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陳昭醒來的時候看見杜聿柏坐在床邊。他穿着黑色的粗針織羊毛衫,正在低頭看書。那件舊外套疊好了放在床頭櫃上,衣服都被換過了,現在穿的是杜聿柏給他買的純棉睡衣。他小心地看了一眼杜聿柏,發現他沒有把注意力從書上挪開的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過渾身發冷的症狀已經沒有了,果然自己還是年輕,自我恢複得快。只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四肢感覺使不上多少力氣。陳昭悄悄地伸出一只手想去夠自己的外套,結果中途喉嚨泛起一陣癢意,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杜聿柏把手上的書放下來,把椅背後面的一件明顯看起來好不少的夾棉夾克放到陳昭面前。陳昭有點不忿地不去穿,偏要伸手去拿自己的舊衣服,一争一搶的,從上衣口袋裏掉出一封淡紫色包裝的信來。

那封信夾在這件經手幾番的外套裏已經有些皺了,但是從噴了的香水氣味能猜到它原本應該是很精致,且屬于一個家境富足的女孩子的。

一瞬間兩個人都有些愣住,但還是陳昭先反應過來,用力一扯把自己的衣服搶回來穿在身上,下床把那封信撿起來塞回衣兜裏。他從衣櫃裏胡亂地拿出一條褲子套上,飛快地跑出房間:“對不起,又麻煩杜老師了。我回學校了……”

他剛要開門出去,話還沒說完,就被杜聿柏抓住了後領,一道壓迫性的陰影從身後壓上來。陳昭剛剛一系列地動作如同是回光返照一般爆發完了又無影無蹤去了,恢複成了大病初愈的模樣。他不敢動,肩膀微微聳起來,脖子後方被杜聿柏的手指貼着的那一塊漸漸起了一小片雞皮疙瘩。

“不許回去。”

杜聿柏的聲音很冷,用的是命令的口味。他一邊說一邊往陳昭地小腿上磕了一下,讓他吃痛地跌到地上,接着蹲下身握住一只腳踝,站起身拖着就回到房間裏去。公寓是西式裝修,大部分地方都鋪了地毯,暖氣也一直開着,切實上的疼痛與冰冷沒有,但是短短一段從客廳到卧室的距離讓陳昭幾乎咬碎了一口牙。

床上的被子被扔到地上去,十五分鐘前他還在上面安靜地睡着,現在卻是被甩到上面,手腳并用掙紮起來。杜聿柏俯在他身上,扯着他身上的衣服。陳昭的力氣不大,推不開杜聿柏,只是動得厲害了難免碰到些不對勁的地方。杜聿柏狠狠捏了一下陳昭的腳腕,疼得他一下子沒敢再亂蹬。

“杜聿柏!”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叫出聲,梗着脖子瞪着杜聿柏。

“你還有沒有把我當老師?”杜聿柏伸手掐住陳昭的脖子,另一只手的指尖輕輕劃過他赤裸的身體。

陳昭睜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感覺那只手仿佛一把手術刀,順着血管脈絡把自己割開。他被扼住喉嚨不敢反抗,生怕杜聿柏關節稍稍一動就卡斷了他的喉管。

他死不起。

杜聿柏直接将性器頂進他的體內,發洩地一樣前後聳動起來,一邊肏幹一邊伸手去擰他胸口的兩顆乳粒。陳昭咬着嘴唇不肯發出聲,雙手把床單攥得一團糟。杜聿柏一點都沒顧忌他的感受,單方面暴戾地索取。陳昭下面沒出水強行捅了進去,沒那麽軟滑但緊窒得多,不停地收縮夾仄着。

陳昭小半年沒同杜聿柏做愛,此時只感覺那個器官要被搗爛撕破。他突然又稍稍慶幸杜聿柏是掐着自己脖子的,漸漸缺氧起來就有些神志不清,不必面對自己這一連串的恥辱,也不必感知到自己又淫賤地用下面那張嘴讨好起男人來。

