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聖誕節那天杜聿柏帶了整個劇組出去玩兒,這東西報紙新聞上不會報道,陳昭其實也不想知道,但是葉聿芊把照片直接傳他手機上了,喊他來玩。前幾天《金絲燕鈴刀》成功殺青,陳昭去殺青宴的時候将那串佛珠交給了葉聿芊,讓他轉交給杜聿柏。

杜聿柏坐在光線靓麗的男女中間,面前是疊成塔的酒杯,伸手把香槟從最上面往下倒。照片很模糊,但陳昭還是能看見他左手的手表成了佛珠。

他覺得自己去有點多餘,因為他真的不太懂怎麽客氣。盡管葉聿芊給他發了好幾回短信,最終陳昭回複都還是同一個說辭:看劇本。不過其實他還真沒什麽劇本要看,現在正坐在葉宅的前院裏畫雲雀呢。就這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受了師父的提點以後還是明顯比自己摸爬滾打進步神速了不少。

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寵物久了有感情,陳昭想通以後又重新歸于風平浪靜。

接着第二天一個電話就打過來叫他快來江臨影視城,打電話的人是經紀人英姐,同時帶着他和葉聿芊的,說是葉聿芊出事了,接着就急急挂掉了電話。陳昭甚至沒思考這通電話打到自己手上的合理邏輯性,立刻就往影視城趕。

到了以後看着葉聿芊一個大活人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只是一見他立刻像見了救命稻草一樣沖上去握住他的手:“陳昭!你這回一定要救救我侄子!”

陳昭還沒來得消化這是怎麽回事,就看見杜聿柏冷着臉從後面走過來,“啪”一下把一柄熟悉的鑰匙甩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他才回過神來“侄子”是怎麽回事,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拳頭漸漸攥緊——

“哎——陳昭啊?走走走,我正好要回去,要不要來坐我的順風車?”趙世方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一把攬着陳昭的胳膊往外走,葉聿芊在背後推搡着,順便把鑰匙塞進他的手心裏。陳昭稀裏糊塗就上了趙世方的車,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要開車門,被趙世方“咔噠”一聲鎖上了。

“陳昭,做人啊,得機靈點。我是說呢,在情感上,你得反應得不那麽擰巴,懂不?”

趙世方從駕駛座回過頭來跟他說話,特別意味深長,然後把一份今早的新聞報翻到娛樂版,放到陳昭懷裏。他轉回去,點火開車。

報道上是一個前些日子風頭正盛的女星,足足占了三頁的面板,頭條與藥物有關,後面則在一通扒皮報道中夾雜着豔照。她走的是清純玉女的路線,上半年的時候陳昭在一次試鏡裏同她打過照面,說話細軟待人友善。

“你說呢,她真的就幹過這些事情嗎?而且做出來這事兒的吧,唉……算了,不說了。”

陳昭聽着趙世方說話,感到一種兔死狐悲的蒼涼。他方才沸騰起來的血液漸漸又涼了下來。車子開到了住宅區門口,趙世方坐在駕駛座上沒動,聽着後門打開又關上。他看着陳昭的背影,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折騰什麽。

但是不管折騰什麽,趙世方只知道,杜聿柏最近的心情不怎麽好,他心情不好就會把自己投入高強度的工作中,伴随着嚴重過量的煙酒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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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昭打開門的時候看見一只紙箱放在客廳中間,氣不打一處來,有這麽草菅人命的嗎。他氣沖沖地走過去,發現還真的沒有,因為紙箱裏不是人,是只貓。白色帶點虎斑紋,藍色眼睛,看起來就一兩個月大小,看見陳昭就喵喵叫。

箱子裏還有出生證,上面都是英文和俄文,西伯利亞森林貓,名字叫“anise”,翻譯成中文就是……火鍋裏的八角。

這就是葉聿芊說的侄子,杜聿柏的兒子?

