙蓉終于坐不住了,蹭的一下起身,盧禹冷冷側首:“坐下!”五指一松……噗通,申豪碩大的身軀軟軟堆地,第一件事就是張口狂喘,冷不防眼前光影閃動,盧禹執起桌上的啤酒瓶猛砸而下!
嘩啦!瓶身盡碎,酒汁飛揚!
“我,叫你坐下!”他再度回首,手裏捏着參差尖嶙的瓶嘴,聲音像發自地獄。
靖熙蓉還是不見惶恐,只用清澈晶瑩的目光向他注視,随後淡淡嘆了口氣,徐徐落座。
盧禹居高臨下,俯視着額頭鮮血迸湧、奄奄一息的申豪,就像在看一只無足輕重的螞蟻:“現在回答我第二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每次都用這種方式解決事情,萬一失靈了……該怎麽辦?”
申豪委頓在地,額頭的鮮血和鼻口處彙流一起,吧嗒吧嗒滴下,肋間針紮一樣的劇痛,卻又苦于雙臂無法動彈,狼狽狀要多慘有多慘,喘息道:“我認栽!要殺要剮随你的便!”
盧禹慢慢蹲下身,冷漠的瞪視他,突然揚手一記大耳光:“你活了四十多歲,有名望、有地位的豪哥,就這點出息?”反手又是一記耳光:“你耀武揚威的時候,就可以不講道理、颠倒黑白,把別人往死裏整;等到一籌莫展、黔驢技窮的時候,就‘認栽’?這TM跟廁所裏的臭蛆有什麽分別?”
這兩記重手申豪根本經不住,随着被扇的方向左右搖晃,直接癱倒了地上,臉頰瞬間高高腫起,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盧禹站直身體,當啷一聲扔掉瓶嘴:“我真不明白,跳過這個方式,從一開始就回歸理性的解決問題……對你們這些人來說究竟有多難?”
申豪的雙眼已經腫成了一條縫,艱難的喘息:“放……放大嫂走,有本事……別為難女人!”
話音剛落,盧禹飛起就是一腳,嘭!正中他面門,這下勢道沉猛,直把申豪小山般的身軀拖地踢出,後腦重重磕在牆壁上,只來得及悶哼半聲,頭一歪就此暈厥!
這下又引來外面人的騷動,房門被敲的山響:“大哥,大哥……”“豪哥,大嫂……”
盧禹面色陰沉,對着靖熙蓉一呶頭:“現在輪到你了,告訴他們沒事。”
早在剛才“清場”之際,他就觀察過,這間屋子的裝潢看似不顯山不露水,實際卻非常低調務實。這很符合蔡彥斌文绉绉的性格和細膩之風,不一定力求奢華,但肯定為此下了血本。尤其是房門,不但采用了高檔厚重的實木材質,而且連同門縫門沿和周圍的牆壁,都包塗了特殊的隔音材料!
所以申豪踹開房門之際,只是因為本來就沒落鎖,但本身幾乎沒有任何損毀破裂,足見其結實程度。
也許作為生意人,蔡老板鐘意靜谧的氛圍,在自家的飯店招待朋友貴客,更不想席間的對話和商業秘密外洩,所以照顧到了這些細節。如此一來,盧禹就能肯定,房門被阖閉後,裏面産生的大部分聲音未必傳得出去,除了申豪的兩聲慘叫分貝略高,這才引起了外面人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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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親眼看見,誰也無法确認,裏面的戰局究竟發展到了什麽程度。
靖熙蓉沉默不語,目光怔怔的看着房門,依舊穩坐不動。
盧禹跨前一步,皺眉道:“你大概看到王薇和彩妮小姐的下場了,在我這……根本就沒有為難女人的說法!因為她們既然可以去為難別人,自己也同樣不能享有特權,這是最公平的道理。”
靖熙蓉默默垂首,似乎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既不搭言,也不表态,任由房門被砰砰亂敲。
“這個道理裏,也包括了你!”盧禹補了一句,聲音開始變得陰森:“你不想他們全趴下,然後只剩咱們倆清算總賬,最好現在就說句話!外面的蝦兵蟹将裏,還有幾個豪哥?”
靖熙蓉驀地擡頭,看着房門的眼神還是發直,好半天,終于緩緩提高嗓音:“沒事!”
一句話,外面的躁動戛然而止,又變回了靜悄悄。
“很好。”盧禹撇了撇嘴,大踏步走回飯桌旁,扯張椅子落座,然後一拍大腿:“過來,坐這!”
靖熙蓉這次不知為了什麽,反應的很快,微微搖頭。
盧禹拾起一根桌上的中華,慢慢點燃:“靖小姐,靖董事長,我不管你是什麽身份,有多大背景,從現在開始,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至于聽不聽,你大可以試試,看看我還剩多少忍耐度!”
靖熙蓉沉靜柔美的目光和他對視,說也奇怪,到了這個地步,她還是端莊威儀的像個女王,眼裏不見絲毫的緊張和驚懼,反而湧起一種難以名狀的……興奮,盧禹吐出口煙,眉頭擰的更緊了。
下一秒,靖熙蓉突然變得“聽話”了,居然真的款款起身,走過來在他大腿上輕輕坐落!
