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醒了?”

陳昭睜開眼睛,周圍的沒有什麽光,不遠處的椅子上面坐着一個男人。屋裏有很重的煙味,雙手被反拷在了身後,腳踝上也被什麽東西鉗制住了,活動空間很小,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不過沒有血液阻塞的不适。

那個人走過來,捂住自己的嘴,直接搗進他下身的肉穴,毫不留情地抽插起來。快感蔓延上湧,房間裏回蕩着黏黏糊糊的水聲。陳昭劇烈地咳嗽,唾液粘到那只手掌上面,牽動着身體一抖一抖,像是在迎合指奸一般。

“協和醫院要進行一起這樣的手術,說是絕對保密,但情況實在稀奇。”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如果不是陸洋告訴我,還動了老爺子的關系,你是想鬧多大的事情?”

杜聿柏的聲音壓得很低,摻雜了抑不住地暴躁和憤怒。他捂住陳昭嘴巴的那只手加重了力度,捏的他的下颚骨都有些發疼。另一手從陳昭的腿間抽出來,摁着他的小腹。陰莖抵上那道裂口穿入,一刻不停地聳動起來。

鼓脹的囊袋反複拍擊到他的臀部上,微彎的性器前端向內勾擦,戳着宮口的軟肉。他跟嗅見了血腥氣味的猛獸一樣,除了肏幹得狠戾,還四處啃咬吮吸,标記獵物一樣,肩胛脖子處大概都留下了滲血的印子。

陳昭覺得自己的小腹上都顯出一個莖頭性轉,整個人成了一具肉套子。他的身子被快感搗碎,靈魂抽離開來,飄到深淵裏去。杜聿柏在他身上發洩,沉默不語地用性器鞭撻他的腹腔。一股一股的精液灌進身體裏,間歇的時間裏也不拔出去,還刻意擡起臀部,讓那些東西流進肉壺裏,從裏到外都泡透。

他将自己放空了,由着杜聿柏撕扯拆吃,祈禱早點昏過去,便不用在感覺到性快感和疼痛感。

不知過了多久才總算如願。

中途他又扯回了現世了一次,眼睛被什麽東西蒙蔽着,只有一片黑暗。後腰和臀內側像有利刃在一刀一刀地絞肉,疼得他叫出聲來。杜聿柏伸手揉着他的後頸,小聲在耳邊哄。

乖,一下就好,不疼的。聽話好不好,寶寶。

他的手被杜聿柏十指緊扣地握着。陳昭就像在深淵裏看見一根鋼琴線吊下來,明知道要鮮血淋漓,可是求生的本能讓他去死死抓着。

再醒來的時候,周圍是陌生的。房間的裝修很簡潔,東西也不多,不過書桌上很亂,疊着一摞又一摞的文件。杜聿柏趴在上面睡着了,肩膀上披了一件風衣。陳昭心裏抽了一下,不過也就是抽了一下,接着就照樣按正常頻率跳動了。

現在的時間還是淩晨五點,床頭放着衣服,陳昭蹑手蹑腳地拿來穿上。大小明顯不合适,褲子還得卷兩折,襯衫的肩線都墜到大臂偏上的地方,還好外套是自己的。

他小心地走出去,怕驚醒了什麽人。路過杜聿柏的書桌時,瞅見一封有點眼熟的東西,火漆印和葉姓章,不是自己的推薦信麽,怎麽會在他手裏。陳昭皺了皺眉頭,把那封東西小心地抽出來自己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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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他還沒那麽貪心,杜聿柏一頓鞭子一顆棗,他就又乖乖聽話,可是現在不行了。陳昭想要自己,也想要杜聿柏,既然後者得不到,那好歹得把前者保護好了。

我沒有東西能給你啦,只有跟老天爺求來的好運氣,也都全部給你啦。

陳昭回頭看了一眼杜聿柏,輕輕地掩上了門。外面的很寬敞,穿過走廊以後還要下樓,樓下的廳子很大,估計着應該是杜家的主宅。他要打開門出去的時候,一團毛絨蹭到腳邊來,撣子一樣的大尾巴輕輕拍着自己。。