陳昭拿起手機撥通電話,一接起來,說話的人不是杜聿柏,是他妹妹。

“陳昭!你看見我侄子了嗎!他是不是特別可愛!可是我哥要拍戲,你能不能照顧照顧他……求你了……”

他腹诽到你們家哪個人不能照顧,就算不交給親朋好友,求着給杜聿柏和杜聿柏的“兒子”當保姆的人還能少嗎。然而一伸手到箱子裏,小貓順勢就用小爪子扒拉着他的指頭,伸出舌頭舔,毛絨絨的臉頰蹭來蹭去。

陳昭心軟了。他挂了電話,擡頭一看,茶幾上擺着厚厚一本的飼養指南,得,一切都是資本主義的陰謀。幼貓要吃羊奶,還得靠人伺候着大小便。陳昭要下樓去買,八角不知道是什麽雛鳥情節,陳昭一要起身就喵喵直叫,小團子意見大得很,最後只好放在外套領口上,探出個小腦袋到處張望。

忙活了好一陣以後他也懶得回學校了,反正今天是周末。他用毛巾拗出了一個簡單的小窩,把八角抱懷裏,打開電視放電視劇看。吃飽了的貓崽被薅着薅着就睡着了,在陳昭大腿上蜷縮着呼呼大睡。陳昭的神經好像也放松了下來,窩在沙發裏覺得眼皮越來越沉,腦袋一點一點的,最後也睡着了。

杜聿柏回來後就看到一大一小兩只毛巾毯子精在沙發上睡覺。陳昭睡得不熟,聽到關門的聲音就睜開眼睛。身子一動連帶着八角也醒來,嗷嗷叫得比誰都響。男人一伸手,那只巴掌點大的小東西立刻就扒拉過去,被提着後頸皮拎起來。

陳昭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清醒些,見杜聿柏回來了,他起身也準備離開了。結果杜聿柏另一手就抓住他外套後的帽子,一邊一個熟練得不行:“跟我出去。”

他沒法子,只能抱着八角乖乖跟在杜聿柏身後,下樓,上車。杜聿柏先是去了金屬工藝品店,取小貓的名牌,這年頭有錢人的貓都是穿金戴銀的了——哦,可惜陳昭自己還不是呢。杜聿柏從來不做無緣無故的事情,突然地把他傳喚過去然後又丢了只稱為“兒子”的貓過來,多半是敲打他上回不愉快的事情,又再強調一番自己是個什麽東西,該聽話些。

牌子上面刻的英文還是Anise,中文倒變成了“杜宥八角”。陳昭眼神複雜地看着這個不三不四的名字,不好開口評價,想起杜家兄妹共有的一個聿字,大概這個宥字也是字輩兒,屬于杜聿柏下一輩的。

金屬牌對幼貓來說有些太重,得長大些再正式挂上去,杜聿柏直接一擺手塞到陳昭那兒去。取完了牌子以後,杜聿柏還不準備回去,帶着陳昭往寵物用品店去,買這個買那個的,時不時回過頭來看着他,表示詢問意見。

陳昭心裏覺得怪別扭的,但是不能不聽話,硬着頭皮湊上去一塊挑東西。八角趴在陳昭的肩膀上,尾巴歡快地掃來掃去。杜聿柏大概是真準備把貓當兒子養,東西買的齊全不說,每一件都要仔仔細細地挑。

好幾大袋東西得搬上車,陳昭想讓杜聿柏抱着八角,自己來接手提東西。結果一要把貓遞出去,小團子立刻開嗓發出不滿的聲音,連帶着杜聿柏也轉頭瞟了他一眼。陳昭立刻規規矩矩地站到一邊去,心底嘀咕道看來還是親父子。

“到明年三月為止我都要拍戲,中間過年時間不算,其他時間它都歸你看着。”

“喔。可是我要上課……”

“上完過來。老師給你的任務。”

