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之後又放回去,捂熱了又拿出來,周而複始。知曉樓梓瑜的動作,楚瑾心了就甜的不行,即使外面是風雪霜天,也覺得周圍暖烘烘的,所以楚瑾又悄咪咪翻過手與樓梓瑜十指相扣。
樓梓瑜聽見楚瑾說:“梓瑜,你說我可以在你這兒肆意一點對吧?”
樓梓瑜心想不止一點,很多點也是可以的,可樓梓瑜還沒說出口,楚瑾便接着說道:“ 那你為什麽不可以在我這兒嚣張一點呢?”
樓梓瑜:“……”
楚瑾每個字他都能聽得明白,怎麽組合起來他就不太懂是什麽意思呢。什麽叫在我這兒嚣張一點,嚣張又是多嚣張,一點又是多少的一點?
楚瑾不可聞嘆了一口氣:“梓瑜,我們倆成親了,成親兩年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你何時才能讓我寵你一下呢?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寵我,我也想寵你一下啊,可是你半點機會都不給我。”
樓梓瑜:“我……”
楚瑾直接打斷了他:“前些日子,我故意與那王公子動作親密了些,想讓你吃醋,可你沒有,你寧願拿廚房裏的魚撒氣,也不肯當面質問我,也不肯在我面前表現有一絲的不悅。梓瑜,我們是夫妻,連情感都藏着掖着,這還算什麽夫妻?你說我可以在你那兒肆意,那你照樣可以在我這兒嚣張,可以明目張膽的吃醋,可以對我發脾氣,可以對我發火。”
樓梓瑜低聲地說:“可我舍不得,舍不得對你發脾氣,舍不得對你發火,舍不得讓你受一點委屈。”
樓梓瑜低啞的聲音,帶着比任何情話都要動聽的語句一字一字傳入楚瑾的耳朵裏,因為你比誰都要重要,所以看不得你受一點委屈,你是我捧在手心的寶,又怎麽舍得對你發火呢,你是我心尖尖上的那塊肉,怎麽寵你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楚瑾将臉側過去,埋在樓梓瑜的脖頸處,輕輕地蹭了蹭:“你怎麽就這麽好呢。”
溫熱的氣息打在那比較敏感的地方,樓梓瑜覺得有些癢,低低的吃笑道:“我也是有私心的,我使勁地對你好,這樣你就離不開我了,我好不容易才追上你的。”
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他會慢慢從你的心擴大到你的整個世界,然後恨不得把世上所有好的東西給他,傾盡一身的溫柔給他。都是你的全世界了,又怎麽舍得讓他流一滴眼淚呢讓他受一丁點委屈,流一丁點淚,你都會覺得是自己的不好,是自己的過錯。
這樣的樓梓瑜像極了他當時喜歡林淵那樣,愛的深刻,愛的入骨,又愛的奮不顧身。
樓梓瑜垂眸時看到楚瑾紅了眼眶,心止不住地一抽一抽的疼,低頭含住了那一顆挂在眼角的淚珠,然後對楚瑾說道:“ 我以前仗着有你,不知道有多嚣張呢,醋這個東西我以前吃的還少嗎?”
楚瑾吸了吸鼻子,帶着不是特別明顯的鼻音道:“你說小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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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梓瑜不好意思地道:“你都不知道那時候有他多粘你,而且那眼睛的愛意都快滿出來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就你什麽都看不出來,還變着法對他好。”
楚瑾理虧:“我哪知道我身邊的人對我懷的都是這種心思啊。”
樓梓瑜:“你都不知道你那時候有多耀眼,我恨不得……”樓梓瑜突然放低了聲音,在楚瑾耳邊說了句下流話。
楚瑾耳朵一下子就紅了,半推開樓梓瑜,可樓梓瑜依舊把他扣的死死的,不肯放開他。
楚瑾順勢不再掙紮,本來就做做樣子,又不是真的想推開他,樓梓瑜也看得出來,愛你的的人是不需要通過言語,便能知道你心中所想。
楚瑾繼續窩在樓梓瑜懷抱裏,似感慨了句:“要不是沒有小玖,我可能早就被林淵弄死了。”
當初那些指證楚玖通敵賣國的證據,原本是放在他房中,是林淵用來陷害他的,那些證據就藏在了林淵送來的玉藻珊胡底座的暗格中。因為是林淵送的,所以楚瑾格外的上心,也沒有多想,就擺在了房中最顯眼的地方。一次楚玖偶然發現這裏面的秘密,為了保全他的哥哥,所以把這些證據放在了自己身上,還沒來得及銷毀,就被安排好的人抓住了。因為平日裏楚玖與楚瑾關系最為要好,又有不少證據指向楚瑾,便有不少人猜測楚玖此番作為是楚瑾吩咐的。畢竟他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而登基之路其實這麽好走的若那些信件上的計劃能成功,楚瑾就能早日登上皇位。