八角圓圓的貓眼望着陳昭,支起上半身扒拉這他的褲腳。陳昭彎下腰把它抱到懷裏,親了一下它的腦殼,把它放回到貓窩裏。貓兒的爪子還在往外探,挽留一般。陳昭忍不住又多薅了幾下八角。

他把手伸進口袋裏,摸出來一張黃符紙,折成小小一方,卡在八角的項圈上,在心裏默念:大吉都給了你親爹了,我只剩下這個了,也給你吧,以後你有親媽了再讓親的給你求一個去。以後得乖一點,趴人腿上注意時間,你已經是個大胖貓子了。

陳昭認得杜聿柏的鞋子,雖然不合腳但也顧不上這麽多了,穿上了就往外跑。

他先回了自己的房子,把衣服換下來,行李收拾好,手機卡拔出來扔到垃圾桶裏,趕着到火車站買了最早一班回慶城的車票。

先待在老房子裏默不作聲了幾天,然後才買了一張電話卡,去外面的公用電話打給陳昀,讓他轉告一個叫“源鳴”的公司,自己出了一些狀況,說好的續約一時半會兒續不成了。然後近期聯絡都打老房子的座機,手機卡弄丢了要換新的。他交代完以後又躊躇了一會兒,萬一,萬一薊京那邊有什麽人要找他,就說自己入戲太深出國看心理醫生去了,或者扯別的謊也成,阿昀你多用點醫學名詞,怎麽唬人怎麽來。

他不知道杜聿柏會幹出什麽事情,不過照他對杜聿柏的了解,應該不會沖陳昀去,只是自己這段時間最好都不要在薊京出現比較好。

杜聿柏應該還不至于追着一個不聽話的替身小玩物到另一個城市來,再說有華清安在,估計不用多久就能消氣,把自己抛在腦後。只是年後要回影視圈,大概遇到的阻礙和困難會格外的多,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等春天來了一切都回暖的時候,或許又能好起來呢。

陳昭抹掉鏡子上的水汽,看着自己的臉,默默地給自己打氣。他的後腰還在隐隐作痛,轉過身去,那處被杜聿柏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老東西強行紋了一顆倒挂的柏樹,樹冠藏在臀縫裏,樹幹延伸出來,再向上便是蜿蜒開來的樹根,一直生長到背中央。

像舊社會裏主人給奴隸打烙印似得。

陳昭苦笑了一下,想着還好不是什麽手臂脖子這些要裸露出來的地方,等傷口長好了到時候再去洗掉吧。

那封推薦信他從北歐帶回來以後就一直沒有拆開來過,大概是有種愧對江東父老的感情在作祟。不過他現在的心境,就是剛被大火連燒得一根野草都沒有,大概看看師傅的信件還能有一兩分安慰。

他用一只小刀小心地割開信封,取出那紙曾經能改變自己命運的信。

“親愛的麗塔教授:

我是葉在法律上的外孫,陳與我相識,并且由我向葉引薦了他。

陳非常熱愛繪畫,但他同樣也是一名優秀的演員。在他的影視事業中,我作為他的教師,與他長期接觸,向他傾注了教授與培養。

雖然一個合格的師長,不應該對陳的選擇做出幹預,但在我的評估觀點中,他的性格與經歷狀況或許不太符合貴校的期望。希望您能謹慎考慮是否要接納他作為學生。

誠摯的:杜”

陳昭的呼吸一瞬間滞住,徹骨的寒意遍布全身。

他給自己找過理由恨杜聿柏的,恨他将自己當做寵物玩弄,恨他把自己看成別人的替身,恨他總是給他愛的錯覺又抽身離開,但都沒能真的支撐自己恨起來。

最後他發現,原來他可以恨的,是杜聿柏施舍了他所有的幸運與夢想,然後又這樣輕描淡寫地拿走摔碎。

作者有話說:

收到了好多打賞真的太受寵若驚了><

本來今天要雙更但是太忙了otzzz  明天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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