杜聿柏坐在床上叼着一支煙,手裏的紙張翻得嘩嘩響,可能是劇本也可能是別的什麽,陳昭自動自覺地不去看,看了也忘。他受了吩咐,拿着吹風機給男人吹頭發,一邊吹還一邊按摩,可謂貼心聽話。

陳昭覺得自己好像又屈服了,明明是自己在幹活,結果心裏反倒是有種獲得的滿足感。杜聿柏的頭發幹得七七八八了,他把吹風機關掉放到一邊,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解開了胸前的扣子,從後面貼上去環住杜聿柏的脖子。

“杜老師,你要做嗎?”他俯在杜聿柏耳邊,小獸一樣輕輕地蹭他的頸窩,呼吸拂在皮膚表面上,若有若無地撩撥着。

杜聿柏把手上的資料放下,煙頭摁滅在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裏。他轉過身把陳昭放倒在床上,解開他的衣服,拿住他的手腕向下移。

“老師要教你做。”杜聿柏含着陳昭的耳垂,舌尖沿着軟骨的輪廓舔舐。他抓着陳昭的手撫上那道裂口,緩而重地摁着屄口打轉,不時用指尖挑一下頂端的蕊頭。待那處一片泥濘了,便引着陳昭自己的手指進去,九淺一深地抽插。

“以前這樣過嗎?”杜聿柏又開始玩他,聽不到回答便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讓陳昭被動自慰得更暴戾,另一只手握住上頭挺立的陰莖,手指往皮下的嫩肉挑逗,不時去戳刺吐着淫液的馬眼。

陳昭被快感淹得連貫的回答都說不出來,最後還是前後一塊噴了出來才喘息着擡起頭來,想瞪杜聿柏,結果瞪了一眼又慫了,黏黏糊糊地回答沒有。杜聿柏那兒還硬着,肯定不能便宜了陳昭。

他直起身子,抓住陳昭的腳踝,莖頭抵在他的腳心上,慢慢地上下聳動。陳昭想縮回去,被狠狠捏了一下踝骨,立刻又不敢動了,另一條腿蜷起來,像是害怕又被拿過去亵淫一樣。杜聿柏把他的整足都肏得沾滿體液,指縫間都沾着,卻一點不見要纾解的兆頭。他不知道從哪弄出來一條紅色的細繩,系到陳昭腳踝上,打了一個死結。

陳昭喘着氣,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自己主動了結了,索性湊上去騎到杜聿柏身上,扶着那根陰莖自己坐下去,扭着腰吃那根肉器。他沒動多久,就被杜聿柏反過來掐着腰開始頂弄,回回直沖內腔,囊袋拍打在臀瓣上,交合處發出淫靡的水聲。

杜聿柏身上只着一串佛珠,陳昭身上只系一圈紅繩。

他想叫得放蕩野浪些,然而又說不出口那些淫詞豔語,只會勾人地喊着老師,至多便說自己癢。可是他說這些便夠杜聿柏的陰莖迅速膨脹粗硬起來,發瘋了一樣在陳昭的肉穴裏抽插,手去捏兩瓣含着根部的肉唇,往上摳弄探出頭的陰蒂。

最後陳昭縮在杜聿柏懷裏,摸着自己的小腹,沒氣力地說要破了不要了。杜聿柏好像莫名地滿意,埋在陳昭的頸窩裏,跟猛獸嗅自己的獵物似得:“破不了,你生就是了。”陳昭總覺得這話聽着有那麽一點粘膩的味兒,跟耍賴一樣。他沒力氣跟杜聿柏反對了,閉上眼睛由着杜聿柏抱他去浴室。

“不能生,真的不能生。”

他在路上還小聲喃喃道。

作者有話說:

大概這個感情軌跡就是:攻從饞身子包養慢慢轉認真态度了但是目前還沒開口。受就很知趣覺得自己就是被包養的,不過有點太知趣了,雖然喜歡攻不過很怕自己越界會被丢掉,加上原生家庭因素所以蠻自卑的就覺得自己是個寵物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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