剎那間,盧禹感受到了她的翹臀,柔軟、緊致,充滿驚人的彈性,鼻端掠過清幽的芳香……而她近在咫尺的華美面龐充滿高貴、清麗,白皙光滑的像牛奶綢緞,盧禹突然舉杯喝了口啤酒,對準她的臉張嘴,噗!
猝不及防下,那口酒水化作噴薄的水霧露珠,盡數灑落在靖熙蓉的臉上,身軀猛的一顫!
盧禹冷冷的注視她,又喝了口酒,接着又噗!
靖熙蓉緊閉雙眼,臉上的酒水不住滴落,下意識的擡手想抹……卻被盧禹輕輕捉住:“你知道嗎,你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可以俯覽衆生,瞧不起任何人……其實任何人也可以瞧不起你,這沒什麽大不了!”
“譬如我……”盧禹向她的臉頰一點一點湊近:“我就是個種地的農民而已,出去打工,每月最多的時候才賺5000塊……但是,這不影響我可以鄙視你,就像你可以把我不放在眼裏一樣!”伸出舌尖,在她臉頰上輕輕一挑,卷入一滴酒水:“現在,你還高貴嗎?”
靖熙蓉如遭雷噬,身體再度發顫,急聲道:“放開我!”
“為什麽?”盧禹扔掉煙蒂,緊抓她的手臂不放:“既然你可以縱容彩妮開着豪車搶道,把整條馬路堵的水洩不通,都是因為一己私利,那我也不喜歡放開你,又怎麽樣了?”
靖熙蓉這次終于坐不住了,努力想掙紮起身,可盧禹根本不給機會,将她的雙臂牢牢箍住,又湊上來舔走一粒酒滴:“這個世界很公平,你坐在車裏穩如泰山似的打電話,全然不顧半條馬路的司機着急上火……現在輪到自己急了,這滋味好受麽?”
“你……”靖熙蓉側頭,怒氣初現:“這沒有可比性!”
“哦?”盧禹眉毛一挑:“既然都不講理了,還計較什麽可比性?”
靖熙蓉登時語塞,眼神裏流露出一絲無奈,繼續做徒勞的掙紮。
“我要你親口承認自己的錯誤。”盧禹道:“放下你的高貴、自信……”
“做夢!”靖熙蓉想都沒想,沖口而出。
“不不不,”盧禹不急不慌,側頭去看暈厥的申豪:“看看,豪哥都親口承認錯誤了,你不效仿才是做夢!”
靖熙蓉銀牙緊咬:“不可能,殺了我也辦不到!”
“是嗎?”盧禹眼皮一翻:“這點小事,殺人還不至于。”突然将她背攏的雙臂交由一手,騰出了右手!
“你要幹什麽?”靖熙蓉登時止住了掙紮,驚聲發問。
盧禹冷笑道:“我說過了,要你親口承認自己的錯誤,還能幹什麽?”揮動五指在她背脊拂跳,一路游走着向下蔓延……突然之間翻轉,探入了她純黑色的絲衫腰襟!
“你敢!”靖熙蓉觸電般抖顫,瞬間挺直了胸口拼命閃躲,前面兩座渾圓飽滿的玉峰便凸顯無遺。
“啧啧啧……”盧禹在她香肩後露頭,眼珠子向下直瞄:“這大燈不錯,有料有料,可惜偏八字,最多還能玩半年!”他現學現用,把出租車司機單曉東的臺詞照搬,不覺也爽了一把。
“無恥!”靖熙蓉側目瞪來,首次表露出十足的切齒表情,竟然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豔,比之她原本的無欲無妄像換了個人,極具張力,盧禹看得一呆,也不知怎的,馬上在心底産生了一種更原始的欲望:征服這個女人!
很長時間以來,他同不少漂亮美貌的女人打過交道,不管初識還是舊交,不管同事還是陌路,至少都擋不住在心底對其評頭品足一番,仰慕者有之、厭惡者有之、不鹹不淡的也有之,唯獨對首次接觸的靖熙蓉産生一種強烈的“征服欲”,還是從未有過的怪異想法。
他的初心,跑不了是要教訓靖熙蓉的,不但因為她是“最高級別”的始作俑者,尤其還看不慣她那種漠視一切、萬物皆容的清冷之态,但對于不同的人不一定非得用相同的手段,盧禹覺得再像狂揍王薇、彩妮那樣懲罰她未免落了下乘,不如對症下藥,狠狠的折辱、調戲她一番,反倒是洩憤的最佳途徑!
你不是像朵天山上冷傲冰潔的雪蓮嗎,那好,我就偏偏用牛糞爛泥把你惡心的一塌糊塗,讓你也體會體會任由別人為所欲為、卻無從反抗的憤懑是怎樣一種滋味。
但是現在,盧禹被靖熙蓉偶露峥嵘的驚豔觸動,既定的計劃出現大幅“波動”:感覺羞辱她已經不夠過瘾,一股子邪火升騰串燒,隐隐都有了一種想犯罪的沖動!
他觸摸到靖熙蓉腰間細膩滑潤、彈性十足的肌膚,手指微微抖顫,一腦子備好的“壞水”開始逐漸流失,取而代之的則是燥熱、口幹,呼吸一點一點急促……這狀況就像個經驗豐富的老戲骨,本來把前戲發揮的妙到毫巅,可是中間突然忘了劇情和臺詞,進入不到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