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欺人太甚

“告訴我,彩妮和你是什麽關系?”盧禹稍稍控制下情緒:“怎麽就和侯天勇搞到了一起?”

“與你無關!”靖熙蓉又開始掙紮:“放開我!”

“還有,”盧禹哪裏肯松手:“瞧你年紀輕輕,都未必大得過我……為什麽被他們稱為大嫂?難不成,你嫁給了一個比豪哥年齡還大的糟老頭子?”

“與你無關!”靖熙蓉愈發的惱怒,拒不回答,可這樣一來,她情緒和态度更多的展露,總算有了點“本色”的痕跡,那份驚豔奪魄的美貌便更加誘人,直擊盧禹心底。

原來這位大嫂孤高冷傲的時候看不出所以然,像塊冰坨一樣無趣;只有把她逼得急了,才會露出廬山很面目,尤其是這會怒憤交加偏又窘迫無助的樣子,別有一番風韻,比那出女王範看得“順眼”多了。

或許換個男人,也會和盧禹産生一樣的共鳴:靖熙蓉如果依舊高冷,擺出任殺任剮誓死不屈的架勢,這游戲玩下去反而沒意思了;可現在她身受威脅急于掙脫,把發自內心的意願暴露,形象和氣質就大變了樣,結果只能是适得其反,激發了盧禹“你越反抗,我越興奮”的蠢蠢之欲。

某種程度來講,這才是真正符合他“折磨”靖熙蓉的打開方式,否則對着個冷美人動手動腳,甚至唾罵毒打,人家非常“配合”的照單全收,這樣的懲罰既不盡興也很失敗。

下一秒,靖熙蓉扭動的身體突然僵住,第一次驚恐的睜大眼睛,滿臉駭然!

因為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後背的“罩扣”無緣無故摘脫了一個!

正常來講,這種“失誤”是不可能發生的,因為她現在佩戴的“罩罩”來自法國一家頂級奢侈品公司的私人訂制,設計師甚至親自飛來為她精确的丈量過身材,把每一個環節和細節考慮在內,包括日常與突發性的站、坐、躬、蹲、躺、趴、走、跑等各種幅度動作,然後才不計成本的量身制作出了這款舒适貼身、穩妥高檔的成品。

也就是說,只要不得靖熙蓉的“許可”,這款罩罩非但不會發生變形、松散、走光等現象,罩扣更不可能自行脫落,一直以來,她都對這件貼身裝備引以為傲……可今天突然出現纰漏,委實極為吃驚!

更令她不安的是,偏偏趕在這樣一個節骨眼上!從身體接觸上看,背後那個“煞星”似乎不具備嫌疑,因為盧禹的一只大手正緊扼住她兩腕;另外一只貼于她的腰際……這都是能切身感受到的,只能說即便那小子“起了淫心”,也尚處在“始發”階段,還沒真正的采取無禮行徑。

但這樣已經足夠讓靖熙蓉膽戰心驚了,狗屁的法國奢侈品啊,平日裏都穩穩當當,可早不趕晚不趕,恰逢這當口脫掉一個摘勾,豈不等于成心讓她出醜?

萬幸這個細節發生的無聲無息,中間還隔着靖熙蓉華貴垂墜的純黑絲衫,那個混蛋不知情;倘使被他發現,恐怕無異于火上澆油,後果不堪設想!

稍頃,靖熙蓉果斷停止了掙紮,略略側身,讓開了後背,給出盧禹一個側臉。

一開始她選擇坐在對方大腿上,本就該趨于這個角度,現在因為惶恐,只好乖乖的恢複身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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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禹眼珠亂轉,不住的打量她:“咦,大嫂轉了性,怎麽突然變得配合了?”

靖熙蓉恢複了冷傲高貴,淡淡道:“彩妮和王薇一樣,都在紫葡萄……賺點錢,但是她們歸小松管理,私下裏也喜歡陪我逛街出行,就是這樣。”罩扣脫落的不安,讓她意識到還是說點什麽為妙,強硬下去後果堪虞。

一直以來,以靖熙蓉自身的樣貌、形象和實力,再加上背靠的大山,不管在社會上行走還是日常生活中,向來都順豐風水的慣了,縱使她什麽都不多說,什麽都不多做,被這種優越到極致的條件惠顧,幾乎就沒遇過所謂的困難和麻煩,久而久之,也早養成了那種威儀華貴之風,仿佛和正常人之間隔着幾道不可逾越的溝壑。

但沒想到,今天遇見盧禹,一切都變了樣!不但困難和麻煩接踵而來,甚至把她也拉下了水,多少個“首例”和“習慣”被接連打破!由于形勢是在急轉而下中鑄成,靖熙蓉只能眼睜睜目睹着張仲強手下第一猛将,被譽為“鏟爺”、闖蕩江湖數十載、和人動手過招無往而不利的申豪,居然在陰溝裏翻了這麽大的船!

他太低估盧禹了,低估到沒有補救之法,然後潰不成軍,敗得一塌糊塗!

同樣,靖熙蓉也太信任申豪了,信任到把自己羊送虎口。她沒想到盧禹平凡普通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磅礴激蕩、萬夫莫敵的實力,而發起飙來暴厲恣睢,像一頭肆虐猙獰的野獸,無人可擋!靖熙蓉第一次感受到了明顯的恐懼:這個年青人,不能再惹了!

無法置信,氣勢淩人、百戰不殆的豪哥對上盧禹,卻把“關門打狗”變成了“作繭自縛”,這個結果非但不能令靖熙蓉接受,也很難做出對等的反應,所以在瞬間思維短路,像丢了侍從的公主迷失在森林裏。

後來,她才回歸到現實,認定不按盧禹的吩咐做,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但長久的脾性使然,還令她一貫的孤高冷傲,直到盧禹膽大包天的做出“出格”之舉,再加上罩扣脫掉,終于服軟就範。

形勢險峻,她必須得守住底線,真被盧禹亵渎玷污,後果顯然比酷刑拷打更為嚴重!