又是為了他哥哥,楚玖咬死裏是自己幹的,無人指使是自己鬼迷心竅。要不然通敵賣國的就是楚瑾了,當時有多少人想拉楚瑾下臺啊,只要楚玖承認了是楚瑾指使的,即使不能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但命好歹會保下來。楚玖到死都是想着他這個哥哥。在大楚滅亡後,楚瑾又靠着楚玖茍延殘喘地活了下來,真假不分地醉在林淵這壺烈酒裏。
樓梓瑜不清楚楚玖發生了什麽事,但他明顯能感覺到楚瑾的心情一下子變不好了,一想到林淵那個人渣做出來的事,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但他更怕楚瑾多想,他好不容易才将他手中的玉的灰塵抹盡,才不願在上面再添上一層灰。
樓梓瑜手指繞着楚瑾的發梢,琢磨着怎麽問才不能顯得自己小心眼。
楚瑾眼光餘角瞥到樓梓瑜糾結地臉都擠在一塊,跟他兒時面對太傅講學時表情無異,嘴角不禁上揚,他盡量藏住自己的笑道:“梓瑜,跟我成親的是你,寵着我的是你,跟我生活在一塊也是你,而不是林淵。一句話的就能解決的事,看你糾結的。”
樓梓瑜面色一陣尴尬,他心裏糾結的的确是楚瑾喜歡林淵的這件事,愛這個東西本身就是無法捉透,就像他不知道為什麽會喜歡楚瑾,楚瑾也說不清他為什麽喜歡林淵。或許一個瞥眼,亦或許是一個舉動,都有可能成為愛上一個人的理由。他不是介意楚瑾喜歡林淵,他是怕在林淵出現的那一刻,楚瑾又會跟着他走,然後傷的遍體鱗傷卻沒有人心疼他。
畢竟愛這個東西,真的很容易蒙蔽人的內心,讓人心甘情願地沉進去,又奮不顧身地溺在裏面,到頭來,傷的也只有自己罷了。
被楚瑾這麽一說,樓梓瑜也算是想明白了,雖然過去楚瑾心思在別人身上,未來說不定也不在,但現在,此時此刻,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是屬于自己的。
樓梓瑜放松了手上的力度,然後鬼鬼祟祟地向下探去,稍一低頭就含住了那紅的欲滴血的耳垂,馬上就要出事時,楚瑾似撒嬌地來了句:“還疼着呢。”
樓梓瑜立馬收手,十分貼心狗腿地幫楚瑾揉着酸疼的位置,楚瑾悶悶地吃笑,然後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樓梓瑜:“困了?那你睡了吧,我去把燈熄了。”
楚瑾點點頭,樓梓瑜得令下床,結果被楚瑾叫住了:“披件衣服再去,冷。”
樓梓瑜答了句好,然後披上外衣,把燈芯挑了。屋內唯一的光源沒了,屋內在一瞬間陷入了黑暗。樓梓瑜爬上床,把楚瑾抱在懷裏,将下巴抵在他腦袋上,說了句:“睡吧,我在呢。”
因為楚瑾睡眠質量不好,在剛開始那段時間裏,楚瑾整晚整晚睡不着,于是樓梓瑜就陪着他聊天,連哄帶藥地讓他睡覺。就算僥幸能睡着,不多時便會渾身顫抖,活生生地把自己抖醒,如此一來,也沒睡過一次好覺。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樓梓瑜抱着楚瑾睡了一覺,然後發現他睡得格外安生,于是就順理成章地抱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白菜,自成親之後,樓梓瑜這頭渾身藥味的豬就更有理由抱着他的白菜睡覺了。
不消片刻,屋內只剩下綿長的呼吸聲,殊不知,在黑暗中慢慢睜開一雙嗜血的眸子。
經過連續好幾天的下雪,在第二天停了,還罕見地出現了太陽。吃過早飯後,樓梓瑜抱着楚瑾在外面曬了一會太陽,暖暖的陽光,讓楚瑾整個人懶懶的,賴在樓梓瑜的身上不肯挪動半分。樓梓瑜也是慣着他,在藥堂的藥童催了幾次之後 ,樓梓瑜才把人放在輪椅上,還叮囑了番,才戀戀不舍地去了藥堂。
楚瑾搖着輪椅來到窗邊,映入眼中的是挂滿雪的梅樹,楚瑾吸了一口,梅香帶着雪的清冷,一下子洗除楚瑾心中的陰翳,他好像有點想樓梓瑜了,明明才剛走。
前些日子,樓梓瑜找了好久的西洋大夫幫楚瑾接了腳筋,那個過程楚瑾不想體驗第二次,真的是痛徹心扉。然後楚瑾就按耐不住想走路試試,結果剛走了沒幾步,就疼得直冒冷汗,到最後完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