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有如果,夢也只是夢。
林淵冷笑了聲,一只手壓着楚瑾無法動彈,另一只手扯下楚瑾束發用的玉簪,三千青鴉散至腰間,楚瑾的頭發很順,散下來的時候有幾根拂過林淵的臉龐,很香也很軟。
楚瑾見勢便伸手去拿,臉上也罕見地出現了焦急的神色,可林淵擋去了去路,還把玉簪往裏丢了丢,這下楚瑾就更夠不到。
林淵在楚瑾耳邊,故意用很低的聲音道:“你今天不跟朕解釋清楚,朕就那東西毀了,連帶那幾個墓碑一起,朕說到做到!”
楚瑾散着頭發,眼睛低垂着,竟有種欲迎還拒的美人感覺,修長白皙的脖頸,還有透着性感的喉結,讓人忍不住想咬,林淵是行動派,有這種想法就幹了。
林淵湊上去,含住那寫滿了性感的喉結,在剛接觸到喉結時,那個喉結還上下動了動,緊接着林淵在他的白皙的脖頸上吮出一串的暧昧印記,再往上探的時候,楚瑾開口了:“林淵,我是不是愛你還不夠深啊。”
林淵一下子停了動作,楚瑾已經很久沒有叫他名字了,他看着楚瑾臉上浮上痛苦的表情。好像是揭開了什麽傷疤,将裏面的不堪全部抖落出來。
“我那時候就在想,是不是我還不夠愛你,所以你才不喜歡我,所以才這麽折磨我。可後來梓瑜跟我說愛你的,無論你變成什麽樣,都會愛你的,反之,不愛你的怎麽做他都不會愛你。
可那時候我哪懂啊,我只知道我喜歡的人不喜我,所以想拼命做好點,努力地想讓你喜歡上我,結果你真的喜歡上我。你就當我賤吧,我居然還溺在裏面了,即使你把我當成娈寵,可在夜深人靜之時,我還是會想起碼你還是有一刻是屬于我的。
那些太監嫔妃的事你應該是知曉的吧,你想着我會受不了來跟你服軟求饒,然後安安心心地當你的娈寵,溫順聽話的玩物對吧?可你沒想到,那些人會越來越放肆,也沒想到我最後還跑了。你的第一反應是殺了那些人,以平息怒火以及那丁點的愧疚。這也就是你和梓瑜最大的區別。
你以為梓瑜不恨你嗎,不恨那些人嗎。可他第一反應是問我疼不疼,然後帶我走。他會在桂花飄香的時候,走一條街的路程給我買桂花糕吃,明明比我還怕冷,可是也會把床暖熱了才讓我進去,那雙手本是救死扶傷的手,可他卻用來給我做飯洗衣,還會慣縱我所有的小脾氣。第一次,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麽寵我。”
楚瑾的話語很平淡,甚至可以說看不出一點情緒,卻又一字一句打在林淵心上,還沒等林淵再開口,楚瑾又道:“ 我明知道你不會對我産生任何感情,但我還是忍不住地愛你,你別說你喜歡我,你那個真的是喜歡嗎。你知道我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嗎?你知道我不能吃香菜嗎?你知道我畏寒嗎?你能那個只是占有欲,一種只有我能玩的占有欲。但我知道你所有的喜好,包括在床上,你喜歡對你聽話的,對你服從的。你喜歡掌控與臣服。我以前有試過這樣,但事實證明你很快地對我失去了興趣,你之前的興趣來自于對我的征服感。征服感和占有欲加起來讓你對我好了點,我也傻不拉幾地掉進裏面。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指責什麽,也不是抱怨什麽,只是想告訴,現在,我愛不起你了。”
我愛你愛得太累了,我為此付出了我盡全部的感情,那僅有的感情随着那個溫柔一起飄散了,不是不愛你而是我愛不起你了。這是楚瑾未說完的話。
楚瑾咽了咽口水,許久不講這麽多話,竟有些不習慣,而林淵自楚瑾開口的時候,便一直沉默着,也看不出任何有生氣的跡象。
楚瑾:“陛下,解釋完了,可以把簪子還給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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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陛下又把林淵拉回現實,他看着楚瑾突然笑了,他擡起楚瑾的下巴,吻了上去,不斷地加深,弄得楚瑾都沒辦法呼吸,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淵才放開楚瑾,舔了舔楚瑾被吻紅的嘴唇似在回味什麽,然後鼻尖抵着鼻尖,對他陰沉沉地說:“很好啊,朕允許你愛不起了嗎?”
