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景晟平時基本不泡吧,今天來就是路過,順便看看帳,沒想到一進門就見到人群裏的徐楷扭得起勁,扭完了還給來個舌吻,下來之後整個嘴唇都是紅的,嘴角好像還被咬了個淺淺的牙印,看得他有點牙癢,也想咬一口。

徐楷是他平時上床會喜歡的類型,身材結實,個高腿長,帶勁。

他看了看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那杯雞尾酒,火舌撩動,熟練地拿起随酒一起送上來的吸管,插到酒裏,爽快地一口氣喝去大半杯,細細地體味其中從冰涼到火熱的口感,火焰漸漸熄滅,酒的濃度實在高,景晟的脖子處有些微泛紅。

徐楷心知他是個能喝的,朝酒保打了個手勢再要一杯,假笑着說道:“一杯不夠勁吧,再來?”

景晟舉起兩根手指,說道:“兩杯。”

酒保将兩杯酒送上來,徐楷長年泡吧,更別說之前在國外的時候隔三差五開轟趴,自認為酒量不錯,心裏堵着一口氣,誓要掙回個面子來,面不改色地拿了一杯放在面前。

店長覺得氣氛不太對,早就溜了,只剩下這兩人坐在吧臺前暗自較勁。

兩個人默契地拿起吸管,大口大口地喝燃着火焰的酒。B52算是經典雞尾酒了,摻了好幾種烈酒,并且需要快速喝下,不然火焰把酒精全部燃燒完了,這杯酒也就沒有價值了,兩個人心裏還存着較勁的心思,喝得格外快。

徐楷晚飯吃得如坐針氈,胃裏本來墊的東西就不多,一杯烈酒下去,有點反胃,強行把反上來的一口氣噎回去,把酒杯倒扣在吧臺上。

景晟喝得比他緩一些,但也随後喝幹淨了,杯子輕輕擱下,酒喝得越多,眼睛卻越亮。

旁邊已經開始有人留意他們了,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徐楷的炮友從洗手間回來,想要重新黏上去,徐楷卻搭着他的背把他推到一邊,親昵地說道:“寶貝兒,等會兒再說。”

徐楷示意酒保:“再來。”

成亦晖循聲尋過來,上來搭徐楷的肩膀,附耳小聲道:“你行不行啊,你喝B25也就是三四杯的量,我不想今晚背你回家。”

徐楷推開他:“滾滾滾。”

兩人接連又喝了兩杯,旁邊已經開始有人叫好了,徐楷最後一口有點嗆到了,酒從吸管口溢出來,把他的襯衣前襟打濕,胃裏有些隐隐作痛,他下意識要站起來撣撣衣服,腦袋卻有點暈,一下沒站穩,扶了下椅子,站穩後朝景晟挑釁似的勾唇笑了笑,擡手擦了擦下巴上沾上的酒。

景晟把吧臺上堆的杯子推到一邊,脖子紅透了,他比徐楷還多喝了一杯,酒意有些上頭,沒想到徐楷誓不服輸,他只好擡了擡手,說道:“好了好了,算你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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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楷皺着眉頭說道:“不是算,你認輸了,就是我贏。”

景晟無所謂地點點頭:“你贏。”

旁邊的人一哄而散,各自玩樂起來,徐楷“哼”了一聲,朝洗手間走去,腳步已經有點虛浮了,短短幾步路,胃裏翻江倒海,他迅速地挑了個隔間,朝馬桶吐了個一幹二淨,胃裏舒服多了,但腦袋更暈了。

軟着腿走出隔間,在洗手池邊漱了漱口,順道洗了把臉,清醒清醒,一擡頭就從鏡子裏看到抱着手站在一邊的景晟。

“看什麽看。”徐楷沒好氣地說道。

“看你還站不站得穩。”景晟發現自己喜歡逗他,看他生起氣來,但又無可奈何,只能憋氣,心裏就開心,就跟逗個貓,逗個孩子是一樣的。

“穩得很。”

這個酒吧的洗手間出于各種不可言說的理由,修得很大氣幹淨,某個掩好門的隔間裏傳來暧昧的喘息聲和水聲,聽得人耳熱。

徐楷也不是沒在這兒幹過這事兒,心知肚明,不以為意,一心想着要往外走,誰知道景晟站在他面前,把他的路堵得嚴嚴實實的,濃郁的酒香味在兩人之間流轉,也不知到底是從誰身上傳出來的,畢竟他們喝的都不少。

酒是色媒人,景晟看着徐楷嘴邊那個淺淺的牙印,不止牙癢,心也有點癢,下意識上前一步。

徐楷心裏忌憚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景晟笑出聲,小聲說道:“幹嘛呢。”

徐楷腦袋暈暈的,心裏說道,不幹嘛,怕你日我。

隔間裏面好像戰況愈烈,開始有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了,在狹小的空間裏回蕩,來回撞擊兩人的耳膜。

景晟又往前了一步,徐楷摸了半天,掏出手機想要撥給成亦晖,誰知道景晟直接抓着他的手,把撥出去的電話挂掉,順手把手機揣進自己兜裏,推着他進了最近的一個隔間,“砰”一聲關上門,還把門“咔噠”鎖了。

徐楷喝酒喝得整個人都是軟的,景晟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摁在門板上,隔着沾濕了前襟透出肉色的襯衫,揉捏他的胸膛,食指撥弄摳挖乳尖,不一會兒就看到它顫巍巍地隔着衣服立起來。

“唔......松開……”徐楷只感覺快感來得突然,乳頭爽中夾雜一點刺痛,快感就像一只鈎子,在他肚臍下猛地一勾,酒意上頭,有點要硬的趨勢。他還從來沒被玩過這裏,只有他玩別人的份。

景晟見他爽得直喘,幹脆把他衣服給解了。

徐楷胸膛泛着水光,兩顆乳頭泛紅翹起,牙癢癢了一晚上的景晟直接下嘴,叼起其中一顆,啧啧有聲地吮吸起來。

“啊……”

一聲呻吟沒忍住,從喉嚨口溢出來,馬上被景晟伸手捂住,湊到耳邊,若有似無地蹭着耳垂,小聲說道:“別叫,會被聽見的。”

明明就是在陳述事實,徐楷卻無端興奮起來,解開牛仔褲,隔着內褲自慰起來,衣襟大敞,一顆乳頭被吸得紅腫脹大,被捂着嘴發不出聲音來,只能仰着修長好看的脖子,像露出咽喉的獵物,等待利齒咬上去。

景晟看在眼裏,像有一團火在心中燒,越燒越旺,把體內的酒精全部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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