比起冒這個險,她只能選擇虛與委蛇,吐露出那個煞星想要的答案。

“呦,”盧禹賊眼兮兮:“這麽說,松哥是上一級了,而你……更比他高出幾級了?”

“小松是我表弟。”靖熙蓉端坐不動:“所在在豪哥手下混口飯吃。”

“我問你呢。”盧禹的大手在她腰間一戳:“看樣子,豪哥還不是在你手下混飯?”

“我……”靖熙蓉馬上挺直腰板,咬着嘴唇道:“我是馭勝投資公司張仲強……強哥的……女人!”

“張仲強……沒聽說過。”盧禹緩緩搖頭,好像在努力思索,突然又道:“不對,你說是他的‘女人’,而不是老婆或者妻子,這好像話裏有話吧?也就是說,你們的關系上不得臺面,是婚外關系喽?”

靖熙蓉冷冷看他,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這态度非但等于默認,也比之前橫眉冷對的一句“與你無關”強出很多了。

但也因為這麽一“配合”,靖熙蓉偶露的慌張急迫不見了,恢複了冷口冷面的舊貌。

盧禹登時大為掃興,心頭那點“欲望”蕩然無存,但有關靖熙蓉神秘的身份總算打探出約略,也把張仲強這個“終極boss”對上了號。暗想怪不得靖熙蓉在私底下被尊稱為“大嫂”,有這層緣由就合情合理了,可能張仲強極為重視這位“偏房”,所以跟班馬仔們一如效仿,誰也不敢有半分不敬。

類似他這樣風頭無兩、如日中天的成功男士,倘使不在外面多安幾個“家”,多找幾個紅顏知己,實在不符合人們的慣性思維,要是沒有才不對勁。所以甭管張仲強多大年齡了,憑空冒出個靖熙蓉這樣的“小大嫂”再正常不過,畢竟這年頭只消大把大把的燒錢,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

看來侯天勇之前就知道靖熙蓉的來頭,只是談到張仲強的時候沒點破,警告盧禹“能別惹就別惹”“遠遠的躲着”都是有感而發,包括怎樣應對申豪,他第一個提議也是給人家修車賠禮,拿錢致歉……壓根就沒想過硬抗,大概比對起身份和綜合實力,他也知道張仲強不能惹,幹脆就不多提。

盧禹想到這眯起了眼睛:“靖小姐,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是什麽身份,有什麽來頭,在我面前趁早把那套無法無天的張狂收起來,有多遠滾多遠!昨天王薇和什麽小松想想敲詐我,這算一碼事;今天你的車明明攔在馬路上逆行搶道,卻還縱容手下毆打威脅出租車司機……我就想問問,你們哪件事占到理上了?”

靖熙蓉默默垂首,眼觀鼻、鼻觀心。

“誰給你們這麽大的膽子?”盧禹的語調漸漸拔高:“違法也行,違紀也行,至于道德約束力和良心上的自責就更別提,對你們來說還不如一個狗屁有滋味……這世道怎麽了?你們都瘋了嗎?就該有那麽多倒黴無辜的人,被你們欺壓、恐吓、辱罵毆打嗎?你們TM是上帝呀?張仲強是地球霸主啊?!”

“昨天我聽說小松的事了。”靖熙蓉默默道:“但是沒發表意見;剛才也是被豪哥和王薇約來的,事先并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麽……至于逆行搶道,即便你把車子砸了,也該記得我當時是什麽态度。”

盧禹一聲冷哼:“這麽說,你把責任推的幹幹淨淨,一點過錯都沒有呗?”

靖熙蓉靜靜垂首。

“歌廳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你。”盧禹道:“但搶道的事我看得再清楚不過,彩妮下車來耀武揚威那會,你在幹什麽?就在安安靜靜的打電話……知不知道,因為你們的過錯導致半條馬路交通堵塞,而第一時間避免擁堵,疏通公共道路,需要的僅僅是你一句話!”

靖熙蓉還是沉默,幹脆別過了臉。大概自小到大,她還沒被人這樣訓斥過,顯得極不習慣。

“實話說,我沒有你那個姘頭錢多……”盧禹切齒道:“不然的話,砸車算什麽?我一把火燒了你的鳥車!”想了想眼睛一立:“不行,說來說去,這事你還沒承認錯誤,也沒道歉,今天必須較個真!”

話音一落,靖熙蓉驀然側首,忍無可忍、恨怨之極的目光朝他瞪來,一抹驚豔油然而生。

盧禹不怒反笑:“怎麽,不服氣?你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很看不慣,更看不慣的,是你那顆缺乏教養、缺乏公德素質的私心!如果在張仲強那沒學到,我可以包教包會,還是免費的!”

靖熙蓉緊咬銀牙,吐出了一句話:“你不要欺人太甚!”

“笑話!”盧禹笑的陰沉:“彩妮扇人家耳光、豪哥掄啤酒瓶的時候……你怎麽不說這句話?現在輪到我為所欲為了,我就欺你太甚了,怎麽滴吧,這滋味好受麽?”

靖熙蓉倔強的搖頭:“那不是我做的,也不會向你賠禮道歉……”話沒說完,突然猛的挺胸,美目圓睜!

這當口,她後背的罩帶不知怎的,竟然無巧不巧的脫落了第二個摘鈎!

正驚悚間,盧禹輕輕湊過來,神秘的微笑:“喂,還有一道鈎,你的防線就失守了……真當我不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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