然後将楚瑾的臉甩向一邊,起身穿衣向外走了去。楚瑾自嘲地聳了聳肩,然後用腰發力爬向林淵的床,将那簪子護在懷裏,然後又爬回輪椅上,這一番動作吧楚瑾累的夠嗆,攤在輪椅上大喘氣,還好這簪子回來了,好歹給他留了個念想,不會像那個溫柔的人一樣,以那種方式就走了。
楚瑾把簪子放在貼身衣服裏,轉動輪椅停在了門檻邊上,外面的人見狀把他擡了出來,原本還想推楚瑾回去,但楚瑾拒絕了,一個人就這麽搖動輪椅漸漸地消失在衆人眼前。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幾年。
在今年的草木之春之時,下起了綿綿細雨,悠揚的蕭聲伴着雨絲傳至殿裏的每個角落,顯得孤寂與憂傷。
剛入宮的小宮女看着雨中吹簫的男子,一時出了神,這天底下竟有長得如此好看的男子,身形修長,面如冠玉,一身平淡地白袍讓他穿的猶如天上的谪仙人一般,特別是那眼睛,對上那雙眼睛,小宮女仿佛突然遇見了愛情。
正在小宮女犯花癡的是,被人敲了下頭,怒氣沖沖地轉過頭去,正想說誰打擾姑奶奶我看美男呢!結果轉頭發現是管眷瑾殿的管事公公,立馬把話吞進肚子裏,換成狗腿子的模樣:“公公怎麽來了?”
“我再不來你要讓楚先生淋雨多久?要是這楚先生出什麽事,這一殿的人頭都不夠陛下洩憤的。”
小宮女按照吐了吐舌頭:“我要是能把楚先生叫進來,我也不會在這兒了。”
雨中谪仙般的男人,實在是賞心悅目得很,還有那蕭聲,就算是小宮女那樣不識音律的人,都覺得悅耳的很。小宮女努起了嘴,很明顯地打探消息:“公公,楚先生明明那麽聽話,為什麽還要找人寸步不離地守着啊。看楚先生的性子,不是那種鬧騰的樣子啊。”
小宮女原本以為管事公公會罵她多事,但管事公公卻嘆了一口氣,惹的小宮女好奇心更重了。
管事公公望着細雨,慢悠悠道:“聽話是聽話,但過了頭,什麽事都聽。前些年你還沒來,宮裏的流血事件基本都跟這位楚先生有關。莫說六年前的血洗後宮,就說這倆年也跟楚先生有關。楚先生是風雅之人,愛撫琴。但楚先生身份尴尬,幾個當寵的娘娘便借琴聲擾人這件事,把人抓了起來,把人手指指甲拔了個幹淨,還動用了拶刑,最後關進了水牢裏。
要不是陛下及時趕到,楚先生就有可能交代在那兒了,聽經事的公公說當時楚先生吭都沒有吭一聲,那情況是個人都會心驚膽戰的,偏偏那個楚先生跟個沒事人一樣,上藥的時候眉頭都不帶皺一下。陛下龍顏大怒,把那幾個寵妃直接斬首了,從那之後,楚先生的手便在也撫不了琴。
還有前些日子,陛下新添的小公主,被大家夥都寵壞了,看着楚先生的眼睛說像琉璃好看想要,楚先生立馬拔出旁邊侍衛的劍,便作勢要把眼睛挖出來給小公主玩,要不是旁邊的一幹人以死求饒,才讓楚先生停了手。只要有人說他手好看,說他長得好看,或者是哪好看,他二話不說就拔出旁人的劍,要把那物什拿下來送人,漸漸地便沒有人誇他了。”
小宮女聽得一愣一愣的,啊了一句。沒想到管事公公繼續道:“你沒發現着殿中每一處尖銳處都鋪上了軟角嗎,這楚先生啊,也不知道從那搞到了五石散,偷偷吃了一年,搞得整個人都有些瘋癫,發病的時候楚先生就自殘,大小不一,深淺不一的傷口布滿了全身。被迫停藥之後,楚先生就整天拿頭去撞東西,專挑尖銳的撞。陛下便叫人鋪上了軟角,而且楚先生在那段時間特別愛氣陛下,不僅把陛下帶到密道入口面前,還學那風塵中人的舉止。最主要的是,他把陛下帶到了那幾個個墓碑那兒,有個墓碑下刻着未亡人楚瑾,這不是在羞辱陛下嗎。陛下當時就發了好大通脾氣,有好幾天楚先生腰都直不起來,可那幾天楚先生就一直在笑,大晚上的,把殿裏幾個膽小的宮女都吓哭了,等好一些之後他又故技重施,深深地在折磨自己。”
小宮女倒吸了口氣:“他……他為何會,會如此瘋癫?”
管事公公眼裏有些淚光,無可奈何道:“為什麽?自家哥哥被亂箭射死在自己眼前能不瘋嗎?據說,這還是陛下送給楚先生的生辰之禮。”
管事公公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