他不知道杜聿柏在自己身上發洩了多久,總之磨出水來以後他總算感覺不那麽疼了。意識浮浮沉沉地忽夢忽醒,最後嘴唇也咬不住了,洩了喘息和嗚咽出來。杜聿柏把卡在他脖子上的手松開了,用不同的姿勢一直擺弄他,卻遲遲不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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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昭洩了好幾次,春潮把床單打濕了一小塊,看着如小兒遺尿一般。杜聿柏把他壓成跪趴着的姿勢,将他的腦袋摁在那塊淫漬上,從後面騎他。他射精的時候扯着陳昭的頭發将他拉起來,上半身彎出一個流暢的弓形,一股一股地濃精打進陳昭體內。

以前他在慶城的時候,筒子樓裏有一個漂亮的女人,總是帶着形形色色的男人回來。陳昭聽那些男人在背後議論她,說她是揚州瘦馬。

他覺得這個形容中的馬很貼切,被人騎的畜生,雖然在豬牛羊等一衆裏,馬在大衆眼中似乎更有檔次些,也不是窮人家會去養的,可是畜生還是畜生。

陳昭覺得好累,不過想想這好像是自找的,那活該自己累着吧,別累死就行。

杜聿柏抱着他去浴室洗澡,動作又變的溫柔起來。陳昭泡在溫熱的水裏感覺意識又回來了些,暖暖的水蒸氣讓他很舒服。杜聿柏分開他的腿,小心地剝開兩瓣陰唇一點點地把精液清理出來。

“等會兒我自己來吧。放心,我發育畸形,受孕率可能和中彩票差不多。”

杜聿柏的手頓了一下,沒說話,繼續給陳昭把精污給撥出來。他幾個月沒開葷,量大,不敢粗暴了摳挖,所以慢慢地洗了好久。陳昭不想和杜聿柏待在一塊,但是也沒辦法趕他走,只能不說話讓他弄——他之前已經夠覺得恥辱了,現在杜聿柏幫着他讓精液從身體裏流出來,感覺像在杜聿柏面前失禁。

洗得水都快涼了,杜聿柏把他抱出來,用浴巾擦幹,換上家居服,然後給他吹頭發。陳昭由着他擺弄,吹風機呼呼的風聲一停,他擠出了一句“謝謝”就踉跄地走了出去,留杜聿柏一個人在浴室裏。

他把卧室那件舊外套拿出來,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掏出那封信開始看。內容的确和猜測的差不多,徐詠涵先是說了些感謝的話,然後接着表達了自己的感情,最後希望能同喜愛的人一起在喜愛的道路上做出一番事業。

杜聿柏出來的時候陳昭剛看完那封信,疊好放在了一旁。男人靜靜地盯着他,僵持了片刻後,發現陳昭不準備主動開口,于是緩步走了過去,坐到陳昭旁邊。

“她跟你不是一類人。”

“我知道。我不喜歡她。”

“嗯。”

“她只是那段時間,除了我沒什麽人對她好一點而已。”

他們不鹹不淡地說了幾句。杜聿柏站起身去VCD機裏放了一張光盤,回來又坐下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機。他從後面抱着陳昭,下巴輕輕地放在他肩膀上:“徐詠涵家是香港九龍寨的。她喜歡拍電影,她爸爸也想借此洗錢。”

陳昭眨了眨幹澀的眼睛,拿起遙控器把電視的聲音調大了一格:“看電影吧。”

電視機上放的是倚天屠龍記,周姑娘穿着雍容華美的大紅喜服從條條紅綢鋪着的臺階上走下來,同搶親的趙敏對視着。他身邊的人都喜歡趙敏多于周芷若,倒不是他也不喜歡郡主“我偏要勉強的”飒爽灑脫,只是他覺得周芷若很值得同情。

她看着是峨嵋掌門人,實際上身世一點都不好,一路上大概除了同張無忌那段喂飯之恩便沒什麽值得溫暖珍貴的回憶。陳昭覺得她做的事确實不好,可是也并非不能理解。大概她其實也是很向往趙敏的。

他忍不住問了一句,老師,你是喜歡周芷若還是趙敏呢?其實他也就是随意問一問,依着他對杜聿柏的了解多半是要選後者的。結果杜聿柏沒回答他,安安靜靜地繼續把他當成枕頭抱在懷裏看電視機裏的男女大俠刀光劍影。

只是最後看見周芷若說出那句“倘若我問心有愧呢”後削發為尼的時候,陳昭還是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這時候杜聿柏揉了揉陳昭的後頸,手肘不小心把一包紙巾碰到在地上。

他說他要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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